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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 衝突

  偏偏葵於泓就像是跟他這些妃子約好了似的,她們才前腳回到『容儷苑』,他後腳就來瞭然后好心情的說這麼多人啊,正好今天天氣不錯,愛妃們就陪朕去後園賞賞花 

  格老子的!駱雲暢在心裡罵了句從南山那裡聽來的方言土話,卻是毫無掙扎空間的被葵於泓和一眾歡欣雀躍的女人簇擁去了後花園賞花 

  然後——「愛妃啊……」葵於泓微笑的斜靠在黃緞錦榻上,將身旁駱雲暢的一縷長發拿在手中把玩,「給朕彈首曲子聽聽」 

  「蕭美人,彈曲兒」駱雲暢一把抽回葵於泓手上自己的發尾,不耐煩的隨口點了一個名字 

  「是,娘娘!」下面一個穿藍色衣裳的年輕女孩兒立即喜色的答應,忙從座位上站起,接過宮女們遞上的古琴就喜滋滋的坐到中間去撥響了琴弦 

  「那愛妃給朕跳個舞,朕聽說愛妃的舞姿很美……」 

  「淑妃!」 

  「是的,娘娘!」紅衣的女子立即起身,驚喜的響應,「臣妾獻醜了……」 

  葵於泓微笑的看了看下面二人,然後稍稍起身附在駱雲暢耳邊輕聲道:「你就這麼小氣?跳得舞給葵於烈看,就跳不得給朕看?俗話說女為悅己者容,你還是喜歡他?」 

  「哼我跳得舞給任何人看,但我可沒興趣跳給仇人看」 

  「冤家宜解不宜結,愛妃就原諒了朕?」 

  「行你退位讓賢,這結就解了」 

  「呵……」葵於泓伸臂摟住駱雲暢細腰,「這都好幾個月了,朕每日都專寵於你尚不能解你的心結嗎?」葵於泓故意加大了聲音,就見十幾雙關注的眼睛里立即有了醋意和妒忌 

  「你到底在打什麼主意?」駱雲暢冷冷瞪視葵於泓,「這不是一個囚犯或人質該有的待遇?葵於烈和白紹棠已經不受影響了,你為什麼還要這麼繼續?」 

  「表面上的不受影響並不表示心裡不難受而你,朕的『愛妃』,最難受的是你?日日面對殺死父兄的仇人的臉而不能親手手刃,並且還要夜夜與這個仇人同室而眠即便能傳些不痛不癢的消息出去,卻是身陷這個牢籠動彈不得,虛度光陰,伴仇身側」葵於泓另一手抓住了駱雲暢的下頜,「心裡急嗎,『愛妃』?」 

  駱雲暢皺眉瞪著葵於泓:「你心理變態」 

  葵於泓嘴角勾起詭異的笑,慢慢將臉靠近,忽然吻在駱雲暢唇上! 

  駱雲暢一怔,揚手就要給葵於泓一耳光,卻被葵於泓一把抓住右手!唇角突然一痛,皺眉中血的甜味已傳進齒間!毫不帶感情的唇齒咬著她的下唇,無法言喻的恐懼感突然流遍駱雲暢全身——眾妃嬪都已經嚇呆了,蕭美人和淑妃都已經停止了彈琴和跳舞,所有人都原地一臉驚嚇的看著錦榻上口唇相接的兩個人!直到鮮紅的血沿著唇角流到了雲容皇貴妃的下巴,皇上才鬆開了她! 

  「很好!眼睛里終於有了對朕的恐懼!」葵於泓仍然抓著駱雲暢右手,臉上一絲笑意也不帶,「朕就是要你明白,朕是你該怕的!若挑戰朕,朕會讓你無論是心還是身體都飽受折磨!」 

  「啪!」 

  駱雲暢右手是被抓著,但左手沒受限制,響亮的一巴掌甩在葵於泓右臉!駱雲暢眼神陰冷的瞪著葵於泓的眼睛:「那咱們就來試試!看到底是誰折磨了誰!」 

  「砰!」的一聲,駱雲暢後腦被狠狠撞擊在錦榻上,葵於泓跪在錦榻上雙手掐住駱雲暢的脖子,眼睛被兇惡填滿! 

  眾妃嬪齊齊發出驚呼,嚇做一團,卻無人敢上前 

  一旁的宮女太監臉都嚇白了,跪了一地:「皇上請息怒……」 

  駱雲暢在錦榻上不能呼吸,上半身被頸上葵於泓雙手的力氣制住不能動彈,雙腿也被葵於泓膝蓋壓住無法掙扎!臉色漸漸發紫,眼眶迫出了淚,駱雲暢拼盡全力才從喉間吐出一個字:「烈……」 

  上方的眼神瞬間一變,然後頸上的壓迫頓時一松 

  葵於泓慢慢收回手,坐了回去 

  駱雲暢翻身趴在榻上嗆聲咳嗽,釵橫鬢亂,面容狼狽 

  菲兒等鬆了口氣,卻是不敢起身上前,仍舊跪在地上擔心的望著榻上的駱雲暢 

  「愛妃……」葵於泓上前拉起駱雲暢,將她轉過來摟進懷中,臉上兇惡早無蹤跡,代替的是一臉的心疼:「朕的心肝兒……嚇壞了?朕是開玩笑的,朕又怎麼捨得殺了你呢?」 

  駱雲暢還沒緩過氣來,渾身無力的任葵於泓摟著仍是咳嗽,不用看也能猜到他此刻眼中的狠毒:沒有辦法,她也只能如此保住性命了……讓他發現她對葵於烈的真實感情,這個男人是絕不會放過折磨她與葵於烈的機會的! 

  「心肝兒……以後可不能再這樣了,要是朕不小心失手殺了你,你叫朕今後可怎麼辦?」 

  話說得蜜語甜言,好像是在責備她先前冒犯天顏的放肆舉動,但駱雲暢卻絕不會會錯葵於泓這話中的意思——隱瞞我只會讓你死得更快,你只有繼續保有你的利用價值,這樣你才能活得更久! 

  「來,心肝兒,告訴朕……他知道嗎?」葵於泓在駱雲暢耳邊輕問,溫柔的輕拍駱雲暢背部幫她順氣 

  「……他知道……」 

  「嗯,這就對了……以後朕會更疼你的,心肝兒!」 

  下面的一眾妃嬪們慢慢從驚嚇中回神,搞不清楚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沒有人敢說話 

  葵於泓轉向眾人:「愛妃們就散了,各自回去休息,朕要與皇貴妃單獨相處了」 

  「是……臣妾告退」眾人紛紛行禮,然後結伴兒陸續退下 

  葵於泓看回懷中的駱雲暢,抬起她的下頜用自己的黃緞錦帕輕輕擦拭那唇角和下巴上的血跡見血跡已有些乾涸,隨手便將錦帕在一旁几上的酒杯里沾濕,然後再次擦拭 

  酒液觸及唇上傷口,刺痛如針扎,駱雲暢忍痛皺眉,並不出聲 

  葵於泓手上繼續動作細緻的擦拭著那血跡,眼神悠然的從駱雲暢的唇轉向駱雲暢的大眼,唇邊的淺笑就更是溫和然而在這樣讓人如沐春風的溫和淺笑里,駱雲暢卻覺得周身寒意更甚,陰鬱的大眼無法從葵於泓的眼睛上移開——因她的痛苦而生的、那絲毫不隱藏的殘酷快意!這個男人的真實的性情! 

  葵於泓一直將血跡擦拭乾凈才鬆開駱雲暢下頜,然後隨手將錦帕丟在一旁几上,回頭又看駱雲暢:「怎麼樣?需要看御醫嗎?」 

  駱雲暢垂目搖頭,蹙眉撫著疼痛的脖頸 

  葵於泓笑眯眯:「愛妃今夜替朕侍寢」 

  「可以看是你死還是我死」既然實情已經挑明,駱雲暢索性也不再裝了,乾脆的拒絕 

  「呵呵……」葵於泓放開駱雲暢,低頭笑開了,笑了半天又抬頭看駱雲暢:「你愛他如此之深?為恐他身陷險境被朕迫害,竟不惜將自己表兄推上前端代替?」 

  駱雲暢在榻上與葵於泓相對而坐,垂目淡然而答:「你不要太小瞧我了,葵於泓我可沒有那麼天真以為僅憑一張先皇遺詔就能將你拉下台,即便能,也不能解我心頭之恨我要的,是讓你也嘗嘗失去一切的痛苦,我要你親眼看著你葵家王朝傾覆滅你葵達是我定計,又豈會再推你葵家人繼續為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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