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像是很累
沐暮躺在醫院的病床上,雙眼無神,為什麽她總在遇到危險,為什麽就是不能平靜的生活呢?
這個時候季家的保鏢已經找過來了,就連季離夏也趕了過來。
“沐暮。”
季離夏看到她的刹那心驚而又心疼,坐在了床邊上,沐暮回過神,目光逐漸恢複了焦距,看向他,微微抿唇。
一張小臉蒼白毫無血色,有著很明顯的傷痕,季離夏是震怒的。
可是終究還不知道該如何安慰。
沐暮還是閉上眼睛休息了,季離夏注視她許久,最後離開了病房,在門外保鏢在跟他匯報情況。
“少爺,那名司機有犯罪前科,我們查到是郝榮華唆使他男朋友找人做的。”
“郝榮華是誰。”
季離夏眼神冰冷,眼底的怒氣一閃而過,不論是誰一定要讓他付出代價。
“少爺,您還記得嗎,有一次您讓我查冷子煦那個人,郝榮華是他的前女友。”
季離夏的神情已經開始不耐煩了,他每天事情那麽多,除了沐暮以外的女人他哪記得,倒是冷子煦他知道。
那個男人,是警察的臥底,郝榮華是一個黑幫組織大佬的女兒。
不過既然都說到了這個份上,他想他也明白了。
前段時間那個組織被警察一網打盡,不就是因為冷子煦的原因。
“郝榮華跟少奶奶見過幾次麵,而且當時冷子煦也在,我想估計是在發生了那件事情後,所以她才會報複到少奶奶身上。”
見季離夏已經開始不耐煩了,保鏢趕緊說出重點。
“查到郝榮華的位置了嗎。”
季離夏麵無表情的問道。
沐暮的一舉一動他比誰都清楚,其他女人嫉妒沐暮而傷害她,這是他絕對不允許的。
“查到了,可是冷子煦也去了。”
猶豫了一下,保鏢又說道。
冷子煦回到醫院的時候,推開病房門,正巧看到季離夏把沐暮按在床上給她的傷處上藥。
季離夏頭低著,伏在沐暮的身體上方,沐暮揪著他的衣服想把他推開,臉色憋紅了也推不開,季離夏溫柔的指尖沾了藥膏,給她擦著腫起的臉頰。
指尖涼涼的,順著滑了下來,擦過沐暮的嘴角,疼得沐暮想打開季離夏的手。
曖。昧無比的景象,冷子煦瞳孔幽深,邁開腿快步上前,一把拉開了季離夏,想一拳揍過去,卻被季離夏接住了拳頭。
“呦,這不是冷大少爺。”
季離夏眼神輕蔑,眼底笑意邪氣冰冷。
甩開他的拳頭,季離夏模樣輕鬆,冷子煦也是冰冷的看著他,眼底陰沉。
“呃!”
住手!住手!
沐暮立刻起身緊緊抓住了季離夏的衣服,看著兩人之間的氣氛,神色焦急。
“你有空關心別人的妻子,不如管好自己的前女友。”
季離夏還是上前,微微側頭在冷子煦耳邊輕輕說著,然後還嗤笑了一聲,門外的保鏢已經湧了進來,冷子煦捏緊了拳頭,臉色冰冷陰沉。
身後病床上的的沐暮怕兩個人打起來,伸出手想抓住季離夏,卻從床上摔了下去,冷子煦抬腳卻被旁邊聚攏過來的保鏢給攔住,季離夏後退轉身,將緊張地沐暮從地上抱到了床上。
“不要激動,你現在還傷著。”
季離夏的聲音低低的,帶著溫柔。
“啊啊啊!”
沐暮滿心都是焦急緊張,她比劃出手語,“你別傷害他!今天是冷子煦救了我!”
“我知道。”
季離夏抬手將她臉頰邊的亂發撩到耳後,然後把她身上的被子往上拉了拉,俊美麵容上麵是滿滿的柔情。
眼見沐暮還要掙紮的起來,季離夏彎腰湊近,吻上了她的唇,又吻吻她的額頭,最後出聲溫柔安慰,“乖,聽話,你先養好傷。”
他當著冷子煦的麵這般和她親昵,沐暮心裏說不出的羞憤,可是同時她也知道,這是季離夏的警告,在他溫柔的話語動作下,那雙含笑的眼睛依舊冰冷。
他是故意的!
沐暮咬咬唇,不敢輕舉妄動了,隻是抬起那雙水光瀲灩的眸子朝冷子煦看去,霎時間心裏一驚,隻見冷子煦俊秀的臉龐上線條蹦的緊緊的,平日的溫和陽光全部不見,此時竟然給人一種十分可怕的感覺。
沐暮張張嘴巴,想喊出他的名字,甚至伸出手想比劃手語,可是冷子煦忽然轉身,直接離開了病房。
季離夏唇角彎彎,他的手下的人也並沒有阻止。
可是在冷子煦走了之後,季離夏坐在沐暮的床邊上,溫柔的模樣褪去,那雙漂亮眼眸似笑非笑了。
“沐暮,你是不是該給我解釋一下,今天你為什麽不回家的事情。”
下麵的人開除的也開除了,可是對於沐暮這件事情,他很想知道她的說法。
想要去玩可以理解,可是到了下午居然不自覺地回家,她是想去哪裏,難道還想跑?
季離夏一直認為媳婦跑了這種事情隻會發生在那些家庭潦倒的環境裏,可是沒想到他季離夏的小妻子居然也想跑。
說起來這種事情不是一回兩回了。
可是他們已經結婚了,沐暮卻還是不長記性。
沐暮有些心虛,但是想想自己並沒有錯,於是擰著眉頭沒有動作。
季離夏盯著床上的她看了半響,終於還是無奈的歎了一口氣,伸出手揉了揉她的頭發。
真是拿她越來越沒辦法。
沐暮卻是頭一偏,把被子拉了起來蓋到頭上,不想理他。
這件事情之後,沐暮被嚇得開始不敢出門了,而季離夏這一次也是僅僅隻是在家呆了一天,陪在沐暮的身邊,便又離開了。
沐暮每天的生活就和之前一樣,她寫小說,每天做著她並不感興趣無聊的事情。
雖然,心已經有些木然。
結婚後不過這麽些時候,季離夏對她好像就已經漸漸的變了,他總是似乎很忙的樣子,有時候回來,隻是抱著她的睡覺,像是很累。
其實也可以理解,可是沐暮就是覺得哪裏怪怪的。
也許季離夏對她的新鮮感漸漸失去,也就意味著她的自由真正來臨的那天。
她有種預感,是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