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半分傷心
“你沒有權利決定別人的生死!季離夏!我最討厭你了!”
沐暮生氣的推開了他,然後離開了書房。
難道陳墨就沒有家人嗎,即使有再大的深仇怨恨,但是季離夏也不能輕易剝奪別人的生命!這樣看來他和電視上的演的那些大壞蛋有什麽區別!
沐暮忽然停住腳步,緊咬著下唇,季離夏和唐逸,根本是一樣的。
這幾天沐暮開始跟季離夏耍性子,她根本不搭理他,冷若冰霜,季離夏也是無奈。
他隻是那樣隨口一說,沐暮居然就如此生氣?
陳墨還沒死呢。
“沐暮。”
季離夏湊了過去,沐暮推開他的臉立刻轉身離開,睡在床上把她抱在懷裏,沐暮睜開眼睛一個抬腳要踹他要害。
季離夏額頭滑下一滴冷汗,嘴角笑容抽搐,堪堪夾住。
“沐暮,這地方不能亂踹。”
捉住她的小腳,季離夏放了下來,沐暮眼神冷冷的看他一眼,起身下床去了。
就連向沐暮低頭她也不怎麽搭理他。
“沐暮,好了,陳墨他沒有死,你別生氣了。”
沐暮微微抿唇,並不看他,他忘記了嗎,她的肚子裏有他的孩子,他又憑什麽去做些傷天害理的事情?
反正她不會信他了。
不,準確來說從沒相信過。
季離夏也是有些鬱悶了,明明之前他都可以很好讓沐暮乖乖聽話,但是現在,他舍不得讓她有半分傷心,以至於落到現在這種地步。
難得的季離夏跟季安去喝酒了,可是喝酒途中保鏢來通報一件事,季離夏眼神頓時冰冷下去。
“林微笑被抓了?”
季安也有些不太相信的重複問道。
“是的,季總。”
保鏢甚至拿出視頻給他們看,這是對方的人發給他們的。
視頻一點開,可以看到躺在地麵上的林微笑被綁,全身濕透,昏迷不醒。
“唐逸為了目的真是不擇手段。”
季安眼神複雜的開口。
季離夏冷冷的看著並沒有說話,可笑?想拿一個林微笑來換沐暮,唐逸他腦子被驢給踢了吧!
之前他們兩人一直在鬥,生意場上也就罷了,想盡一切辦法攻擊對方的人,但是終究遺漏了沐暮的朋友,但是這也隻能說明林微笑不是他重要的人。
又有什麽關係。
“離夏,我記得沐暮隻有這一個朋友。”
猶豫半響,季安還是開口說道。
“你覺得唐逸又為什麽想要沐暮。”
季離夏音色冰冷的問道。
“他也許隻是想要贏你。”
“之前也許是,但是現在,不一定了。”
季離夏抬手,手機被旁邊的保鏢拿去。
“你的意思是說,他想讓沐暮死?”
季安皺起了眉頭。
“之前發生了好幾次,不過我在沐暮身邊安排有人,他才沒得手。”
“完全像是泄憤一樣。”
季安開口。
“誰知道,他就是個瘋子,我一直懷疑他腦子有病。”
季離夏口吻冷漠。
做事太奇怪了,但是目的太明顯了,他會讓他得逞?嘖,笑話。
“照你的意思,那林微笑豈不是沒救了?”
難得的,季安的臉色也有些難看了。
季離夏嗬的諷刺笑了聲,他們這些人鬥來鬥去,怎麽可能講信譽,都是誰更狠誰贏,所以弱點什麽的絕不能暴露出來。
當然,林微笑被抓的這件事,也不能被沐暮知道。
離開包廂的時候有個身材火辣的女人撞到了季離夏的身上,手指撫摸過他的胸膛,醉眼朦朧,“帥哥。”
季離夏身後的保鏢看到微微驚訝,尋思著要不要上前把這女人拉開的時候,季離夏低著頭,卻握住了女人的手。
少奶奶懷孕,而且最近少奶奶還總是冷落少爺,少爺寂寞也是正常的。
看到季離夏的反應,保鏢們決定還是不上前好了,不然打擾了少爺的好事那就死定了。
“今晚有人陪嗎。”
女人身子湊近著,在季離夏身上蹭,故意挑。逗道。
季離夏抬手,手指撫摸過女人光潔的肩頭,最後滑上了她的脖子,忽然捏緊。
季離夏在瞬間痛苦掙紮的女人耳邊冷冷吐出一個字,“滾。”
說完之後手一鬆,把女人甩開,季離夏冷著臉離開。
那女人跌坐在地麵上,捂著脖子拚命咳嗽出聲,眼神惶恐。
回去的時候沐暮已經睡了,側著身子,微微蜷縮著,季離夏洗了澡爬上床,掀開被子一角鑽了進去。
睡夢中的沐暮似有不適,微微皺起了眉頭,然後又舒展開。
季離夏輕輕湊近把她攬到了懷裏,垂眸看著她的睡顏。
小丫頭睡得很香,肌膚滑滑嫩嫩,嘴巴微張,淺淺呼吸著。
看著看著季離夏沒忍住,湊上去在她的唇上輕啄了一下,這一下,把沐暮動醒了。
睜開眼睛的沐暮眼底劃過了迷茫,水光潤潤的,意識到這個懷抱溫暖舒適的時候,不由自主的湊近,窩在他的懷裏繼續閉上眼睛睡著。
因為早就習慣他的懷抱。
第二天睡醒,頭發毛毛躁躁,沐暮坐在床上伸了個懶腰,然後扭頭看著旁邊還在睡覺的季離夏,瞬間炸毛。
白皙的臉蛋上尤有紅暈,沐暮回想起昨晚後來睡著睡著不舒服的場景,臉色更是一紅,閉閉眼睛隱忍著,可惡的大壞蛋!她都懷孕了他居然還做出那麽無恥的事情!!
氣憤的沐暮立刻下了床,去了浴室清洗自己。
等出來的時候一身清爽,看著床上還在睡覺的季離夏,越看越生氣了。
最後拿來了書房的毛筆,沐暮的手指沾上了墨水,撫摸過季離夏的臉,這樣一動季離夏必然要醒了!於是嚇得沐暮小臉一個湊前,親上他的唇。
季離夏睜眼看到她,隻是擁緊了沐暮,等季離夏再次閉上眼睛睡著後,沐暮鬆了口氣,趕緊完成自己的‘畫作’,拿開季離夏的手。
輕手輕腳的下床去了。
介於季離夏昨天也的確過分,沐暮也算是報仇,季離夏醒來看到自己的臉,反應倒是不大。
摸了摸,季離夏低頭開始洗臉。
他的小妻子是不是太幼稚了,生氣用這種方法報複。
洗幹淨之後季離夏下樓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