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密宗妖僧
『誠信候』府可以說是京城中除皇宮以外最為別俱一格的候府府上裝飾並不流於富麗堂皇,但也是檐牙高啄,千椽萬瓦;廊腰縵回,形態各異
廖雲飛得知皇帝明日給古楓賜婚的消息,已經是心急火燎,憤恨難平他自言道:「古楓!上次是你小子走運,我的『碎骨掌』竟然沒有取你狗命」原來,廖雲飛聽聞公主出走之後便請命搜尋公主下落,他遍尋不獲,唯有聽留在淮陰守株待兔
廖雲飛正苦無誼策而煩惱,突然下人來報:「尚門法師求見!」廖雲飛彷彿得遇救星,化憂為喜,興奮地道:「快快有請!」
片刻只見一個相貌古怪,身著奇裝異服,年近六旬的僧人已站於廖雲飛面前尚門法師左手豎掌置於胸前,右手轉動手中晶瑩剔透的墨珠,他向廖雲飛一躬身道:「貧僧尚門拜見廖大人!」
「大師不必多理」他急道:「明日狗皇帝便要將我心愛的公主賜婚於古楓,請問大師可有什麼扭轉乾坤之法?」法師微微一笑,道:「這是皇上的旨意,大人想扭轉乾坤,豈不是要皇上聽命於你?」
廖雲飛本無謀朝篡位之心,聽尚門這麼一說,不由心生邪念,道:「莫非法師真的可以扭轉乾坤?」尚門反問道:「大人真有氣吞天下之心?」廖雲飛斂容道:「當今皇帝昏庸無能,在下早有取而待之的意思,只是我一個人勢力單薄,只怕出師未捷就馬失前蹄了不過今有高人助陣,何愁大事不成想必法師不會對國師一職毫無興趣!」
尚門雙手合十當胸,道:阿彌陀佛,出家人四大皆空,豈可心生貪念」此言一出令廖雲飛心中一緊,立刻笑容僵硬,神情尷尬只聞尚門繼續道:「不過身任國師之職,既可弘揚佛法,又能輔佐明君,小僧也是義不容辭」
「夙聞大師佛法博大精深,可有何萬全之策?」尚門眼中透露一絲黠光,道:「我們密宗有一種不傳法門叫『攝心**』,只要向對方發功,便可以迷惑對方心志,使對方聽命於你」廖雲飛心中大喜,卻不喜形於色,道:「『攝心**』果真有如此神奇?」
「萬試萬靈,屢試不爽」
「那好!明日我帶大師面聖,大師便侍機施展『攝心術』,控制皇帝的心志」
次日,金鑾大殿之上
太和殿的裝飾十分豪華,檐下施以密集的斗栱,室內外梁枋上飾以和璽彩畫門窗上部嵌成菱花格紋,下部浮雕雲龍圖案,接榫處安有鐫刻龍紋的鎏金銅葉殿內金磚鋪地(因而又名金鑾殿),太和殿內地面共鋪二尺見方的大金磚四千七百一十八塊但是金磚並不是用黃金製成,而是在蘇州特製的磚殿上設九龍金漆寶座,寶座兩側排列六根的瀝粉貼金雲龍圖案的巨柱,所貼金箔採用深淺兩種顏色,使圖案突出鮮明寶座上方天花正中安置形若傘蓋向上隆起的藻井藻井正中雕有蟠卧的巨龍,龍頭下探,口銜寶珠
皇帝舒適地坐於龍椅,一隻手輕撫著扶手雖然看起來悠閑,甚至慵懶,但卻也不失皇帝威嚴只聽皇帝揚聲道:「眾卿可有本奏?」只見廖雲飛出列,道:「皇上!微臣有事啟奏」皇帝抬手做了個手勢以示准奏,廖雲飛道:「微臣心知皇上對奇門異術饒有興趣,所以遠從西域請來得道高僧為皇上表演」
皇帝一聽說來了高人,好奇心起,大喜道:「快宣!讓朕開開眼界!」不多時,尚門已步入堂下,尚門雙手合十,微微躬身行理道:「小僧尚門參見聖上」皇帝聽了忍不住笑出聲來,道:「大師為何起了如此別緻的名號?」
「聖上有所誤會,小僧法號中的『尚』乃是高尚的尚」
「噢!你有何異能快速速為朕表演表演」
這時堂下的卓太傅突然出列,躬身行禮道:「皇上!恕老臣冒昧,此人滿身妖氣,來歷不名,請皇上速將其逐出宮門」此言一落,不禁令廖雲飛與尚門心中一凜尚門道:「皇上!小僧雖然身為外族,又其貌不揚,但覺無對聖上絲毫不敬,請聖上明查」廖雲飛也詭辨道:「太傅!看人不能只觀外貌,卑職與尚門法師相交多時,大師的人品我敢以性命擔保」緊接著,尚門與廖雲飛同時向皇帝下跪,齊聲道:請皇上明鑒」皇帝一抬手,微笑道:「快快請起,想必是太傅多慮了」
卓太傅傅深知這二人竄通一氣,又善於詭辨,唯有退回靜觀其變廖雲飛一揖手道:「皇上!西臧密宗乃是佛教分支,教中第子善長結手印,此結印術神奇奧妙,千變萬化,其樂無窮啊!」
「說得朕心癢難擋,快讓朕一飽眼福」尚門道:「首先為聖上表演『隔空燃物』」話完他雙掌變換結印,只見眼前不遠處放置的物體竟自行燃燒起來接著尚門又為皇帝表演了『隔物視物』、『五行變幻術』皇帝看得新奇,不禁連連拍手稱讚
尚門又道:「聖上!小僧最後為皇上表演『隔空移物』,小僧可以令聖上飛身殿中如騰雲駕霧一般,希望聖上配合」
皇帝聽他說得如此神奇,早想躍躍欲試卓太傅心知尚門此舉定圖謀不詭,再次躬身道:「皇上乃萬金之軀,切不可以身試法,有傷龍體」
「太傅毋需擔心,朕是九五之尊,真龍化身,不會有事的,再說法師道法高深,怎麼那麼不小心呢?」他接著用怪異的口吻對尚門道:「法師您說呢?」尚門乾笑幾聲,道:「皇上儘管放心,小僧以信命擔保決,不會有任何差次」皇帝微笑地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