(44)逼供!

  在炎黃沐家之人狹隘的思想裏,凡界之人,不管是哪個界麵的凡界之人,隻要是凡界之人,哪怕在世人麵前再怎麽厲害光鮮,在他們的眼中,實際也就是那麽回事,比之修真界之人,差的可不是一星半點,試問擁有這般性格之人,怎麽可能當著他眼中所謂的厲害之人,甚至是偶像的麵前,大肆吹捧在他們眼中,隻是一般般的敵人?

  既然不會刻意的吹捧,那麽以修真沐家眾人的自信,派出一個小隊,也就是五個人來滅她歐陽夏莎一人,便已經算的上是很重視了,畢竟,他們想要滅一個仙帝,也不過隻是五個人而已,可如今圍剿她的卻有兩百人之多,還是兩百個金仙以上強者的真身,比滅修真界一個一流勢力的人數還要多出近兩倍,這不是很奇怪嗎?而這樣的疑點,也並不是隻有這麽一個,所以,歐陽夏莎就是想不去懷疑,都是很難的。


  聽到歐陽夏莎的話,領頭之人微微的一怔,動作雖然很小,卻並沒有逃過歐陽夏莎的雙眸,可是很明顯,領頭之人卻似乎並沒有開口的打算,隻是強忍著身上的劇痛,扭過頭,朝著不遠處的另一個戰場看了過去,見他帶來的一百九十七號兄弟聯手配合,居然都不是那兩隻超神獸的對手,不僅不是對手,而且還呈現出壓倒性的被動挨打的局麵,不由的臉色越發的陰沉,心中不由的感歎道:“‘神魔之子’的血脈還真是夠變態的,連召喚獸的進階成長都如此之快,短短不到七年的時間裏就有這樣的修為,他們到底是怎麽做到的?如果不是他事先就聽那位大人提起過,當年冥靈帝的獸獸全部隨之主人的輪回而自我封閉,實力倒退回了起點,他還真會以為,這些獸獸本身實力都是如此之高的。”


  忽的想到那兩個傳說之中的家族所具備的令人羨慕的詭異天賦,領頭之人不由的朝著身後的歐陽夏莎看了一眼,想到歐陽夏莎如今讓他看不清的實力,想到歐陽夏莎綜合了那兩個家族的所有優點,想到不久之後歐陽夏莎的突飛猛進,想到自己家族的未來,想到自己的下場,領頭之人渾身不由的打了一個寒顫,頓時有些後悔,因為某些利益,聽從了那位大人的吩咐,招惹上了這個殺神煞星,不過既然已經上了那位大人的大船,他也就破釜沉舟的絕了自己的後路,再也沒有其他的選擇,隻能一條路走到底了……


  見領頭之人擰著眉頭,忍著巨痛,滿臉複雜,神情多變的站在她的麵前,歐陽夏莎忽的飛掠上前,以著讓人捉摸不透的擒拿的手法,朝著領頭之人的要害襲了過去。領頭之人雖然目前處於糾結的走神狀態,可他卻也知道,他麵前站在的是誰,是什麽身份,與他是什麽關係,於是便本能的留下了一縷神識在外,所以,在歐陽夏莎襲擊過來的時候,領頭之人也徹底的清醒了過來,忍著劇痛,快速的挪動身體,以躲開歐陽夏莎的突襲。


  見領頭之人猛的側身躲開,歐陽夏莎提氣一個身影,就擋住了他的退路,與此同時,她的右手也快速的,以一個詭異的弧度扭轉著,扣上了領頭之人的頸脖。


  盯著這個帶隊欲要毀了她家園,殘殺她的親人的男子,歐陽夏莎恨不得立刻馬上就將他的脖子給擰下來,以免有什麽她所意料不到的事情發生,但是歐陽夏莎知道她不能,她要知道為何他一直要殺她?到底是誰指使他這麽做的?要知道,站在她如今這個高度,敵人其實並不可怕,刺殺襲擊圍剿也不過隻是家常便飯,而真正可怕的,卻是有人躲在暗處,在你不知道的事情,給予你致命的一擊,而你卻防不勝防。


  “嘶一一!”領頭之人的頸脖被歐陽夏莎的右手死死扣住,那掐在他脖子的力道大得幾乎像是要扭斷他的脖子一般,領頭之人囂張驕傲了多年,第一次覺得,死亡原來離他是如此之近,於是便本能的,他便不由自主的因為疼痛,因為恐懼而嘶叫了一聲,之後便像是消聲殆盡了似得,沒了聲響,隻是忍著劇痛,忍著對死亡的恐懼,惡狠狠的等著他頸脖之上的那雙手的主人,以遮掩自己內心的懼怕。


  此時此刻,領頭之人的內心除了恐懼害怕之外,還有一股震驚,一股不敢相信的吃驚,因為,他竟然,他竟然慢給了她,在明知道她的下一步動作,還已經體現行動的前提之下,居然慢給了她,慢給了一個黃毛丫頭,這也太……


  “說!到底是誰指使你來殺本少的?”無視領頭之人雙眸之中所透露出仇視,忽略掉領頭之人麵上所流露出的豐富表情,歐陽夏莎掐著領頭之人的頸脖,冷淡無比的開口質問道,此時的歐陽夏莎,除了對那幕後之人感興趣之外,對其他的,就好比導致領頭之人臉色多變以及雙眸之中,莫名其妙的突然出現了這毫無頭緒的仇恨的真正原因,即便是她早已經注意到了,卻仍舊是一點都不在乎,一點都不關心。


  能驅使一名仙帝臨界修為的修士,還是一個有著效忠家族的仙帝臨界修為的修士為自己所用,甚至把他的利益擺放在被他趨勢的這個人本身與他所效忠的家族之前,即便是對死亡有著無甚恐懼,卻仍舊不顧一切的為他守住秘密,看來,那幕後之人一定是非同一般的,至少在修真界是一個不容忽視的存在,而目前的修真界,就歐陽夏莎所掌握的消息,除了那個人,也就隻有那個女人有如此本事了。


  不可否認,那個人雖然曾經背叛了自己獨立門戶,但是人卻還是個光明磊落之人,他的驕傲,他的尊嚴都讓他根本就不屑於做此種事的,而且一直以來,他要的也從不是自己的性命,否則,在他知道,或者是猜測出自己的身份之後,她便早已經沒有了活路,怎麽可能走得今天?何況,他手上還有自己的親人在,想要做什麽,不都是一句話的事情,隻要他開了口,她都是會義無反顧的執行的不是?根本就無需使用這樣的方法,那麽唯一的可能便是那個女人了,亦或者是其他她所不知道的存在,但是這種可能性卻很小很小,畢竟,她上一次去修真界,還是幾千年之前的事情,也不曾在那裏與人結仇,所以,那個女人便成了最大的可能了,隻是,到底為何要與她過不去?難道是因為曾經那件事,除此之外,她想不到有任何的可能性或者理由了。


  “哼!落在你的身裏,要殺就殺,我絕不會吭一聲向你求饒!”聽了歐陽夏莎那帶著三分威脅的話語,那名領頭之人的心中,說不害怕那絕對是騙人的,好死不如賴活著,無緣無故的,誰沒事想去找死?嘴巴微張,惶恐不安的剛想開口述說什麽,突然想到了什麽,領頭之人便一改之前的驚顫,先是冷哼一聲,然後便滿不在乎的開口說道,甚至還露出一副絲毫不將自己的生死放在眼裏的模樣,可實際上,他的雙眸深處,那遮掩不住的恐慌,躲閃,還有之前那模棱兩可的態度,便早已經把他真正的情緒給出賣了個徹底。


  而歐陽夏莎聽了領頭之人的話,卻是不慌不忙的勾起了唇角,冷冷的笑著說道:“真的一點都害怕嗎?那我們就來試試好了!”


  聲音一落,不等領頭之人領會這其中所包涵的意思,歐陽夏莎的另一隻手,也就是沒有掐人頸脖的左手就動了,快速的扣住了領頭之人的手腕,微微一扭,看著像是沒有用多大的力氣似得,實際卻聽見‘哢嚓,哢嚓’的聲音,當即領頭之人的手臂便呈現出一種詭異的形狀,在歐陽夏莎鬆手的同時,那隻怪異的手臂,便無力的垂落了下來,不用說,領頭之人的這條手臂是廢了,手臂上的骨頭估計已經全部碎了。


  “啊一一!”骨頭碎裂的‘哢嚓,哢嚓’聲,伴隨著領頭之人按耐不住的一聲痛苦的慘叫聲,在整個森林的上空久久回蕩著。


  在那聲音仍舊在森林上空回蕩,還沒有完全落下帷幕的時候,便看見歐陽夏莎掐著那名領頭之人的頸脖,從半空躍落到了地麵,不等那領頭之人緩過勁來,歐陽夏莎冰冷的聲音,便帶著濃濃的肅殺之氣,伴隨著微微的笑容,似鄙夷,似諷刺的開口說道:“你不是說不會吭一聲嗎?這隻是個開始,你若不說,我一定讓你生不如死!”


  不給任何領頭之人反擊的機會,歐陽夏莎之前捏碎領頭之人手臂的左手再次一動,在領頭之人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便一把直接廢了他一身的修為,隨著領頭之人修為的廢除,他的身體也在發生著翻天覆地的變化,不過一眨眼的功夫,之前還精神奕奕,貌若潘安的年輕男子,瞬間便像失了生機一般,變得一頭白發,滿臉皺紋,垂垂老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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