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坦誠
「進來，你還想在外面呆多久？」顏漓嘆了口氣，對著門口說道醒過來不知道多久了，但是自從醒過來的時候那個人的氣息就一直在門外，不曾離開，也沒有進來
話音落，外面那人沉默了一下，然後伸手，轉動門把手，走了進來
「許久不見蘇末」顏漓坐起身，努力揚起一個微笑，要自己像平常那樣對著蘇末
「472天」蘇末只說了這麼個數字，然後在床邊的看護床上坐下
「嗯？」顏漓不知道為什麼蘇末會突然說這麼一個數字，有些不解的看著他知道他不明白，蘇末抬眼：「我們，472天沒見不算『許久』」
「額、、、」被他這麼認真的回答弄得有些不知道該怎麼接話，顏漓有些不自在
蘇末也不再說話，只是這麼坐著看著顏漓
被他看得渾身不自在，顏漓輕咳了一聲，找話題：「你來，不會就是為了坐在這裡跟我大眼對小眼的？哈，當然我是大眼，你是小眼」
蘇末沒接話，還是定定的看著顏漓，許久，才輕聲說道：「抱歉」
聞言顏漓臉上的笑容再沒辦法保持，他冷下臉：「為什麼對我說這個？為了那件事么？我說過的，你不需要道歉而且，我記得我也說過，從此之後我們互不兩欠，再不見面的不是么？為什麼還要來找我，為什麼還要出現在我的面前，攪亂我現在平和的生活？！」
「抱歉」蘇末還是只有那麼一句話，彷彿沒有聽見顏漓的控訴一樣
「我說過了，不要對我說抱歉如果你要說的，只有這句話的話，請你出去」顏漓徹底沒了跟他說話的興緻了，伸手指了門口的方向
看了顏漓一會兒，蘇末突然站了起來，顏漓以為他清了自己的話要離開了，卻沒想到蘇末竟是往前走了兩步，這樣一來，離顏漓就更近了，基本上就是靠著床沿了顏漓奇怪地看著蘇末，就見他俯下身，對著顏漓的唇吻了下去
「唔、、、你！」顏漓睜大眼，伸手推他，卻因為身上傷還未好，使不出勁，只能任著那人動作
又是這樣跟五年前再次見面時一樣，什麼都不說，就做這樣的事情
你到底在想什麼，蘇末？吻著我的時候，你想的是什麼？想的又是誰？
一吻結束，蘇末放開他，又吻了吻他的額頭：「你知道的，我一直不知道該怎麼表達自己的感受，也不會說話所以，就用行動來表達，你，明白了么？」
「我不明白說實話，我真的不明白你在想什麼」顏漓推開他，「你是想說，你愛我？」見蘇末想要回答，顏漓抬手阻止了他，繼續說道：「別騙我了，也別騙你自己了，我們都知道，你愛的是小九，一直都是『我眼裡的風景永遠都不會變』這話，不是你對我說的么？現在你說你愛上我了，這是對之前你自己的所有的否定蘇末，別傻了，你對我，只是愧疚但是，我不需要你的愧疚，現在的我，很好你回去別再來找我了」
「我、、、」蘇末再次伸手抱住他：「顏漓，你是在質疑我的智商？」
「沒有，我只是在陳述一個事實而已一個你我都清楚的事實」顏漓伸手想推開他，卻被抱得更緊
「我不是小孩子，我明白自己在想什麼為了弄清自己對你，到底是愛，還是你所說的愧疚，我花了五年的時間你覺得我想得還不夠清楚么？」蘇末揉了揉顏漓的頭髮，繼續道：「顏漓，我想，我是真的愛你雖然現在我可能不能完全放下對小九的感情，畢竟、、、那麼多年的依戀可是，從今天起，我會一直對你好」
「你說什麼呢」顏漓撇過頭不看他，雖然很討厭這樣被他三言兩語一說就原諒了他的行為，可是，心裡的開心是無法言語的雖然不知道蘇末的這份喜歡會持續多久，可是，先愛上的人就已經輸了不是么，既然蘇末願意為了他們嘗試，自己又為什麼要將幸福拒之門外呢？無論多久，他願意陪蘇末一起去嘗試，反正再糟糕不過是再次分開，到時候，就算分開，也沒有遺憾了畢竟，有過美好的回憶這樣就夠了
「顏漓，其實，我想，你對我來說，一直是最重要的從第一次見面起」蘇末突然說道「那個時候，其實連我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會幫你之前也有過那樣的情況，可是我一直沒有管過、、、」
「你是想說，你對我一見鍾情，但是因為自己內心一直認定自己喜歡的是小九，所以才會忽略了對我的感情？」顏漓聽了「撲哧」一聲笑了
「別笑」蘇末有點囧，臉色微微有點紅，「說不定就是這樣」
「嗯嗯，不笑了」顏漓伸手回報住蘇末：「我們這樣，算是交往了么？」
「算是了真好謝謝你顏漓，謝謝你還願意原諒我，謝謝你還願意給我機會」蘇末湊近顏漓的頭頂，吸取他發間的清香
「我只是想再給自己一個機會，不願意將來自己後悔」顏漓笑笑
「我不會讓你有機會後悔的相信我，顏漓」蘇末的手收緊了些，似是在起誓
「嗯」
「好了，話說完了了，你先休息下，不然小九還有你哥哥估計都不會放過我你睡一下，我等下來陪你吃飯」蘇末吻了下顏漓的額頭，將他放倒在床上
「嗯」了點點頭，聽話的閉上眼
蘇末給顏漓蓋好被，看著他閉上眼，俯下身吻了吻他的眼瞼轉身離開
抱歉，顏漓不是為了之前的事情那些事情我會用行動來懺悔，這身抱歉是為了之前的車禍
抱歉，那是我一手策劃的因為我知道病中的人最容易被感動，所以才策劃了這麼一出不要掛我心狠，我只是不想失去你而已
只是我沒想到，會這麼嚴重抱歉，我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