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你到底做了沒有?
手機響了,吳放歌正處於半夢半醒的綺夢之間,因此並沒有接,任由著它響,實在煩了乾脆用個枕頭壓住,反正現在一個枕頭也足夠他倆做交頸鴛鴦了。(手機訪問:.)[.wanshuba]可一次兩次,那打電話的人實在是太鍥而不捨了,弄的那鈴聲好像是永無休止一般,那有蓉懶散散死嬌嗔地說:「要不要我幫你接一下?保准這之後就不會再打來了?」
吳放歌笑道:「再打來就是紀委打來的了。」邊說邊伸手進枕頭下面,拿出了手機。
「你幹嘛呀,老不接電話,急死人了!」打電話的人居然是雲柔,聽語氣是真急了。這倒是有些奇怪,因為雲柔很能幹,在印象里再著急也很難出現這類小女人的語氣。
吳放歌被雲柔沖了一下,低頭看了一下懷中的那有蓉,後者朝他笑了一下,又閉上了眼睛靠在他胸前。於是吳放歌才問:「你別急,有話慢慢說。」
「你當然不急啦。」雲柔埋怨道:「天曉得你現在陷在哪個溫柔鄉裡頭,我們的死活你當然可以不管啦。」
吳放歌心裡有點氣,最近雲柔挺冷落他的,自己才在外頭叼塊老臘(肉),她就電話進來攪局,就有點嚴肅地說:「有話就說,你這樣東拉西扯的不是更耽誤時間?」
雲柔也是個細膩的女人,只不過被遇上的事弄的有點攪合,聽吳放歌語氣不對,立刻就反應了過來說:「我沒別的意思啊,就是……就是你現在在哪兒啊,海豹出事了。」
吳放歌吃了一驚,何氏姐弟已經沒了一個,這個又怎麼了?忙追問下去,雲柔又只是哭,好像是真沒主意了,只是讓他快點回來。其實吳放歌本打算昨天就回去的,可是一來鄭雪雯極力挽留,另一方面又現在那有蓉的溫柔鄉里不能自拔,才耽誤了。
吳放歌掛斷了電話,從床上坐了起來,那有蓉就問:「海豹怎麼了?」原來她也聽見了。
吳放歌抓過浴巾裹了身子說:「雲柔電話里也沒說清,估計事兒不小,其實一般的事兒她自己就能擺平。」
那有蓉說:「既然這麼著急,我開車送你,你沒開車來,我也正好想回去看看我媽。」
「你可真善解人意啊。」吳放歌笑著,跪在床上吻了她一下,去洗澡了。
那有蓉送吳放歌時把車開的飛快,弄的吳放歌有點心驚(肉)跳,說了好幾次讓她慢點兒,也不趕這幾分鐘。那有蓉就笑話他說:「幹嘛啊,虧你還是打過仗的,還這麼怕死。」
吳放歌說:「就是經歷過那些,才怕啊。」
那有蓉說:「是怕死,還是怕和我死在一起啊。」
吳放歌面不改色地說:「其實和你死一起,也不虧我。」
女人就是這樣,最喜歡聽這種話,吳放歌話一出口,那有蓉的車速就降下來了。
那有蓉把吳放歌一直送到何海豹的茶館樓下,也不上樓就開車回家去看老娘了。吳放歌信步上了樓,卻見茶館也沒做生意,連服務員都放了假,屋裡就三個人,何海豹坐在長沙發的一頭悶頭抽煙,雲柔坐在台旁邊,一副苦瓜的樣子,最奇怪的是居然方軍的第二任前妻萌萌也在,翹著二郎腿,抄著手,臉扭向一邊看著窗戶。
雲柔見了吳放歌進來,立刻迎了上來,一臉委屈的要哭,若不是旁邊有人,怕是要一頭扎在懷裡了。何海豹卻一副愛答不理的樣子,抬頭看了他一眼,擦了一下眼睛,又悶頭抽煙。倒是萌萌,原本臉扭到窗子那邊去的,這下卻轉了過來,酸溜溜地說:「多大點兒的事兒啊,就這還搬個副市長回來,我又沒訛著誰賴著誰了,至於嘛!真是的。」明擺了,沒給吳放歌面子。
吳放歌的手在雲柔的肩上拍了一下,既不顯的太親昵,又有寬慰的意思,然後上前坐到何海豹身邊,笑著說:「什麼副市長不副市長的,大家都是朋友,有什麼事兒敞著說唄。」
「我想離婚。」何海豹忽然冒了這麼一句出來。
雲柔那邊一聽又趴在台上嗚嗚嗚的哭。
吳放歌腦袋這個疼啊,若是別的事都好處理,可這要離婚的事兒,卻不好出面,畢竟自己和雲柔有一手,無論是勸離還是勸不離,都不合適。只得乾笑兩聲,可忽然覺得脊梁骨一涼:這不會是跟萌萌扯上了什麼關係……何海豹不是『不行』嗎?看來這事有點複雜。
萌萌卻在一旁冷笑道:「真是的,我還沒說什麼呢,你上綱上線的,走球了,以後都不到你們這裡耍了。」
她才站起來要往外走,雲柔一下堵在門口說:「不行,話沒說清楚,不能走。」
萌萌手一叉說:「這才怪的很,我還沒告你們qj呢,你們未必還要非法拘(禁)我?」
吳放歌一聽這話不是頭,忙說:「到底怎麼回事啊,怎麼qj都出來了?」
「還能怎麼回事嘛。」萌萌原本是個很靦腆的女人,可自從和方軍離婚後,就像是變了一個人,這一次尤其是火爆,她扭頭就一指何海豹,然後對吳放歌說:「還是不他?他把我睡了。哎,你評評理,他把我睡了,我又沒說什麼,只是讓他過來把開房的錢付了,都是成年人嘛,這事兒我都沒打算讓雲柔知道,可是這兩口子……我是遇得到哦……」
這番話算是把吳放歌震驚了一下,難不成何海豹真的好了?雖說是睡了不是自己老婆的女人,可一來雲柔雲柔不是善茬兒,二來無論如何這也算是好事啊。
「你胡說!」還沒等吳放歌反應過來,雲柔就打斷萌萌的話說:「海豹那晚一直在家,而且都跟你說了,海豹有病,怎麼可能睡你嘛。」
萌萌又冷笑說:「你少糊我,我還不知道你?要是男人不行,你能忍得住?還那麼恩愛?」
雲柔被氣得都快語塞了,臉漲的通紅地說:「未必還要給你試一下咩?」
「哎喲。」萌萌嘲諷地說「這種男人,算了,我受用不起,還是那句話,前晚就算我吃虧了,我惹不起你們兩口子,我躲得起行了不?好大個事嘛,反正女人就是讓男人睡的……」
他們這一吵,吳放歌算是聽出點來龍去脈來。就(插)話說:「萌萌,我說句話哈。這個海豹呢,當年為了給姐姐報仇,去深山裡追兇,受了傷,男女那事兒確實是出了問題。海豹你是知道的,好面子,這事我們也沒聲張。當然來,現在好沒好我是不知道,所以啊。」吳放歌說著轉向何海豹問:「你到底做了沒有?」
何海豹說:「做沒做又有啥子意義呢?反正這個黑鍋我背了就是,正好也就把婚離了,挺好的,誰也不耽誤。」
吳放歌一聽,這就等於說是沒做了。於是就又問:「我希望這件事大家都冷靜點,裡頭可能有什麼誤會,把話說清楚不就完了嘛,萌萌都說了,我也同意這觀點,大家都是成年人,別因為一點誤會傷了彼此的感情。」
他這番話萌萌聽了很受用,她原本就是個頭腦簡單的女人,(禁)不住兩句好話,就又轉回頭坐下說:「本來就是嘛,都是成年人,而且現在這世道,這事算個啥嘛。」
雲柔又想說話,被吳放歌一個手勢制止了,又轉臉問萌萌:「那個萌萌,咱們認識不是一天兩天了,我呢,年紀比你大一點兒,你就把我當個鄰家哥哥,說說,這來龍去脈到底怎麼回事兒?我看那倆都不如你說的清楚。」
萌萌又被他誇,心裡又有氣想找個人傾訴,就說:「其實也沒啥啦,放歌你是知道我的。平時一般都是喝了酒才來打牌,可是那天先打牌,打到十點多酒癮發了,就請他們兩口子去喝酒,喝到一半兒農場來電話有事,把雲柔叫走了,哎,大家都是熟人嘛,我也沒覺得有啥,就是喝著喝著酒,覺得自己這一輩子委屈,就找他。」她說著,指了一下何海豹又說:「傾訴一下心聲嘛。後來呢我就喝高了,他說送我回家,結果打不到車,他就叫了個三輪兒,結果上了三輪冷風一吹,我酒就上來了,後來就啥子都不曉得了,再醒就在賓館里了,天都亮了。」
吳放歌聽了補充說:「然後你就發現海豹也在?」
「不是,他早就跑了。」萌萌說「要不我給他打電話幹啥?我兜里是一分錢都沒得,聽服務員說,那晚我們去的時候,都醉醺醺地,押金都沒付,人家也不敢惹。可走了總要付錢啊,我又沒錢,只好打電話給海豹讓他來付了。」
雲柔這時實在忍不住就說:「你少胡說了。那晚我才從農場回來,海豹就到家了,說是半路你就又哭又鬧地把他從三輪上趕下來了。為了這個我還埋怨他,怎麼不把你送到家,一個女人出了事咋辦?」
萌萌搶過話頭說:「還能咋辦嘛,女人嘛,無非就是被人戒色嘛,又不是黃花閨女,有啥怕的?而且我打電話也沒啥意思,就是喊他過來把房錢付了,其他的啥子也沒喊他那樣啊,瞧把他委屈地,一會不是他哦,一會要離婚呢,什麼人嘛。」
雲柔一聽,又火上了頭,眼淚眼淚還沒擦乾,就指著說:「你少血口噴人。今天放歌在這兒,我就把話都說明了。當初你和方軍離婚,我們都知道你委屈,所以都聽關照你了,別的不說,就是你到我們這裡玩,茶錢,牌錢,有時候還要吃飯,每次三十五十的都沒跟你計較,就說那晚嘛,你哪裡是酒癮發了,明明是十點多就輸光了,兜里一分錢沒有還說請喝酒?酒錢都是海豹付得,好心送你回家,還被你又打又罵的,脖子都抓破了。天曉得你那晚被誰睡了,有沒有人睡你還不一定呢。沒錢付房錢嘛,哎呀大家熟人熟事的,打個電話幫你付了就是,居然來賴上海豹,說海豹和你怎麼怎麼了,哎,難道還怕沒這檔子事我們就不管你了嘛?」
萌萌一聽,也上了火,騰的一下就站了起來,吳放歌也趕緊站起來往中間一(插)隔開說:「都冷靜點兒,都冷靜點兒。」要不是他站起來的快,這倆女人都來個肢體零距離接觸不可。n
【……第七十六章你到底做了沒有?文字更新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