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九章截然不同
保護向暖暖的那幾個冷家保鏢不值一提,雖說不是保鏢,比那些保鏢強很多,但對於他們薄家來講,殺了他們輕而易舉,他們的少主都快死了,更何況他們呢。
向暖暖很累,向瑤瑤傍晚的時候被警署召喚回去了,因為她借用了警車一整天,因為太過奇跡,老爸度過了危險期,向暖暖讓她放心趕緊回去了,明天再請假過來,向瑤瑤無奈同意。
病房裏必須保持安靜,為此向暖暖一整天都把手機調靜音,她徹夜守在床頭。
總覺得一夕之間她什麽東西都回來了,所以即使是趴在床頭她也睡得格外香甜。
門口悄無聲息的出現了一道修長身影,外麵明亮安靜的樓道裏忽然出現無數的西裝革履的黑衣男人靜立著,值班護士嚇得瑟瑟發抖,剛想悄悄撥打110,被一隻大掌按住,護士一抬頭看到一張俊美帥氣的臉朝她微笑著。
男人頭發是灰色的,雖然另類但不可承認的是真的非常有味道的帥,護士微微紅了臉。
身後病房門開了,很輕微的聲響,向暖暖熟睡著根本沒有注意到。
外麵那些人等著,那抹修長身影直接走了進來,融入到這片黑暗中,窗邊那頭有銀色的月光灑下些許,過了一會兒適應了黑暗,看著房間裏的一切也逐漸清晰。
他慢慢走了過來,腳步輕輕,像是生怕驚醒夢中熟睡的人兒。
“向暖暖……”
低沉好聽的男聲在耳旁親昵響起,萬分熟悉,這個聲音似是呢喃,似是誘惑,帶著無比的纏綿親昵,如同魔障縈繞在她的耳邊。
向暖暖的腦袋枕在自己的手臂上,她睡得迷迷糊糊的,忽然感覺身後有熱熱的風噴灑在她脖子上的肌膚上,這讓她不禁下意識的縮了縮肩膀。
是……是鬼嗎……
聽說醫院經常鬧鬼,可是就算吹風也該吹陰風吧,為什麽這風是熱的呢,仿佛近在咫尺。
在睜開眼的前夕向暖暖潛意識中胡思亂想著,可是當她忽然想到這個聲響很像薄君昊的聲音一下子清醒了,扭過頭,溫熱柔軟的唇擦過來人的臉頰,她驚愣。
對上了雙薄涼好看的桃花眼,不同於以前的淡漠清冷,此時這雙眼睛裏似乎含了些笑意,深邃趣味地看著她。
仿佛在無聲說著:嗨,我們終於又見麵了。
還不等向暖暖站起來避開掙紮,薄君昊已經抬手,手裏拿著塊方帕捂上了她的嘴。
她想屏住呼吸,薄君昊卻像察覺到她的意圖一樣,一手抱緊了她,埋頭在她纖細的脖頸間落下一個又一個火。熱的吻。
沒幾下,她還是禁不住呼吸掙紮,然後很快的停止了動作,閉上眼睛身子如同泥一樣柔軟癱軟下去。
薄君昊也停了下來,保持那樣的動作一動不動,聞著她身上淡淡特有的體。香,忽然就有了種直接想要了她的衝動。
三年了,他三年沒見她了,思念與日俱增,可是他清楚她終有一天要回來找他們的孩子。
於是按耐著性子等著,這一刻終於等到了,也許當時她回國的時候就該直接把她搶回來,他忍得有多辛苦,就像現在一樣。
是的,現在他同樣不得不抑製著自己的想法,至少在這裏,在這個她爸爸病重的病房裏,不可以。
慢慢抬起頭,薄君昊拿開手,把她橫抱起來,輕柔地抱在了懷裏,那樣優雅俊美的他低頭看著懷裏她熟睡的側臉,唇角浮現出一抹溫柔舒心的笑意,就像四年前她還是他妻子那樣對她溫柔笑著。
暖暖,我來接你回家。
月光幾乎碎了一地,作為背景美麗玄幻的不像話,他抱著她,從裏麵邁步走出來。
祁天心在門口探著小腦袋幾乎目瞪口呆,她家老大好霸氣啊!居然直接把人迷暈帶回家?!
薄君昊抱著昏迷了的向暖暖走病房門口,路過祁天冷旁邊淡然吩咐,毅然又是一副冷清貴公子模樣:“把她爸爸轉移到安銘的醫院。”
祁天冷倚靠著牆壁抱臂,見他出來了又把手臂放下,淡笑著應:“好,交給我。”
這一晚向暖暖睡得一夜無夢,以前不管什麽時候她睡覺的時候總是做噩夢,要不然就是亂七八糟的,可是這天晚上她沉沉睡著,像是沒了任何知覺一般睡得天昏地暗,直到第二日天光大亮。
醒來的時候她總覺得不對勁,睡眼惺忪地看著對麵的牆壁,半天也反應不過來,想不出所以然來。
是的,真的很不對勁。
直到她感覺到被子下麵一隻手搭在她的腰上緊貼著肌膚往上滑,她臉色瞬間紅透,然後像忽然想起來什麽一樣,腦袋轟的一聲,猶如平地一聲雷,炸得她腦袋頓時一片空白。
薄君昊,為什麽?為什麽她昨天居然看到了薄君昊?
向暖暖難以相信,身子僵硬著一動不動,現在的她無比清醒,而且有種不詳的感覺,生怕一回頭她之前回來的平靜美好就全部破滅。
千萬不要是他,千萬不要是他。
向暖暖心裏祈禱著,可是越是這樣心心念念,這種不安不詳的感覺在心裏就越是不斷擴大,到了最後居然變成害怕。
“向暖暖。”溫柔繾綣的聲音落到了她的耳旁,一個更深更緊的擁抱將她環繞住,時隔三年的熟悉氣息。
薄君昊從後麵緊緊抱著她,將頭埋進她的脖頸間貪婪地吸取她身上的香甜,他很開心,她終於回到他的身邊了,就像以前一樣容顏恬靜地睡在他的身邊。
怎麽會,為什麽他會在這裏?!
向暖暖一直咬著唇,瞪大了眼睛悲傷隱忍地盯著對麵花色不同的牆壁,不是醫院那種白色牆壁,昨晚他悄悄進了爸爸的病房,居然還把她擄到了其他地方?!
她還是有些不敢相信,可是他們之間的觸碰親密無間,很真實,他的聲音讓她一聽見就有種悲傷到難以言喻的感覺,他為什麽還要來糾纏不休,為什麽還要來對她做出這種無恥的事?!
她的悲傷憤恨在一瞬間爆發出來,抬起手肘往後撞去,開始拚命掙紮,薄君昊還是輕輕鬆了手,那樣大的幅度動作,她掙脫了他的懷抱,卻也差點掉下床去。
當赤著腳踩到冰涼的地麵上,向暖暖感覺身上涼颼颼的,抱著手臂回頭看他,薄君昊卻盯著她一個勁的曖昧輕笑,臉上一紅,向暖暖意識到自己光。溜溜的跑出了被窩裏,看著薄君昊的目光更加憤怒了,這個混蛋!昨天究竟對她做了什麽?!
“會著涼的。”
毫不介意她殺死人的目光,薄君昊唇角微笑,似乎春風得意,他掀開被子對向暖暖做出敞開懷抱的樣子,笑容迷人優雅到閃瞎眾生的眼。
這是他嗎?這真的是他嗎?
簡直禽獸!
可惜現在隻有向暖暖一個人欣賞他的姿態,她差點把沒眼珠子瞪出來,然後生出一種很想一腳狠狠踹過去踹中他的臉的衝動,可是她一絲不。掛實在不好意思有什麽大動作,隻好把那種想法硬生生憋下去。
“我的衣服呢?”
向暖暖很清醒,沒被氣昏了頭,要算賬的話等她穿好衣服再算也不遲,這個樣子薄君昊的目光赤。裸。裸到讓她恨不得想撞牆,所以還是趕緊穿上衣服吧。
目光掃視了一周,她都沒發現衣櫥,也沒有發現有衣物,隻好開口冷冷地問他。
禽獸就是禽獸,什麽事情都做得出來,哪怕是他曾經不愛的女人他也不放過,惡心死了!他不介意,她可是很介意!
“有新的衣服,我讓人給你準備了。”
她這副樣子還真不可愛,警戒戒備的就像他會吃了她一樣,不過事實上他也的確很想吃了她,昨晚溫軟在懷一整晚,他卻不能真要了她,那種感覺太難受。
把她迷昏帶回來她必然是要生氣的,可是他不能著急更進一步,和她恢複到從前,一下子會逼急了他的小兔子的,傷到他無所謂,可是他怕她會傷到自己。
他終於認清自己的心,三年前寧若曾楚楚可憐哭著對他說:“昊,你是不是喜歡上她了?!”
那時候向暖暖剛剛發現了事實,在薄家大鬧著,和傭人們爭搶著小易到處跑,他剛想下命令讓他們不許傷到她,寧若便出現在他的身後哭喊著問。
那個時候他停了一下,麵色冷清的沉思,喜歡嗎?他會喜歡上向暖暖?她不過是個被他利用的棋子而已,爺爺死了,她也生下了孩子,那她就沒有利用的價值了,他沒有必要像從前那樣對她憐惜嗬護。
可是總覺得心裏的感覺怪怪的,他對寧若的要求從來說一不二,盡自己最大的權力滿足她,她想要的愛溫柔,哪怕是騙婚傷害別的女人,他也不會有什麽意見,因為他能做到。
其實他的人生很無趣啊,從小到大接觸到的黑暗早就把他染成了一個冷情,無血無淚的人。
寧若是他唯一溫柔以待的女人,到了後來又出現了一個向暖暖,是不一樣的。
他總是分辨不出來,因為寧若在他身邊時間呆的很長,他對她保護和對向暖暖截然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