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7章 相思病
南羌呆在府裏頭兩日,悶得發黴,府裏每日都是死氣沉沉的一片。南昭每天忙得早出晚歸。
南織在南淮王的房間裏頭幾乎是沒有出來過。
整個王府最大的閑人就是南羌,南羌這兩天吃飽就睡,睡飽就吃。實在是無聊的緊。
到了響午,南羌突然從床上彈跳起來,拿去桌麵上的長鞭。
“小姐又去哪?”
剛剛屋裏還空無一人,白芷也不知道是從哪裏跑出來的,語氣陰嗖嗖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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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去外麵坐一下館子,吃一下東西。你要不要去,你要去的就趕緊不去的話就給我好好呆在府裏頭。”
“去,當然去,為什麽不去?”白芷頓了頓:“小姐不喬裝打扮一下嗎?”
“我為什麽要喬裝打扮。前麵幾個月穿那些衣服穿到我膩了。好不容易能正大光明地恢複女兒身。”
南羌實則是怕那雙楠兒裝扮走,在大街上被人認得出來。
一主一仆,一前一後,一紅一綠。兩個人招搖過市,引來不少人注目的眼光。
南羌一路直往酒樓又走去,二人坐在大堂吃酒聽著堂客說一些最近的那些奇聞怪談還有一些閑話,。
南羌聽旁邊一桌子的人說起哪家的小兒得了怪病,誰家的媳婦生了一個龍鳳胎,又哪裏的老太太一夜間回光返照的事。
南羌一把花生米,一壺酒,聽得津津有味,白芷聽得則是麵色一陣紅一陣青,說到嚇人的地方,那講故事的人忽然一嗬聲,白芷就嚇得身子一縮。
南羌看白芷又怕得要死又想繼續聽,輕笑一聲。
在廂房門外看見南羌在這愜意聽事,就在這個時候南羌順手的倒了一杯酒給白芷。
白芷錯愕,南羌我愣了愣。
南羌手慢慢變得僵硬起來。白芷道:“小姐不會以為我是道長吧,不知道道長,現在怎麽樣了?”
南羌秀眉一蹙,白芷抓起一把花生米塞進嘴裏,心虛的撇開視線。
南羌垂頭,剛拿起一杯酒。旁邊一人道:“今年也不知道是流年不利,還是衝撞了哪方的神仙。這糟心事是一件,接著一件。
聽說,這南淮王爺,病是越來越重了,也不知道王爺能不能挺過這一關。”
這老大爺說的話聲音也不大,可在堂上的人聽了這一句話個個麵色陡然一變。
剛剛還熱鬧的大堂須臾就安靜掉根針都能聽的仔細。
這一個個都看著南羌,更是連大氣都不敢喘。
就怕南羌當場發作,將這裏的人都打得滿地找牙。
南羌順著目光看去,那老大爺知道自己說錯了話,緊忙低下頭,夾起一塊糕點塞進嘴裏,滿額頭的虛汗不斷地在臉上滴了下去。
在這壓抑的氛圍,南羌忽然高呼:“掌櫃的,一壺酒,再上幾個下酒菜。”
不合時宜的聲音,反而讓堂中氣氛稍稍得到緩解。
掌櫃看了一眼夥計,夥計才扁豆高聲回應:“好嘞!三小姐請稍等片刻,稍等片刻。”
南羌掃視四周,側過頭去:“這一個兩個都看著我幹什麽。”
南羌扯了回來,塞了白芷一嘴花生米。
白芷抬起眼眉,盯著南羌,南羌沒好氣的看了一眼白芷。
“不想添麻煩,就少說話。”老大爺旁邊的人扯了扯。老大爺衣袖。
老大爺點了點頭,猶豫了,片刻把額頭上的汗都擦幹淨。:“三小姐,我也是一時擔心王爺才說出這樣的話。並不是有意要。……”
南羌覺得無趣,:“這有什麽不能提的?之前有人東街議論陛下還不是照樣說了。”
“是是是……”老大爺語無倫次。
南羌也知道這頓飯肯定是吃不了了。南羌不客氣的推了一把白芷出去,要是能用腳踹她肯定不會客氣。
換了一家酒樓,白芷將小二擋在門外:“三小姐在裏麵,沒什麽事,就不要打擾把你們這裏的招牌菜,還有那些最好的酒都拿出來。”
白芷一串地說了出來,還從衣服裏掏出一個銀袋子遞給小二。
“都是給你的,不用找了。”
小二錯愕的看著手裏的錢袋子。這還是三小姐嗎?
三小姐,可是出了名的一毛不拔。什麽時候有這麽大方過。
這闊綽大方得,傳了出去外頭的人也肯定不信這是三小姐給的。
白芷沒說什麽,轉身用力一關,門就哐當一聲砸在小二鼻子上,小二捂著鼻子一邊走開。
鼻子裏的痛時刻告訴他,這事是真的。
一毛不拔鐵公雞的三小姐,轉性了!!?
南羌本吊兒郎當的打量屋裏,屋裏星盤放在窗台桌子上簡單的陳列的一些東西。
南羌回頭看著白芷:“南淮跟京都還真是不一樣。”
白芷跨坐,倒了兩盞茶,麵色笑嘻嘻:“京都有京都的好,京都雖然是繁盛,但是奴婢覺得,還是南淮好。”
南羌抬起眼眸,墨色眼珠仿佛深不見底的幽潭。
南羌不答,屋外的風吹在芭蕉葉,聲聲入耳。
南羌悶哼一聲:“京都也挺好。”
白芷當做什麽也沒聽見,看見南羌滿臉不虞,南羌是的,回來以後就沒有一天是真正開心過。
總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白芷懷疑,她家小姐就是得了相思病。
白芷大喜之餘又覺得惆悵。
坐了一會,南羌吩咐白芷去隱晦打探南淮一事。
南羌抬起頭看著窗邊滲進來的風,突然覺得南淮確實無趣。
南羌有這一念頭的時候突然很驚訝。這可是土生土長生活了十幾年的地方。
以前從來沒有覺得,怎麽現在越發覺得煩悶無聊。
南羌在外麵六神無主的晃悠了一天。晚上才回府。南羌關緊房門,脫去沾了泥巴的鞋子,將衣服脫下來掛在邊上,烏黑發絲有幾根黏膩在額頭上。
南羌嘴唇緊抿,麵上神色複雜,剛脫下裏衣,就聽見外麵有動靜,眼裏閃過一絲警惕。
一雙眼眸結了一層薄霜,動作極快頂在門上。
“羌兒,是我。”
南羌一聽南昭的聲音,才想起來,這裏是南淮。
南淮……是她的家……哪來的刺客。
南羌打開門,南昭走了進來,手裏還拿著兩壺酒。
南昭拿著酒在南羌跟前晃悠:“喝嗎。”
“喝。”南羌笑了笑。
南昭許久不見南羌如此明媚的笑,不自覺地也跟著嘴角微微上揚。
後麵的靈蘇板著臉,南羌笑意更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