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3」墓地下掩埋的真相!(9)
“主子(少主),鑒定的結果出來了!”也不知道是因為事情太過出乎他們的想象了,需要時間來消化接受;還是根本從一開始到現在,他們都還沒有緩不過來,總之接下來的幾個小時裏,夏侯桓,夏侯嬰他們五人,都隻是那樣靜靜的坐在那裏,不知道在想些什麽,連一向多動的夏侯皓澤,此時此刻也安靜的不能再安靜了,直到尉遲恭和夏侯頗一起喊歐陽夏莎的聲音響起,眾人才從自己的小世界裏飄了出來。
“尉遲先生,夏侯頗大夫,你們直接說吧!沒有什麽好顧忌的,這裏都是必須知道答案的人。”歐陽夏莎淡淡的說道。
“主子,經過我們比對化驗,最終的鑒定結果如下:盆骨天生畸形彎曲的屍骨,是屬於夏侯劉芸女士的,她的盆骨畸形是天生,因為狹窄,不可能受孕,也不可能與異性發生任何的關係,經過染色體比對鑒定實驗,夏侯劉芸女士,與夏侯平瑞,夏侯皓軒,夏侯皓澤均無任何的血緣關係。而盆骨碩大的女性屍骨,是屬於夏侯穎女士的,通過染色體比對鑒定,證實了夏侯穎女士與夏侯皓軒,夏侯皓澤,擁有者直係血緣關係,夏侯穎女士與夏侯平瑞,則屬於直係母子關係,夏侯平瑞與夏侯皓澤,夏侯皓軒屬於直係父子關係。”尉遲恭看著手上的化驗結果,認真的讀了出來。而他口中讀到的夏侯平瑞,不用懷疑,就是夏侯皓澤和夏侯皓軒的父親,夏侯桓的兒子。
“少主,經過我夏侯頗的全程監督,尉遲先生做出的這個結果,絕對真實有效,沒有摻雜任何的不正常手段。”尉遲恭說完,夏侯頗便接著宣誓的說道。
“多謝兩位了,兩位也辛苦半天了,冥一先帶兩位下去休息。”歐陽夏莎看著呆愣住的夏侯桓他們,無奈的搖了搖頭,對著冥一交代道。
“是,主子!”冥一突然出現在眾人的麵前,單膝跪下,恭敬的回答道。然後看到歐陽夏莎肯定的點了點,這才站起身來,準備帶兩人去休息。
“不辛苦,能為主子(少主)做事,是我們的榮幸,主子(少主)我們先行告退了,有什麽事的話,我們隨傳隨到。”尉遲恭和夏侯頗異口同聲的恭敬的說道。看到歐陽夏莎點了點頭,這才雙手抱拳的行了一個禮,接著就跟著冥一一起退下了。
“老爺子,有沒有興趣聽一個故事?一個主角是你的癡情女子的故事?”歐陽夏莎看著無精打采的老爺子,歎息的說道。
剛才那幾個小時裏,她雖然看起來,好像是坐在那裏發愣一樣,事實上卻並非如此,她隻是在通過‘腕碧’這個平台,在與老太爺和夏侯穎倆人聊天,雖然他們都是選擇性的回答了一些問題,並沒有告訴自己當年發生的事情,但是根據自己的推測,再加上剛才的那個鑒定結果,整理一下思緒,便明白其中的來龍去脈了。
看著夏侯桓,夏侯皓澤,夏侯皓軒他們雖未言,卻渴求的表情,以及躲在不遠處的樹後麵,一臉渴望的看著自己的某鬼,歐陽夏莎抬起頭看了看天空,意識瞬間放空,淡淡訴說著自己剛剛才理清條理的,別人的故事。
其實故事並不算是複雜,甚至是有些狗血的,不過是一個女人從小便愛上了一個男人,隨著年紀的增長,這份愛也隨之有增無減的翻倍增長,最後女人愛男人,愛到近乎癡迷,愛到毫無自我,愛到為了那個男人,犧牲自我,做那個替他人做嫁衣的傻瓜的老套路。故事的開始,要從女人與男人的第一次見麵說起。
男人是一個大國的第一家族的少主,而女人隻是這個大家族裏眾多旁係子弟中的一員罷了,兩個人的地位身份,可以說一個是雲,一個是泥。
正所謂‘雲泥之別’,兩人本該因為身份的差異,此生毫無交集才對,可是,命運好像總是喜歡反常規而行似的,讓本該毫無交集的兩條平行線,陰差陽錯的落入了同一個捕獸陷阱,那一年他們一個四歲,一個六歲。
“你怎麽樣?沒事吧?”女人,不對,現在隻能稱呼其為女孩,還是小女孩才對。隻見剛才還蹲在陷阱的角落裏發呆的小女孩,突然聽見有人墜落的聲音,立刻從自己的思緒中回過神來,快步跑到落下之人的身邊,小心翼翼的扶起落下之人,有些擔心的問道。想她先前到這裏,一直都是小心翼翼的前行,所以落下之時,還留有一絲的警惕之心,因此摔下來的時候,不至於直接整個人貼住地麵,盡管是這樣,也斷了兩根肋骨,讓自己疼了好一陣子,直到剛才,才感覺沒有那麽痛。可是,麵前之人,是整個人貼在地麵摔下來的,不用想就知道,他的身上摔得有多狠了。
“我還好!估計斷了幾根骨頭,不過,這個該死的地方,什麽時候被人挖了這麽大一個坑?”男人,不對,是小男孩。小男孩在小女孩的幫助下,慢慢的爬了起來,找到一個靠牆的位置,緩緩坐下,咬著唇角,鬱悶的說道。
“我也不知道為什麽這裏多了個坑,要是知道,我也不會掉進來了,不是?”小女孩眨著眼睛,調皮的笑著說道。
“那倒也是,嗬嗬!”小男孩聽了小女孩的話,反應過來,釋然的笑著說道。
“我幫你看看傷勢吧!”小女孩對著小男孩微笑著說道。
“你懂醫?”小男孩有些吃驚的問道,不是他大驚小怪,而是因為小女孩的年紀看起來實在太小了,如此小的她,真的會醫嗎?
“當然懂了,你居然小看我,我可不是那種草菅人命,自詡有一點本事,就洋洋得意的庸醫,要是沒有一點本事,我是絕對不會幫人看病的,之所以掉進這裏,也是因為找藥的關係。”小女孩聽了小男孩懷疑的話,氣的一下子站了起來,雙手叉腰生氣的說道,不過因為起來的時候太急,牽扯到了那兩根斷骨,還是疼的她,微微的皺了皺眉頭。
“你受傷了?”小男孩擔心的問道,不是小女孩突然站起來,牽扯到了傷口,他根本就沒有看出來她受傷了,看來,她的本事還真的不小。
“我沒事,隻是斷了兩根肋骨,肯定比你好多了。”小女孩傲嬌的說道。
“嗬嗬,是我錯了,那麽可以請小神醫幫我看看我的傷嗎?”小男孩笑著問道。
“算了,本小姐就大人不記小人過,幫你看看。”小女孩慢慢的蹲下,嘟著嘴巴傲嬌的說道,接著就一刻不休的幫小男孩檢查了起來。
片刻之後,小女孩一邊從自己的背簍裏拿出來一些草藥,一邊對著小男孩淡淡的說道:“你倒沒有什麽大礙,左腿骨斷裂,右臂脫臼,左手手骨斷裂兩根,右胸第七,第八肋骨斷裂,不過不危急性命,再就是一些大大小小的皮外傷了,我目前身上的草藥,隻能幫你處理這些皮外傷,再就是適當的緩解一下骨裂帶給你的疼痛,和治好你的脫臼,其他的就隻能等你回去再說了。”看樣子,倒是很像那麽一回事。
“謝謝,你的醫術似乎真的不錯呢?我叫夏侯桓,你叫什麽名字?”小男孩,也就是童年時期的夏侯桓,對著麵前的小女孩溫和的笑著問道。
聽了夏侯桓的話,麵前的小女孩正在搗鼓草藥的手,突然頓了一下,心想道:‘原來他就是少主啊?難怪有如此的氣勢,可是自己要告訴他自己的名字嗎?她雖然年紀小,可是她也知道,他們之間的身份地位差距有多大,他們這樣的‘雲泥之別’,是不可能做朋友的,與其破壞掉他們現在之間的溫馨氣氛,不如留下一個美好的回憶吧!反正自己以後,估計是不可能再見到他了!’
沒錯,這個小女孩,就是童年時期的夏侯穎,隻見想通了的夏侯穎,抬起頭看了一下漆黑的夜空飄著幾朵雲彩,突然對著夏侯桓釋然的微笑著說道:“我叫做雲兒,白雲的雲,還有啊,我的醫術當然不錯,師傅說了,我雖然才四歲,卻已經掌握了他七成的水平了!”白雲象征著一個人美好的心靈,還象征著生活的美好。所以,夏侯穎隻是希望,給彼此留下一個美好的回憶,如此而已。
“你師傅?你住在這座山裏?你說采藥,什麽藥非要晚上來啊?”夏侯桓好奇的問道。
“是啊,我住在這附近,至於采藥,跟你說詳細了,你也不懂,你隻要知道,有些草藥入藥的是它的花,而它的花則是到了夜晚才會開放就是了。你呢?你一個人晚上跑這裏來,做什麽?”夏侯穎模糊不清的回答道,她隻說她住附近,卻並沒有承認是住在山裏的,她也不知道她在期待著什麽,隻是本能的不願意把話說的太死。
“我?跟家裏的老頭子吵架了,心情不好就出來逛逛,隻是沒想到碰到這個坑爹的大坑而已。不過,你說的那些草藥真是神奇!”夏侯桓好奇的說道。
“那當然了,不然你以為為什麽,我一個小孩子對這些東西那麽感興趣,我告訴你哦,很多草藥都很神奇的……”
……
兩個小屁孩一見如故的在這個寒冷的夜晚,擁坐在一起,相互取暖,各自聊著各自覺得有意思的話題,直到第二日天蒙蒙亮,夏侯穎的師傅尋來,兩人才被解救出來。
接下來的幾年裏,夏侯桓一直在尋找著他心目中,那一夜的小仙女,而他卻不知道,他的小仙女卻跟著師傅,躲在那座深山裏,不問世事的苦修了近四年,直到符合出師的要求,才悄悄的回到了夏侯家族。
回到夏侯家族的夏侯穎,在她父母的要求下,隱藏了自己會醫的事實,因為她的父母告訴她,夏侯家的嫡庶之爭一直都沒有平息過,槍打出頭鳥的道理,誰都明白,尤其是現在,家主強勢的情況下,作為庶出的他們,就更不能做那個出頭鳥了,藏拙才能活的長久。而夏侯穎也乖巧的隱藏了自己的優勢,裝作優柔寡斷的模樣。
直到半年之後,夏侯穎的父母突然離世,夏侯穎被家主收養,兩個近五年不見的好友,才再次重逢,隻是夏侯穎認識夏侯桓,而夏侯桓卻沒有認出他的小仙女。所謂‘相逢對麵不相識’說的就是他們吧!
夏侯穎的父母之所以會突然離世,完全是因為不願意參與到嫡庶之爭當中,也是為了夏侯穎的未來著想,所以,義無反顧的選擇了自盡。而正是因為夏侯穎父母的識時務,夏侯穎才會破例被家主收養,由庶出變成了嫡係。
夏侯桓的父親夏侯宗是什麽人?那可是真正掌握實權,壓製著庶出一房無法動彈的強悍家主,隻是一眼,就看出了夏侯穎對夏侯桓的與眾不同。夏侯穎當年把自己心中的異樣狠狠的壓製住,如今,每天麵對麵,如何壓製的住?
看著夏侯穎乖巧懂事,對夏侯桓又是癡心一片,夏侯宗也就默認了夏侯穎未來兒媳婦的身份,在他看來,他們夏侯家如今的地位,根本不需要犧牲兒子的幸福搞什麽聯姻,所以找一個對兒子真心實意好的,才是最正確的選擇。可是夏侯桓明顯不買父親的賬,他隻是把夏侯穎當做妹妹來看待而已。
都說童年的感情是最純真的,這句話一點都不假,夏侯桓之所以對夏侯穎所作的一切無動於衷,無非是他的心裏一直記掛著他的小仙女罷了。隻是他的小仙女一直在他身邊,而他卻遺憾的沒有認出來而已。
夏侯穎在夏侯宗的暗示下明白了家主是同意他們在一起的,開心的同時,也就不在壓製自己的那股子異樣感覺,讓它順其自然的發展下去了。
看著一直沒有認出自己的夏侯桓,她也沒有著急,她覺得,感情的事情可以慢慢的來,他們現在還小,如果五年之後,夏侯桓還是沒有認出自己,她在告訴他也不遲,可是有句話說的好,機會不會等你,如果不好好把握,一旦錯過了就沒有了。
那是夏侯穎十五歲生日的當天,本打算今日告訴夏侯桓自己就是雲兒這個事實的,可是等待夏侯穎的卻是她的心上人,抱著另一個女人回到家族,並開心的告訴她,他終於找到了他的小仙女,證據就是這個女子會醫,這個女子十一年之前,就住在這附近,這個女子叫做劉芸,雖然雲字不同,可是在夏侯桓的眼裏,那隻是為了掩人耳目的手段罷了。
夏侯穎當然不願意有人利用自己的名頭占據著心上人,本要去找心上人,拆穿這個女人的假麵具的,可是她還沒有去找那個女人,那個女人倒是先找到她了。
“你這個冒牌貨,來這裏幹什麽?”夏侯穎有些憤怒的說道。被人搶了心上人,如何能不憤怒?更何況,還是利用自己的名頭。
“你也不用生氣,我這樣做完全是在幫你的心上人,如果你希望你的桓哥哥變成幹屍,死無葬身之地的話,你大可以去拆穿我。”名喚劉芸的女子微笑著說道。
“你什麽意思?”夏侯穎有些心驚的問道。
“字麵上的意思,你不是跟著你那個多事的藍師傅學了那麽多年的醫術嗎?找個機會,給你的桓哥哥也好,幹爹夏侯宗也好,或者是其他的族人把把脈,你就會明白我說的是什麽意思了,話已至此,夏侯家族的未來會如何,就全憑你的選擇了。”劉芸嘲諷的看了一眼夏侯穎,似笑非笑的說道。
“藍師傅?你認識他?他怎麽樣了?”夏侯穎有些心慌的問道,自從出師以來,自己每隔三個月,就要上山一趟,前兩年還很正常,可是第三年的某一日,師傅突然對自己說了些莫名其妙的話之後,第二天就消失不見了,這麽多年,自己都沒有他的半點消息,今日這個女人突然提到藍師傅,為什麽自己有了一種不祥的感覺?
“你當初拜他為師,應該知道他的身份不簡單,你難道就沒有懷疑過,為什麽他一個一看就不簡單的人,要躲到一座大山裏?”劉芸嘲諷的問道。
“我不管他是什麽人,他都是我的師傅,一日為師終生為父,我尊敬他那是應該的,如果懷疑他,那就是大逆不道。而且,我相信,一個可以為山裏小動物受傷而出手的醫者,絕對不是什麽壞人。”夏侯穎堅定的說道。
“他本也是我們組織的一員,隻是反感於我們組織的所作所為,所以找機會逃了出去,多年來都沒有他的任何消息,就在組織準備放棄他的時候,他個蠢貨居然自己主動的又回到了組織,想要把組織毀滅掉,可惜組織沒有被毀滅掉,他自己卻被主上吸成了幹屍,你說他是不是傻子?”劉芸嘲諷的說道。
“你閉嘴!”夏侯穎憤怒的大聲吼道,劉芸不明白,她如何不明白自己的師傅?他本性善良,而看麵前之人,就知道他們那個所謂的組織肯定不是什麽好組織,師傅之所以會逃出來,無非是不希望自己的一身醫術失傳,而找到了她這個還算滿意的徒弟,並讓她順利合格的出師,便是解決了自己最大的心結,難怪他離開之前,會對自己說了那一大堆好像遺言一樣的話,他本就是抱著必死的決心離開的。
“嗬嗬,話我已經說了這麽多,你去好好的檢查檢查,再來找我吧!”劉芸笑著略帶諷刺的說道,說完便深深的看了一眼夏侯穎,接著便帶上門離開了。
開始的幾天,幾個月,夏侯穎並沒有按照劉芸所說的去檢查族內成員的身體,而是想告訴夏侯桓真相,可是每當她想要單獨見夏侯桓之時,劉芸總是有這樣那樣的辦法,把夏侯桓叫走,大概是夏侯穎這樣忽視自己的命令太久了,劉芸也沒有了耐心,開始針對夏侯穎,用這樣或者那樣的手段計謀,挑撥她與夏侯桓的關係。
一次兩次,夏侯桓可以忽視不見,次數多了,夏侯穎在夏侯桓的心目中就變成了堪比毒蛇一樣的存在。最終,迫使夏侯穎不得不接受劉芸的意見,找機會檢查了所有族人的身體,包括她自己,當然了,結果是讓夏侯穎吃驚的,也讓她不得不明知道這是劉芸的陰謀,卻非要按照她所設計的那般,去找她。
“你到底給他們身體下了什麽東西?好似毒,又好似蠱?”夏侯穎推開劉芸的房門,就開口就是的質問道。
“什麽東西?它在我們組織裏被稱為‘引子’,你的師傅藍韶清稱之為‘引蠱毒’。作用是承載身體裏擁有‘媒介’之人的痛苦,好比我就是‘媒介’的寄主之一。”劉芸撥弄著自己的頭發,微笑著淡淡的說道。
“說吧,你有什麽條件!”夏侯穎聽了劉芸的話,無奈歎息的問道。不是她要服軟,而是她想了好久,也想不到解毒之法,她不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心上人,自己的族人去死,而劉芸找自己,還那麽明目張膽的告訴自己他們身上有東西,肯定是因為自己對於她來說,有利用的價值。
“跟聰明人說話就是方便。我之所以到夏侯家來的任務,就是對夏侯家族下這種毒,而我在下過毒之後,偶然一次被夏侯桓所救,而通過這些天的相處,我發現我真的喜歡他,不想看到他去死,而唯一的方法,就是我嫁給他,留在夏侯家,有我這個‘聖媒介’的寄主在這裏坐鎮,‘引子’是不會輕易發病,也不會輕易被‘媒介’寄主發現的。”劉芸望著窗外一臉向往的說道。
“你這是做了‘女表’子又立牌坊嗎?再說了,你要嫁給桓哥哥,跟我有什麽關係?”夏侯穎不屑的說道。
“當然有,否則我找你來做什麽?”劉芸似笑非笑的說道,然後她深深的歎了一口氣,接著說道:“因為我骨骼天生與人不同,所以幸運的成為了‘聖媒介’的寄主,可是也因為我骨骼天生與人不同,正常人的男歡女愛,生兒育女,我都是不能做到的,所以,便有了你存在的價值。”
“你什麽意思?”夏侯穎吃驚的問道。
“明知故問,我與夏侯桓成親,怎麽可能不行周公之禮,那不是讓人懷疑嗎?但是,有你就不同了,在需要的時候,你就是我的替身。”劉芸冷笑著說道。
“不,不可能。”夏侯穎搖著頭,否定的說道。
“有什麽不可能的?除非你希望,你的族人全部被‘媒介’的寄主吸成人幹,希望你的桓哥哥也是如此的下場。”劉芸淡淡的說道。
“你如果真的喜歡桓哥哥,你就應該幫他解掉這些毒。”夏侯穎憤怒的說道。
“‘引子’無解,如此答案下,你還是決定不管夏侯桓嗎?你要知道,一旦我離開,夏侯家族遲早會被‘媒介’的寄主們發現,那個時候,夏侯家就會變成他們的移動藥箱,一旦有傷,夏侯家的族人,隨時都會變成他們的犧牲品。”劉芸淡笑著說道。
“你讓我想想。”夏侯穎無奈的說道,說完就若有所思的,慢慢的朝著門外走去。
“三天,我給你三天的時間,因為夏侯桓給我考慮是否嫁給他的時間,也是三天。夏侯穎,你不是很愛夏侯桓嗎?為他犧牲一點,就不願意了,這就是你的愛?再說了,我與他不過隻是掛名夫妻罷了,說到底,你才是與他有夫妻之實的真夫妻,這樣也算是滿足了你一直以來的願望,不是?”劉芸對走到門口的夏侯穎笑著說道。
最終的結果,不出劉芸所料,夏侯穎還是答應了她的要求,哪怕是為了她從小生活的家族,為了收養她的幹爹,為了她心心念念的夏侯桓,為了她自己的小命,她都不得不答應劉芸的這個要求。
今日,是夏侯桓和劉芸的結婚之日,諷刺,何其的諷刺,新娘不是她夏侯穎,洞房的卻是她。開始的時候,她也曾擔心,或者說是有些期待,夏侯桓會認出她來,可是結果卻是讓她失望的,也不知道劉芸對夏侯桓下了什麽藥,夏侯桓看著夏侯穎,喊著雲兒,卻一點也沒有認出她是夏侯穎。
這樣做人替身的日子,持續了一年多,沒有一個人發現有什麽奇怪的,除了夏侯宗時而無奈的看著夏侯穎歎息之外,並沒有什麽不妥的。
直到有一日,夏侯桓身負重傷,被族人帶回族內,夏侯桓堅信劉芸可以治好他,堅持不請大夫,劉芸萬般無奈之下,讓夏侯穎醫治,這才讓夏侯宗發現了弊端,並以此威脅劉芸,讓劉芸離開夏侯家族,劉芸這才同意夏侯穎去把事實告訴夏侯宗,勸勸他識時務一點,這樣,夏侯穎李代桃僵的事情,才有第三個人知道。其實,劉芸也是真的喜歡夏侯桓,被逼無奈,才會讓夏侯穎醫治的,因為下毒她倒是可以,醫人怎麽可能?
在夏侯穎軟磨硬磨的情況下,夏侯宗無可奈何的同意了幫他們隱瞞,就這樣,在少主夫人的刻意幫助下,在家主的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情況下,夏侯穎李代桃僵的與夏侯桓行使著夫妻之禮,甚至生下了兩人的兒子,也就是後來的少主夏侯平瑞。
這樣的日子,倒也平安,除了中間出現過幾次刺殺之外,並沒有出現過什麽大的災難,雖然夏侯穎曾經挺身而出救下過心上人,甚至在自己生孩子的時候,被殺手襲擊,在生死邊緣走過了無數次,卻被心上人當做是用心險惡,博取他同情的骨肉計,但是夏侯穎卻也隻是釋然的笑了笑,並沒有去跟他解釋什麽。
因為在她的心中,隻要看到自己心愛之人,尊敬之人,以及自己的家族平平安安,她所付出的一切,也就值得了,一個人換一群人,值得不是嗎?
但是,那個‘引子’卻一直是夏侯穎心中的一根刺,因為孩子們大了,不可能保證一輩子窩在夏侯老宅裏,誰能保證他們出門在外,不會被發現?所以,為了怕這些個‘引子’真的如劉芸所說的那樣,被‘媒介’的寄主所發現,夏侯穎便抓緊時間,絞盡腦汁的尋求破解之法,最終隻在師傅的手冊裏找到了那個下下之策。
也就是把他人身上的‘引子’,過渡到自己的身上,至於結果,因為這隻是藍韶清的假設,隻有一些斷斷續續的言語,沒有試驗過,所以並沒有人知道。
夏侯穎利用藍韶清的這些斷斷續續的言語,以及自身的學識,用相近的動物,做過無數次的實驗,最終還算成功的把夏侯桓,夏侯平瑞夫妻,夏侯皓澤和夏侯皓軒的‘引子’全部過渡到自己的身上,這樣她才算是把這件事放下了。
夏侯穎以為自己這輩子也就這樣了,直到有一日,她發現劉芸得了不治之症,正在家族裏尋找替代轉嫁之人,而這個轉嫁候補人選,居然是夏侯桓的嫡親孫子,也是她自己的嫡親孫子夏侯皓軒和夏侯皓澤,二選其一,這才出現了夏侯穎氣死劉芸之說。
實際上劉芸並不是死於鬱鬱而終,而是死於夏侯穎的毒術,要知道醫與毒本就不分家,而夏侯穎的醫術早已經達到‘青出於藍而勝於藍了的境界,比她的師傅藍韶清更為出色,想要做到不被人發現,可以說是一件很輕鬆的事情。
夏侯穎這樣做,早就猜到了夏侯桓會更加疏遠自己的準備,可是心裏仍舊難怪,加上因為過繼‘引子’,無意中觸動了‘引子’,讓身上六個‘引子’全部從休眠之中蘇醒,處於活躍期,六道處於活躍期的‘引子’壓迫,早已經讓夏侯穎的身體,不堪負重了,如果不是她本身善醫,用各種藥物壓製,她也許早已經步劉芸的後塵了。
她如此苟延殘喘的活在,不為別的,隻是因為心裏放心不下,放不下夏侯家族,放不下夏侯桓,更放下那年少就喪父喪母的一對孫子,直到歐陽夏莎的出現,她知道她終於可以解脫了,如此便有了,做做樣子的那次暗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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題外話-——
子懿在這裏,謝謝藍紫的漣漪寶貝的大鑽鑽!
鞠躬致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