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 美人不是計
葵於烈不由大笑出聲,摟著駱雲暢調笑道:「怎麼啦?原來不是不肯承認喜歡我的樣貌的嗎,今兒怎麼這麼坦率了?」
駱雲暢皺皺鼻子,撅著嘴不服氣的道:「誰讓你要笑嘛,笑得人眼花……你還笑,不許笑啦!還有,不許你笑給別的女人看!你要是敢,我就……」
葵於烈笑得開心,逗駱雲暢:「哦?我要是敢,你就怎麼樣?」
駱雲暢伸手揪葵於烈耳垂,凶道:「你要是敢,我就毀你容!」
葵於烈再次大笑出聲,心情好得不得了,摟過駱雲暢在她唇上輕吻一口:「你這丫頭,真是可愛!」
駱雲暢用力推開葵於烈胸膛:「可什麼愛!我是在很嚴肅的警告你這件事!笑什麼笑啦,也不怕臉抽筋!」
葵於烈忍不住又是大笑,一面看著駱雲暢撅著嘴的不滿表情,眼睛里都是滿滿的笑意
兩個人在這邊卿卿我我,院門口的藍雪印差點兒沒驚掉下巴——王爺竟然在笑,而且還是大笑!難道今天太陽是從西邊兒出來的?還是要夏日飛雪了?原本還以為王爺會因為皇上過來找王妃的事要生大氣呢,果然還是駱雲暢這王妃厲害,幾句話就哄得王爺心情這麼好!大喜大惱都在她身上,王爺啊……有時候還真是讓人同情!
駱雲暢無奈,只得任隨葵於烈去笑,自己就伸手抓過桌上一顆杏兒不服氣的咬起來
葵於烈看到,也才注意到石桌上的水果:「這是什麼?「「水果啊,不認識?」
「他帶過來的?」
「啊,怎麼啦?」
「你吃他送來的東西?」葵於烈斂了笑臉
駱雲暢白了葵於烈一眼:「你不要這麼小氣好不好……針對的是人,你管東西幹什麼啊?喜歡吃就吃,不喜歡拉倒,東西又沒得罪你……」
「你喜歡這些東西?」
「還行……」
「我以為你喜歡吃桔子」
「那是你喜歡的」
葵於烈想了想,又看到駱雲暢身上淡綠色的衣裳,說:「我以為你喜歡妃色和紫色」
「那也是你喜歡的……我喜歡綠色和淺藍色」
「你喜歡普洱茶」
「是你喜歡,我喜歡喝花茶」
「你喜歡蘭花」
「其實我喜歡木蘭和野菊」
「喜歡吃魚」
「我喜歡吃素,只是喜歡喝魚湯」
葵於烈盯著駱雲暢眼睛
駱雲暢挑眉等著,嘴角一絲好笑
「……那為什麼以前總是備著這些東西?」
「你說呢?」
「因為我喜歡?」
駱雲暢白了葵於烈一眼,又拿起一顆櫻桃丟進嘴裡,懶得理他自顧自吃了半天不見葵於烈再說話,一回頭卻見他似神情有些恍惚,駱雲暢無奈嘆了口氣:「我多少年前就已經跟你說過了啊,你可以認為我一直都在對你演戲,但只有我對你的感情你不用懷疑我說我的爺,你不只粗心,也真的很遲鈍吔……」
葵於烈看回駱雲暢,忽然雙臂將駱雲暢摟緊貼在胸膛
駱雲暢莫名:「爺?怎麼啦……」
「沒事……」
「烈?」
「我會補償你」
葵於烈輕輕的聲音在頭頂響起,駱雲暢不由一愣
「以後我會補償你……」
「烈……」駱雲暢在葵於烈懷裡抬起頭,輕輕伸手摸葵於烈臉側,待葵於烈低頭看她,便主動輕吻上他的唇……
忽然聽見一聲關門的聲響,院門口的藍雪印回身,院子里哪還有二人的身影,主屋的大門已經合上藍雪印無語搖頭:我說王爺啊,您就是跟王妃感情再好,也該悠著點兒?這太陽還沒下山呢,再說王妃身上的傷還沒好呢……算了,這事兒她可管不了……以前她假冒侍女服侍駱雲暢的時候二人的活春宮就已經聽得不少了,她可沒有興趣再繼續站在這裡聽雖然王爺命令她不可離王妃左右,但是現在這個時候應該用不上她?抬頭又瞅了主屋大門一眼,藍雪印嘴角一彎,轉身走出了院門,邊走還邊想:我要不要給王妃的葯里再加些補身的藥材未雨綢繆啊?
…………
「葵於泓說了些什麼?」
駱雲暢想不到葵於烈剛完事兒就又翻舊賬,有些不滿的道:「你到底是在睡我還是在睡他啊?幹嘛要老提他?都說了沒有被他怎麼樣了嘛……他還能說什麼,還不是又來讓我跟他走,你後來不是也聽到了嘛!」
葵於烈挑眉看駱雲暢:「你說……睡你?你哪裡學來這麼粗俗的用詞?」
「哪裡粗俗?已經很含蓄了好不好,你是在睡我嘛……」
「你知道什麼叫害臊嗎?」
「難道你知道?」
葵於烈失笑
駱雲暢忽然伸過藕臂纏住葵於烈脖頸,撒嬌道:「烈……人家肚子餓了……」玉腿就在葵於烈大腿上蹭啊蹭的
葵於烈險些沒把持住:「你確定是『肚子』餓了?」大手就摸上駱雲暢翹臀
駱雲暢『嬌羞』的瞥了葵於烈一眼:「當然啦,都這麼晚了人家還沒吃晚飯呢……難道爺不餓?」
「剛才已經『吃』飽了,不過經你一提醒……確實又有點兒餓了」拉過駱雲暢小手握住自己的膨脹,葵於烈故意使壞
駱雲暢急忙縮回手在床榻上坐起來,臉紅的瞪葵於烈:「你個yin賊!我真的餓了啦,你叫他們送東西來!」
葵於烈懶躺著:「你如實回答我幾個問題,我就喚人」
「喂!你有沒有人性?我是病人吔!」
「那又怎麼樣?反正你已經被我『睡』過了,接下來是吃飯還是再被我『睡』一次,你自己選」
「哼!要睡也是我睡你……你問!」
葵於烈聽得好笑,卻突然道:「你跟柏紹棠有什麼事?」
駱雲暢心裡一驚,卻是小心反問:「什麼什麼事?你不是到現在還在懷疑我跟他有什麼?」
「昨天,抓到了兩個刺客,是柏紹棠派來殺我的」葵於烈看著駱雲暢眼睛,不放過那裡面一絲反應
駱雲暢愣住了
「為什麼他要派人來殺我而不是葵於泓?我想了很久也沒有想明白……或許你能替我解答?」
駱雲暢垂下了眼睛:「為什麼是你不是葵於泓,這很難理解嗎?柏紹棠是武將出身,自然明白擒賊先擒王的道理……而我們所有人都明白你才是葵達軍隊的『王』,就算殺了葵於泓,只要還有你在,這葵達就完不了但假若你死了,葵於泓便無所依傍你怎麼可能想不明白這一點,為什麼要來問我?你無非還是懷疑我跟柏紹棠之間有什麼……你不覺得你的醋勁兒太大了些,『烈王爺』?」
「你是說,這裡面沒有你的原因?」
「那你覺得跟我有什麼關係?」
「柏紹棠早就喜歡你這次在深山中你們單獨相處了一段不短的時間,患難與共……是不是正因為中間發生了些什麼,所以你才在桷門江捨命救他?」
「沒有的事!【雲柏】剛起,根基不穩,若柏紹棠現在出意外,他的懵懂幼子又豈能擔起大任?我既還要靠他成事,救他便是情理之中!至於你的『捨命』一說……當時情況緊急,我只還心存僥倖:或許你不會狠心殺我,若我做餌,或許能掩護柏紹棠逃出……我哪裡知道會那麼准中箭,又哪裡知道你真的那麼狠心要殺我啊!」
「不許胡說!上次我已說過了,我從來就沒有下令殺你!那日是我晚到了,下令放箭的人我也處死了……不許再胡亂冤枉我!」
「真的嗎?」駱雲暢一臉不相信的癟嘴,斜著眼睛瞄葵於烈
「你這是什麼表情,本王什麼時候誆過你?」
「又變成『本王』了哦?」駱雲暢翻白眼兒,「那我現在還是『公主』呢!我們明明是敵對的身份,卻赤身**的躺在一張床上,再用這種自稱對話,你覺得像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