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6 把床單找回來
安慕希一聽Mary這句話,頓時嚇得蒙菜了。
她最怕的就是別人提起這件事,她聽Mary這麽一說,連忙擺著手說,“沒……沒,沒有,上班就上班,有什麽了不起!”
安慕希說完這句話,頓時有些後悔,上班,就意味著她還要和蘇凱打三個月的交道,不,兩個月零二十天,心字頭上一把刀,忍了。總比讓Mary說閑話好。
“這就對了。不就是上幾個月的班嗎,再說也有工資,你剛才不想上班,我還以為是蘇BOSS欺負你了呢,不是這樣就好,但是你上班也得注意,蘇BOSS喜歡欺負女孩子,以前有一個女孩子就是,被他欺負了都不敢說,最後幹滿了三個月,趕緊辭職了。”Mary看著安慕希,一圈圈地轉著眼珠,說得活鼻子活眼的。
安慕希心裏那個氣啊,蘇凱,原來你就是個流氓!
“小酸奶,今天咱倆在這沒外人,我就跟你說實話了吧,其實我也是蘇BOSS的人了,隻不過他對外宣稱獨身主義,不想娶我。”Mary看著安慕希,一臉委屈地說著,“人家跟他的時候,還是黃花閨女呢,可是你看現在,哪還象黃花閨女,你看這,都是被他摸的,要不怎麽會這麽……”Mary說著,故意裝作不好意思的樣子,扭了扭身子。
安慕希感覺胸中堵得難受,忍不住要吐。
她努力地抑製著自己,想著昨晚蘇凱抓著自己的情形,對照著剛才Mary的話,她相信應該是真的了,蘇凱就喜歡摸人家這裏。
呸!流氓。
“他嘛,就喜歡這口兒,他說女人就是這裏大才好看,否則就不是女人了,他最不喜歡的就是那種太平公主或者是小旺仔女人,他說最沒勁了。”Mary看著安慕希,故意做出一副羞答答地模樣。
安慕希真是無語。
蘇凱,Mary,這兩塊貨也真是對把了,一個流氓,一個沒臉皮。
Mary說著,情不自禁地揉了揉自己的胸,說,“行了,小酸奶,我跟你說這些,你可千萬不能跟第二個人說,否則我就沒法做人了,我既然跟你說了這麽多,我就全跟你說了吧,我既然被他破了身,這輩子就隻有嫁他了。”
Mary羞答答地說著,然後偷眼看了看安慕希的神情。
安慕希的小臉早已經紅一陣白一陣了。
“行了,小酸奶,收拾一下我們走吧,你回去幹滿三個月幾辭職,省得你不明不白地走了,公司的人肯定會以為你被蘇凱欺負了。”Mary說著,站起身來,忍不住又拽了拽自己的衣裳。
安慕希看著,也真是醉了。一個姑娘,有事沒事地總是這樣,這是什麽行為?
“啊,小酸奶,你別笑話我,就是昨晚快天亮的時候,他又跑到了我的房間,哎,這裏被他,哎,所以我才……”Mary說著,故意做出一副不好意思的模樣。
Mary說的時間,恰好和蘇凱進安慕希房間的時間不是同一時間,安慕希心裏這個罵呀!蘇凱,你簡直不是人,欺負了我,意猶未盡,又跑進了Mary的房間,你還是人嗎!姑奶奶要是就這麽走了,豈不是被你欺負死了,你等著,姑奶奶絕不饒你!
想到這兒,安慕希看著Mary笑了笑,做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說,“我知道了,咱們走吧。”
Mary看著安慕希的臉紅一陣白一陣的,心裏那個高興就崩提了。
她揉著自己的胸,抓起背包跟安慕希一起下了樓。
其實隻有她自己心裏明白,她是被陳落那小子折騰了一早晨,造成的後果,現在說不出的隱隱作痛,其實她隱隱作痛的不隻是那裏,還有她的全身,隻不過她不能守著安慕希恣意地為所欲為啊!
安慕希看著Mary,心裏罵著蘇凱,跟著Mary回公司了。
蘇凱在公司裏,一整天,根本無心處理工作。
不知為什麽,他總是反複地回想昨晚自己鑽進安慕希房間的事。
說實在的,他當時真的是蒙菜了,他習慣性地推門進了自己房間,趴在了床上。
可是沒想到床上一個光潔的的人兒,他摸了一下她,迷迷糊糊中感覺回到了初戀的時候,他覺得是何清月躺在他的身邊。
何清月。
他初戀的戀人,一生中最美好的記憶。
自從和她分別以後,他在沒接觸過別的女人,他曾經無數次的想起她,夢到她,可是每一次夢醒時分,他發覺都是一場空。
昨晚,他以為自己又做夢了,即使在夢裏,他也擔心何清月會離開他,所以他才會那樣奮不顧身的、牢牢地抓住她!
原來,昨晚不是夢,他拚命抓住的不是何清月,而是安慕希。
安慕希?
那朵桃花在他的眼前反反複複地出現。
其實,他和Mary說的恰恰相反,他並不象Mary說的那樣喜歡發育過於成熟的女人,對於那樣的女人,他多少有些厭惡,覺得那些都是經驗頗為豐富的女人,相反,他喜歡單純一些的女孩子,就像何清月,當初跟他在一起的時候,也是個太平公主,從未跟男人接觸過,隻是,在他們朝夕相處的反反複複中,她才有了一點一點的變化,蘇凱心中充滿了喜悅感和成就感,感覺那是他自己的“成績”。
想到昨晚“欺負”安慕希的情形,想著安慕希蜷著身子趴在床上哭,他說不出來,竟然有一種特別心疼的感覺。
這種感覺,以前在何清月的身上有過,從此以後再沒出現過。
怎麽回事?想起安慕希他竟然也出現了這樣的感覺。
他沒有說什麽,感覺心裏太亂了,他在辦公室呆不下去了,一個人默默地回了家。
他來到自己的房間,那條濕著得褥單已經不見了,下人們早已換上了新的。
“趙媽!”蘇凱衝出房間,大聲地喊著。
“什麽事少爺?”趙媽急急忙忙地跑過來,少爺平時雖然冷著臉,但是說話都是一貫平靜而冷淡的腔調,哪裏這樣大聲地喊過。
“這裏有一條濕著的床單,你拿到哪兒去了?”蘇凱問著趙媽。
“濕床單?哦,我那到洗衣房去了,不知洗出來沒有?”趙媽一臉困惑地說著。
“把那條床單給我找回來。”蘇凱說著,轉身回了屋裏。
“這是怎麽啦,要那條濕床單幹什麽。”趙媽不解地看看蘇凱的背影,小聲地嘟囔著,然後下樓去了。
趙媽在洗衣房,翻了半天終於找到了那條濕床單,她抱著那條濕床單往回走,恰好看見蘇凱的母親往蘇凱的房間走。
“趙媽,你抱著床單幹什麽?”蘇凱的母親看見趙媽不禁有些疑惑。
“是少爺要的。”趙媽小聲地說著,心裏嘀咕著,我哪知道少爺犯什麽病啊,好好地要這條濕床單。
“少爺要這條濕床單幹什麽?”蘇凱的母親想伸手去拿那條床單,結果發現是濕的,不禁皺著眉頭問趙媽。
“我也不知道,少爺隻說讓我去找。”趙媽如實地說著。
“那好,我正好去少爺那裏,把床單給我吧。”蘇凱的母親說著,從趙媽那裏結果了那條濕床單,隨口又問了一句,“對了,安慕希小姐還在這兒嗎?”
“哦,今天一大早走了。”趙媽回答著。
“好了,你去吧。”蘇凱的母親說著,打發走了趙媽。
她看著那條濕床單,心裏納悶,不禁打開那條床單細細地看著。
安慕希是大家閨秀,從來沒洗過衣裳,所以盡管她費了半天的勁兒,但還是留下了影影綽綽的桃花印跡。
蘇凱的母親看著那朵若隱若現的桃花跡象,沉思了一會兒,心裏漸漸有了答案。
安慕希昨晚在這裏住了,這桃花肯定是安慕希印上的。安慕希留下桃花,有兩種可能,一種是來了大姨媽,另一種就是,自己兒子辦了“好事”。
現在,蘇凱讓趙媽把床單找回來,如果是普通的“大姨媽”,蘇凱是不會找這條床單的。
蘇凱的母親看著,心裏漸漸地明白了。
她稍微停頓了一會兒,抱著床單進了蘇凱的房間。
“媽!?你怎麽來啦?”蘇凱正一個人在床上躺著,看見母親,他感覺很奇怪,不覺站起身來。
“我來看看我兒子,兒子的房間當媽的不能隨便來嗎?”母親看看蘇凱,反問了一句。
“啊,不是不是,媽當然可以隨便進來。”蘇凱有些不好意思地回答著,他剛才光顧了想安慕希和何清月了,沒想到母親會進來。
“這是你要的床單。”母親說著,把床單遞給了蘇凱。
蘇凱看著那條床單,不禁“噌”地紅了臉。
他一把抓過那條床單,慌亂地塞到了壁櫥裏。
“說吧,要這條床單幹什麽?”母親不動聲色地看著蘇凱,然後慢慢地坐在了一旁的沙發上。
“啊,沒事……”蘇凱搪塞著,說實在話,他剛才不知不覺想起了昨晚的那朵桃花,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麽,他就是想把那條床單找回來,所以就讓趙媽去找了。
至於找回來幹什麽,他自己也沒想清楚。
現在母親這麽問他,他頓時臉紅了,支支吾吾說不出話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