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這戲演的……
事後駱雲暢清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正側躺在葵於烈的臂彎中,然後臉就靠在葵於烈的胸膛上!駱雲暢頓時一呆——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她本來就只是假裝一下想氣氣門口的青蔻公主的!為什麼葵於烈會陪著她作弄人不說還真的假戲真做了?這下可好,還真就讓門外的人聽了那麼久的活春宮……這下她的臉要往哪裡擱?
「要是累了就再好好休息一會兒」頭頂忽然傳來葵於烈的聲音
累?駱雲暢臉上一紅——這連著兩個晚上和一個早上,她腰都快直不起來了,他倒是說得輕鬆嘛!他是人嗎?
只聽葵於烈又說:「本王先起來了,你就不用跟著起了,再躺會兒」然後就輕輕起身
「爺……」駱雲暢忽然嬌滴滴一聲輕喚
「什麼事?」葵於烈回頭,挑眉
駱雲暢挑釁的看著葵於烈的眼睛,話語卻滿是撒嬌的味道:「裳兒今天可以出門嗎?」
葵於烈頓時便知駱雲暢的意圖是打算帶青蔻公主到外面去讓她當眾丟臉,卻是將眉毛挑得更高的對著駱雲暢故意問道:「裳兒想出門做什麼呢?」語氣溫柔的很
駱雲暢頓時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一面瞪葵於烈一面嬌聲道:「裳兒想去買些新衣裳和新首飾什麼的,以前的那些都看膩了……」
「好……乖裳兒想要什麼只管買就是,多帶些人去拿東西,可別累著了,知道嗎?」
乖裳兒!?駱雲暢覺得房間中冷得就像在下雪,卻只得咬著牙嬌滴滴的回答道:「爺對裳兒真是太好了!」
「誰叫本王的裳兒這麼可愛呢……」
還本王的裳兒!?——算他狠!駱雲暢的眼珠子都快瞪出眼眶了:「爺……」
葵於烈看著駱雲暢,露出嘲弄的表情,然後轉身走到衣架邊自己拿起衣裳穿上
駱雲暢一愣——他不是說他不會自己穿衣的嗎?……笨!婢女們不是告訴過她他沐浴從不用人服侍的嗎?那他不自己穿衣服難道還裸奔出來不成?一面對他她就緊張,腦瓜也跟著變得不靈光……真是有夠笨的!!
掃了駱雲暢先是詫異然後立即又發現自己被騙了的懊惱表情一眼,葵於烈轉身走出內室,卻是在嘴角勾起了一絲隱約的笑意……
……
將軍府——「爹」駱雲廣急匆匆走進駱齊家的書房,朝一旁坐著的白紹棠點了下頭便繼續對駱齊家說道:「我剛才聽見有人說妹妹現正在街上四處走,帶著青蔻公主……」
駱齊家頓時皺眉:「這孩子!怎麼敢這麼張狂?」
白紹棠想了一想,道:「會不會是烈王爺授意的?」
父子倆頓時一愣,對視了一眼,駱雲廣便說道:「可是這麼做對烈王爺有什麼好處呢?」
「自然是向賈梭王傳遞信息了——別以為我們拿你沒有辦法,耍小計謀是?我也不傻,我用一個女人就能破壞你們的計謀且叫你們丟盡顏面!」
「可是這樣不是就將妹妹置在了埠上?」
「本來賈梭王就是打算通過暢兒來耍詭計的?」白紹棠說,「再說了,就算賈梭王因此惱羞成怒對暢兒採取什麼行動,但以烈王爺的為人會在意暢兒的死活嗎?」
父子倆又是對視一眼,駱齊家猶豫道:「自從暢兒嫁去王府,烈王爺似乎跟以往有了些不同……怎麼說暢兒現在也是他的妻子了,或許他不會對暢兒那麼無情……」
駱雲廣卻是皺眉搖頭:「不,爹……那個男人才不會改變」
駱齊家和白紹棠聞言便都看向駱雲廣
駱雲廣皺著眉繼續說道:「昨天在馬場,小妹親口跟我說葵於烈是個恐怖的男人……她說她現在只是暫時保住了性命,她說她能在王府活到什麼時候她完全沒有把握,只要葵於烈想,就隨時都可以取她的性命……就在昨天,小妹的脖子上還有葵於烈留下的勒痕」
「什麼!?你看到了?」駱齊家大驚
駱雲廣搖頭:「小妹不肯讓我看……但是她一臉哀傷的對我說叫我們和紹棠都不要再管她了,她說她不想害了紹棠,她說爹交代的事她會想辦法……但她的性命只能靠她自己保住……」
白紹棠突然起身就走,駱雲廣急忙一把拉住他:「你幹什麼去?」
白紹棠冷著臉:「去找暢兒」
「不行!妹妹說葵於烈上次看到你們在一起就已經心有芥蒂了,你再去找她的話會害了她的!」
「那我就帶她走!離開京城,走得遠遠的!」
駱雲廣和駱齊家頓時都是臉上一怔
「小妹……不會跟你走的」駱雲廣垂頭,「小妹說,她已經配不上你了……」
「我不在乎!」
「但小妹在乎……而且,你能帶她去哪裡呢?雖然葵於烈並不看重小妹,但他又豈能原諒這種行為?與葵家作對,你又將白家和駱家置於何地呢?小妹她很清楚這一點,所以才會說出那樣的話……」
白紹棠攥緊了拳頭,臉上冷硬得可怕
駱雲廣說:「紹棠,就按照妹妹說的辦,你別去見她」
「總有一天,我會讓那個混蛋付出代價!」白紹棠冷硬的說,轉身大步走出了書房
「紹棠——」
「讓他去」駱齊家嘆了口氣,「他不會亂來的,就讓他自己安靜一會兒……」
駱雲**言默然,也是輕輕嘆了口氣
……
烈王府——葵於烈走進內院的時候,看見駱雲暢正坐在庭院的石桌邊興緻勃勃的玩兒著手上一塊木板樣的東西石桌上茶果糕點一應俱全,而青蔻公主就站在旁邊,替駱雲暢緩緩搖著扇子
葵於烈心下暗暗挑眉向駱雲暢走過去,待走得近了,便看清那木板原是時下在女子間正流行的一種叫做『華容道』的智力拚圖遊戲擺手示意已經看到他的眾婢女們不用行禮,葵於烈在駱雲暢的對面坐了下來
駱雲暢抬頭見是他,立即便露出一臉欣喜的甜笑來:「爺,您回來啦?」
葵於烈也是臉上一柔:「嗯,裳兒不是說去買東西?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
駱雲暢撅嘴:「誰讓有些人那麼沒用呢,才走了幾條街而已就走不動了……所以我就只有回來啦!」
「哦?是哪個奴才這麼沒用?本王叫葵壽教訓他?」
「不用了,裳兒已經罵過她了……青蔻,去給王爺斟茶」
眼看那青蔻公主放下扇子走開,葵於烈暗暗挑眉——直呼其名?而那青蔻公主還真就乖乖去了?這麼能忍?今天兩人在外面的情況早已經有人跟他報告過了:駱雲暢帶著青蔻公主在鬧市到處走,一會兒叫去買這個一會兒喊去買那個,青蔻公主這樣被使喚已經是讓見到的人都詫異萬分了,偏這個駱雲暢一點兒不知道什麼叫適可而止,後來又買了一大堆的東西叫青蔻公主拿,把個金枝玉葉是累得直不起腰來方才作罷這會兒他就是想過來看看情況的,想不到駱雲暢竟然又讓青蔻公主去給他斟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