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9章 半夜劫色
南羌這才得意:“現在知道怕了?”
南羌還沒走幾步,前麵一身材欣長的男子攔著南羌去路。
南羌細看男子,一身素色衣袍,腰間扣著玉佩,頭上簡單綰著發冠,看起來十分麵生。
南淮竟然還有人敢多管她南羌閑事的,到底是哪個不怕死的?
“你哪位?”南羌扛著丫鬟,丫鬟一手拍打在南羌手臂,手臂上的舊傷口隱隱作痛。
“你怎麽能當街強搶民女?!”隻見跟前的人一副路見不平氣勢。
“狗屁!你這臭小子,知道我是誰嗎?!”南羌一副流氓口吻。
南羌將丫鬟一鬆,丫鬟著地後委屈巴巴的站在程心柔跟前。
少年臉上一陣紅一陣紫,拿著劍抵在南羌跟前。
“你當街強搶民女就是你的不對!就算是天子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
南羌厭煩的將少年的劍撇開:“你哪隻眼睛看到我強搶民女了,我這頂多算是調戲民女。”
南羌上下打量少年:“你這小子到時是誰?你不是南淮的?”
少年不屑道:“我是誰,關你…”
少年話還沒說完,南羌握著斷刀把少年的劍劈成兩段。
劍哐當一聲落地,少年嘴巴大的能塞下雞蛋。
“乃是裴將軍之子……裴深…”
南羌手裏發麻,鬆了鬆手指。
南羌看著少年,嘚瑟挑了挑眉頭:“小子,還敢逞能嗎?”
小丫鬟也是嚇了一驚,看著南羌那滿臉桀驁不馴,吞了吞口水。
南羌轉過頭,看著小丫鬟和程心柔。
“胸襟寬廣的人,一般都不費嘴皮子說,看不慣直接打。”
南羌說完,看著人群裏有一道熟悉的身影,緊忙追了上去。
少年看見南羌拔腿就跑,他看了一眼程心柔,又看見南羌,片刻還是跟了上去。
到了夜裏三更,各戶家門緊閉,人也也早就歇下沉睡進了夢鄉。
夜風清涼習習拂麵,一兩聲狗的吠叫,伴著幾聲野貓發出如嬰兒般的啼哭聲,冷落空蕩烏漆漆的街道是寂靜得讓人生寒。
周圍除了寂靜得連喘息都聽得清,今晚時間過得實在是太漫長,……
南羌剛剛分明是看見了蘭鳳蝶那死娘炮的,他難道是鬼影嗎?怎麽可以來無影去無蹤?
還真是有意思……
白芷留在原地,看著程心柔與那個小丫鬟,低低一笑:“兩位放心,我們家小姐貪財好色,好的並非是女色……”白芷幹咳一聲:“我們小姐,在色上,與常人無異。”
白芷臉上帶著一絲笑意。天知道,她以前也是以為南羌好女色,去了一趟京都,回來魂都丟了,就知道南羌喜愛男色!
裴深跟了上來,氣喘籲籲的將手搭在南羌肩膀。
南羌擰著眉,將裴深的手擰著。
南羌側過身看著裴深:“怎麽又是你這小子?!”
裴深起身,裴深跑的急,氣喘的這麽一會兒口幹舌燥。
南羌翻了翻白眼。男子眉頭一皺,聲音沙啞如生鏽的鐵刮在地上,聲音刺耳又寒又沉:“你到底是誰?怎麽可以當街做出一些調戲民女的事?!”
屋頂燈籠隨風晃動,發出聲響,男子鬆開南羌的肩膀,南羌站直身子,抬頭一看。
少年寬大的胸膛,南羌略昂著頭,臉上倨傲,對跟前的人滿眼不屑。
一身高八尺,明明看起來是一個剛及冠的少年,劍眉下雙目宛如鷹眼狩獵,淩厲又尖銳,不像這個年齡該有的,但是說他沉穩,又有些太過。
臉上明顯有些稚嫩之氣,這強裝出來的氣勢還是略略差了一些。
南羌鬆了鬆肩膀,屋簷底下的人白芷站著,遠遠看一眼,黑漆漆的巷子裏時不時地走來幾個人。
也許那幾個人早就感受到這裏的氣氛詭異。在上一個路口就岔過去走開了。
少年瞧眼前人的的打扮,一身裏衣是紅色,外袍也是紅色。
這臉上全是高傲,仿佛這天底下在他眼裏都不是什麽東西。
能在官府和巡城兵眼皮底下調戲民女。還有誰有這膽子。
“你是辛平山的人?”
南羌翻了翻白眼,翹著雙手明顯是不想搭理。
南羌眼珠子轉了轉。南羌眉頭一鬆,負手背向男子:“老娘是誰,關你什麽事,識趣的趕緊走。”
男子鷹眼淩厲打量南羌,片刻便不發一言縱身躍下屋簷。
“快說!”少年不知道,從哪裏掏出一把匕首抵在南羌喉嚨,南羌發笑。
“你敢動一下試一試。”南羌語氣陰駭。
在她的地頭,就從來沒有人敢刀對著她的脖子。
她是離開南淮幾個月,太過安靜太過安守本分,他們一個兩個都不記得了她南羌了是不是。
南羌轉身,就將匕首反而刺在少年喉嚨。
少年喉嚨皮膚立刻被刺破,滲出了血絲。
“老娘是南淮王府三小姐。”
“三小姐?”裴深,瞳孔一縮,顯然有些震驚。
少年把匕首放了下來,語氣變了變:“我是裴複壁之子,裴深。多有得罪。”
南羌眉頭一跳,裴複壁,她曾經聽說過,她母親宋青欒跟著裴夫人感情甚好。
經常在她耳朵邊裏提起,還說這裴家公子一表人才,可以當個女婿,再好不過。
南羌眼裏神情慢慢變得複雜起來。
這裴深,傻裏傻氣的,當女婿?是給她當夫君,還是給南織?
南羌越看越不滿意,高冷的應了一聲,大手一揮:“知道了,你走吧。”
少年喉嚨像是卡了一根刺:“剛好我也要去南淮王府。”
“哦,我們不順路。我還要去花樓喝幾杯酒,你要不要一起去?”
少年麵色驚變,搖了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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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個女子去喝花酒?”
“怎的了?有意見?打又打不過所有說不過。你能哪個本事能讓我不去。南淮王府這裏直走,到分叉口,右拐。”
南羌突然看到屋簷底下的白芷,跳了下去,負手而立。
“這位是裴將軍的兒子,是去咋們王府的,你現在把人帶回去。讓慕嬤嬤好好招待安頓。”
南羌回頭,目光一直盯著那月色下昏暗的後巷,眼裏漸漸如蒙陰翳。
南羌的手停在半空僵持,隨後一陣沉悶呻吟,步子急促聲隨風入耳。
片刻漆黑夜裏歸於平靜,平靜得滲人發寒。
南羌一拔手中短劍,起身朝著黑夜裏奔去。
少年回神時,南羌不知何時已經走遠,少年佇立在原地,麵色青紅一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