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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五章 天下改姓

  「放開我——表哥!不要!放開我——」駱雲暢慌張的躲避著白紹棠的臉,奮力想要掙開白紹棠的摟抱!然而白紹棠自小習武,又是經年征戰沙場,那力氣又哪裡是駱雲暢掙得開的?駱雲暢原是不忍再繼續以冷漠傷害白紹棠,所以打算在他離開的前夜跟他將話說清楚,卻實在是沒有料到一向都對她尊重而有禮的白紹棠會因為她的拒絕和打擊而對她用強!慌亂中也不敢大聲呼救,再說是她自己讓負責保護她的友人們都迴避去休息的,所以現在就算是叫了也沒人能聽見…… 

  白紹棠似鐵了心,不管駱雲暢如何掙扎,一把抱起來就往駱雲暢的寢間走去!將她壓倒在床榻上,在駱雲暢的驚恐中,俯身就含住了那雙唇! 

  駱雲暢來不及回神,『刺啦』一響,白紹棠右手扯開了她的襟口!胸口一涼,駱雲暢再顧不得想其他,揮起右手一巴掌扇在白紹棠神情混亂的臉上——『啪』! 

  然後所有都靜止了 

  白紹棠還是跪俯在床榻上駱雲暢的上方,發怔中混亂的神情開始清明,然後那雙痛苦的眼睛就久久的俯瞰著駱雲暢的眼睛……再然後,退開身體,轉身在床沿兒坐下躬身垂下頭,雙肘支在膝蓋上雙手掩住了面孔 

  駱雲暢在床榻上坐起身來,拉攏破碎的襟口,稍稍退後拉開了一些與白紹棠的距離,垂頭也是沉默 

  白紹棠就那樣在床沿兒上坐了許久 

  「對不起」輕輕而苦澀的一句對不起之後,白紹棠起身,沒有轉頭看駱雲暢,垂頭離開了房間 

  駱雲暢沒有抬頭看,聽見白紹棠的腳步聲下了小樓,然後漸漸消失……駱雲暢卻沒有鬆一口氣的感覺,心頭反而更是沉沉:表哥啊,我何至於你這般喜歡?然而暢兒早已負你,如今又怎還有顏面再承你這般盛情?若暢兒讓你這般痛苦……等一切都結束,暢兒自會消失在你眼前,再不累表哥思苦…… 

  ………… 

  …… 

  九月十五,登基大典正式舉行 

  白紹棠穿上了象徵身份的明黃九龍袍,戴上了象徵地位的皇帝冠冕,坐上了象徵權力的龍椅 

  然後,眾臣階下行禮如儀,山呼萬歲 

  白紹棠的那個翠玉麒麟分毫不差的鑲嵌進了原本的那個玉璽的中央,殘缺了一百多年的傳國玉璽終於完整 

  駱雲暢還是被冊封為了『安國公主』位一品,允參政,賜皇城內輦馬至三門,准予內宮乘轎原烈王府改建為『安國公主府』,原駱將軍府敕令為『公主別院』 

  然後,駱雲暢的『安國公主府』就先後收到了三封來歷不明的文書: 

  『頑女邪?王妃邪?皇妃邪?公主邪?何為你所期?』『辱我父王,弒我胞妹,欺我誓言,該當何罪?』『滅魔者魔也,安可享太平?朕等著你』駱雲暢的友人們同觀,大為討論: 

  「暢丫頭啊……除了這第一封,另外兩封可都是挑戰書啊」 

  「這個『弒我胞妹』的定然就是賈梭的那個青嵐大王子了?這個『朕等著你』的自然就是那偽皇葵於泓了……可是這第一封是誰啊,暢丫頭你知道嗎?聽起來敵友難辨啊……」 

  還能是誰?自然是葵於烈了…… 

  可是他發來這樣一篇文字又是什麼意思呢?【何為你所期?】她所期不是早已對他坦言了嗎?又為何在這時發來這樣的文信呢?或者他是別的意思?所期?所願?問她心中其實最願意是哪一個身份嗎?頑女,王妃,皇妃,公主……問她最希望是哪一個時候的自己嗎? 

  是問她還是要她自問?是在嘲諷她?抑或是……在擔心她?事已至此了,他還會心念她嗎?可是問這些又有何意義呢?他以為事到如今她還會有猶豫嗎?他以為她還會感到壓抑或痛苦嗎?烈……你和白紹棠一樣,你們不了解現在的我,你們所希望的那個我早已經不在了…… 

  眾友人見駱雲暢沉思不語,便開始小聲低語交談: 

  「看來是那個男人?」一人說 

  「那個男人?」二人問 

  「暢丫頭以前的男人啊……就是那個烈王爺嘛!」第三人插話 

  「暢丫頭喜歡那個男人嗎?」第四人好奇 

  「看起來是……」第一人又答 

  「我還以為暢丫頭喜歡無崖子呢——」第四人遺憾 

  「噓!」第五人突然阻止 

  「幹嘛?」第四人一臉疑惑的向第五人問道 

  第五人凶那人道:「好好的你提無崖子幹嘛!?你不知道無崖子死了暢丫頭有多傷心嗎?」 

  那人無辜:「……所以我才說我以為暢丫頭喜歡無崖子啊……」 

  「你——」第五人正要發作 

  「你們倆個都給老娘閉嘴!!」三娘的突然大喝止住了眾人,然後就忙蹲身到駱雲暢跟前,放柔了聲音擔心的輕問捂著臉的駱雲暢:「怎麼了……暢丫頭?你在哭嗎?」 

  駱雲暢捂著臉哽咽:「三娘……化叔和小琥欺負我!嗚嗚……」 

  那先前說話的第五人聞言立即無辜的指著自己:「我!?我哪有?是老化好不好——」 

  「你閉嘴!!」三娘回頭惡狠狠的瞪了小琥和那沒說話的第四人化叔一眼,然後又迴轉頭來心疼的攬住駱雲暢肩頭,濃妝艷抹的臉上竟是母愛一樣的溫柔:「暢丫頭乖……別哭!三娘替你修理他們好不好?」 

  駱雲暢捂著臉搖頭,只是繼續傷心 

  三娘見狀,又是回頭凶兩人道:「你們倆個還不過來!?自己亂說話惹得暢丫頭傷心,不給老娘哄好了,看老娘怎麼收拾你們!!」 

  一旁眾人都稍覺詫異,雖是知道駱雲暢因為無崖子的死至今都還在傷心,但印象中她不是個愛哭的女子啊……角落裡正在談話的李牧、青闍二人被這陣騷動吸引,也看了過來等搞清楚了狀況,青闍和李牧對視了一眼,眼睛里便都帶上了暗暗的笑意 

  這邊小琥和化叔都已經聽話的走到了駱雲暢身邊,兩個人向駱雲暢道歉化叔年約不惑,老臉上是無所適從又有些內疚的表情小琥年輕,雖是一臉無辜,也忙是向駱雲暢道歉 

  駱雲暢卻總不抬頭,繼續嗚咽 

  於是兩個人不由也急了,料想駱雲暢真的是因為無崖子的事太過內疚和傷心了,於是忙忙再哄: 

  「暢丫頭,你別傷心了好不好?小琥哥哥給你變戲法兒看好不好?猜謎語?要不……小琥哥哥給你當馬騎?」小琥將曾經陪小時候的駱雲暢玩耍的那一套全都搬了出來! 

  這個眉角上帶著傷疤的年輕**約比駱雲暢大個五六歲,據他自己介紹說他叫完顏琥,本是涼鄍國人,小的時候跟隨父母從涼鄍邊境偷越來到葵達生活祖輩都是靠變戲法吃飯的藝人,各種障眼法自是耍得熟門熟路,手上功夫當然也是了得,所以偶爾生計不好的時候也會走些旁門左道開始時並不經常,可是後來各處都年生不好他們生計難繼,不得已就往那邪路上越走越深因為身上也帶著點兒功夫底子,後來漸漸在江湖上出了名,就有人專找上門來請他們幫忙辦事……自然都不是什麼見得光的事,所以給予的回報也就不菲據小琥自己說,他們曾經接了一個大活兒,大到一旦成功就可從此金盆洗手衣食無憂,所以他的父輩們經商議過後就接下了那當然很危險的任務,可是任務最後卻失敗了小琥沒有跟他們說明那是一個什麼樣的任務,也沒有具體說當年的過程,只是告訴他們說從那以後他就成了孤兒,獨自混跡江湖……那年駱雲暢回西北找支援的時候正逢他接了活兒外出辦事不在西北,卻是後來在南方碰巧遇上了照駱雲暢的計劃正在各處傳播遺詔謠言的南山從南山那裡聽聞了事情以後,興奮的毫不猶豫就加入了南山的隊伍,後來白紹棠他們來攻京城的時候,也正是他將原本用作障眼法的煙霧加入了毒物一起施放,幫助順利的打開了城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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