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七章把她驚醒
向暖暖不說話,他慢慢鬆了手退後一步,轉身離開,下巴被他的手指掐紅了,向暖暖站在那裏一抬手,眼淚就掉了下來。
是這樣的吧,他從來都沒有凶過她,可是今天,他這個根本就不叫凶,完全是一種威脅,可怕的威脅。
向暖暖總有種感覺,如果自己真的還繼續堅持吃避孕藥的話,接下來會發生什麽,她不敢想象。
她一向是識趣的,那次被發生過後她果然沒再吃了,隻是心裏默默求佛祖保佑,千萬別懷上。
自那次之後,向暖暖也很少和薄君昊說話了,每次他回來,她隻是低頭,啥也不說。
以前倒會在他耳邊聒噪幾句,看他臉色正常就繼續說下去,要是不好了或者不耐煩了,她就不說了,或者趕緊換個話題。
說起來她的安靜倒讓他有點不習慣了,臥室大床上,薄君昊睡在一旁,一番運動過後,困意油然而生。
向暖暖抱著身子滾到了另一邊,背對著他,和他保持距離,臉上猶有紅暈,她眉睫低垂的盯著床邊。
她多聽他的話,說不吃避孕藥就不吃,隻是再也不理他了,也不是擺臉色,隻是故意拉開距離感。
薄君昊自然也察覺到她的變化,他一向寡言少語,即使和她如此親密,也沒什麽溫情的話語,隻是偶爾冷不丁的來句,問問她最近的狀況。
今天夜晚他主動翻了個身,長臂一撈,把她攬到了懷裏抱著。
耳邊是他沉沉的呼吸聲,向暖暖眼睛瞪得很大,然後暗了暗,輕輕的抽出一隻手,想掙開他的懷抱。
薄君昊攬的更緊了,頭微微歪著,鼻息間噴出的熱氣撲在她的脖子後麵,向暖暖身子一僵,在這黑暗裏臉色微紅,她閉閉眼,停了一下。
然後伸出手,小心翼翼的想拿開環在她腰間的手,指尖剛觸碰到他的手腕,忽然的,卻被他反手握住。
向暖暖心裏抓狂啊啊的呐喊著,他怎麽知道她要幹什麽?難道他的手也長了眼睛?
事實上的確像長了眼睛似的,向暖暖不安分的扭動著身體掙紮,薄君昊從她身後抬起頭,附在她耳邊,吐出的聲音要命的性感磁性,帶了點他一貫清冷的味道,“不要再動了,你是想明天一整天下不了床?”
邊說著,他另一手往上,細細揉。捏著。
“等等!我……我睡覺……好困,好困啊!”
投降,投降她投降!
意圖這麽明顯她還敢再亂動?頭一縮,嚇得她趕緊閉上眼裝睡,臉頰燙得可以煮蝦了,她還是很容易害羞。
薄君昊低低的笑著,這好像是她第一次聽到他笑,笑得她渾身雞皮疙瘩都要起來了,心肝一顫一顫的!
後來在他的懷裏向暖暖一覺睡到天光大亮,醒來的時候薄君昊居然還在,依舊攬著她。
迷糊的眼睛睜開一道縫,向暖暖在床上暈暈乎乎的,她覺得不舒服,好像來自下身。
臉刷的一紅,她立刻清醒了,抽身離開。
她抱住被子坐了起來,被子被她一扯,扯去了大半,薄君昊上半身就徹底暴。露在空氣中了。
身上一涼,以及剛才的感覺,是她醒了啊,薄君昊睜開眼,淡定的看著她滿臉通紅,跟個小媳婦似的坐在床邊。
她的長發有些淩亂,柔順的貼著臉頰,原本被子是蓋在胸。部的,見他醒過來盯著她,她趕緊把被子往上一捋,僅僅露出雙眼睛看著他。
這一大動作,薄君昊身上的被子幾乎沒了,隻蓋住了他的一隻小腿。
“你想做什麽?”
薄君昊也不在意,該看得早就看過了不是嗎,她究竟在害羞個什麽勁兒。
一撐手臂他湊了過去,向暖暖慌亂的退後著,被他一把抓住,把被子從頭部上扯了下來。
“想把自己憋死嗎?”
他眉頭一皺,伸手揉揉她的發。
向暖暖盤腿坐著,潔白的被褥掛在她的肩上,她的頭發都窩進去了,她視線垂落,盯著床,臉色紅紅的。
她才沒有要把自己憋死,隻是不想看到他和他說話而已啦!
見她還是和自己耍小脾氣,薄君昊越過她的身邊,下了床。
眼睛咕嚕嚕轉著,向暖暖看他在那邊視她為空氣的穿衣服,嘴巴一撇,抱緊被子,哼……流氓……
衣冠禽獸……
向瑤瑤打電話來找她了,以同學朋友的名義約她出去玩,向暖暖呆在家無聊,自然也就出去了,隻是她全天24小時都有保鏢看著,這點讓她尤為困擾。
向瑤瑤給她出主意,讓她想辦法甩開保鏢,剛開始她還是猶豫的,畢竟之前出過事情,向瑤瑤跟她擔保,她學過武術,跆拳道柔道,保護她絕對沒問題的。
這樣一說自然沒什麽問題啦,向暖暖甩開了保鏢,拿著自己的手機和向瑤瑤通電話,然後碰了麵。
她和她相識後玩的機會也少,一來是怕薄家人察覺到,避免不必要的生事,二來也是因為薄君昊看她太嚴,雖然沒什麽規矩,但總會有一大堆理由不讓她做自己喜歡的事。
例如,去逛小吃街!
向暖暖沒想到向瑤瑤居然也會喜歡去那種地方,還以為她在向啟華的教育下根本不接觸這些呢。
兩人興奮的吃著東西,手上的紙袋多的都快拿不下了!
遠處,一些便衣麵無表情的男人分散在四周,注視著人群中那抹纖細身影,耳朵上的耳機忽然有聲音傳過來。
是薄君昊,薄少爺。
他在那頭淡淡的問,“她現在在哪裏?”
“回少爺,夫人在和向瑤瑤小姐逛小吃街。”保鏢目光還在注視著遠處的向暖暖,察覺到四周有人奇怪的看著他,他偏過身子低聲回答。
“恩,保護好她。”
瑩玉一般的手指間靈活轉動著一隻鋼筆,薄君昊另一隻手捏著手機,手肘撐在光滑黑亮的寬大辦公桌子上,簡單的吩咐道。
說完這一句話,他掛斷了電話。
身後一雙女人的手臂柔弱無骨地伸過來,抱住了他,撒嬌的聲音在耳邊親昵響起。
“昊,既然她不是向瑤瑤,會不會影響結果?”
薄君昊的手搭在了她的手臂上,把她從身後拽到了前麵,擁入懷裏,神情溫柔,連語氣都帶上了淡淡的笑意,“沒關係,她和向瑤瑤是親姐妹,身體差不多,不會影響生下來的孩子。”
“可是她怎麽還沒懷上?”
女子唇形完美,不滿的撅起,看上去好不誘。人,她側頭靠在薄君昊的胸膛上,柔軟的手搭在了上麵。
那是一張很美的臉,妝容淡淡,卻也已經美到極致,一顰一笑間都流露出美麗動人的風情,她眉頭輕皺,是哀怨自憐,令人心疼,她一笑,仿佛世間萬物都淪為襯托,黯然失色。
這樣的女人,美到驚心動魄,卻是和他極其相配的。
“怎麽,你急了?”
淡笑著,他低頭寵溺的捏捏她的鼻子。
“肖肖前天又發燒了。”寧若眉頭籠上層淡淡憂愁,她的手放了下來,紅唇輕啟,欲言又止的說道,“而且,讓你其他女人在一起那麽久,我……”
“傻瓜,她不過是一個棋子,生下孩子後,我就會和她離婚。”
薄君昊親親她的額頭,溫柔說道,他對她的溫柔寵溺已經變態到了極致,當初是她提出來這個方法,他同意了,如今她又擔心。
可是他對她的萬般縱容,寵愛,卻是建立在對別人的殘忍之上。
這個世界上最慘的不是一無所有,而是當你知道你曾經擁有的不過是一場如同幻覺的美好,當知道時的那種心碎,絕望,才是最悲哀的。
如同螻蟻,命運的軌跡,他讓你往哪裏走,你就往哪裏走。
回到薄家向暖暖滿麵春風,笑得跟個偷吃了米的小老鼠,她威脅那些保鏢,說她不會把他們把她弄丟的事情透露出去,可是她所不知道的,如今她的一切都被薄君昊掌握在手中,連同最後隱瞞的身份,也一樣被知曉。
沒敢在外麵玩太長時間,上午太瘋太累了,向暖暖下午在家自學著德語,邊看書邊曬著太陽,最後直接睡著了。
溫暖的陽光被大片陰影擋住,來人高大的影子直接投落在她的身上,無從察覺,她還像小豬一樣睡著,有筆記本擋在臉上,她倒會享受。
薄君昊彎腰,剛想拿來她臉上的本子,向暖暖自己側了側身子,本子從她的臉上滑了下去,合上,掉在了腦袋旁邊。
仿佛還能感覺到陽光的刺眼,向暖暖連眼睛都沒睜開,兩隻爪子一伸,蓋在了自己的眼前擋住稀薄的太陽光,啊,這樣才舒服嘛。
她在特製的長椅上側身睡著,長發散在四周,穿著鬆散的衣服,身體微微弓著,像個蝦米一樣,兩隻手還蓋在眼前,好像要和人躲貓貓。
他怎麽現在才發現,她居然這麽可愛呢?
唇角不由自主的浮現出無奈笑意,他收回手的動作一頓,腦海中閃過他上午對寧若說過的話,是啊,她隻是棋子,到現在為止,他對她的感覺好像太多了。
笑意斂去,薄君昊又直起腰,俊美的臉上表情淡淡,向暖暖屁股邊擱著的是她的法語書,很厚重的一本。
她屁股一挪,那書立刻掉了下去,‘啪’的一聲把她驚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