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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要學會做人

  周大姐對吳放歌的態度很滿意,笑眯眯的就走了。 

  吳放歌第二天就走馬上任,和管倉庫的那個老兵齊天jia接了工作,又開始了忙碌的生活。 

  一開始工作非常的不順利,倉庫的管理unlan不堪,各類材料只是大致分類,胡lan堆放著,賬簿也缺七少八,而且有撕扯痕迹,有的還很新說不定還是昨夜連晚乾的,這裡面既有毀滅證據的意圖,也有出於報復故意把事情搞lan的想法,看來聰明也好,狡猾也罷,年輕就是年輕,衝動而沒有經驗。在正式結jia工作的時候,管理這裡的齊天好像也意識到這麼做有點不合適,顯得有些心虛,但見吳放歌笑呵呵的沒說半個不字,也就大起了膽子,胡**待了工作就冷笑著走了,那意思是:你要干你就干。 

  吳放歌等他一走,就召集那兩個兵開了一個簡單的會,那兩個兵也被原來的齊天帶壞了,對吳放歌愛理不理的,一散會就幫著原來的齊天搬東西去了,以後每天完上只要空閑了,就跑去和那個齊天吹牛喝酒吃魚,反正人家守著個魚塘,盛產這個東西。 

  吳放歌不慌不忙,先是把所有的賬本無論是否真假短缺,找了個箱子鎖了,直接存放在後勤處,然後另外製作了一個臨時的材料領取清單,並且建議於副處長暫時不要進貨了。對此於副處長十分贊同,反正就算是進了貨,好多材料也經常領取不著。 

  得到了於副處長的支持,吳放歌便展開拳腳,這下材料只出不進,臨時的賬簿就簡單的許多,接下來就是盤點,重新布局擺放,不但貨品依照大小、品種、新舊、類型依次序重新擺放,並在數量上做了重新登記。這一整理才發現,好多種已經被宣布『已經用完』的貨品又被找出了不少,另外還有不少因歲月侵蝕報廢的材料。對此吳放歌均有詳細的清單賬目。 

  要重新整理倉庫需要人手,原有的兩個兵不太聽話,做事不但懶洋洋,而且對他的大展拳腳有抵觸情緒,不肯好好做事,對此吳放歌一不告狀,二不訓斥,而是聽之任之,忙不過來就找於副處長請jing通連調公差,一來就是一個班,人多力量大,沒出兩個星期就把倉庫整理一新,不但貨架貨品重新擺放過,連桌椅en窗也都擦了個乾乾淨淨。這一下,連那兩個不聽話的兵也嘗到了一點甜頭,因為這麼一來再有人領材料的時候,尋找也方便了許多。 

  一切整理完畢之後,吳放歌又召集那兩個兵開會,只是那兩個兵故意抵制,鑼齊鼓不齊,召集了兩三次才成功。吳放歌也不生氣,既沒有擺架子訓斥,也沒有以報告上級相威脅,而是把一份調查報告甩在了他們面前。原來吳放歌這段時間並不是只是單純的整理貨品,而是把所有的賬目都進行了核對,當然了這麼多年的賬目沒有全部核對,也不是他一個人核對的,而是利用了於副處長調配的人力資源進行的。前任的管理員齊天自以為聰明,毀掉了對自己不利的賬簿,卻把自己推向了更不利的境界?這裡的進出帳沒了,可是歷年的購入記錄還在賣家那裡,軍供單位大多是長期合作夥伴,吳放歌請於副處長做了一點外調,不但nong了一個七七八八,這整個算下來就是一個大黑dong,而這筆賬最終是要落在前任管理員頭上的。 

  這裡頭不能說是沒有冤枉的,這麼大的dong也不全是前任管理員一個人的責任,有的是歷任的遺留問題,有的是管理不慎造成的,還有的根本就是供貨方的賬目不清,總之這麼大的漏dong都讓前任管理員一個人背,確實有些冤枉,可是所有的事情都在你任期內發生,你不負責誰負責呢? 

  那兩個兵雖然不聰明,但是這一眼也看出了事態的嚴重xing,當時就傻眼了,吳放歌也不說什麼,把事情簡單說了一邊就宣布散會。這一散會,這倆兵不約而同的就往魚塘跑,齊天臨走之前也囑咐過,這邊有什麼舉措要及時向他通報,而現在也不是通報不通報的問題了,這事一發,被發配回原連隊都是小事了,搞不好真的要勞教幾年或者押送回家了。不過他們自覺的還有一些希望,那就是那個齊天,在他們眼裡那個齊天是個有本事的人,或許能解決這件事。所以說這兩個兵不聰明呢,那個齊天之所以顯的有本事,是因為被放到了管理員的位置上,手上掌握了一些財力資源,那個本事其實是錯覺,說到底不過是個超期服役的義務兵,本事能有多大?想把一個普通士兵打回原形是不需要多大權勢的。 

  那兩個兵飛也似地去找齊天,齊天魚塘邊的宿舍卻空著,兩人就等,等了兩個多小時才看見他拖著沉重的腳步回來了,兩人忙上去說明情況,齊天也不答話,一頭就栽倒在ang上,用被子eng了頭,任憑兩人說什麼也不吭聲,兩人沒奈何,只得o身出來,可才走出en口,就聽見屋裡面齊天突然殺豬似地嚎啕大哭起來。兩人又忙轉身回去敲en問道:「齊老兵?齊老兵?你沒事。」 

  「滾!」齊天在裡面喊著,同時『咚』的一聲,不知道把什麼東西砸到了en上。 

  倆人沒主意了,只得慢慢的走回倉庫去,一路都沉默不語,琢磨著要是事情真的發了,怎麼把問題推到別人身上去,所以兩人雖然還並肩走在一條道上,卻已經開始算計對方了。 

  第二天吳放歌再來到倉庫的時候,發現這兩個兵突然變勤快了,不過這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所以他並不感到奇怪。不過吳放歌並沒有因為這兩個兵態度轉變而就此罷手,事實上好容易到了這一步為的就是這個效果,又怎麼可能罷手?所以一上班,吳放歌就對那兩個兵說:「把咱們的臨時賬冊拿來。」兩個兵戰戰兢兢的拿來了。因為即使是這段時間,這兩位也是按照齊天在的時候那樣做事的,賬冊一塌糊塗。吳放歌只是隨便翻了翻,沒細看,因為根本用不著看,原本就是個幌子。他另外又拿出了而一個小冊子,拍著封面說:「這些是自從我來了之後,各部en對咱們倉庫的投訴意見,你們要不要看一看?」 

  兩個兵相互看了看,大眼瞪小眼,誰也不願意先動手。 

  吳放歌又說:「你們也知道,我這段時間忙著整理庫房,派發材料的事是你倆一手承辦的,也就說這些投訴都是針對你們而不是針對我的。」 

  兩個兵里其中一個膽子稍大,覺得總這麼被動不是個事兒,就壯著膽子準備反擊,可他剛一開口,聲音還沒從嗓子眼兒里露出來,就被吳放歌堵了回去:「你們可別說你們是冤枉的,因為一個人,一個部en可能是針對你們,冤枉你們,可是兩個星期的時間了,意見簿就寫滿了三四頁,難道整個療養院都與你們為敵?如果真是那樣也好辦,我和於處長說說,放你們回連隊好了,免得你們繼續在這兒被人陷害。」他說著話,語氣漸漸嚴厲起來,那兩個的兵的ku腳開始微微的顫抖起來。 

  這兩個兵都是於副處長上任之後,從偏遠連隊重新選調的兵,在連隊吃盡了苦頭,好容易苦盡甘來,可不想回去受二茬罪,他們直到,雖然吳放歌和他們一樣,也不過是義務兵,可人家現在是療養院的紅人,上上下下都吃得開,別說有把柄,就是沒把柄,認真起來也照樣收拾他們兩個,以前自己太自大,又盲從於齊天,就偏偏沒想到這一層,從昨天齊天的的表現看,那傢伙現在已經是自身難保,我們……我們可怎麼辦吶。 

  「於處長覺得有必要和你們談談話了,但是他又很忙。」吳放歌緩和了而一些語氣,但是話里的分量更加重了「所以呢,委託我替他和你們談談話,不過你們要是覺得我說話不夠分量,我也可以對於處長說我干不下來這工作。齊天就和我談不攏,所以昨晚於處長親自找他談話了。」 

  這倆兵心裡一涼:「完了,齊天算是完了。」 

  吳放歌又追問道:「說說,你們是想我和你們談呢,還是於處長和你們談呢?」 

  這還有啥可選擇的?和於處長談話就死定了,和吳放歌談或許還有生路。於是倉庫整整關了一上午的en,既沒開展業務,也沒內部盤點。不過下午再開en時,水暖倉庫的面貌已經煥然一新了。而這兩個兵,突然轉換了角se,成為了吳放歌的死黨。 

  吳放歌接著又頒布了相關入貨,發貨,處理的相關規章制度,這些規章制度其實早在第一天到倉庫之後就開始構思了,在這段時間了依照實際情況,不斷地進行了修訂。其中有幾條非常重要,一是每天一小清點,最終數據由吳放歌核對簽字,一周一大清點,最終核對還是吳放歌,但是簽字認定權歸了於副主任,這麼一來,整個水暖倉庫的各項權力就牢牢的掌握在吳放歌手裡了。 

  雖說吳放歌掌握了水暖倉庫的各項權力,但是他牢牢地記住了一點,那就是他之所以能得到這些權力,是因為背後有於副處長,這些權力事實上都是於副處長jia給他的,既然能jia給他,自然也能剝奪掉,所以張揚一定要有個分寸,所以所有的事項,他都準備了最充分詳實的書面彙報,他原本就書香en第,所以每份報告都條理清晰,數據明確,以至於於副處長甚至開玩笑地說:「看不出你還有這手啊,乾脆再留下干一年算啦。」不但這麼說,還把吳放歌的報告材料作為範文,讓後勤處所有的管理員參照學習,一時間整個後勤處的工作面貌又有了一個新的飛躍,以至於到最後,這種新穎、簡潔明了的公文寫作方式影響到了整個療養院。 

  真是幾人歡樂幾人愁,吳放歌把圖書室和水暖倉庫都管理的井井有條,原來的水暖倉庫管理員齊天卻落入了人生的低谷。 

  於副處長雖然拿到了吳放歌詳細的調查報告,談話的時候卻不和齊天明說,而是像擠牙膏一樣一點一點的從他那兒把話擠出來。這是最折磨人的,讓你感覺到絕望,而又無可奈何,無計可施,這也難怪在談話后齊天一個大小夥子會哭的震天響。雖然倉庫的漏dong不全是他一個人捅出來的,但是卻要他來填,誰讓逮著的就是他呢?對於一個拿津貼費的士兵來說,那個漏dong簡直就是個天文數字,任憑他東挪西借,傾盡積蓄也還差一大截。於副處長也夠狠,大筆一揮,齊天每月的津貼費就被扣了個jing光,ri常需要的牙膏洗衣粉等物都要靠拿著後勤處的字條去軍人服務社領,這還不算,一個嚴重jing告處分以飛快的速度落到了他的腦袋上,有這麼一個東西壓著,想要留隊超期服役可就難了。 

  齊天今年服役已經是第三年,他來自一個城市的近郊,雖然離城市很近,卻還沒有脫掉『農皮』,因此今年是否能留隊,可謂是他人生的而一個轉折點,留下了,就意味著離轉成志願兵的目標又近了一步,要是退伍就意味著三年之功毀於一旦。為了能留隊,他還是a了不少功夫的,只是入錯了en,呼啦一下子,後勤處原來的領導轉業的轉業,調離的調離,卻來了於副處長這麼一個霉星。他覺的自己很冤枉,歷屆黨倉庫保管員的,誰沒點事兒啊,幹嘛非抓著我不放?他越想越覺得自己冤枉,越冤枉越覺得xiong中有一股怨恨,可是對於於副處長他是敢怒不敢言,但對於吳放歌……他覺得還是惹得起的。 

  要報復一個人其實也很容易,那就是首先要觀察你恨的那個人,細細的觀察,最終為了找岔子,就找了以前一個還有空白處的舊小本子,沒事兒就暗地裡盯著吳放歌,恨不得一言一行都記下來,可不記還好,這一記,反而差點把自己給崩潰,吳放歌的工作簡直無懈可擊,超乎完美,就是有點漏dong也是那種無傷大雅的。最要命的是以前兩個小兄弟現在見風使舵,成了吳放歌的跟屁蟲,見著自己都是愛理不理的,實在讓人氣惱啊。 

  一計不成又生二計,既然在工作上找不出什麼疏漏,那就從其他地方下手。齊天又想到了一招略微落伍但仍然好用的招數:『男nv關係,生活作風』這一招數在一二十年後會讓人覺得可笑,因為在情人滿天飛,二nai遍地走的一二十年後,所謂的些許『生活作風』問題,就像是一個笑話。但是這一招在此時此地還是有一定的殺傷力的,並且有關吳放歌的風流傳聞並不稀奇。衛yan犧牲前是在野戰醫院工作的,吳放歌也兩度進入野戰醫院,一次是衛yan犧牲的時候,另一次是自己受傷的時候,所以他和衛yan那點事野戰醫院的人都知道,倒也不是別人有意lan傳,只是療養院有很多護士都是從野戰醫院回來的,而且都是nv人,有nv人的地方自然有八卦,雖然有些nv人在傳遞某些八卦的時候本身並無惡意,但是卻又不可避免地給當事人造成了不同程度的困擾。 

  齊天也聽到了一些這種傳聞,於是就認真起來,覺得可以從這一點下手,搞倒、至少搞臭吳放歌。 

  「哼,整我?我讓你也不好過!」這是齊天的心聲。 

  與此同時吳放歌卻大意了。他對於齊天的怨恨和報復程度估計不足,甚至還對齊天最近的遭遇而感到同情,這是他的天xing使然,也是他這一世的虧還沒吃夠的過。既然他沒料到齊天的報復會來的這麼快,所以也就沒有防備,還像以往一樣過著ri子。 

  經過一段時間的忙碌,水暖倉庫的工作逐漸步入了正軌,而圖書室還是一如既往的興旺。吳放歌把整理倉庫搜集出來的報廢材料等級造冊后,和附近的廢品收購店聯繫了一下,哪些論斤撐,哪些論個兒算,一頓價格講下來,那個老闆的禿頭上就出了汗,結果所有的廢舊材料一共賣了一千四百多元,而那時吳放歌的津貼費每月也才52塊而已。 

  吳放歌拿著材料目錄和賬冊去找於副處長簽字,並且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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