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9章 找宋會計攤牌!
電話沒有信號,無法撥打出去。
我把電話摔在床上,破電話,關鍵時候一點用都沒有。
既然找不到人給我出主意,那我就用自己的方法來解決。
我哄騙母親安心待在賓館裏,說去找個朋友,能幫我解決父親的事情。
母親滿懷期待的把我送出了賓館.……
我哪兒有什麽朋友,我又回到了廠裏,找張叔詢問宋會計的住址,他於心有愧,雖然他也不知道,還是盡全力幫我去找。
找到後我要離開,他拉著我,讓我千萬不能做傻事。
我冷哼著告訴他,真關心我就不應該像個縮頭烏龜一樣躲起來,而是站出來,揭穿宋會計的醜陋嘴臉。
張叔沉默了。
他的態度我早有預料,也不再繼續強迫他,他家裏還有妻兒老小需要他養活……
宋會計的住址不在廠裏的宿舍,而是在縣城上。
我用身上僅剩的錢,買了些水果拎著去宋會計家。
如果她能和解,為父親正名,那最好不過。
但,如果她堅持要讓我家拿錢出來賠償,讓父親背負著喝酒上崗,和讓工廠損失的罪名,無論如何我也要讓她付出代價。
當然,我不會跟她拚命。
現在父親已經走了,母親隻剩下我一個兒子,要是我再出什麽事,妻子那個白眼兒狼是絕對不可能照顧她老人家的,她一個上了年紀的老人孤苦無依,該怎麽活下去?
到了小區門口,保安死活不讓進,我掏出華子後,那保安立馬變臉,把我給放了進去。
哼!
什麽樣的人,住什麽樣的小區,連保安都跟宋會計一副嘴臉。
我拎著水果敲了半天門才敲開,一個跟宋會計差不多年紀的男人開的門,他是宋會計的老公,見我手裏拎著水果,把我請了進去,讓我等著宋會計回家。
房子裝修非常豪華,足有一百四十多平,看上去遠不是一個小小的會計能夠住得起的房子!
男人當著我的麵就查看水果。
翻看了半天,裏麵隻有水果,白了我一眼。
不死心的削開水果,什麽都看不到,把水果扔到了我麵前。
“她出去吃飯了,有什麽事自己去找她,別來煩我。”
直接把我給推出了家門。
連同著我帶來的水果,也被扔了出來。
我雖然憤怒,但還好他告訴了我宋會計在什麽地方吃飯。
我撿起一個蘋果,擦了擦灰塵,吃著走了……
一路上問著人,找到了地點。
一棟標誌性的高樓大廈,餐廳所處的位置是二十八樓。
我抬頭看著招牌,嘴裏嘀咕一句:“威斯汀西餐廳。”
跨步進入,服務員微笑著向我走來,恭敬的說:“先生您好,請問有預約嗎?”
“有,宋嵐。”
我淡定的報出了宋會計的名字。
服務員點點頭,帶著我走向包廂。
我打量著餐廳的裝修,跟徐婉秋第一次帶我去的餐廳不遑多讓,大廳還有一位外國人彈著優雅的鋼琴。
這裏的消費肯定不菲。
我心中冷哼著,這都是廠裏那些工人被克扣下來的血汗錢,宋嵐也吃得心安理得!
“先生,請進。”
服務員推開了包房。
我走了進去,偌大的包房隻有宋嵐一個人在,幾乎全景式的包廂,能俯瞰整座縣城,能眺望到遠處的湖泊,在這種環境下用餐,心情也會愉快很多。
但,收費也會非常高。
沒想到一個小縣城竟有如此高檔的一個餐廳。
“是你?”
宋嵐看到我,眉頭皺了起來。
我自顧自的拉開凳子坐下,麵前還擺放著一副刀叉,顯然,宋嵐正在跟人用餐。
“如果你是準備好了錢,那請你明天送到廠裏,不過.……”
宋嵐頓了頓,說:“我看你也不像準備好錢的樣子,你如果想談的話,我勸你死了這條心,文件已經下了,我隻負責執行,其他我管不了,也無法改變,請你離開,我有很重要的客人,不送。”
話雖說得客氣,語氣卻輕蔑至極。
我壓著怒火,盯著她的小眼睛,說:“宋會計,是不是真的連談的機會都沒有?”
“沒有!請你馬上離開!再不離開,別怪我不客氣了。”宋會計斬釘截鐵的說,卻壓抑著聲音。
她眉頭皺得更緊了,小眼睛瞟了一眼洗手間的方向,似乎裏麵有什麽重要的人。
我心中冷冷一笑,今天說什麽我都不會走,除非.……
“好,要我離開可以,但離開前我想說,你讓張誠汙蔑我父親喝酒上崗的事,你以為能瞞住人?還有,明明廠裏想賠償我家,你卻從中作梗,還要讓我家賠償工廠三十多萬,你這種人是不是心都是黑的?”我語氣漸冷。
是張叔先對不起我父親的,現在,我把他給賣了,也無可厚非!
我以為宋嵐會慌張我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沒想到,她卻淡淡的挑眉看著我,說:“哦,你都知道了?”
“沒錯,我不想把這事聲張出去,你也是個聰明人,我有兩個要求,第一,幫我父親正名,第二,該賠償我家多少一分都不能少!”
我故意說得有點大聲,還衝向洗手間,目的是想要裏麵的人聽到,我自信的看著宋嵐,相信她知道該如何取舍。
要是這些事傳了出去,對於她在工廠非常不利。
重點是洗手間裏的人,雖然我不知道誰在裏麵,但我能感覺到,宋嵐似乎很擔心被聽見……
果然!
宋嵐眉宇間浮現一抹慌亂。
她以為她隱藏得很好,卻被我捕捉到了。
這些都是跟徐婉秋在跑業務時學到的,能在報價的時候,看出對方的心理價位是覺得高了,還是低了。
我從來沒想過竟然會在這種時候派上用場。
也沒想到,不知不覺間,徐婉秋教會了我那麽多.……
“哼,就算你知道了又能怎麽樣?事情已經成為定局,該賠多少,你也隻能乖乖拿出來,除非你想負上法律責任!”
宋嵐冷喝著,怒指門外,想讓我滾出去。
話已經到了嘴邊,我身後響起一道冰冷的嬌聲。
“誰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