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0章 搭台唱戲
“南淮,辛平山。”趙談縱眼珠子一轉,起身朗朗吩咐:“現在就派人去百騰閣探一探虛實。”
小廝低頭,應了一聲,急忙忙的跟上前小的這就去辦。
百騰閣樓,花奴麵色匆匆的拿著一張紙進來。
“閣主,查出來了。渡口那批貨失火當天桃麵笑見了南羌,暗探來信,渡口那批貨的消息就是南羌泄露出去,還有南羌一直跟密諜司的嚴淞來往密切,雲桂山大營失火那天晚上,有人看見南羌和那個臭道士出城,就是嚴淞開的城門,還有南羌跟那個臭道士回來的時候,拿的就是密諜司令牌進的城。
還有暗探來報,前日見南羌在京兆府門口等著先豫王府豫王貼身暗衛跛腳七。
也許一開始閣主懷疑就是對的,南羌與跛腳七是一夥的,還有密諜司的嚴淞,怕也早已經是靖遠王的人。”
離淵眉梢一緊,語氣平淡,聽不喜怒。
“從江南運過來那十幾萬兩黃金到底落到了誰的手上。”
花奴沉吟片刻,最後抬頭:“奴婢讓人加派人手去徹查每一個渡口,先前這批黃金大多數都是由豫王跟個地方官員打通關係,安排好每個渡口隨行檢查,以及過渡口通行,濟王府世子趙談縱則是負責支出銀兩。
而我們百騰閣負責她們的貨到了渡口以後,密切安排監視,保護他們貨物。
一路從江南到京都,共經過了十個州,二十八個渡口,起先我們的人也並沒有察覺到異樣。
現在之前在渡口搬運的官員個個怕這是受到牽連,哪怕是我們用盡手段,他們也是一問三不知。
二十八個渡口,一路上人多複雜,有些人早就來無影去無蹤,查起來,就像是大海撈針。
奴婢還發現一件事,這批黃金從江南到京都,丞相方居正就知道這事,他一路派人打探,也許這批黃金的風聲就是他走漏的。”
“十萬兩黃金,怎麽可能不翼而飛。”離淵像是在自言自語。
片刻離淵道:“能讓十萬兩黃金不翼而飛,有這本事的大周國土裏,隻有一個人。”
花奴抬起眼瞼:“閣主說的是”
“南淮王府,長寧公主。”
花奴眉頭一皺:“又是她這個老不死的。按她的性子要知道這批貨是從江南來的,在南淮渡口的時候就已經被攔截下來了。”
離淵從屏風裏麵走了出來,撩開簾子。
花奴看不清麵具下麵到底是一張什麽樣的臉,隻看見那雙眼又陰又柔,讓人不敢直視。
花奴退到一邊,離淵聲音有些沙啞。
“按她的性子?”離淵嗤笑一聲:“一個陪著大周太祖皇帝打下這江山,手裏染了多少鮮血,這大周一朝天子一朝臣,她南淮王府地位威嚴巋然不動,受曆代皇帝尊享追封。
子嗣凋零的南淮王府手握重權到時至今日,全憑這位長寧公主的一己之力。
這樣的人就算是心懷天下蒼生,但也是能舍小為大的人。
她讓區區一個南淮庶女,就足以讓京都攪得天翻地覆,在這大周國土,除了她,沒誰能夠讓十幾萬了黃金在眾人的眼皮底下消失不見。
用一座皇城百姓的性命,換來十幾萬兩黃金,和一次不動兵戈不見血就能清洗朝堂的機遇,她怎麽就做不出。”
“那閣主,這南羌,我們還殺嗎?”
“殺。”離淵負手而立:“我們百騰閣遲早是她南淮王府的絆腳石。南羌不殺後患無窮。
但我們不用自己殺,殺她的人就快到了。”
離淵話落,就聽見門外一陣馬蹄聲。
花奴自覺消失在黑暗裏,花奴到了一樓,看見趙談縱火急火燎上來。
“世子深夜來,是為何事。”花奴一雙玉手攔著趙談縱。
花奴衣衫單薄,修身的衣裳襯得身材婀娜,一雙杏仁眼如斂秋波,朱唇微微上翹,桃腮微紅,烏黑的發絲垂著幾條隨一陣輕風微微搖擺。
趙談縱嗅著香風,眼裏看著花奴像是被勾了魂似的。
花奴半嬌羞的聲音嬌柔:“世子這麽看著奴家,是把魂丟了嗎。”
趙談縱笑的極其猥瑣,看著花奴笑的胸口一顫一顫,輕紗包裹著的胸脯像是呼之欲出。
趙談縱剛想伸出手去攬著她的細柳腰,花奴不著痕跡的抽開身,聲音依舊嬌羞:“世子進來喝杯茶吧,奴家親手給你泡。”
趙談縱身邊的小廝低聲提醒:“世子,我們來是辦正事的。”
趙談縱有些惱怒,回頭瞪了一眼,滿是戾氣:“本世子做事用得著你來提醒!”
趙談縱跟在花奴身後,一路跟著上了二樓,在上樓梯的時候趙談縱還特意走慢了幾步,從低往高看,窺著那半露春色。
花奴纖細修長的雙腿,流蘇垂在貼著大腿兩側,桃色衣紗嫵媚妖嬈,那翹臀踩一步樓梯,趙談縱就失一分神。
夜鶯啼叫,南淮王府後院裏寂靜得能聽得見南昭耍刀弄劍的聲音。
梁伯打著燈籠顫顫巍巍走到大門口外麵,門外的小廝似乎見慣不怪。
“梁管家,這天剛下了雨夜裏寒涼你就仔細著些,今晚別再在外麵等著了,要是有什麽消息我們第一個時間去告訴您。”
小廝看著梁伯打了一個噴嚏,上前道。
這幾個月來,不分白天黑夜,這梁伯是一有空就在門口外麵來來回回的走。
郡主剿匪凱旋歸來後,他便在府門裏麵來回的走,隻要聽見外麵有馬蹄聲,就露出那個大黃牙笑嗬嗬的往外走,看著馬車裏麵走下來的人,麵色又變了,悶秧的走進府裏。
梁伯露出她那大黃牙咧著嘴笑:“你這小夥子別看我年紀大了,想當年我跟在王爺身邊,那可是跑得比兔子還要快,這麽點風不礙事。我吃多了,就走走消消食。”
梁伯說到最後重複了一遍消消食,一屁股坐在門口外麵的石階上,天色漸漸暗淡,大門口的兩盞燈籠也點上了燈。
這風一陣接著一陣的刮,大街上的那些落葉灰塵全都拍麵而來。
小廝看不過去,趕緊下去攙扶起來,梁伯就像是生了根一樣,怎麽挪也挪不動。
“我就坐一會,礙著你們什麽事。”
梁伯像是賭氣一般,小廝見勸不動幹脆也不勸了。
不一會,慢慢傳來一陣微弱的馬蹄聲,馬蹄聲漸漸大了起來。
梁伯站了起來,看見一匹馬匹從黑暗的長街盡頭奔疾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