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8 這瓶是你的了
牟彬受安慕希之托去勸說安慕楠,原本他因為安慕楠和葛雲、趙夢嬌的事,心裏特別膩歪,可是他不願意拒絕安慕希,所以跟安慕楠見麵了。
安慕楠牟彬當初為什麽離開她?
牟彬看著安慕楠,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他想起那個時候聽到葛雲和趙夢嬌的對話,感覺自己的心仿佛被扔進了垃圾場,說不出的膩歪和難受。
現在,安慕楠問他為什麽,他原本是來勸安慕楠離開黑哥的,他怎麽能張口說安慕楠和趙夢嬌還有葛雲之間的事呢。
他看著安慕楠,沉默了許久,“這個問題我不想回答你,但是我可以明確地告訴你,絕對不是慕希挑唆我,這件事跟她沒有關係。”
“算了,你不要說了,我心裏什麽都知道……”安慕楠看著牟彬,閉著眼睛搖了搖頭。牟彬越是不說,她就越是堅定了心中的想法。
“小楠,你離開黑哥行不行?”牟彬著急地說著,“難道你真的想把大家都急死嗎,你說,為什麽所有的人都說不行,可是你卻偏偏如此執拗?”
“牟彬哥,”安慕楠叫了一聲牟彬哥,然後看了牟彬半天,其實說心裏話,她又不傻,當初跟黑哥在一起,是有些衝動,當時為了依傍一個強大的勢力對付安慕希,她義無反顧地跟了黑哥,她心裏何嚐不清楚,跟了黑哥以後,過的是什麽日子。不說別的,單就她跟姚萍兒兩個人分享黑哥,險些丟了自己的性命,她回想起來就好險。
但是安慕楠是一個被趙夢嬌寵壞了的任性的孩子,她在跟姚萍兒的較量中,不把姚萍兒弄慘,她難解心頭之恨,所以她心裏明白,黑哥雖然已經同意娶她,但是在黑哥心裏,他和姚萍兒的感情更深。
盡管如此,安慕楠還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現在,牟彬站在她的麵前,一臉真誠地勸著她,她不由得想起了牟彬在家的那些時光,那個時候,她跟牟彬在一起,自由自在,沒有人跟她爭風吃醋,雖然安慕希讓她心有餘悸,但是畢竟也隻是她自己的心作祟,是她搶了姐姐的青梅竹馬。
最起碼那個時候她沒有什麽風險,沒有人想害她的性命,現如今呢?她心裏何嚐不明白,她跟著黑哥雖然別人不敢欺負她,她可以為所欲為的欺負別人,但是在內部,她的每一天又何嚐不是如履薄冰?
想到這裏,安慕楠猶豫了,她看著牟彬,不知道說什麽好。
“小楠,你聽我的,就當是一場夢吧,你把那些都忘掉,一切重新開始!”牟彬看著安慕楠,眼睛裏不由得又充滿希望,他想起小時候自己和安慕希和安慕楠玩的情景,雖然他心裏明白,自己和安慕楠已經結束了,但是對於她,他還是有說不出的疼愛的成分。
“牟彬哥!”安慕楠聽著牟彬的話,忽然間想到了別處,她呆呆地看著牟彬,慢慢地走到了牟彬跟前,“牟彬哥,你是說我們忘掉過去的不愉快,重新開始嗎?”
牟彬看著安慕楠,知道安慕楠誤解自己的意思了。他看著安慕楠,搖了搖頭。
安慕楠看著牟彬,呆楞了一會兒,慢慢地笑了,笑得有些淒涼,“行了,牟彬哥,我明白了,什麽都明白了,你心裏喜歡的是安慕希,哪怕她已經出嫁了,你寧可在她身邊看著她,也不願意重新回到我身邊是不是?”
“不是你想的那樣。”牟彬說著,不再看安慕楠的眼睛,扭過了頭去。
其實安慕楠的話捅在了牟彬的痛處,當年因為趙夢嬌的計謀,他被設計到了安慕楠的床上,而今,回到了安慕希的身邊,真的,他已經不再奢望能和安慕希重續前緣了。
現在每天能看到安慕希,他心裏真的覺得是一種安慰。
“哈!”安慕楠看著牟彬哈地一聲笑了,“行了牟彬哥,既然你不願意要我,那你就不用管我了。”
“小楠……”牟彬看著安慕楠,欲言又止。
安慕楠不再說什麽,拿起背包向前走著,反著手跟牟彬擺了擺手,然後頭也不回地走了。
安慕楠回到了黑哥那裏,恰好黑哥剛解決好了碼頭上的一件特別費神的事,黑哥心裏高興,晚上大擺慶功宴,姚萍兒和安慕楠陪著黑哥,喝了個不亦樂乎。
安慕楠和黑哥,還有姚萍兒三個人回到臥室的時候,安慕楠趁著黑哥高興,提出了明天去領結婚證的事,黑哥心裏高興,很痛快地點頭答應了。
安慕楠急於跟黑哥領結婚證,一是因為擔心夜長夢多,她知道姚萍兒隨時在中間作梗,她想想跟黑哥領了證,徹底壓一下姚萍兒的士氣,還有就是下午,牟彬的話又一次刺激了她。
牟彬來勸她離開黑哥,其實在心裏,她對牟彬是有著很深的感情的,畢竟從小是一起長大的,還有一起朝夕相處的那些日子,她想起來就有一種痛心的感覺。
下午,她看著牟彬,想起了他們的曾經,想起了跟牟彬在一起,曾經單純的日子,對比現如今跟姚萍兒在一起無時無刻地勾心鬥角,她真的有些累了。
她看見牟彬,第一件事就是想弄明白牟彬當初為什麽要離開她?可是,她無論怎麽問牟彬,牟彬就是不回答,還能說什麽?牟彬雖然嘴上說跟安慕希沒關係,可是除了這個答案不能回答,還有什麽不能回答?
牟彬出走以後,回來直接投奔了安慕希,這些,還不能說明問題嗎?她下午問牟彬那些,也無非是想聽到牟彬親口說出來,可是牟彬沒有說。
牟彬勸她離開黑哥,看著態度是非常誠懇的,甚至有心疼的成分,隻是,當她提出跟牟彬複合時,牟彬卻沒有答應。
牟彬,既然你不答應我,為什麽還要勸我離開黑哥,既然你已經把我放棄,那麽我就讓你徹底的把我放棄,永遠的放棄。
安慕楠基於心中種種想法,回到了黑哥這裏,趁著黑哥高興,向黑哥提出了領證的要求,黑哥很痛快地答應了。
安慕楠看得出,黑哥點頭答應的那一瞬,姚萍兒的臉上流露的全是酸和恨。
安慕楠裝作沒看到這些,繼續跟黑哥樂嗬嗬地說著話,哄著黑哥說話。
“姐姐明天就要跟黑哥領證了,我先向姐姐和黑哥表示祝賀!”姚萍兒走過來,攬住了黑哥的脖頸,說,“黑哥要不我們三個再慶賀一下這件事。”
“好啊,難得萍兒不爭風吃醋,還要為我們慶賀,小楠,你說呢?”黑哥明顯得來了興致,安慕楠能說什麽。
“好啊,既然妹妹有心,那我們三人今天就喝一個一醉方休好不好?”安慕楠了解黑哥,這個時候,她可不想掃了黑哥的興致。
“好,準備酒菜,我還和兩位夫人一醉方休!”黑哥說著,吩咐下人去準備了。
姚萍兒趁著大夥兒忙碌,悄悄地給她的貼身丫頭胡杏兒發了一個信息,讓她把瀉藥準備好,一會兒她出去取,並且特意叮囑要最強力的瀉藥。
不一會兒,小丫頭給姚萍兒發信息,說馬上就到了。
姚萍兒說出去看一下飯菜準備的怎樣了,順便從胡杏兒那裏拿了瀉藥過來。
胡杏兒特意告訴姚萍兒,這種瀉藥是特意從藥店買的最強力的,隻要一包就可以讓人瀉上三天,兩包下去,有可能會虛脫死亡的,所以隻要一包就可以了。
姚萍兒點了點頭,還是從胡杏兒手裏拿過了兩包,轉身回來了。
姚萍兒回來一會兒,飯菜就準備上來了,她主動提出今天晚上要好好的伺候黑哥和姐姐。
黑哥看著姚萍兒笑了,說,“我就喜歡萍兒的溫柔,從來不讓我為難,黑哥知道萍兒委屈了。”
姚萍兒看看黑哥,笑了笑,“能跟在黑哥的身邊就是我的福分,哪裏談得上什麽委屈?”
“萍兒妹妹放心,我跟黑哥結婚以後,我會拿萍兒妹妹當自己的親妹妹對待的。”安慕楠守著黑哥,也是專門撿著好話說,黑哥嗬嗬地笑著。
“哪兒裏,姐姐現在疼妹妹就像親妹妹一樣了。”姚萍兒說著,開始給黑哥和安慕楠倒酒。
原本黑哥晚上就喝了一場酒了,安慕楠和姚萍兒也陪著喝了不少,現在姚萍兒提出繼續喝,黑哥高興,幾個人就繼續喝了起來。
姚萍兒伺候兩個人,給兩個人開酒,她趁著安慕楠去洗手間的空兒,轉身往一瓶啤酒中倒了兩包瀉藥,然後晃勻了,同時又打開兩瓶。
她記準了放瀉藥的那一瓶,擺在了安慕楠麵前,在自己和黑哥的麵前各擺一瓶。
“哎呦,萍兒怎麽啦?真想喝醉了嗎?”黑哥看著姚萍兒,姚萍兒點點頭,拿起自己麵前的一瓶酒,一仰脖喝了進去,“明天就是黑哥和姐姐的領證結婚的好日子,難道不該喝醉了嗎?”
“好樣的。”黑哥看看姚萍兒,扯著一個嘴角笑了,“萍兒都幹了,我也得幹!”
黑哥說完,拿起自己麵前的一瓶酒,一仰脖“咕咚咕咚”喝了下去。
就在這個時候,安慕楠從洗手間出來了,姚萍兒看著黑哥喊了一聲好,然後拿起兩個空瓶子,讓安慕楠看著,“姐姐,我和黑哥每人幹了一瓶!”姚萍兒說著,把兩個空瓶子放回原位,伸手把提前擺在安慕楠前麵的一瓶拿了過來,遞給了安慕楠,“姐姐,這瓶是你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