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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一章 只願換你真心

  眼見那二人已唇舌交纏,摟抱得嚴絲合密,火熱得似馬上就要將周圍的空氣點燃!藍雪印心裡一個悲呼:我的天吶!饒了我!這已經不是聽活春宮的程度了,這兩個人怕是準備當著她的面直接上演啊!這、這、這……王妃表現得像個yin-娃盪-婦也就算了,連王爺看起來也活像個急色鬼……還『乖寶貝』,還什麼『昨晚的表現』,還『餵飽』!藍雪印再次在心裡悲呼:我不行了,我要走了,您二位隨意……前腳才跨出門檻,背後就傳來一聲呻吟,藍雪印臉上一紅,趕忙回身關上門扉!腳下脫力的疾步往側門走去,就覺那男女交-歡的聲音透牆而出,直直追著往耳朵里鑽……藍雪印無奈的嘆了口氣:你倆好的時候我要受罪,你倆不好的時候我也要受罪,我這是什麼命啊? 

  ………… 

  葵於烈半躺在床上,低頭看了一眼懶懶趴在他懷中的駱雲暢,嘴角一勾,在那翹臀上拍了一下:「起來了,lang-女,又要錯過晚飯了」 

  駱雲暢頭枕在葵於烈胸膛上,閉著眼睛懶懶道:「……不要,我好累……」 

  葵於烈嘴角笑容擴大:「這可是你自找的,青天白日的就勾引我,我怎麼好意思不配合」 

  駱雲暢不依:「人家只是鬧著玩兒,可是每次都是你當真!你也太定力不足了……這次還差點兒當著藍雪印的面,你也太有表現欲了?」 

  「我定力不足不正好說明你魅力十足嗎?再說也不是沒有當著人過……我記得上次你就比平時更狂野,今天也不錯,可見有表現欲的不只是我……自己看看我肩膀上的牙印」 

  駱雲暢臉上一紅,抬頭看了看葵於烈肩膀上的帶血牙印,問:「疼嗎?」 

  葵於烈詭秘一笑:「疼」 

  駱雲暢白了葵於烈一眼:「是疼得很爽?」 

  「可不是,疼得我都在想念你的鞭子了」 

  「你個變態!」 

  「別說你不想,女變態」 

  「沒你變態!」 

  「謙虛……所以我們絕配,是?」 

  「……這話好像是當初我說的?」 

  「嗯,當初是你在追求我,現在是我在追求你」 

  「你在追求我?我怎麼沒感覺?」 

  「那你說說,你想怎麼樣?」 

  「呃?」這倒是問住她了,沒想過吔…… 

  「你想要什麼我都給你」 

  「那……放我走呢?」試探性的問 

  「沒可能」 

  「哪有你這樣的?你這哪叫追求,你這是強迫嘛!」 

  「你本來就是我的女人,是真心愛你才這樣對你,強迫也好追求也罷,我的女人我不會放手,殺了你也不會讓給別的男人」 

  駱雲暢怔了半響,問:「你剛才說什麼?」 

  葵於烈挑眉:「我的女人我不會放手,殺了你也不會讓給別的男人?」 

  「前面一句——」 

  「你本來就是我的女人,是真心愛你才這樣對你?」 

  駱雲暢盯住葵於烈眼睛:「你說你愛我?」 

  葵於烈眯眼:「有問題嗎?」 

  駱雲暢大大搖頭:「沒有!」忽然咧嘴彎出一個大大的笑顏,開心的抱住葵於烈的胸膛臉貼在上面喜道:「這句就好!」 

  她這樣的喜動顏色,倒叫葵於烈心裡愣了一愣隨即柔了眼神,也是嘴角浮出微笑,輕輕摟了摟駱雲暢,在那光亮如絲的黑髮上親了一下:「你就這麼容易滿足?我說過你想要什麼我都給你,我說過【醉思向紅顏,只盼能白首】,難道這些都不如這一句話?」 

  駱雲暢聽著只是微笑,臉貼在葵於烈心口沒有抬頭——他哪裡知道:她真想要的『合家平安』他已給不了她,而他期盼的『相伴白首』她也給不了他,如今再如何甜蜜的相依都只是短暫的美夢,今生能得他一句『真心所愛』便已是再沒有遺憾了……付他一顆真心,得他一顆真心,值了! 

  葵於烈頓有所感:「你是不是又在想別的事?想著如何從我這裡逃走,想著賈梭之計大約已經成功,想著接下來又該如何計謀葵於泓以報家仇?」 

  駱雲暢在葵於烈胸口怔了一怔:「……你不是不願意和我說起這些事的嗎?」 

  葵於烈嘆了口氣:「我不願意說起是因為我想讓你回到我身邊來,所以我想把這些糾纏著你的事統統都排開不是不知道你的性子,也不是小看你的決心,只是盼著你對我的心能超越這些……可能這是我太自大或者說天真……因為我對你亦是真心,但也不能因你而棄我之責那麼你不肯為我而放棄執念,也並無過錯」 

  駱雲暢訝異非常,抬起臉坐直了身體,看向葵於烈俊朗的臉 

  葵於烈伸手輕撫駱雲暢美麗的臉頰:「雖然心裡清楚這些……但是,我還是不願意放你走強留也好,禁錮也罷,我絕不會放水讓你有機會逃脫我不在乎未來如何,我只要你今天、明天、我所能預見的時間裡都在我身邊出身皇家,只懂豪奪,不懂乞求所以我仍舊不會給你自主的權利,我的人,就得守我的規矩」 

  為什麼……這一次沒有憤怒的感覺?遙遙記得當年才入王府時,他也說過類似的話……當時他的臉他的心都是冷的,所以他的話將她的心也冷了個透徹如今他的心暖了,他的臉也暖了,雖還是一樣霸道的話語,聽在她的心裡卻是好比情話甜蜜…… 

  駱雲暢忽然又笑了,什麼也沒說,依偎進葵於烈的懷裡 

  ………… 

  晉西城東,葵於烈軍營——「啊——啊——」痛苦的慘叫聲在開闊的軍營上方不斷的迴響,在靜謐的夜裡聽來格外的凄厲! 

  牢房中,渾身是血的男子被掛在刑架上,赤-裸的身體上已經沒有一塊完好的皮膚!鞭痕,烙痕,還有其他刑具造成的痕迹,看起來慘不忍睹! 

  刑架對面隔遠擺著一張椅子和一張小方几,椅子上坐著的一個刑官模樣的人,從旁邊小兵的手上接過茶碗喝了一口,瞥了犯人一眼,陰狠道:「還不說?那就給我放下來上鉗刑,要再不說,就上髖刑!別以為你可以撐過去或是一死了之,你要充硬漢保忠誠,我們也不是吃素的,有的是辦法讓你求死不得求生不能!人可都是血肉之軀,我倒要看看你能硬撐到什麼時候!」 

  所謂『鉗刑』,就是用刑鉗將人的指甲蓋硬生生的拔下來!不比鞭刑、烙刑都是皮外傷,十指連心,那是當真揪心的疼! 

  眼見犯人已經被接連拔下了五個指甲蓋,在刑凳上都昏過去兩次了也仍是不開口,刑官在椅子上呸了一口,用力將手上的茶碗扣在旁邊的小方几上,站起來朝犯人走去來到刑凳前,一把抓住犯人血污的下巴朝向自己,對著那雙神志不清滿是血絲的疲勞眼睛恐嚇的說道:「真是好樣兒的,看來要勞煩你爺爺親手給你上髖刑了!知道什麼是髖刑嗎?就是用特製的刑具將你的髖骨擠碎,碎得就像豆腐渣那麼細,有多疼就不用爺爺告訴你了,你待會兒可以慢慢享受!從此你的下半身就算是廢了,別說姑娘你是再也睡不了了,就是想要坐著怕都是不能,只能當個活死人躺在床上被人伺候著……對了,保不齊你還可以看著你媳婦兒一邊伺候你一邊就在你的面前偷男人!然後每逢颳風下雨的,那髖部就會像蟲咬一般的疼痛難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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