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你說
冷颼颼的自白:
我是出生在美國紐約的華人,曾經叫有個很洋氣的英文名字叫約翰,後來改名回原名為冷颼颼。
我曾一度很抗拒這個名字,可是直到她死了以後。
我的爸爸媽媽都是中國人,他們出國留學,然後留在了在美國發展。
可是美國不是我們原本的家,我過得並不幸福。
爸爸染上毒癮,經常帶亂七八糟的女人回家,媽媽始終在哭,稍有不順心會打我,可是那個時候,我還是最愛的我的媽媽了。
終於有一天我打了來到家裏的賤女人,爸爸打我,媽媽哭著護著我,可是結果我和她都留下了一身的傷。
後來,媽媽被打死了,爸爸坐牢了,我成了沒人要的小孩,被丟到福利院。
我不上學,出去成天打架,賣毒品,收保護費,認大哥,收小弟,混跡在紐約的每個街頭,因為我不怕死,有人罩,後來竟然也小有名頭。
那年我才十三歲,福利院養我等同沒養,可是我也大錯特錯,我認得那個美國黑。幫大哥對我很好。
我以為他隻是欣賞我,沒想到後來,我才知道他原來是個戀。童。癖,喜歡男人。
等醒來後我痛得要死,摔了酒瓶廢了他的那裏。
聽到他發出豬叫聲一樣的嚎叫,我滿手的血逃走了,一直逃,逃阿逃,沒想到最後還是回到了福利院,他們來要人,是一個剛來福利院的小女孩把我藏了起來,她穿著很整潔的衣服,很漂亮,尤其是,她也是中國人。
她是個小啞巴,笑起來眼睛彎彎,美麗的猶如天上的星星一般。
那次我逃過去了,開始在福利院生活,我覺得那是我從出生以來最快樂的日子,除了我的媽媽,那個女孩是第一個會真正關心我的人。
她還告訴我我們的家鄉中國是個很美好的地方,哦,對了,忘了說,她並不是福利院的人,隻是那天和她的爸爸一起來到了這裏而已,看到了我,然後幫忙把我藏了起來。
他們住在福利院的附近,我經常去找她,雖然她的爸爸媽媽不太願意讓她和我接觸。
但是即使是那樣,我也已經很開心了。
女孩生日很快到來,我打工掙錢給她買了禮物,可是回來去找她才知道她失蹤了,他的爸爸媽媽質問我我是不是把人帶走了,並打了我。
我沒有還手,禮物摔到地麵去,卻猛然驚醒,轉了身往外跑,拚命往一個地方跑去。
那個美國黑幫老大,那裏廢了,比以前更加變態,是他們抓了女孩。
我從來沒有想到事情會到了這種地步,是不是我糟糕透頂的人生,上帝就不許一絲陽光透進來。
女孩被侮辱了,如同鮮花一般的年紀本該陽光爛漫,如今一切卻都因為我毀掉了。
白裙子沾染上鮮血,是那樣濃烈。
我哭了,想為她報仇,卻被他們打個半死,從一刻開始,我才知道自己有多麽的弱小,曾經的引以為豪,高傲耍狠,不過是自以為是。
究竟什麽才是真正的厲害,什麽才是真正的可怕。
就是即使你看到一個那麽美好的人,卻能輕易了解了別人的生命,毀了別人的一切,甚至自己的手上不沾上一點血。
我被那群人扔出了包廂,身上的血濺到了路過的一個人的身上。
我趴在地麵上已經沒有力氣反抗,甚至已經心死。
痛恨自己根本什麽也做不到,誰也不能保護。
當初的媽媽,現在的女孩。
美國人身形都很魁梧高大,他們哈哈的笑著走出來,看著我的慘狀,而我麵前站著的那個男人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褲子。
“髒了。”
他的語氣波無驚瀾。
“又是一個中國人,哈哈,中國弱雞!快滾!”
領頭的老大一腳朝男人踹過去。
這個黑幫在美國惡名昭著,幾乎是天不怕地不怕,因為裏麵大部分都是些亡命之徒。
聽到耳邊一聲慘叫,我的眼睛已經腫成一條縫,努力睜開,看到麵前那雙擦得鋥亮的皮鞋轉而朝那些美國人走去。
是打鬥聲,是慘叫聲,槍聲。
然後,我看到了更多身穿西裝革履地中國人從那邊走過來,來到我的麵前,路過我的身邊。
一切終於平靜下來,外麵又傳來警笛聲。
一把染血的水果刀掉到了地麵上,那個男人在我麵前蹲下,我看到了一張很年輕的臉。
他是唐逸。
“真是慘。”
他的口吻淡淡。
這一天,美國一個惡名昭著的黑幫組織被滅,同時他們強。奸一個中國小女孩的新聞也被壓了下去。
至於我,被唐逸帶走了。
女孩沒死,可是後來醒來後自殺了。
轉眼幾年過去,我依舊跟著唐逸。
唐逸是個擁有多重人格的人,稱不上是壞人,但也稱不上,善良的時候很善良,壞的時候令人發指。
但是我知道,他和我是同一類人,我們都是生活在黑暗之中的人。
知道了季家季離夏結婚的消息,他也是突然就冒出這個念頭,要把新娘子給擄走,我和方寒去了。
說句實話,這麽多年了,見過的人和事不少,但是我第一次見到如此和她相像的那麽一個人。
但是我知道不是她,在我最黑暗的那段生命裏,那個猶如陽光照亮我的女孩早就死了。
現在的沐暮,她是個啞巴,年紀甚至還比我大一點。
看到她的時候我也愣了愣,但很快。
“嗨。”
罪惡深重的我,從窗戶爬進去,笑容燦爛的揮手跟她打招呼。
嗨,女孩,好久不見。
唐逸抓她目前沒有惡意,於是我把她帶走,可是唐逸是個神經病,想法說變就變,到了英國又把沐暮拋下,我偷偷去找了她,給她安排住的地方,把她藏了起來。
還帶她出去玩,以前和那個女孩沒做過的事情在,終於做到了,所以我很開心呐。
搖晃的飛機上,我幫沐暮綁好降落傘,將她推了下去之前忍不住給了她一個擁抱,不知道怎麽的就說了那句話。
“其實你很像她。”
呐,當初我沒有保護好她,如今是可以保護好你的。
你說對吧,沐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