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1章 大尾巴狼
這綠油油的藥膏,是根據《醫道》上記載的配方,研磨調製而成,有修復外傷,祛除疤痕的功效, 而那幾粒黑乎乎的丹藥,則是按照那本《九轉還丹》中描述的步驟,煉製而成,能疏通血脈,調理內息,用料非常的講究。
吳易曾和葛青雲一起在燕京的地下密室之中煉製造化丹,積累了一點經驗, 再加上參悟煉器秘術,對火候的掌握更是妙到顛毫,幾乎是一看就懂,一煉就成,沒有耗費太多的精力,就是第一次沒經驗,火候稍稍有些過了,賣相不是特別好,不過藥效卻是一點都沒打折扣。
「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死就死吧!」慕容曉曉聽到他這個保證,喜笑顏開,主動把綠油油的膏藥塗抹在臉上,還吞了兩顆黑乎乎的丹藥,惡臭撲鼻,差一點就要吐了出來, 這個世界上除了吳易, 只怕沒人能騙她吞下這麼噁心的東西了。
皇甫玉在一旁看的直搖頭, 女人為了變漂亮,真是什麼都願意嘗試,這些東西看起來就像是從臭水溝撈出來的垃圾,她居然也能承受得了,簡直太拚命了。
「感覺怎麼樣?要是有什麼不適的感覺,第一時間告訴我。」吳易說的很有信心,其實也是那她做小白鼠,至於效果究竟如何,他也處在觀察之中。
「咦……這種感覺好奇怪,皮膚冰冰涼涼,體內卻是溫溫熱熱,總之還不錯,就是這味道太難聞了,下次能不能改進一點呢?」慕容曉曉臉上塗滿了綠色的藥膏,模樣有些滑稽,不過她的表情到是很享受,沒有之前那麼的抗拒了。
「這個簡單,多加兩味香料就能解決,屋裡還為你準備了沐浴的葯湯,進去泡個熱水澡,等半個小時以後再出來,效果會更好。」吳易見沒有什麼不良反應,心裡就有底了,推開房門,裡面擺著一尊黃金大鼎,金光瀰漫,熱氣蒸騰,陣陣異象漂浮在空氣之中,將藥膏的惡臭驅散了不少。
時間倉促,尋不到替代的工具,只能用黃金鼎來盛水,寒離滇要是知道自己的黃金鼎竟然被吳易這個敗家子用來做浴缸,只怕會氣到吐血,不過自從吳易第一次煉器之時曾神念傳音提醒之後,就再無半點聲息,估計是真的煙消雲散了。
拋開別的不說,這個浴盆可是相當的奢華,而且能保持溫度恆定,隔絕一切神識探查,簡直是再合適不過。
「呵呵……這個我喜歡,大醫師要不要過來一起泡啊?」慕容曉曉嬌笑著說道,兩隻明媚的大眼睛忽閃忽閃,發出了盛情的邀請,讓人難以自持。
吳易擺手說道:「我就算了,免得你心浮氣躁,走火入魔,這葯湯中添加了多種調理內息的藥材,你要摒除雜念,潛心調息,吸收的越多,對你越有好處。」
「切……不知是哪個會心浮氣躁,不解風情,外面候著吧!」慕容曉曉翻了個嬌俏的白眼,砰的一聲,緊閉房門,很快就傳來了窸窸窣窣的脫衣聲,更加讓人浮想聯翩。
他們兩人之間開玩笑早就已經習慣了,葷素不忌,可是皇甫玉就不一樣了,停了兩句,只覺得渾身發燙,乾脆躲到一邊,研究她的奧義去了。
剛剛坐下,吳易就湊了上來,好奇的問道:「這本小冊子有這麼神奇嗎?看了好幾個小時了,才翻了一頁,太誇張了吧!」
若是換做別人,皇甫玉對於如此白痴的問題,只怕會眼角上揚,不予理會,可是對吳易還是有些不一樣,耐心的解釋道:「這本《法陣奧義》不是尋常的法陣典籍,而是這位前輩修行一生,融會貫通,精粹提煉的要義,非常難以參透,我的修為太淺薄,很難領會其中的深意,只能邊看邊參悟,速度自然就慢了。」
「哦,那以你來看,這百草園的主人對於法陣的修為究竟達到了什麼程度,能跟天神宮相比嗎?」吳易若有所思的說道。
皇甫玉眉毛輕輕一揚,感慨道:「天神宮乃是至高無上的存在,無論法陣、煉器、丹藥、符篆的精粹都掌握在他們手裡,這位前輩不過是一介散修,怎能與之相提並論?不過據這本秘籍記載,他已經能獨自刻畫傳送法陣,據我了解,就連皇甫世家的老祖宗都難以企及,算得上前無古人,後無來者。」
這個評價已經是相當高了,皇甫世家對於法陣的研究和積累,跟寒家在煉製靈器上的地位一樣,就算那些大的宗門,也難以超越,而皇甫玉身為皇甫世家的繼承人,具有絕對的發言權。
「前無古人有可能,後無來者就說不定了,我看天資超凡,一定能超越這位前輩。」吳易說的倒是真心話,像皇甫玉這樣能做到心無旁騖,醉心體悟的修士,已經不多了,先天的資質再加上後天的專心,前途不可限量。
吳易在皇甫玉心中,是無可替代的強者,聽到他這樣的盛讚,有些不好意思,忍不住笑道:「你是站著說話不腰疼,法陣深奧複雜,變幻莫測,無數驚才絕艷的前輩窮其一生,也難以堪破,又豈是我一個小女子能夠輕易超越?」
「你要對自己有信心嘛!反正我對你有信心,別太刻苦了,等曉曉泡完了,你也去泡個澡,身心放鬆,心情舒暢,才能事半功倍。」吳易建議道,其實皇甫玉受的傷要比慕容曉曉還重,葯浴能祛除隱疾,徹底摒除隱患。
「算了,我可沒這個習慣。」皇甫玉搖頭說道,她可不像慕容曉曉這麼豪放,如此私密的事情,一想到這傢伙就守在外面,就覺得渾身不自在,哪裡是放鬆?簡直就是折磨!
「你呀,不能太保守了,大家都是年輕人,何必弄得這麼拘束?」吳易一本正經的勸說道,怎麼看都像一隻不懷好意的大尾巴狼,而那隻驕傲的紅孔雀不知不覺就變成了懵懂的小女孩,眼神有些抗拒,卻又有些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