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三觀已碎,五官扭曲
她和季青墨的矛盾內部鬥爭,蘇涼笙心生怨恨,但是在對外的時候,她還是很一致的,畢竟季青墨就是她的依靠,也是她的喜歡。
蘇涼笙鬆手,酒杯就掉落在地上,餘音繚繞地說:“你瞧,我對你多好,還幫你消毒了。”烈酒有殺菌作用,蘇涼笙突然有些心疼那一杯烈酒了,用在柳卿卿的身上真是浪費。
柳卿卿緩和了好久才順過來,身上的傷口突然受了烈酒的刺激,似乎有針紮一般。她和蘇涼笙都是肆刹的人,又何必那麽殘忍呢:“你一定會為今天做的事情感到後悔的。”
蘇涼笙冷哼一聲,她什麽都會,唯獨不知道後悔為何物:“我知道你也不是什麽笨人,不想與你扯太多。我隻想著知道一件事,你為何要在那房間裏下藥?你那日本來隻是過來被日的,皇上必然看到你就眼發光,為何會隨身帶著那香?別告訴我,你時刻準備著害人。”
柳卿卿當然是不會說的,若是讓蘇涼笙和肆刹察覺了事情的真相,那麽就真的不會有人可救她了:“我已經跟季青墨說過了,我隻是不小心落在了那裏而已。”
蘇涼笙並不相信這一套說辭,但是她也沒有什麽可以威脅柳卿卿的,畢竟柳卿卿本來就有些聰慧,估計已經可以猜想到,肆刹已經放棄她了吧。要知道,因為她‘落下’的藥,導致皇後受到了侮辱。
她慢悠悠地站起身來,冰冷的指尖滑過柳卿卿的臉:“我今天來,是想聽一聽你的實話,我隻是想不通,不一定非要知道真相。既然你不說,那你就一輩子這麽呆著吧。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柳卿卿看著蘇涼笙離開的背影,咬著下唇,似乎想要壓抑著脫口而出的話,她很清楚自己的處境,沒有人可以救得了她。
她隻能自救。
“蘇涼笙,你站住!”
蘇涼笙在明滅的光影裏回頭,嘴角的弧度微微勾起:“哦豁,看來你到底是忍不住。”
柳卿卿示意蘇涼笙靠過來,她在考慮要不要說實話,她有一定的實力,希望蘇涼笙看得起。
但是,她不能坦誠有害蘇涼笙的心思,所以這話要說得虛偽又好聽。
“你知道的,我們都迷戀著肆刹。”柳卿卿已然想好怎麽撒謊了。
蘇涼笙聽了這話,不自覺地挑眉,迷戀肆刹還可以理解,可是‘我們’是什麽鬼?她對肆刹從來都是路人,後來知道是季青墨的仇人,直接路人轉黑。
但是,既然柳卿卿要演戲了,那麽蘇涼笙就要淡定地看下去,臉上絕對絕對不能出現裂紋。
“我心中有肆刹,對待皇上又怎麽下得去手呢。你知道的,我是肆刹送入宮中,我願意為肆刹效忠,哪怕獻出我的身體。所以,我帶了那香,想要迷惑自己,讓自己心甘情願要一些。”柳卿卿咬著下唇,可憐兮兮的樣子。
柳卿卿就不知道,女人對女人撒嬌,隻會讓人厭惡而已。
蘇涼笙記得,那個時候皇上把柳卿卿叫來,的確是為了那檔子事兒。那個時候,季青墨和蘇涼笙都怕柳卿卿壞事,所以並沒有說那一天是為了進行營救。
所以,柳卿卿是帶了獻身的心情過去的。這說辭好像沒有毛病。
然而,蘇涼笙依舊覺得這說辭有問題:“其實,對於肆刹而言,他最大的敵人是季青墨,而不是皇上。你在季青墨的身邊呆的好好的,把季青墨哄得服服帖帖,為什麽肆刹會把你撤走?”
撤走柳卿卿,反而讓柳卿卿露出了馬腳。
柳卿卿似乎聽到了天大的笑話,她對肆刹一片赤誠,可是她隻是他棋盤上的一個小棋子而已:“因為有人已經可以取代我的位置,更好地在季青墨的身邊。”
“是誰?”蘇涼笙的心裏猛地響起了警報,幸好她過來找柳卿卿聊一聊,不然季青墨怎麽死都不知道。
又是誰被安在季青墨的身邊?她知道之後,要不要去提醒一下呢?又或者說不定,季青墨自己早就發現了,畢竟他那麽聰明。
柳卿卿怨恨地盯著蘇涼笙,心裏都是怒氣:“你。”
我!!!
蘇涼笙一臉懵逼啊,她最近過得不太平,似乎每天都有人往她的腦袋裏投原子彈一般。
她一個激動,就握著柳卿卿的手臂,痛得那人齜牙咧嘴也不放開:“柳卿卿,你這話什麽意思?”
她就是那屬於季青墨的危險了。難道蘇小姐以前還有什麽其他的荒唐事?天啊,她都快要安身立命了,怎麽又唱了另一出啊!
她的三觀已碎,五官也扭曲了。
手臂的痛讓柳卿卿拚命才掙開蘇涼笙。心中的怨氣似乎找到了出口:“蘇涼笙,你好大的本事,你居然能夠讓季青墨這麽一個沒有心的人心動,我服氣!因為你的出現,你讓季青墨萌生了愛意。季青墨一定很快就會反應過來,他對我的感情不是喜愛,知不過是琴聲控製下產生的東西而已。”
於是,肆刹就準備用蘇涼笙換下柳卿卿。
而柳卿卿,這般的棄子,就給了皇上來玩。
她恨,她怨,她不甘。
柳卿卿雖然不愛季青墨,但是這些年也真的被季青墨寵壞了。如今,季青墨的溫柔要隻給這一個女人,更重要的是,肆刹的溫柔的目光,是她一直追逐的東西,最後輕輕地,輕輕地落在了蘇涼笙的肩上。
蘇涼笙已經很想又去撞牆,但是又覺得在柳卿卿麵前這麽做很傻逼,但是在季青墨的麵前,她就不會覺得尷尬。蘇涼笙盡量克製自己坐的端正:“我居然取代了你的位置,肆刹也舍棄了你,你還要幫著肆刹嗎?”
“幫!”
那一句斬釘截鐵,讓蘇涼笙的唇角微微地勾起。她可是六王妃,至少現在還是六王妃,就有幫助夫君的義務。
蘇涼笙有些時候還是很喜歡柳卿卿的。她的目光和才學比一般人都高了許多。
然而,既然是敵人,蘇涼笙才不會仁慈。等她問話結束,她讓人打死柳卿卿算了。
如今,她要膈應死柳卿卿。
蘇涼笙打量著柳卿卿,似乎相信了他的說辭:“我既然在不知不覺中取代了你的位置。那麽接下來你要怎麽做?你知道的,我失去了記憶。”
讓她來套一套肆刹那個家夥,在她的身上做了什麽。
柳卿卿自怨自艾,她本是大學士捧在手心的明珠,卻為了一個男人變成今天的模樣,但是,她依舊不會背叛他,這是愛情的力量:“這個我也不知道,一切都由肆刹安排。”
蘇涼笙的眸光微眯起,看來她要找肆刹出來喝咖啡聊是非。不過,眼前先把柳卿卿這個貨色給辦了:“柳卿卿,沒想到我們既然是同一條船上的人。”臉色蘇涼笙很清楚,想要融入一個圈子,就要變得跟他們一樣。
柳卿卿搖搖頭:“我知道自己沒有希望了,惹上季青墨,我根本就沒有想過全身而退。”
蘇涼笙扯了扯嘴角,估計也隻有她敢招惹季青墨之後,還能夠完好無損的。
“但是,如果你願意幫我的話,你一定可以說服季青墨放了我。”柳卿卿一把握住蘇涼笙的手,她想要出去,給那欺騙她感情的人一個教訓。她和蘇涼笙是仰慕他一個人,她一定會來幫助她的。
蘇涼笙就知道,兜兜轉轉幾個圈之後,還不是想要仗著‘來自同一個主子’的求救方式。她露出一個笑容,直接走了出去,蘇涼笙從來都是一個殘忍的人,她對待壞人不知道手軟。
柳卿卿在後麵喊得歇斯底裏。所以蘇涼笙到底是進來幹嘛的?陪她嘮嗑嗎?
真是沒有想到蘇涼笙的運氣那麽好,柳卿卿還想要皇上強了蘇涼笙,然後季青墨不要了那賤貨,那麽她柳卿卿又可以回到季青墨的身邊從,成為肆刹最信任的人。
蘇涼笙知道剛才的對話,並沒有第三個人知道。如今她還處於發呆的狀態,一個人喝茶想事情。
她回憶起肆刹的行為,再結合一下柳卿卿的反應。
驚悚的得出,也許她真的是肆刹的人。
可是,她既然和肆刹有接觸,那麽就應該想起肆刹的一切才好。可是大腦裏一片空白。
難道是蘇小姐對肆刹這個人故意回避。
她磕著瓜子,頭腦似乎又要爆炸了一般。如今她和季青墨的感情本來就陷入了一個尷尬的循環,如果這個時候還捅出一些奇怪的事情,說不定朋友都沒得做啊。
她接下來要怎麽辦啊?她是不是應該去一個熟人問一問,以前的蘇小姐到底是幹什麽的。
她對柳卿卿的話半信半疑,但是她又不能跑到肆刹的麵前,傻傻的問——誒,我是你的線人還是旗子?
不過如何,柳卿卿這件事應該告一段落了,然而它卻牽扯了很多問題,比如季青墨和蘇涼笙的尷尬,比如蘇涼笙的迷之身份。
如今,蘇涼笙寧願在外麵發呆都不願意回去。
畫扇倒是樂意,天天跟在她的身邊,似乎沒有出過門一般。她嘰嘰喳喳的,倒也驅散了蘇涼笙的煩惱。
兩個人講著青蔥歲月,蘇涼笙一個抬眸,卻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