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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二幕(雙更合一)

  剛走到廊下,酒店副經理一腦門汗的匆匆奔來。見上司身邊站著沈千盞,話咽了咽,欲言又止道:“經理,他們劇組的蘇監製把中午要換班的那批員工全部扣下了不讓走。”


  酒店經理視線一凝,下意識看了眼沈千盞。


  沈千盞稍稍揚了揚眉,並未立刻辯解,隻是再次確認:“蘇監製把酒店員工留下了?”


  她把“扣下”換成“留下”,用詞嚴謹柔和,並不給對方留下把柄。


  酒店副經理自知失言,但此刻也顧不上糾結這一字半句的,告狀道:“臨近下班那會,蘇監製叫了幾個高壯的男人堵在員工休息室外,一個也不讓放走。我帶保安去查看情況,還險些發生了衝突。”


  老實說,沈千盞對酒店副經理說的話,一個字也不信。


  蘇暫雖莽撞,但遇事也會考慮後果。


  老陳的意外死亡,已經令劇組的處境舉步維艱。相比酒店,劇組此時處於一個被動局麵,急需拉攏酒店統一戰線,一致對外封鎖消息。


  他不會蠢到毫無因由的與酒店員工發生衝突,激化矛盾。


  這一點,沈千盞還是信得過的。


  但,就目前這個情況而言,沈千盞反而不能做主觀論斷。更不能以“我認識蘇暫多年,我了解他的為人”為由,替他辯解。


  到底出了什麽事,去看看就知道了。


  ——


  沈千盞與酒店正副兩位經理到員工休息室時,看到的就是雙方對峙僵持的這一幕。


  休息室內,人聲鼎沸,吵吵嚷嚷的全在抗議蘇暫堵門的行為。


  酒店經理一來,裏頭的人像是突然有了主心骨,七嘴八舌的控訴起來。


  一隻鴨子就吵得不行,何況這裏有十幾隻鴨子,一開口,沈千盞便覺得耳朵嗡鳴,似有成群結隊的夏日蚊蠅撲扇著翅膀,煽動巨浪。


  她皺了皺眉,看了眼酒店經理。


  後者也被吵得耷眉慫眼的,伸手點了個年輕女孩,示意由她來說。


  女孩的長相文靜溫嫻,正是在前台工作的。被經理點名後,她詫異了一下,紅著耳朵往人群外站了站,說:“我和組長十一點半下班,來休息室打卡。出來的時候,蘇監製站在門口,讓人堵著門,不讓我們走。來換班的同事也被隔在外麵,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


  沈千盞聞言,眉眼稍冷,問蘇暫:“你什麽事要在這裏堵門?”


  蘇暫理直氣壯地看了眼已經縮到酒店經理身後的副經理,說:“我一早就和副經理商量,無論是酒店還是劇組都要做好保密工作。副經理答應的好好的,我也以為他明白這個消息走漏的嚴重性,結果一上午的功夫,從前台到餐飲部,甚至連灑掃的園藝師傅都知道了。”


  “我也理解,紙包不住火,有人的地方總會有討論。我就跟副經理商量,看能不能讓酒店知情的員工都簽一份保密協議,以此來約束下。”


  “副經理拒絕了我的提議,告知我,說什麽聊什麽發什麽都是員工的自由。他沒權約束,也不願意承擔這個責任。讓我自己去和員工聊,他們願不願意簽,全看我的本事了。”


  剛走到廊下,酒店副經理一腦門汗的匆匆奔來。見上司身邊站著沈千盞,話咽了咽,欲言又止道:“經理,他們劇組的蘇監製把中午要換班的那批員工全部扣下了不讓走。”


  酒店經理視線一凝,下意識看了眼沈千盞。


  沈千盞稍稍揚了揚眉,並未立刻辯解,隻是再次確認:“蘇監製把酒店員工留下了?”


  她把“扣下”換成“留下”,用詞嚴謹柔和,並不給對方留下把柄。


  酒店副經理自知失言,但此刻也顧不上糾結這一字半句的,告狀道:“臨近下班那會,蘇監製叫了幾個高壯的男人堵在員工休息室外,一個也不讓放走。我帶保安去查看情況,還險些發生了衝突。”

  老實說,沈千盞對酒店副經理說的話,一個字也不信。


  蘇暫雖莽撞,但遇事也會考慮後果。


  老陳的意外死亡,已經令劇組的處境舉步維艱。相比酒店,劇組此時處於一個被動局麵,急需拉攏酒店統一戰線,一致對外封鎖消息。


  他不會蠢到毫無因由的與酒店員工發生衝突,激化矛盾。


  這一點,沈千盞還是信得過的。


  但,就目前這個情況而言,沈千盞反而不能做主觀論斷。更不能以“我認識蘇暫多年,我了解他的為人”為由,替他辯解。


  到底出了什麽事,去看看就知道了。


  ——


  沈千盞與酒店正副兩位經理到員工休息室時,看到的就是雙方對峙僵持的這一幕。


  休息室內,人聲鼎沸,吵吵嚷嚷的全在抗議蘇暫堵門的行為。


  酒店經理一來,裏頭的人像是突然有了主心骨,七嘴八舌的控訴起來。


  一隻鴨子就吵得不行,何況這裏有十幾隻鴨子,一開口,沈千盞便覺得耳朵嗡鳴,似有成群結隊的夏日蚊蠅撲扇著翅膀,煽動巨浪。


  她皺了皺眉,看了眼酒店經理。


  後者也被吵得耷眉慫眼的,伸手點了個年輕女孩,示意由她來說。


  女孩的長相文靜溫嫻,正是在前台工作的。被經理點名後,她詫異了一下,紅著耳朵往人群外站了站,說:“我和組長十一點半下班,來休息室打卡。出來的時候,蘇監製站在門口,讓人堵著門,不讓我們走。來換班的同事也被隔在外麵,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


  沈千盞聞言,眉眼稍冷,問蘇暫:“你什麽事要在這裏堵門?”


  蘇暫理直氣壯地看了眼已經縮到酒店經理身後的副經理,說:“我一早就和副經理商量,無論是酒店還是劇組都要做好保密工作。副經理答應的好好的,我也以為他明白這個消息走漏的嚴重性,結果一上午的功夫,從前台到餐飲部,甚至連灑掃的園藝師傅都知道了。”


  “我也理解,紙包不住火,有人的地方總會有討論。我就跟副經理商量,看能不能讓酒店知情的員工都簽一份保密協議,以此來約束下。”


  “副經理拒絕了我的提議,告知我,說什麽聊什麽發什麽都是員工的自由。他沒權約束,也不願意承擔這個責任。讓我自己去和員工聊,他們願不願意簽,全看我的本事了。”


  沈千盞聽到這,大概也猜到了。


  她目光一轉,先看了眼副經理,隨即伸手,問蘇暫要保密協議的文件。


  蘇暫準備充分,早早打印了一疊。見狀,給經理也遞了一份:“我也是考慮雙方的聲譽,希望能夠達成共識。我不想為難酒店的工作人員,但我也拿不了主意,承擔不了這個後果,隻能暫時將大家先留在這,等領導過來再裁決。”


  保密協議隻有短短數段,沈千盞看了兩遍,內容並沒有問題。


  蘇暫的做法雖然強硬,但情有可原,也算不上太失禮。換做是她,在保密協議未簽訂以前,也絕不會冒著風險放酒店員工離開這裏。


  沈千盞略一沉吟,很快便做了決定:“經理,借一步說話。”


  她與酒店經理往走廊方向走了一段,停在樓梯口。


  “蘇監製性子急,考慮不周,我先替他向您和您的員工道個歉。”


  酒店經理與沈千盞打過幾次交道,對她的行事作風多少有些了解。既沒為此露怯,也不敢輕慢了她,十分客氣地笑了笑:“我下屬行事不周,也欠考慮,沈製片多擔待。”


  兩人客客氣氣的打了會官腔後,沈千盞直接切入主題:“剛才警察來的時候,你也在場。酒店的監控我們也一起看了,老陳是意外死亡。當然,在工作時間工作崗位上猝死,劇組肯定要負責。”

  她壓低聲音,輕聲道:“我們劇組沒苛待員工,上下班的時間安排合理,值班也是四人輪換,不存在壓榨員工導致這一意外發生的前提。我向警方闡述時,你就在邊上,想必也聽見了。”


  酒店經理下頜微收,嚴肅地點點頭。


  沈千盞見狀,語氣一緩,溫和道:“不過人言可畏,我不可能把所有知情者都召集在一起,再做份PPT逐一做講解吧。就算我這麽澄清了,私底下議論的還是不會少,話傳著傳著就變了。有人信,有人不信。”


  “你常年接待劇組,對明星藝人的影響力應該也有數。這件事傳出去關注度隻高不低,劇組隻要公開事實,劇照樣播出,不會有太大的影響。可酒店貼上了這種標簽,多多少少會降低客流量。這個道理,您明白吧?”


  她拿出煙盒,給酒店經理遞了根煙。


  酒店經理擺手婉拒:“工作時間,我不能抽煙。”


  沈千盞也沒勉強,她叼了一根煙到嘴裏,沒點:“那真是可惜了,我們蘇監製抽的煙,都是好煙。”


  她唇間嚐到很淡的煙草味,眯了眯眼,說:“我知道你也為難,這樣吧。那個房間的整改費用我來出,房費我也再續一年。”


  她沒提“補償”這類字眼,隻當做單生意。


  事實上,沈千盞並沒有義務要給酒店提供補償。


  這一點想必酒店經理也很清楚。


  並且,她說的每一句話都恰好踩中了經理的死穴。


  酒店一旦牽扯上顧客猝死的新聞,麵臨的幾乎都是整改,轉賣。甚至,這一片的“風水”都會因為這條新聞的打擊,一蹶不振。


  這個風險,別說劇組,酒店也無法承受。


  很快,酒店經理鬆口,同意員工簽署保密協議。


  兩人目的達成一致後,推進速度飛快。


  所有滯留員工在簽署保密協議後,都能從蘇暫那領取一份午餐,當做補償。


  事情落幕,緊張混亂的上午也終於匆匆而過。


  沈千盞將所有保密協議交給喬昕整理歸檔,她坐在桌前,邊吃午飯邊教育蘇暫:“做事魯莽衝動,這幾年我給你賠了多少不是?你爸媽都沒為你這麽到處道歉賠罪吧?”


  蘇暫是心虛,但他不理虧。


  剛開始礙於她滿腹怒火不敢直麵迎上,等她氣消了,他才從沙子裏抬起頭來,振振有詞:“這我也沒辦法啊,我一開始是好商好量的跟人講道理,但那個副經理,官不大脾氣倒不小。他不同意讓酒店的員工簽協議,眼看著快下班了,這些人一走出酒店,跟誰說了什麽話那就不可控了,我哪敢放他們走?”


  反正最壞的結果也就這樣了,他幹脆破罐子破摔,看看誰的頭更鐵。


  沈千盞剛平息下去的怒氣被他一句話又勾得火冒三丈:“我是不是教過你,做事要留一手?你態度這麽強硬,逼急了就是有人跟你對著幹呢,你還真能把別人怎麽樣?”


  飯菜早就涼了,她吃得食不知味,索性擱下筷子:“那個副經理不同意,是因為你不上道。他就一個打工的,無錫那麽多酒店,他去哪不能領工資?強龍不壓地頭蛇的道理你還不懂嗎?你跟他強,能強出什麽結果來。”


  蘇暫語塞。


  他哪想得到,一個酒店副經理也這麽貪婪。


  沈千盞看他滿臉不服,就知道他心裏在想什麽。她捏了捏隱隱作痛的眉心,說:“有些人就是格局有限,目光短淺。所以我教你要識人、辯人,學著與不同的人打交道。”


  蘇暫擰開礦泉水瓶狠狠灌了一口水,鬱悶道:“這不是有你在,你慢慢教,我慢慢學。”

  沈千盞一頓,張了張唇,不知該說些什麽。


  良久,她語氣淡淡的,聲音聽上去像是累極了般,低聲說:“很多事情,不是靠講道理就能解決的。”


  “蘇暫,以後你要自己悟了。”


  蘇暫原先是陷在沙發裏的,聞言,不自覺地挺直了腰板,目不轉睛地看向她:“你這句話是什麽意思?”


  這段時間,他始終有種感覺,沈千盞在準備離開他,離開千燈。


  他屢次試探屢次無果,隻能安慰自己,這隻是庸人自擾的錯覺罷了。


  甚至,他都替沈千盞找好了借口。可能是她想要結婚了,如果她離開千燈是為了和季清和結婚,那是挺值得高興的。他不止不會挽留,還會送上祝福。


  可蘇暫心裏明白,他內心深處塌陷的一角始終在惶恐不安。


  他不傻,蘇瀾漪的反應和沈千盞的反常,都讓他嗅到了即將分道揚鑣的味道。


  沈千盞的這句話無疑加劇了他的恐懼,隱憂生根發芽般,從包裹住它的沃土中探出了觸角。


  他喉間一陣反澀,跟被潑了一盆冷水般,坐在那,掩不住的頹喪。


  “就是字麵意思。”沈千盞原本打算在離開無錫前,找個機會跟他通聲氣。不料,事情接二連三的發生,接下來的幾天可能都不會太平,更別說有合適的時機。


  她斟酌了下用詞,謹慎道:“我不年輕了,這幾年為了還債,一直在工作,現在想想覺得挺沒意思的。正好跟你姐有點意見分歧,就想趁這個機會去追追夢,做獨立製片人。”


  沈千盞看了眼蘇暫,見他的表情像是還能接受,鬆了口氣,開玩笑道:“被季總把心喂野了,想出去大幹一票。”


  “而且做獨立製片人後,接項目全看我自己的心情和喜好。沒人約束,也沒有指標任務,我的時間可以自由安排,想休假就休假……”


  她後麵還準備了一籮筐的美好創想,比如:你季總工作忙,我要是也這麽忙,這戀愛就沒法談了。總要有個人犧牲下去配合對方的時間,我正好可以讓他養我。


  又比如:前半生的日子過得太緊湊了,一年也就那麽幾天是屬於我自己的。我太累了,想歇歇,最好能去陪陪老沈夫婦。


  但才列了一個理由,她就說不下去了。


  她不是貪圖享樂的人,她想傍大款早在幾年前就可以撇下千燈的攤子,自顧輕鬆去了,這個理由顯然太假。


  她也不是一個因為累就會停下來的人,她的野心,她的能力,沒人比蘇暫更了解。


  於是,她幹脆安靜下來,靜靜地看著蘇暫。


  蘇暫回視。


  他那雙漆黑的眼睛頭一次像蒙上了塵沙,灰暗得毫無光彩:“你已經決定了?”


  沈千盞答:“是,決定了。”


  蘇暫:“所以你是真的在抓緊最後的時間,想教會我怎樣去當一個製片人。可惜我不懂你的意思,也沒珍惜,到現在也是扶不起的阿鬥。”


  沈千盞沒接話。


  蘇暫和她不一樣,他從小被寵大,到處有人慣著捧著,沒嚐過一無所有的滋味。他想要的東西,比如資源、人脈,招招手就有人上趕著送給他。


  他不是學不會,隻是不想努力罷了。


  她走後,蘇瀾漪會另外找人教他,他遲早能夠獨當一麵。


  蘇暫又問:“《時間》是你在千燈的最後一個項目,你做完就走了,是嗎?”問完,他自己也覺得這句話太多餘。


  種種跡象都表明了沈千盞離職在即,她什麽時候走又有什麽緊要?反正是要離開千燈了。


  但蘇暫仍是不願意接受這個現實,他沒想過沈千盞會離開,他也習慣了在她的庇護下打打雜,做個平平無奇隻會散盡家財的鹹魚富二代。

  他嘴唇囁嚅了數下,磕巴了幾次,終於問出口:“如果不是不可調和的矛盾,你告訴我,我去幫你跟我姐說。你們關係這麽好,可能她就是一時想岔了。她經常腦子一根弦,我幫你去罵醒她,或者你告訴我,你怎麽樣才能留在千燈,我去做,我都去做。”


  沈千盞有些頭疼地敲了敲眉心。


  她閉了閉眼,半晌才睜開。


  “蘇暫,我爸爸失聯,下落不明。”沈千盞說:“老陳意外死亡,劇務主任剛通知完他的家屬,最遲明天,我還要接待他的家屬,聯絡保險公司理賠。”


  她看了眼時間,聲音冷靜,語氣冷漠:“接下來,我要通知蘇總,晚上還要和各組組長開會,統一口徑。善後的事情還有很多很多,需要一件件安排。”


  還有一句她沒說。


  前有蕭盛的《春江》劇組組內鬥毆,後有《時間》的場務意外死亡。雖然這兩件事都隻是偶然,可巧合一多,就容易被有心人拿去編故事做文章。


  劇組正值多事之秋,此時的千燈更容易成為眾矢之的。


  稍有不慎,她怕是要晚節不保。


  她選擇這個時間告訴蘇暫,一是為了不讓他毫無準備被人利用;二是防著蘇瀾漪背後放冷箭,用她離職的消息離間蘇暫,暗算她。


  想來也是可笑,曾經並肩作戰的戰友,有一日也需要這樣未雨綢繆的防備。


  ——


  屋內陷入一片詭默的寂靜中。


  誰也沒說話。


  沈千盞收起餐盒,給季清和打電話。


  大約半小時前,季清和給她發過一條微信,十分簡短:“到海渡和救援隊匯合了,準備出海。”


  鈴聲響了一陣,沒人接。


  沈千盞懷疑是船聲或者浪聲太大,他沒聽見,索性作罷。


  就在此時,門外傳來敲門聲。


  沈千盞回頭,提醒:“門沒關,推進來。”


  她安排了幾人去做事,為了方便進出,房間門一直虛掩著,並未關實。


  生活製片應聲而入:“盞姐,我聯係上老陳的家屬了。”話落,瞧見蘇暫也在,打了聲招呼,繼續道:“我按劇務主任給的聯係方式,聯係上老陳的妻子,給她定了明天七點的機票,大概十點左右就能到了。”


  沈千盞皺了皺眉,並不覺得這是一個好消息:“老陳家裏都有誰?”


  “除了陳嫂,老陳還有兩個女兒,一個今年剛上高一,另一個還在小學。聽他同鄉的小陳說,老陳父母健在,有兩個哥哥,和一個妹妹。”


  沈千盞沉默了幾秒,問:“陳嫂聽到老陳……是什麽反應?”


  生活製片回憶了下,說:“通知陳嫂的是劇務主任,我問她身份信息,說給她買機票的時候,她都挺冷靜的。”


  “什麽都沒問?”


  “問了。”生活製片頓了頓,說:“就問過去要多久,幾點能到無錫。”


  沈千盞沉思了片刻,點點頭:“我知道了,明天你和劇務主任辛苦點,去機場把人接過來。態度謙和些,照顧著點她的情緒。”


  生活製片應了聲,見她沒別的事情要吩咐,衝蘇暫微微頷首,先離開了。


  ——


  下午一點。


  沈千盞給蘇瀾漪打了個電話,告知她劇組有場務意外身亡。


  蘇瀾漪問了問處理方案,見沈千盞都安排妥當,沒再過多關心,隻交代了一句:“要是家屬鬧起來,盡量降低負麵影響。你代表公司撫慰撫慰家屬,以平息事情為主要目的,如果賠償金他們不滿意,我這邊可以再添十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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