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與皇后爭鋒
皇后思及此,便又對駱雲暢道:「即便你是皇上冊封的皇貴妃地位跟一般妃嬪不同,但也要遵守這後宮的規矩?本宮是這後宮之首,皇貴妃也應當對本宮見禮,這是起碼的禮數皇貴妃既然也是出身大家之人,不應該不懂?再有,你既然身為皇貴妃身份在其他妃嬪之上,就應當自為表率,又怎能有粗魯之舉呢?將其他妃嬪踢下池塘……況且靜嬪還是三公主的母親,即便你身份高於靜嬪也應當對她稍有尊重?如此不知本份,就算你是皇貴妃本宮作為六宮之首也是有權力懲戒你的!」
「哦?原來皇后是來行使權力的……那皇后想怎麼樣呢?」
「本宮念你初進宮廷還不甚熟悉宮中禮節,這次本宮就不重罰你,只要你對靜嬪道歉,並向本宮認錯保證今後不再范即可」
「道歉?我有必要給那個賤婢道歉嗎?」
「你好大膽!怎可稱呼靜嬪為賤婢——」
「皇後娘娘先前不也叫雲容『賤婢』?」駱雲暢仍是坐在原位,低頭悠哉的轉動手上的紅玉戒指,輕飄飄的道:「皇后怎麼了?我就是不想給你行那個禮又怎麼了?你既要管你的後宮那就該管好,不要把些野貓野狗隨便放出來擋道,這次只是掉落池塘,下次我可就不能保證會發生什麼了」
「你——」靜嬪立即暴跳
「靜嬪!」皇后立即低喝,「這裡還輪不到你說話!」
靜嬪雖是滿臉不甘,也只得站回去,狠狠瞪著駱雲暢
那皇后早已臉色發黑,盯著駱雲暢:「既然你如此放肆,就別怪本宮了!來人,給我掌嘴!」
靜立在兩旁的其中一個中年的宮女就向駱雲暢邁步過來
駱雲暢挑眉向皇后:「既然雲容身為皇貴妃,這些卑賤的奴才又豈有資格碰我?不怕被剁了雙手?」
那中年宮女一愣頓住
駱雲暢再道:「如果皇後娘娘想掌雲容的嘴,那就只有勞煩皇後娘娘親自動手了」
皇后一時被嗆住,坐著沒動,瞪著駱雲暢
駱雲暢站起身來:「雲容乏了要是皇後娘娘不動手,雲容就少陪了,皇後娘娘請自便」說著就要朝內間走
「混賬!」皇後幾乎是跳了起來,臉都被氣白了,「本宮絕容不得你這般放肆!來人啊——」
駱雲暢回身打斷皇后:「你叫人來也沒用,你沒那權力處死我,更沒資格打我,何必白費那力氣?一把年紀了就不要隨便聽人挑唆被人當槍使,我雲容礙不著你,你就當沒我這人,日子會好過很多——」
「撲哧!」駱雲暢的話還沒說完就聽得內間突然傳出一聲忍俊不禁的輕笑,接著便「哈哈哈哈……」的大笑起來
駱雲暢皺眉,皇后和靜嬪也是一愣就反應了過來
就見一個身穿黃袍的中年男人從內間走了出來,後面還跟著一個老太監
皇后和靜嬪急忙跪下參拜:「臣妾參見皇上!」
先前已經跪下的和還沒跪下的一眾宮女太監們也急忙伏地口呼萬歲,就只有駱雲暢突兀的還站在當中
葵於泓淡淡掃了駱雲暢一眼,滿屋子的人也偷偷看了一眼滿臉的驚訝,皇后見葵於泓好似並未打算斥責駱雲暢,心下不無驚詫之時也連忙對葵於泓告罪道:「臣妾不知皇上在,驚擾了皇上,還請皇上恕罪!」
葵於泓笑得溫和:「無妨,都起來朕在內小睡,正好聽到愛妃們閑談」
閑談?原來睜眼說瞎話是他們葵家的傳統!駱雲暢在心裡冷哼
站起身來的皇后與靜嬪二人聽得此言便立即都聽明白了葵於泓的維護意思,而且皇上竟然還在此小睡專等著這雲容……竟然對她眷寵至此!二人心裡十分不是滋味,但好歹都是在這深宮多年的人了,又豈還能不知進退?既然皇上已經擺明了是要維護這雲容,那她們再如何告狀也是無用,二人自知不便再留,只得告罪退去
葵於泓在主座上坐了,老太監便吩咐駱雲暢的宮女們快去斟茶駱雲暢一直站在原地沒動,冷冷看了葵於泓一眼:「你有什麼事?」
老太監名喚李福,隨侍在葵於泓身旁已有些年頭了,此回伴駕親征,又一路從東北跟隨返回,雖是早已見慣了駱雲暢的放肆無禮,此刻也仍是忍不住又在心裡惶恐了一下卻見葵於泓只掃視了駱雲暢一眼,並不動怒:「自然是來看看朕的皇貴妃過得慣不慣了……這才回宮幾天就惹事,你還真是不讓朕失望吶,『愛妃』」
駱雲暢忍不住皺眉:「沒事兒你可以走了」
葵於泓一笑:「怎麼會沒事兒,朕可是專程來告訴你葵於烈和白紹棠的消息的」
駱雲暢眉毛輕輕一動,看著葵於泓
葵於泓笑得溫和,像極了一位和藹的仁君:「愛妃過來坐,我們慢慢說」
正好菲兒等沏茶進來,駱雲暢猶豫了一下還是走了過去,在葵於泓對面坐榻坐下
葵於泓端茶輕抿一口
駱雲暢伸手揭開茶蓋看了一眼,卻對旁說:「我不喝龍井,換了」
菲兒連忙上前端走駱雲暢面前的茶杯退下
葵於泓悠閑的看向駱雲暢:「朕大約知道葵於烈為什麼中意你了你這種到哪兒都不將人放在眼裡的狂妄可是比朕那『烈皇弟』還要更放肆,偏又聰明而敏銳的知道利用自己的優勢,惹怒別人卻不至於吃虧你大約是能抗住他的暴戾的你這種女人很少見,所以想必朕那位傲氣的皇弟也難以不對你動心不過,朕很好奇……先前那些女人他連碰都不肯碰,你是如何做到的呢?聽說葵於烈人前人後的對你嬌寵,原先朕還只當他是做戲,現在看來,也不無真心?竟然明明知道你是朕派去的姦細還是對你動情,可見你這個女人是當真不簡單的……朕先前送去的十二個女人都沒有做到的事,朕想知道你是如何做到的」
駱雲暢心裡冷哼一聲,卻仍是正眼都沒有一個
見駱雲暢不理會,葵於泓淡笑再道:「不想說也沒關係,現在朕也對那個男人沒興趣了……他畢竟沒有抗過朕,還是輸在了朕派去的女人手上如今他的價值就只是他手上的軍權而已,等他能收拾得了賈梭和白紹棠再來與朕爭這個皇位」
「就只怕他沒那個命活到那一天,只不過一個女人而已,就讓他大失方寸連番敗仗朕還真是低估你對那個男人的影響力了,只要你還在朕手上一天,那個男人就根本對朕構不成威脅而那白紹棠也是一樣,雖是目前還沒露出敗相,朕寵幸【雲容】皇貴妃的消息卻仍是讓他坐卧不寧了雲容啊雲容,看來朕是敗也在你,成也在你,舍白紹棠而擇你,朕這一著,還真是對了」
駱雲暢一直不曾搭話,端起菲兒新沏的茶垂目淺飲,眼底冷漠:對了?哼,現在這樣說只怕還為時尚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