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失而復得(三)
雲柔雖然在忙和下面的事,心思卻在樓上的房間里,好容易把大家都安頓好了,該休息的休息,該送回城的送回城,又交辦了掃尾工作,這才急火火的直奔樓上。
一打開吳放歌房間的門,一股子熱氣迎面撲來,就跟進了蒸籠似的,可她卻不由自主地打了一個寒顫……這可不是什麼好事。趕緊進屋,見吳放歌躺在床上,閉著眼滿臉潮紅,妮子在一旁伺候著,也是一臉汗,就問:「你們這是幹什麼啊。」隨手拿過空調遙控板一看,不但是制熱,而且調到了最高的三十度,拜託這可是夏天啊。忙調回到22度,伸手一試吳放歌的額頭,滾燙。抬頭責怪地看著妮子,妮子趕緊解釋說:「不行啊,他身上冰涼的。」
雲柔又把手伸進被子里一試,果然冰涼,就說:「你啊,還是嫩了,他寒氣是從身體裡頭出來的,屋裡弄這麼熱,又把寒氣給逼回去了。」
妮子慌了,問:「那怎麼辦啊。」
雲柔說:「我以前有次和老公吵架在外頭抽風淋雨吹風,有個人教了我一招,快!你去下面拿瓶白酒上來。」
妮子哦了一聲去了,雲柔又伸手去試吳放歌的額頭,卻見吳放歌閉著眼說:「別試了,肯定跟剛才一樣。」
雲柔問:「沒睡著啊。」
吳放歌說:「頭疼,睡不著,只是不想動。」
雲柔說:「那行,你就躺著休息,其他的交給我哦。」
吳放歌點頭,然後又說:「你也趕緊去洗個澡換換衣服,我躺著沒事的。」
「那我馬上回來。」雲柔轉身欲走,可臨了卻又轉了回來,鼓起勇氣在吳放歌的臉上輕吻了一下,他的臉也是滾燙的。
「都什麼時候了還這麼調皮。」吳放歌嘟囔著,卻沒像平時一樣那麼明確的拒絕。
雲柔挺高興的去了衛生間。
舒舒服服的洗了一個熱水澡,這裡卻沒有她可換的衣服,於是就用浴巾裹了出來。出來時妮子已經回來了,拿了一瓶紅星二鍋頭上來,雲柔笑道:「沒錯,就這種最好。」
妮子見她只裹了浴巾,就問:「要不要我下去幫你拿衣服上來?」
雲柔說:「不用,先救了他再說。」正要去拿玻璃杯時,聽見包里電話響,去拿過來一看,原來是何海豹打來的,就笑著按下接聽鍵說:「現在想起我了?剛才那緊張驚險的時候怎麼就看不見你?」
何海豹電話里說:「冤枉了,天一變我一直打電話,可不是打不進去就是不接。」
雲柔道:「我這裡火都上房了,哪裡還顧得上接你的電話?」
何海豹又問:「那現在情況怎麼樣?」
雲柔說:「損失是一定有了,只不過就盡量控制到最小程度。」
何海豹說:「我不是問的這個,我是問,你沒事。」
雲柔說:「我當然沒事了,可是你的朋友放歌可能給淋感冒了,我正安排給他看病呢。」
何海豹說:「哎呦,不要緊,跟他說多少回了,不是小夥子了,他就是不聽。」
雲柔說:「即使治療問題就不大了。」
何海豹說:「那……你今晚還回來嗎?」
雲柔說:「我看夠嗆,你沒看外頭還陰沉著天呢嘛,萬一再來個二鍋頭什麼的,這邊沒人咋行,放歌是起不來了。」
何海豹說:「唉……那你自己多小心啊,要不要我過來幫你?」
雲柔笑著說:「算了,你過來我又多個人要照顧。你就在家把孩子們照顧好就行了。」
兩人又閑扯相互關心了幾句,才掛了電話。
妮子突然沒頭沒腦的問了一句:「雲總,你們現在感情不錯啊。」
雲柔一笑說:「啥不錯,提前就如老來伴的境界了。」說著,拿過玻璃杯,打開酒瓶子蓋,咕咚咕咚的倒了大半玻璃杯,大約有二兩左右的樣子,然後讓妮子把吳放歌扶坐起來,把玻璃杯遞給他說:「來,喝了,從里往外的去去寒氣。」
「這麼多……」吳放歌看了一眼玻璃杯說。
「現在這可不是酒,是葯,聽話,吃藥。」雲柔笑著說。
吳放歌接過玻璃杯說:「你啊,當這兒是幼兒園啊。」說著,又看了手中的玻璃杯一眼,眼睛一閉,仰脖子一口氣把酒喝了,喝完后妮子趕緊接過了杯子去,他就在那兒一個勁兒地吐舌頭。
雲柔一笑,對妮子說:「來,幫我把他的衣服脫了。」說著手已經伸過來了。
吳放歌趕緊擋住說:「等等等等,脫衣服?」
雲柔說:「是啊,下一步就是用酒把你的身子搓熱,徹底去掉你身體里的寒氣,隔著衣服怎麼搓?……哎呀,你這個腦子啊,咱們幾個誰沒見過誰的啊,別假正經。妮子,動手。」
吳放歌此時身上沒力氣,骨子裡也沒想抵抗,自然不是這兩個女人的對手。不過還是怕他涼著,妮子用被子給他蓋了一半兒。
雲柔倒了白酒在掌心裡,搓熱了給吳放歌按摩,可她沒穿衣服只裹了浴巾,動作一大了,老往下掉,就笑著對妮子說:「哎呀,不方便,你也幫我給他搓一下。」
妮子為難地說:「可我不會啊。」
雲柔說:「哎呀簡單的很,我教你。」於是兩個女人上上下下的把吳放歌身子搓熱了,自己身上也都冒了汗。說來也真靈,等搓完了,吳放歌果然覺得身上一下子輕鬆了很多,頭也不那麼疼了。
雲柔用被子把吳放歌蓋好,又把空調調到了18度說:「就這樣,你好好睡一覺,汗,把身體里的寒氣都逼出來,明早你就生龍活虎的了。」
吳放歌看著她們說:「謝謝你們。」
雲柔一擺手說:「謝啥啊,都這麼熟了。不過我們也還得洗個澡,一身的汗吶。」說著拉著妮子就走。
妮子開始還有些扭捏,推說沒帶換洗衣服上來,雲柔笑著指著自己身上說:「難道我就帶了?」
兩人洗過澡,都用浴巾裹了,出來時見吳放歌的臉色已經好了很多,而且呼吸也勻凈多了,妮子就小聲說:「睡著了。」
雲柔笑道:「我要是他,就睡不著。」說著走到床前,掀開被子的一角就躺了進去,隨即還把浴巾扔了出來,然後就這麼看著妮子。
妮子覺得尷尬不已,想走,可兩條腿就像被釘在地上了一樣動彈不得。
雲柔對著她笑了一下,然後看著天花板嘆了一聲說:「聽說有本雜誌叫《男人裝》啊。」話音未落,就聽吳放歌出一聲低吼,翻身伏在了雲柔身上,摟著她狂吻起來,雲柔也把他抱的死死的不放,妮子一看這可是在待不住了,轉身欲走,就聽雲柔說:「把你手袋拿走,順便幫我們把燈關了。」
妮子一看,手袋放在床頭柜上呢,就過去拿,才一伸手就被雲柔和吳放歌兩周死死抓住,妮子急了,說:「你們要舊情復燃不要拉上我。」
雲柔笑道:「我若是讓你走了,他還不恨死我?」
妮子還在掙扎:「不恨我就行了,恨你和我沒關係。」
雲柔說:「得了,剛才有《男人裝》現在難不成又有本《女人裝》?」
妮子聽了手上的力道就鬆了,這時吳放歌的手又滑過來,找准了一拽,就把她的浴巾也拽掉了。
屋外依舊陰沉著天,那雨也是緊一陣慢一陣的下個不停,可屋內確實一片春色,無邊無際。待到第二日雨過天晴之時,吳放歌和雲柔,妮子三人也迎來了屬於他們的第二個春天。
自那之後,吳放歌每周去喀秋莎的時間又多了起來,至少都是兩三次,甚至天天都不落下去轉轉,當然了,和以前一樣,周末是屬於家庭的時間,這也依舊沒有改變。
不過還是有些不同,雖說他們還經常玩些三人行,可一來吳放歌畢竟不是二十郎當的小夥子了,雲柔和何海豹在情感上也越的恩愛,因此陪著吳放歌的時間,還是沒有妮子的多,而妮子也對吳放歌提了一個條件,那就是有朝一日,如果有人願意娶她,他必須想對待親妹妹一樣的把她給風風光光的嫁出去。這個要求並不過分,畢竟嘛,無論是什麼樣的女人,也不可能給別人做一輩子情人的。況且雲柔不也是別人老婆嗎?還不是照樣經常和他一起睡?所以所謂婚姻什麼的,凡是靠法律來維護權利的東西,都不是十分靠得住的。
這期間還生了一些有意思的事,方軍離婚了。其實方軍這已經是第二次婚姻,這個老婆年輕漂亮,用他的話來說:那是帶出去想當的有面子。吳放歌知道他為什麼離婚,因為那個騙子不但收了他的錢,還脅迫著上了他的老婆。其實從吳放歌的角度來看,這也算是自作自受,一個男人,能不能分清是真實還是騙局這個並不重要,畢竟強中自有強中手,誰也不敢說自己是天下第一聰明人,從來不會上當受騙,可是作為一個男人,若是不敢擔當,就讓人看不起了。如果方軍的膽子大一點,那晚自己帶著錢去探路,而不是讓自己年輕漂亮的老婆去,自然也就不會吃這個虧。但是吳放歌還得裝糊塗,因為他是通過房間的監控錄像得知這件事的,而這件事又必須嚴格的保密,除非方軍自己說出來,否則他就得裝什麼都不知道。
方軍離婚後,心裡還是很難受的,沒事就來找吳放歌喝酒,最後終於把這事說了。吳放歌這才勸他說:「你老婆雖然失貞,但畢竟是因為愛你,怕你有個閃失才走了這一步,她受的傷害一點也不比你少啊。」、方軍說:「我心裡也知道啊,我也是這麼勸慰自己的,可是我就是不能接受這個現實,我聽說了這件事後,就跟活吞了一隻蒼蠅似的那麼難受,不離婚,我真的過不下去了。」
吳放歌見他這麼說,就知道此人和自己在思想上完全沒有辦法溝通,想勸他們複合是不可能的了。
雲柔聽說了這件事,大牢騷,原本還覺得方軍這個人很仗義,值得一交,現在卻覺得他人品惡劣的可以,原本每次方軍來喀秋莎消費,一直都是打八五折的,這件事生后,這個優惠也取消了。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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