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側門!
?“小蓯蓉當然可以,赤芍姐姐一直都堅信你是可以的,這一點毋庸置疑,不過,光是赤芍姐姐對小蓯蓉有信心還不夠,小蓯蓉對自己更要有信心才可以。舒愨鵡琻”聽到聚芳齋的人已經在喊他們了,百裏赤芍便一邊拉著百裏蓯蓉的手朝聚芳齋裏走去,一邊很是肯定的說道。
聽了百裏赤芍那鼓勵性的話語,百裏蓯蓉小蘿莉很是配合,很是堅定的點了點頭,而她那堅定的點著頭的呆萌樣子,也是讓剛才還臉色不算好的百裏赤芍,滿意寵溺的笑了起來。
也許是考慮到那一點點微薄的,幾乎可以忽略掉的血脈親情,也許是擔心伊藤光汐子一時的犯渾,牽連到他們百裏家,總之,在經過伊藤光汐子的時候,百裏赤芍就那樣突然停下了腳步,很是嚴肅的看著她,並對著她開口警告著說道:“伊藤光汐子,本少主不管你在島國的時候,是怎麽樣的行事作風,也不管你的心裏是怎麽想,怎麽算計的,更不管你對本少主剛才的話是真服氣,還是敷衍著做做樣子,但是在汴京,在你還住在本少主的百裏家的這段時間裏,你該收斂的,都給本少主收斂住了,能忍不能忍的,也都給本少主忍住了,譬如剛才那樣的事情,本少主不希望再看見第二次。”
“不妨告訴你一個事實吧!這個聚芳齋那神龍見頭不見尾的老板,可是連沐家都無法得罪的存在,當年沐家二少,就是因為挑釁了剛才的那個女人,不僅被打斷了六根肋骨,一根腿骨,賠償了不少金錢,還被沐家家主帶上門來賠禮道歉,就算是這樣,聚芳齋的老板都沒有放過沐家的意思,後來,還是那個女人開口說算了,這件事才算完結。而沐二少最終不但因此失去了競爭少主的機會,還被沐家關了三年的禁閉。”若有所思的盯著麵前,近在咫尺的聚芳齋大門,百裏赤芍接著剛才的話,補充著繼續說道。那雙深邃的雙眸,漆黑且幽深,讓一般人根本就猜不到她究竟在想些什麽。
“在這個權貴泛濫的華夏首都汴京,隨便一個路人甲或者是路人乙,都有可能是什麽什麽家族的少主繼承人,或者家主掌權者,是你或者我們都得罪不起的存在,光汐子,你,明白本少主的意思嗎?言盡於此,希望你能聽進去,好自為之吧!”看著呆呆的,不知道是在吸收自己的話,還是無法接受一時嚇愣住了的伊藤光汐子,百裏赤芍難道一次的發了善心,送給了她一句發自肺腑的真心勸告,然後說完之後,不等她回答,便帶著百裏茯苓和百裏蓯蓉,頭也不回的朝著聚芳齋走了進去。
因為百裏赤芍的頭也不回,因此也就錯過了伊藤光汐子那拳頭緊握,一臉嫉妒的心裏扭曲的醜陋模樣。不過就算看見了,估計百裏赤芍也不會有什麽太大的反應,畢竟,年輕還太輕,對於女人的嫉妒心和瘋狂,還不甚了解。
畢竟,在百裏赤芍的眼中看來,能不能接受自己的話,並且想的清楚明白,那都是她伊藤光汐子個人的造化,自己該說的,不該說的都說了,已經仁至義盡了。她既不是什麽狗屁聖母,也不是什麽勞什子的救世主,沒有那個責任,也沒有那個義務,去幫伊藤光汐子去接受去理解,能做到這一步,已經是她莫大的仁慈了,就算是家主知曉,也不能怪罪或者責備自己什麽,隻是希望,伊藤光汐子不會那麽無可救藥,油鹽不進,多少聽進去一點,也希望她不會點子那麽低,惹到他們百裏家得罪不起的存在。
當然了,理想總是豐滿的,現實卻總是骨幹的,當不久之後,相隔不過個把鍾頭的那件事發生的時候,當百裏赤芍清清楚楚的知曉歐陽夏莎真正身份和實力的時候,後悔的想要彌補,想要挽救,卻也已經是來不及了,當然,這是後話了。
百裏赤芍一沒有天眼,二不是預言者,三也不能預知未來,所有後話也隻是後話,而目前唯一能看到的,就隻有收起所有情緒,好像真的想明白了百裏赤芍的話的,微笑著追上百裏赤芍三人,一起走進聚芳齋大門的伊藤光汐子,如此而已。
聚芳齋門前的這幾位,目前還算順利,還算和睦的走進聚芳齋裏去吃早餐了,而另一邊帶著打包好的早餐,還有一位‘睡美男’,開著世爵跑車一路疾馳,直奔汴京大學而去的歐陽夏莎則並沒有那麽順利。
當歐陽夏莎開車到達距離汴京大學大門千米之外,遠遠的看見大門口絡繹不絕的送子女大隊的時候,無奈的搖了搖頭,頓時明了,他們想要從大門進去,絕非易事,當即果斷的立刻刹車,準備走那條有些偏僻,卻沒有多少人知道的小側門。
不過想到那小門有些偏遠,擔心食物長時間放在保溫盒裏失去了他原有的味道,就準備喊醒北宸,等他們先吃了早餐再走側門,可是當她側過頭,看到北宸那安靜美好的睡容的時候,無語的歎息了一聲,立刻就放棄了這個想法,打算先開到學校停車場再說。br>
歐陽夏莎就是歐陽夏莎,永遠都是那個動作與思想同步的果決者,一做出決定,立刻就會付諸於實踐的掌權者,這不,一有先開車到停車場的打算,就立刻發動車子,加速的揚長而去。其實,也難怪歐陽夏莎會做出如此的選擇了,北宸那安靜美好的睡容,就好像一個落入凡塵的美好天使一般,讓你不願意,也不忍心去破壞這份獨有的美好。
順著記憶中熟悉的小路,一路開到了那做看似落魄,鏽跡斑斑,卻是她生命救贖的,不起眼的,神秘卻矛盾的小門前。歐陽夏莎潛意識的,就按照本能把車給停了下來,接著便若有所思的,盯著這扇小門,發起呆來。
它真的很小,剛剛夠一輛小車子勉勉強強的經過,多的位置,別說是輕鬆的過一個人,就是讓人側著身子,也不可能擠的過去。
它真的很破,鏽跡斑斑的不說,連旁邊的牆麵都很髒,有的常年見不得陽光的地方,都已經發黴,連給人的感覺,就是下一刻,它都會壽終正寢似得。
而之所以說它神秘卻矛盾,則是因為,如此寒磣的校門,對於華夏國的第一國立大學來說,根本就是不可能出現的事情,可是它偏巧就實實在在的出現在你的眼前。
可你要說,汴京大學的現在的校領導不知道這裏,可是除了這扇門很是破舊之外,它四周的裝飾建築卻一點都不少,河湖園石,樓台亭榭,一應俱全,連很少人走的路麵,都沒有半根雜草,還有鵝卵石很好的修葺了起來,不僅好看,還很懷舊。
如果忽視掉這扇與四周不相符的大門的話,這個無人問津的地方,真的好像蘇州園林那般的,猶如華夏古畫卷一般的存在。
其實,說起這條小路,還有那個人煙稀少的小側門,就不得不提到歐陽夏莎的上輩子,因為這條小路,以及那個小側門,饒是她這個,在汴京大學讀書工作了多年的老汴京學生,都不知道他們的存在,能發現他們,還要多虧於上一世的一次意外,說是意外,現在想想,那樣的事情,怎麽可能是意外,不過是當年自己癡傻的沒有去深想罷了,這也是歐陽夏莎會停下車,若有所思,深深懷戀的回憶起過去,發起呆來的真正原因。
故事也很簡單,一個女生,咱們就暫且喊她女孩甲,約了她的三個閨蜜,一起去汴京大學的後山納涼遊玩,這三個女孩,咱們就稱呼她們為女孩乙,女孩丙,女孩丁。結果,女孩丁失足滑下山,渾身上次無數的傷口,以及骨折,雖然血流的不算快,但是在這個傳說中,沒有活路,四麵封死了的崖底,除非順著山崖爬上去,否則,女孩丁根本不可能離開這裏,等待她的除了血流而亡之外,絕對沒有第二條路可走。
可是看看女孩丁那纖弱的樣子,哪怕她沒有任何損傷,完好無缺,也不可能爬上那陡峭的崖壁,更何況是渾身傷口,斷了六根肋骨,骨折了一條腿的她呢?
華夏國有兩個詞語說的是極好的,那就是‘洪福齊天,命不該絕’,用在當時的女孩丁身上,倒是恰到好處。因為最後的最後,女孩丁居然機緣巧合的,無意中發現了這個不起眼的側門和小路,憑借著自己那頑強的意誌,拖著那骨折了的一條腿,咬著牙連走帶爬的離開了崖底,因此,女孩丁也就奇跡般的獲救了。
沒錯,女孩甲便是沐清池,女孩乙則是晉秋旋,女孩丙當然就付新蕊,那麽女孩丁就是歐陽夏莎無疑了。
那是臨近研究生畢業時候的事情,因為當年自己已經確定被留校任教,毫無任何的就業壓力,這才會欣然前往。
隻是沒有想到,原來那個時候,沐清池就已經對自己起了殺心,隻是無知的自己,把那身後的一雙手,推自己入崖底的一雙手,當做是她的無心之舉,還擔心引起她的愧疚之心,讓她難過,而選擇事後決口不提。
現在想來,那個時候的自己,還真是傻的無可救藥。也許當時,是沐清池的一時衝動,情感戰勝了理智,讓她把家族交給自己的任務給忘得一幹二淨了,也許是那個時候的她,還沒有接受到那個任務,誰知道呢?不過唯一可以確定的則是,那件事過後,沐清池便對自己出奇的親昵,再也沒有害自己的心了,當然,這隻是表麵。
時隔多年,再次回憶起當年的事情,自己除了感概自己的愚蠢之外,就再也沒有其他的任何感覺了,還真是異常的冷靜啊!
不過也難怪自己會如此的平靜了,當年這件事的當事人和肇事者,如今都已經死的不能再死了,仇怨得報,還有什麽好在意的呢?
一想到不久的將來,自己的最後一批仇人,也會如?他們一般,死的不能再死,歐陽夏莎便不自覺的,輕輕勾起了唇角。
“我親愛的太子妃娘娘,是什麽事情,讓你如此的逾越,告訴你家太子知曉可好?人們不是常常說‘分享也是一種快樂,一個人的快樂,與人分享,便會變成兩個人的快樂。’”迷迷糊糊醒來的北宸,雲裏霧裏的還不知道自己人為什麽不在聚芳齋,而出現在這裏,也不清楚自己這是在哪裏,首先映入眼眶的,便是歐陽夏莎那溫和,幅度不大,卻異常迷人的笑容,讓他那本有些迷惘的心情,頓時豁然開朗,微微的笑著調侃著說道。
“你醒了?還需要休息一下嗎?活動下脖子,看看有沒有落枕?”聽到突如其來,卻異常熟悉,讓自己也異常安心的聲音,從思緒中剛剛回過神來的歐陽夏莎,看到突然醒過來的北宸,便滿臉關心的急切著問道,手上也不忘幫他調整座椅的弧度。
“放心啦,太子妃娘娘!你家太子很肯定的告訴你,他的身體上,確定一定肯定沒事,不過心靈上就有事了,被吊著難受啊!太子妃娘娘,你要真心疼你家太子,就告知他原因,可好?”被歐陽夏莎如此關心的北宸,心裏當然是開心的,可是開心過後,又莫名其妙的覺得自家的太子妃是在故意岔開話題,於是便滿臉哀怨的盯著歐陽夏莎,弱弱的開口說道。這大概就是人們常說的,患得患失,害怕失去吧!
“北宸,你還真是個大傻瓜!”歐陽夏莎看到北宸的樣子,就知道這廝的自卑心又開始作祟,不由自主的患得患失起來了,反省自責自己沒有給他足夠的安全感的同時,也下定決心端正自己的態度,幫他改掉這個不算好的習慣,之後,便無奈的對著他的腦門彈了一下,無奈卻又寵溺的開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