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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6章 暗暗較量

  辛平山沉吟不語,片刻才道:“司首大人留在南淮多幾日也好,這樣我也能好好的在他麵前表現表現。”


  辛平山起身摟著勉音縣主粗大的腰身離開大堂。


  後麵的婆子一言不語,垂低著頭默默在後麵跟著。


  長淮大街第二遇就冷清了不少,這大街上零稀的走著幾個人,兩邊鋪子有好幾家都關了門不做生意。


  袁望淳跪到昨夜半夜,春棠居是連半個人影都沒來。


  最後還是江北治鬆口讓袁望淳進了屋裏。


  袁望淳膝蓋腫的不能見人,早上王府裏的丫鬟婆子端來膳食,袁望淳揉了揉膝蓋,丫鬟撇了一眼,眼眸冷的不能再冷。


  袁望淳眉頭往眉心一聚:“你們王府裏不是有郎中嗎?我身子有些不適能不能叫他來一趟。”


  後麵的婆子上前:“大人有所不知,我們府裏頭的郎中是我們的四小姐。


  我們四小姐平日裏也隻是給公主,還有王爺夫人,府裏掌事的看診。”


  袁望淳麵色一陣青一陣紫,婆子不動聲色的將袁望淳麵色變化盡收眼底。


  婆子不徐不疾繼續說道:“老身也也不是藐視大人的意思,隻是大人是男子,我們是小姐尚未出閣總要避一下。大人實在難受,老身這就讓人去府外麵請一個郎中回來替大人看看。”


  袁望淳這下子麵色更黑了,聲音變得尖酸刻薄:“一個奴婢也敢在我跟前稱為老身。”


  婆子抬起頭,麵上含著笑意:“老身乃是先前淮安侯爺的奶娘,淮安侯爺去京都陪先帝侍讀前,大小事皆由老身伺候。


  沾了淮安侯爺福,老身被先帝不大不小賜了一個夫人虛名,不敢在大人麵前自稱為奴,是怕對先帝不敬。”


  此話說白了就是她隻是淮安侯爺一個人的奴,在外人麵前要是敢自稱為奴這是要打先帝的臉麵,打淮安侯爺的顏麵。


  袁望淳麵色由黑慢慢變成白,看著一桌子的菜索然無味。


  這長寧公主特地讓這人來給他送菜,擺明就是讓他難看。


  袁望淳不言,婆子道:“大人這郎中還請嗎?”


  袁望淳抿著嘴唇:“不敢勞煩夫人。”


  婆子依舊噙著笑:“既然大人沒別的事,那老身就不打擾大人休息。大人在長廊外麵跪了一夜,這到半夜風涼這是容易入人體,要是大人身子真的不舒服,大人也不要強忍著。


  大人畢竟是我們府裏的貴客,要是帶人在我們府裏病了,長寧公主怪罪下來,老身怕也是擔待不起的。”


  袁望淳怎麽聽這話心裏都不舒服,最後故作輕鬆:“像我這種長年累月習武之人,又不是貴家大小姐,那又給一陣風就吹病了的。”


  婆子自然而然的接了過來:“大人這塊可就不對了,我們三小姐也是自幼習武,平日裏別說是山匪,就連是老虎都能打死一隻。


  這幾年也不病一回,就前些陣子貪玩淋了一陣雨,第二天就身子發起熱症。”


  婆子說完,雙手放在腰間前:“老身跟大人說這些做什麽,大人先吃飯吧,老身就不打擾大人了。”


  袁望淳等人走後,記得將筷子往桌麵上一摔,江北治剛好走了進來。


  “師傅。”袁望淳有些心虛。


  江北治坐在凳子上麵,麵色也不大好看。


  “師傅,我們到底什麽時候才查案,誰知道這長寧公主葫蘆裏到底賣的是什麽藥。”


  江北治看了一眼門外,袁望淳緊忙閉著嘴。


  夜裏,袁望淳走在長淮大街上,到了攬月樓門口,看了一眼。


  攬月樓老鴇看見袁望淳一身官袍,又想起這幾天傳的沸沸揚揚的事,老鴇給那幾個小娘子使了個眼色。


  幾個小娘子紛紛躲過頭,不著意的避開袁望淳。


  老鴇看著袁望淳越走越近,走到了跟前兩人四目相對。


  老鴇最後隻能硬著頭皮笑道:“這位官爺好生的麵孔,瞧官爺這身打扮氣宇不凡,一定是了不得的人物。你們幾個還不過來伺候好官爺。”


  幾個小娘子嚇得花顏失色,又隻能硬著頭皮扶著袁望淳進了裏頭。


  袁望淳一進到雅間,摟著一個小娘子問道:“聽說你們南淮王府的三小姐經常來你們這裏喝酒,可有此事。”


  小娘子麵色發白,一雙玉手將酒地向前:“確實有這事,三小姐偶爾得空了會來我們這裏喝一杯。”


  “偶爾是多久?”


  “官爺,這奴家哪能知道。”


  袁望淳麵色變得淩厲,花魁嚇的更是身子一抖,舉著的酒不小心滴到了袁望淳衣袍上。


  袁望淳眼眸一沉,伸手去掐著小娘子的臉,將一壺酒灌了下去。


  小娘子倒在地上猛地咳嗽幾聲,別的人是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官爺饒了奴家吧,在南淮誰敢私底下議論三小姐。”


  袁望淳冷哼一聲:“你們南淮百姓連當今天子和太後都敢議論,一個王府的庶出小姐能讓你們怕從這樣?”


  小娘子身子趴在地上,袁望淳掏出短匕:“你不說,我就將你身上的肉一刀一刀割下來。”


  雅間裏傳來一陣驚呼,小娘子嚇得抽泣連連:“三小姐最近一次來是半個月前。”


  袁望淳眯了眯眼睛:“你確定是半個月前?”


  “奴家哪敢騙官爺,官爺要是不信,可以去問一問媽媽,還有別的人。


  當時三小姐從我們這裏回去,半路上還碰到一個喝得爛醉的客人,那個客人還得罪了三小姐,被三小姐的長鞭打在手臂上,這是鬧出了不小動靜,官爺一查就能查到。”


  袁望淳心裏煩悶,聽到不如意的答案,心裏更是像火上澆油。


  袁望淳仰頭喝了幾口悶酒:“三個月以前她多久來一次?三個月以後她又多久來一次?”


  小娘子結結巴巴:“三小姐總是不定時的來,有時候一個月能來好幾次,有時候一個月都不來一次。無論是三個月前和三個月後都是一樣,我們這裏的人見了三小姐,個個都像見了吃人的老虎,就連媽媽也是心驚膽戰的,多少不願意盼著她來,所以每一回三小姐來我們這裏都記得清清楚楚。”


  袁望淳剛剛吞了一口酒,喉嚨裏火辣辣的。


  袁望淳坐在凳子上麵若有所思,底下幾個小娘子低著頭。


  等老鴇進來,看見這場麵,心裏也起了毛。


  以前隻知道南羌難伺候,但你不會這麽暴戾,最多也是砸砸東西,也不至於動輒就要打要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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