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 致命的煎熬

  安慕楠將手機狠狠摔在沙發上,盡量恢複自己的情緒,這時,傭人為她倒了一杯水,她喝了一口,隨口問道:“黑哥呢?”


  傭人低著頭,吞吞吐吐地說:“黑哥……帶著秀夫人……出門去了……”


  安慕楠重重將茶杯放在茶幾上,杯子裏的水灑了出來,她努力不讓自己太過生氣,黑哥本來也不是隻有他一個女人,帶誰出去是他的自由,自己何必生氣?


  來到這裏的第一天,她就應該明白這個道理。


  她假裝平靜地再次開口問傭人:“黑哥晚上,都去誰的房裏?”


  “剛開始每天都在秀夫人的房間,後來也去萍夫人那兒,現在基本上一人一天。”


  安慕楠不耐煩地擺擺手,示意傭人退下,傭人立馬低頭走出去。


  安慕楠的嘴角抽了抽,好啊,黑哥還真是公平,雨露均沾,不偏不倚嘛,那她呢?她懷著他的孩子,他來看她的次數十個手指頭都能數的過來,她夜夜被孩子折騰的翻來覆去睡不著,他卻和別的女人顛鸞倒鳳,他對得起她嗎?

  都是因為那兩個賤人,搶走了原本屬於她的男人!

  安慕楠露出凶狠邪惡的眼神,姚萍兒,上次的皮膚病沒有弄死你,反而讓你找到了劉慶福,抓住了我害你的把柄,我就先讓你得意一會兒,等過幾個月,我的孩子出生了,我要用你的血給我兒子辦滿月酒!


  至於香秀兒,安慕楠想起她那文文弱弱的樣子就覺得討厭,就是因為她這個樣子,黑哥才更加憐愛她,那麽,香秀兒,就從你開始吧,誰讓姑奶奶心情不好,想找人發泄呢?

  安慕楠臉上慢慢地浮現出駭人的微笑。


  “來人!”安慕楠衝著門口喊了一聲。


  傭人聽到喊聲,立刻走進來,低聲問道:“夫人有什麽吩咐?”


  安慕楠伸出手,看著自己又白又細的手,漫不經心地說:“這一天天兒的,怪無聊的,等秀兒夫人回來的時候,你去幫我把她叫來,陪我說說話,解解悶兒。”


  “是。夫人您也累了這麽長時間,我扶您去睡會兒吧,等秀夫人回來,我立馬將她帶到您的身邊來。”


  安慕楠聽傭人這麽一說,真覺得有些困了,不由得打了個哈欠,傭人見狀,立馬走過來,扶著安慕楠,走向裏間的臥室。


  沒多一會兒,安慕楠就睡著了。


  在夢裏,她看到了牟彬,他牽著自己的手走在一片綠草地上,周圍的環境很美,到處都是綠油油的草兒,還有星星點點的小花兒,望不到盡頭。她任由牟彬拉著,一步一步往前走,她問道:“牟彬,我們這是去哪兒?”


  牟彬回過頭,對她溫柔地微笑,他回答她說:“去一個任何人都不會打擾我們的地方。”


  他們就這樣走著,不知走了多久,前方出現了一棟小洋樓,房子很小,隻有兩層,但是看起來卻很漂亮,很精致,房子的周圍載滿了花兒,還有蝴蝶在花間飛舞,一陣風吹過,帶來陣陣花香,安慕楠覺得她的心都醉了。


  “喜歡嗎?”身邊的牟彬問。


  “嗯,喜歡。”安慕楠看著眼前的景色,由衷地回答。


  牟彬輕輕將她擁抱在懷裏,說:“那我們以後就住在這裏好不好?”


  她詫異地從他懷中抬起頭,望著他,他的眼神是那樣的溫柔,他低下頭,吻住她。


  她張開嘴,回應著他的親吻,他將她抱的更緊。


  “賤人,你竟然在這偷情!”忽然傳來了一個聲音,她嚇得一跳,回頭一看,竟然是黑哥,此時他鐵青著臉,他的手裏握著一把很長很長的刀。


  安慕楠下意識地將牟彬護在身後,口中大叫著:“不要,不要!”


  黑哥一步步走過來,伸手便是一巴掌,安慕楠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她回頭時,隻見黑哥一下子將刀子捅進了牟彬的肚子,刀起刀落,濺了她一臉的血,此時的牟彬倒在地上,痛苦地掙紮了幾下,便沒了聲音。


  “不要,不要……”安慕楠掙紮著醒過來,才發現隻是做了一個夢,她大口喘著粗氣,渾身顫抖,衣服已經被汗水濕透。


  夢中的感覺太過真實,她甚至可以聽到刀子戳進牟彬身體時發出的聲音,她甚至能聞到牟彬鮮血的味道。


  安慕楠艱難地坐起身子,她緩緩靠在床上,陷入了痛苦的境地。上一次牟彬不顧一切救下自己的場景曆曆在目,她承認,她感動了,也心動了。


  回來以後,她幾乎每天都會想起牟彬,想起他們在一起的日子,想起那天牟彬將自己抱在懷裏,著急的眼神。


  可是,她也清楚,他們之間已經不可能了,如果她真的和牟彬再發生什麽,那麽,夢境中的事情很可能會在現實中上演,她又怎麽舍得將牟彬推上絕路呢?


  安慕楠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唇邊揚起一抹苦笑。


  認命吧,你已經懷了別人的孩子,還想怎樣?還能怎樣?他不過是過去時,就算再想念,也永遠隻能放在心底。


  安慕楠看了一眼牆上的掛鍾,這一覺睡了挺久,這眼看著就要天黑了。


  “夫人,秀夫人來了。”傭人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安慕楠努力調整思緒,說道:“知道了,我馬上來!”


  安慕楠起身,走到衣櫃前,拿出一件黑色的裙子,她又為自己化了濃妝,最後在鏡子前照了照,露出笑容。這個家的女主人,隻有她才當的起,姚萍兒和香秀兒,她們兩個算什麽東西?不過都是婊子而已!


  過了許久,安慕楠才緩緩走向門外,不知道外麵的香秀兒等了這麽久,是何感想。安慕楠其實就是故意這麽晚才出來,她就是要讓香秀兒在外麵等著,使勁兒等著。


  “秀兒等急了吧,哎,你怎麽站著?你們是怎麽伺候的?不知道讓秀夫人坐嗎!”安慕楠怒視著兩個傭人,傭人也不敢說話,隻得低著頭。


  “夫人不要怪她們,是我自己想站著等夫人。”香秀兒見狀,忙解釋著,她的臉有些紅,一副不知所措的模樣,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麽。


  安慕楠走過去,往沙發上一坐,拍了拍旁邊的位置,說:“秀兒,來,坐我身邊來。讓我好好看看你。”


  香秀兒小心地走過去,輕輕坐下,她的手不斷搓著衣角,緊張地不知該怎麽辦。


  安慕楠湊過去,伸手捏住香秀兒的下巴,將她的小臉兒抬起,香秀兒驚恐地睜大眼睛,“夫……夫人……”


  “嘖嘖嘖,真是俊俏的一張臉,怪不得黑哥那麽喜歡。”安慕楠根本不理會香秀兒,仔細端詳著,陰陽怪氣地說著。


  此時的香秀兒已經嚇得快要哭了,她動也不敢動,隻任由著安慕楠捏著她的下巴,對她冷嘲熱諷。


  “你們說,黑哥是喜歡她的臉多一些呢?還是喜歡她的身體多一些?”安慕楠轉過頭,問向旁邊站著的兩個傭人。


  “我們也不清楚。”兩人低聲回答著。


  “也對,大家同是女人,自然不知道男人的喜好,去,叫幾個兄弟進來。”安慕楠冷冷地吩咐。


  香秀兒一聽這話,腿立即就軟了,她從沙發上直接滑倒在地,她慌忙抓住安慕楠,哀求道:“夫人,夫人我求求你,不要……夫人,我知道錯了,夫人……”


  安慕楠輕蔑一笑,厭惡地甩開香秀兒放在她身上的手,“現在知道錯了,晚了,哈哈……”


  這時,從門外進來幾個兄弟,個個虎背熊腰,凶神惡煞。


  “來,把她給我扒光了。”安慕楠慵懶地吩咐,她靠在沙發上,緩緩閉上眼睛,等著看這場好戲。


  “不要,不要,夫人,夫人我求求你,不要……啊……”隨著香秀兒痛苦地尖叫聲,安慕楠睜開眼睛,此時香秀兒已經衣衫不整地站在眾人麵前,兩個小弟死死控製她,她動彈不得。她發出痛苦的哭泣聲。


  “兄弟們,好好看看這個女人的身體和臉蛋兒,你們是喜歡她的身體呢?還是喜歡她的臉蛋兒。”安慕楠戲謔地說,仿佛眼前的這一切,對於她來說,不過就是一場好看的馬戲。


  十幾個男人猥瑣下流的眼光齊刷刷地看向香秀兒,香秀兒痛苦地別過頭去。


  一個男人咽了口口水,眼睛賊溜溜地望著香秀兒裸露的雪白,啞著嗓子問:“夫人,什麽時候把她給我們?我都快等不及了!”


  安慕楠一個杯子砸過去,那人的頭一偏,杯子砸在了後麵的門上,掉在地上,碎了一地。


  安慕楠生氣道:“給你們?沒看到她是黑哥的女人嗎?黑哥的女人你也想碰,活膩了你!讓你們看看已經是本夫人給你們的福利了,還想吃?出去之後一個個嘴巴都給老娘閉緊了,否則,老娘一個個戳瞎你們的眼!聽到沒有!”


  那十幾個小弟齊齊點頭答應,眼睛卻始終在香秀兒赤裸的身上徘徊,安慕楠看著這些人這個樣子,心裏想,哼,男人,果然是下半身動物!

  香秀兒不知過了多久,每一秒對她來說都是一種致命的煎熬,她恨不得立刻死在這裏,也好過被這麽多人,淩辱,踐踏。


  “好了,秀兒,穿上你的衣服吧,今天的事兒,就是給你提個醒,下次,我可能就沒有那麽善良咯,你大可以跟你的黑哥告狀,你看看他會不會為了你,和我安慕楠決裂。”


  香秀兒蹲在地上,默默撿起衣服,眼淚一滴滴砸向地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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