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決不放開你的手
決不放開你的手,哭的時候讓淚往心裡流
張菁也在問自己,此時此刻他是否還愛著古楓,回想從前,她忽然發覺與古楓相遇到相知甚至相愛,都不過是一場美麗的錯愛是一種感覺,如今古楓就就站在她的面前,她卻沒有了那種微妙的感覺其實這一切無非是造化弄人,歲運使然,就像有的人在某一段時間內熱衷於一件事物,等這一段時間一過,或許他就會熱衷其他事物而古楓也隱隱約約發覺對張菁的愛已經慢慢淡化
《蘭亭集序》言:及其所之既倦,情隨事遷,感慨系之矣正如一對磁石,如果陰陽兩種磁石都有磁力,他們就會吸的更緊;如果只是一方據有磁力,它們就不會再吸引原來愛是容易敗在時空距離的,最後將默契消磨殆盡
張菁道:「你呢?你後來是怎麼過的?」古楓只是輕描淡寫地道:「當是我萬念俱灰,唯有借酒麻醉度日有一次給不起錢,被店家打了個半死,扔到黃山野嶺幸虧蝶舞和易前輩及時救了我……」談到蝶舞,古楓才恍然想起還有一個重要的人在為他等候古楓正想辭別張菁,卻突然被一股怪異的氣流推了一下,這一推竟讓他再次將張菁擁入懷中古楓正疑惑不解,蝶舞已經忍不住內心的悲憤,走到了他身後,嗔道:「古楓!你太過份了,我恨死你了」
古楓迅速地回頭,他看到蝶舞一臉的痛苦,眼中淚光盈盈他慚愧地道:「小蝶!對不起」蝶舞滿懷深情的看著古楓,她的鼻子一酸,眼中淚水不由的潸潸落下緊接著,蝶舞轉過身奔跑著離去古楓對張菁說了聲「失陪了」追向蝶舞
張菁已經明白了一切,她轉過聲正想離開時,他看到一雙深情款款的眼睛正凝視著她,張菁有些吃驚和失措,道:「相公,我……」王赤只說了一句話,道:「不用解釋什麼,我王赤了解自己的妻子,也相信自己的妻子」張菁也沒有問王赤為何會在這裡,兩人只是緊緊擁抱在一起其實夫妻也好,戀人也好,相互都需要彼此了解和信任
古楓急切萬分,從來遇到相知,蝶舞從未拒絕或蠻怨他半句,這次古楓意識到自己真的傷了她的心,且傷得很深在這一瞬間,古楓確立了一個信念:無論發生任何事,都要與蝶舞不離不棄,因為他終於明白,原來蝶舞才是他生命中的唯一,唯一能與他長相私守的女子蝶舞一路淚灑,跑得十分狼狽,而古楓則拼盡全力去追她
眼看古楓即將追到摯愛這時突然有一人出現在離古楓不遠的牆角,他作農民打扮,戴著斗笠垂著頭,使人看不到他的容貌從身形上可以看出他絕對不是女的,而且是成年人他暗中朝古楓隔空發出一掌,古楓只覺腳下被什麼東西絆了一下,一聲慘哼,使他很不客氣地摔倒在地之後就發覺這一摔竟讓他暫時喊不出話來,也爬不起來,只有眼睜睜看著蝶舞越跑越遠
蝶舞也覺得事情有些蹊蹺,一路上古楓都在『小蝶!小蝶』地喊,怎麼快追上她的時候就沒了聲音?她知道古楓決心要追她是不會輕易放棄的蝶舞跑了不多遠就回過了頭,這一回頭令她芳心一震,她看到古楓摔倒在地,正艱難地掙扎爬行殊不知,這一切都是牆角的那人從中作梗,對他不停發功所致蝶舞看之一眼,她的心馬上就軟了,心疼不已她跑了過去,扶起古楓心切地問:「古大哥!你怎麼了?」古楓聽到蝶舞仍如此關心他,一股熱流湧上心頭,道:「不礙事,剛才不小心摔了一跤,一時間竟開不了口,也站不起身你一來就什麼都好了」蝶舞一臉的不悅,道:「既然沒什麼事,我也該走了」
蝶舞轉身之際,古楓已握緊她的手,古楓心切道:「小蝶!你去哪?」蝶舞神情頹廢,流著淚道:「既然張菁尚在人間,你們就可以再續前緣了你不用理我,找張菁去!」蝶舞的話中雖有蠻怨,但更多的是主角成為局外人的痛苦無奈古楓的手堅定有力,讓蝶舞無法掙脫,其實蝶舞本就不想掙脫蝶舞泣聲道:「古楓!你放手!」古楓看到蝶舞如此傷心,心似刀割,衿惜萬千,他突然將蝶舞擁入懷中,無比堅定地道:「我這一輩子也不會放手!」「那張菁呢?她怎麼辦?你可以辜負她嗎?」「其實她早已同王赤成了親,我對她的滿腔愛意早已無形中被你所替代,而天下間沒有任何人能再取代我的小蝶」
「你騙我,既然你已經不愛她,為何還要把她抱入懷中?」
「我是被一股怪異的氣勁推了一下才與張菁抱在了一起,剛才跌倒也是這種氣勁所致」
「你撒謊也編點動聽的,這種無稽之談,如何讓我信服」
「古大哥什麼時候騙過你」古楓扶著蝶舞的雙肩,凝視著她那複雜憂鬱的神情,輕柔卻堅定不移地道:「小蝶!請相信我!我今生今世只愛你一人,絕不辜負!」
蝶舞心頭的尖冰被古楓如火的愛融化了,久違的甜蜜又塞滿了她的心田,梨花帶雨的俏顏上露出了甜美的微笑古楓看著蝶舞楚楚動人的面容,心中更是無限憐愛,竟情不自禁地吻了上去蝶舞的紅唇火燙摯誠,令古楓心中狂跳,無法喘息蝶舞迷亂的承接古楓的吻,整個人柔軟無力,彷彿被古楓的熱吻所化,不住眩暈下沉,心中漣漪擴散到全身四肢百骸她的一顆心也好似掙出一雙翅膀,飄飄欲仙兩人只覺得天旋地轉,萬物皆醉
此時,不遠處戴斗笠的人,從牙縫中擠出幾個字:「古楓!終有一天我要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他的雙拳緊握,虎軀也在微微顫斗,顯見對古楓恨之入骨這個人是誰,為何看到蝶舞與古楓熱吻會如此痛恨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