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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痊癒

  一聲凄厲的嘯聲劃破夜空,緊接著就是騰騰騰的腳步聲和開門關門的聲音,像是有人跑了出去。 

  吳放歌一個激靈就坐了起來,喊道:「怎麼回事?!」同時伸手就去摸槍,卻摸了一個空,再看周圍,雖然比較黑,但還是認出了這就是自己的家,身旁有個柔聲顫抖說:「你好了?剛才外面好像有人。」 

  吳放歌這才現自己既沒有再度重生,更沒有回到戰場上,依然是在自己溫馨的家裡,且嬌妻在側,於是長長的出了一口氣,說:「外頭有動靜,我去看看。」說歸說,卻覺得渾身酥軟無力,虛弱的很,動彈不得。 

  穀子抱著他說:「別,你別去,我害怕。」 

  這時外頭又又有步聲,吳放歌便說:「不行,不去看看我不放心。」 

  穀子拗不過他,又很想知道外頭生什麼事情了,就扶了他起來開門看,恰好逢著xiaoyan裹著個浴巾正從門口氣鼓鼓地回來,自言自語道:「走就走嘛,嚎什麼嚎!吵著我老……爸……」她驚喜地看到吳放歌在穀子的攙扶下剛出了門口,忍不住撲了過來投進他懷裡說:「爸,你好了?可嚇死我了。」說著又覺得心裡委屈,忍不住的去抹眼淚。 

  此時路xiao婉和妮子也從房裡出來,吳放歌見大家都來了,就說:「xiao婉?……唉……看來我每次都麻煩你們……」 

  妮子不說話,路xiao婉卻笑著說:「沒事兒,人沒事兒就好啊。」 

  xiaoyan此時卻還扎在吳放歌懷裡,穀子有心讓她離開卻又不知道該怎麼說,還是吳放歌輕拍著她的後背說:「行了行了,我好了,你呀,先回去穿上衣服好嗎?」 

  xiaoyan這才想起自己只裹了條浴巾,裡面可空落落的啥也沒有,不由得臉一熱,跑回自己房裡去了。 

  「剛才怎麼回事?」穀子問。 

  路xiao婉笑著說:「聽剛才那個聲音像是阿翔的,可能是xiao兩口鬧了點彆扭。」 

  吳放歌雖然這兩天一直木僵,可對外界的感知還是有的,就擔心地說:「不會出什麼事兒。」 

  穀子見他大病初癒,怕他又累著,就是:「沒事兒,他一個大xiao伙子還能出什麼事兒?」 

  路xiao婉等人也紛紛附和,而吳放歌也確實覺得很疲倦和虛弱,於是就和穀子回房睡了,眾人也各自去休息。 

  第二天一早,吳放歌雖然醒了,卻依然覺得虛弱無力,就打了個電話給yao監局辦公室請假,不過因為怕麻煩,就沒說自己病了,只是推說有事耽誤半天。然後又讓穀子給各位朋友,特別是何海珍等照顧了他的幾位,特別招呼了,省的他們再擔心。後來王醫生又過來給他複查了一會,現他的木僵癥狀已經完全消失了,就給他開了點葡萄糖能量一類的可有可無的yao,讓他輸液休息,以後也不要過度勞累,然後就走了。 

  雖說只請了半天的假,但是到了下午還沒有回復,液體也沒有輸完,只得又請了半天假,有幾個會議安排都讓副職去了。何海珍等人也來探望了一下,不過見他需要休息,也就沒多的打擾,又逢周一單位事情多,於是匆匆而來,又匆匆而去。 

  不過有件事讓吳放歌有些擔心,那就是xiaoyan的男朋友阿翔自昨晚跑出去后一直沒有消息,打手機第一次雖然接了,卻又立刻掛斷,後來再打時卻關了機。儘管旁人都說沒事,吳放歌卻不這麼想,不管阿翔是因為什麼事情跑出去的,畢竟只是個才上大學的學生,嚴格的說還是個孩子,誰家孩子不是爹生父母養在家裡跟佛似的供著?這要是出點什麼事,怎麼跟人家父母jiao代?於是就給幾個公安上的朋友打了電話,讓他們幫著查查,另外也給崔明麗打了個,雖說她調任了市檢察院,可畢竟當了幾年的新區分局局長,老領導說話總是要管用些。結果這些人辦事效率還真快,晚上八點多的時候,兩個警察就把阿翔送回來了。原來昨晚阿翔跑出去后,真箇去買套套,可是大半夜的到哪兒買這些勞什子去?跑了半個城終於找到一家,卻是公安創收的暗樁店子,他前腳買了東西,沒走出兩條街就遇到一個年輕女子在路邊哭,說是被男朋友甩了,轟出家門。阿翔立升同病相憐之感,很騎士地送那個女孩兒回家,而之後做的事卻既不騎士也不紳士,且正在興起時就被破門而入的警察給抓了。 

  阿翔被抓后,先被警察丟到拘留所里磨xing子,準備晚上在處理他,他又有點外地口音,可沒少吃苦頭,直到晚上提審,又恰逢著吳放歌四處找人,人家給面子,才使人送了回來。 

  阿翔此時狼狽不堪,身上的衣服已經不是原來走時穿的那套,破破爛爛的髒兮兮像個乞丐。吳放歌便簡單問了問情況,那倆警察也連說是『誤會』,於是吳放歌就讓穀子拿了兩條煙打了那倆警察,又讓阿翔去洗澡,同時讓妮子去做點吃的。 

  xiaoyan初見阿翔回來,心裡也鬆了一口氣,見他那慘象也覺得他挺可憐的,可後來一聽說是因為那事兒被抓的,鼻子眉mao一皺,什麼也沒說,轉身就回房了。 

  阿翔洗過了澡,又吃了點東西,精神恢復了不少,於是就開始覺得不好意思了,畢竟自己被抓進去是因為那事,而那事無論如何也不是十分光彩的。不過吳放歌卻好像什麼也沒有生似的,和氣地對阿翔說:「沒事的,女孩子嘛,等會兒過去哄哄就是了。」 

  阿翔雖然點著頭,心裡卻明白,自己和xiaoyan的事,算是完蛋了。 

  第二天一早,阿翔就收拾東西走了,xiaoyan關著門,連句告別的話都沒有,吳放歌怕他受刺激再干點什麼傻事來就要去送,穀子哪裡肯依,路xiao婉身上又有傷,最後還是妮子去了。 

  不過就算是穀子堅持,吳放歌上午還是去局裡上班了,按他的話說,反正也只是做辦公室,並沒有什麼其他大礙,於是穀子就陪著他。上午上班,下午又去開了一個會。晚上推掉應酬回家時,路xiao婉又說準備第二天回去,吳放歌當然捨不得,更何況她身上還有傷,可路xiao婉說這次來的匆忙家那邊什麼都擺著的,不能再耽誤了。於是妮子又提出要去送,吳放歌怕她送完路xiao婉回家就直接跑了,就說:「不行,家裡離不開你,你走了誰幹活兒啊。」於是就派了xiaoyan去送,送到后就讓她直接回學校複課去,順便看看阿翔的情況。xiaoyan雖說有點不情願,但還是聽話送路xiao婉走了。這下家裡就只剩下了他、穀子和妮子三人。 

  過了兩天,路xiao婉平安抵達家裡,給吳放歌來電話報了平安,xiaoyan也隨即回到了學校。然後吳恕文夫婦也得到了消息,趕來把吳放歌罵了一頓,說有病了也不通知家裡人,然後母親就又留下照顧了他幾天,換下穀子回公司去。可即便是如此,穀子還是又留了兩天,才依依不捨地走了。 

  其實這幾天吳放歌的身體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了,只是大家仍把他當病人看。隨著他身體的日漸康復,他覺得也該處理一下妮子的事了,而妮子見他快好了,也幾次提出要走(並未說辭職的事)都被他強留下。然後打了個電話給雲柔讓她過來一下。 

  自從吳放歌病後,雲柔一直沒露面,不過卻也把手上的事情做的井井有條的,也算是為他分了憂。而且也打過問候電話來,這次上門還是第一次,還帶了些水果補品來。 

  吳放歌見了她開門見山地就說:「我說雲總你不像話啊,你那兒缺了這麼久的客房部經理,你就不覺得彆扭啊。」 

  妮子在旁邊聽了,使勁而低著頭,活脫脫做壞事被捉住的樣子。雲柔是多聰明的人啊,見吳放歌這麼說,馬上就說:「怎麼不彆扭啊,可你這兒不是也缺人嘛,所以我就讓她先留你這兒了。」 

  吳放歌笑道:「你可真行,堂堂一個客房部經理你讓她在我這兒干保姆的活兒,行了,我這兒沒事了,你把她帶回去。」 

  雲柔嫣然一笑,扭頭對妮子說:「愣著幹什麼啊,收拾東西跟我走。」 

  妮子還猶豫著,雲柔走過去貼近她耳語道:「你要是走了,再想見這個人就難了。」 

  妮子心裡一顫,回想起這幾天的點點滴滴來,雖說自己乾的都是粗活,也很少近身伺候他,可是每天看著他,看著他吃自己做的飯菜,心裡總有種暖融融的感覺,若是真走了…… 

  她這麼一想,又被雲柔一拉,於是就乖乖的收拾行李,跟著雲柔走了。 

  這倆人一走,吳放歌就伸了一個懶腰,如卸重負地說:「好了,這下清凈了。」話音未落,母親又叨叨著進來了,一陣子的數落,吳放歌暗道:「看來還是不能清凈啊。」 

  如此又過了一個多月,吳放歌被養的白白胖胖,精神抖擻不說,在yao監局的工作也上了路,一切似乎又都恢復了常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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