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11章 該死的冷漠!
徐婉秋聲音平淡得不帶有任何一絲絲的感情。
看著她冷漠的美眸,我原本急切想要照顧她的心,被她一盆冷水,從頭澆到尾,火熱的心,火熱的身體,如墜冰窖一般,渾身滋滋冒著不甘的熱氣.……
我內心已經被她的冷漠凍傷,表麵上還強裝平靜,手微微顫抖著,從煙盒裏拿出一根煙,叼在嘴上,打火機點了幾次都沒點燃。
點燃後,嘴唇微微顫抖著,狠狠的吸了一口,緩緩吐出,卻帶不走心中的難受。
我不敢再看她的眼睛,低著頭,滿腔的不甘,到嘴邊的大吼變成了輕聲,我說:“我都還沒說完,你為什麽要那麽快拒絕?你知道我想說什麽嗎?”
語氣裏沒能忍住,多多少少有些不甘心。
病房裏,窸窸窣窣的聲音。
我微微抬起雙眸,看到徐婉秋正在整理東西,準備出院。
“你還能說什麽?無非就是你想照顧我,你想對我負責任,除了這些還能有什麽?”
這話讓我啞口無言。
她的語氣是那麽的平淡,那麽的冷漠。
我再也壓抑不住怒火,起身,走到她麵前,搶過她手裏的衣服,將怒火發泄在衣服上,狠狠的摔在床上,不準她再收拾,凝視著她的雙眸,看著她瞳孔裏倒影的自己。
“為什麽?為什麽你要對我這麽冷漠?我做錯了什麽嗎?我不就是想照顧你嗎?如果你是怕我像唐梓晴那樣,你大可以放心,我絕不會高攀你的,什麽都不要求,回去我就搬走,隻要你別再拒絕我照顧你,可以嗎?”我聲音顫抖著,將內心深處的話全都說了出來。
徐婉秋還是那副要死不活的冷漠表情看著我。
我恨透了她任何時候都是這該死的表情!
麵對她,我總是無可奈何,一股氣頂到了胸口,無處發泄,太難受了!
“我很不喜歡回答同樣的問題,上次我就跟你說過。”徐婉秋淡淡的說。
“可是.……”
“沒什麽可是,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麽嗎?”
徐婉秋的美眸像是能看穿我的內心,她淡淡的說:“我不需要任何人的同情,也不需要任何人照顧,我自己能活得很好。”
我不知道她一個女人到底經曆了些什麽。
才會讓唐剛的大哥臨陣倒戈,轉頭對付唐剛。
才會在離開時,一句話就讓老板把我升到總經理。
但,她隻是一個女人,也會孤單寂寞,也需要男人的肩膀,也需要別人照顧,為什麽她總是要拒絕,寧願一個人承受所有!
我想解釋,我不是同情她,隻是單純的想照顧她。
剛要開口,她抬起手,打斷了我,她說:“別再說那些無聊的話,趕緊收拾東西走。”
好一個無聊的話。
我壓抑著內心的情緒,幫她收拾好後,讓她等我一下,我還有事情要去做……
來到豪華單人病房,我站在門口,準備敲門的手,猶豫了片刻,剛要敲下去時,身後有人拍了拍我的左肩。
回過頭,蘇清穿著常服站在我麵前,雙手背在身後,抿著紅唇,美眸難掩開心的看著我。
一件白色高領毛衣,一條緊身牛仔褲,配長筒靴,將她修長的美腿映襯出來。
頭上還帶了一頂白色的毛線帽,還垂下兩個絨毛小球,看上去煞是可愛。
和初見她時一身護士服,冷淡的臉色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蘇清嘴角微微上揚,說:“好看嗎?”
看太長時間了,我尷尬的清了清嗓子。
“那什麽,我要出院了,這次不再是不告而別啊。”
我轉身揮了揮手,說:“走了。”
說好要遠離她,不再給她帶來傷害的,能少說一句是一句。
蘇清蹦蹦跳跳的走到我麵前,也不開口阻攔,就歪著腦袋看著我,一路跟著我走。
我無奈的問:“還有事?”
“我才發現,你能看穿別人的內心,我還真有事。”蘇清誇張的說。
“說吧。”我有些哭笑不得,這也太假了。
“我希望你,不要把他們的話放在心上,至於受傷的事,你也不用太內疚,周怡也不是真心想傷害我,而且,我早已經好了,一個星期以前我就出院了。”
“那麽快?這怎麽可能?你不過住了幾天,那麽重的傷就好了?”
我很詫異。
當時,她的狀態我還是很清楚的。
經過她提醒,我現在想想,她似乎沒有住重症監護室,而且,算得上是手術出來的當晚,就跑到我病房裏,跟她父親還有許風大吵了一架。
哪個從鬼門關前回來的人,有那麽誇張的恢複能力。
要不是不太方便,蘇清還想給我看看她的傷口,證明一下她的話呢。
說起傷口……
“能給我看看你左臂上的傷嗎?”
我臉色有些凝重。
蘇清猶豫了片刻,紅著臉,擼起袖管,露出了雪白的左臂。
我愣了一下,沒經過她允許就拉著她的手,仔細看她的左臂。
隻有一支梅花的紋身,沒有傷口啊,這是怎麽回事?
我愣怔的看了她一眼,她也沒解釋。
於是,我鬥膽用手心感受了一下。
這一次摸到了。
原來,她用紋身巧妙的遮住了手臂上的傷口。
我猛地想起徐婉秋臉上的傷,是不是也能用紋身遮住。
想了想,好像不太合適。
臉上紋個紋身,那不是比傷疤更引人注目?
“其實啊,這傷疤我有辦法祛除的,可以不留一點痕跡,隻是剛好想紋身,所以就留了下來。”
她一臉認真的模樣,我隻當這話是在安慰我了。
準備離開時,蘇清嫩滑的小手忽然拉住我,沒等我疑惑,她拿出一個小盒子放到了我手上。
盒子四四方方的,非常像.……裝戒指的盒子。
雖然,我很木訥,當年沒有浪漫的正式單膝跪地跟唐梓晴求過婚,但是,我手上還帶著結婚的戒指呢。
這種盒子我再熟悉不過。
我驚愕的看著蘇清的美眸,難道,她那天吻我,不是為了氣她父親。
而是……真喜歡上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