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7章:偷襲
營帳裏的大火紅遍半邊天,是不是傳來木頭爆裂的聲音。
南羌漆黑的眼瞳映出紅光點點,南羌臉上有些傲嬌。
“怎樣,我是不是很聰明。”
南羌這話不是問著懷清,更像是誇自己。
南羌從懷裏拿出那一小瓶酒,喝了一小口又遞給懷清,懷清看著酒瓶瓶口,猶豫了一小會兒,嘴角一彎,接過酒瓶昂頭喝了下去。
南羌與懷清下山的時候,正看見嚴淞帶著一群人急匆匆的往山坳裏趕去。
回到城門口,天已經快亮了,南羌從腰間掏出令牌,手槍門口的官兵看了看,放行以後,其中一個官兵使了個眼色。
剛進城門口,南羌就看見一車一車的難民推了出去。
懷清眉頭緊鎖,南羌眼珠子一轉,立馬反應了過來。
南羌心不在焉的在冷清清的大街上走著,良久南羌看著懷清,兩人心照不宣。
“你說剛剛是豫王的人還是百騰閣的人?”
嚴淞趕到大營的時候,大營裏的營帳已經被燒得差不多,嚴淞看見營帳裏這麽多人也不敢輕易妄動。
嚴淞圍觀了一會兒,營帳裏的人先前一邊忙著救火,一邊與衝進來的難民廝殺。心裏似乎想到一些什麽,立刻調人往回走。
嚴淞剛走到半路,就一群衣衫襤褸的人拿著劍殺著過來。
“我乃密諜司掌令!”嚴淞騎在馬上,舉著劍怒喝一聲。
那幾個帶頭的人麵麵相覷,發出一聲清脆的笑聲。
“殺!一個也別留活口!”那人一聲令下,一群人猶如群群狼撲了過來。
嚴淞跳下馬背,一路廝殺,不遠處的人聽見刀劍聲音,立馬趕了出來。
聽見動靜,一支軍隊快馬加鞭衝了出來,看見是難民,拔出長劍不分敵友的殺了過去。
嚴淞劃破一個難民衣袖,看見手臂那個蓮花刺青,便覺得形勢不好,立馬趁亂帶著幾個得力的手下一路逃了出去。
從營帳衝出來的那夥人後來覺得不對勁,反應過來的時候嚴淞已經走遠。
百騰閣帶頭的人看走遠的嚴淞,還有想追上去的官兵,低聲道:“別追了,密諜司的人,豫王爺自然會擺平。今晚是怎麽回事。”
帶頭的一個身穿盔甲,看起來像是個副將的人被百騰閣這麽質問,麵色有些不屑。
百騰閣的人掏出一塊令牌:見牌子如見王爺。”
那副將一見令牌,態度立馬軟了下去。
“放火藥的營帳不知道怎麽就著了火,還有糧草營那邊不知何緣故也突然著了火,發出了信號彈,驚動了山下的難民。”
百騰閣帶頭的人看著不遠處冒出的火苗,還有一股濃濃的燒焦味道。
副將臉上一塊塊的烏黑,衣袖髒兮兮一片。
“副將可見過手裏拿著刀劍矯健敏銳的難民?”
百騰閣帶頭的人一句話點醒了副將,副將突然勒緊馬,麵色凝重:“不好,糧草營帳!”
剛剛鬧出動靜的時候,在糧草營帳搬著糧草的人已經走了。
糧草營裏搬不完的糧草,一把火燒了,等百騰閣等人趕到的時候,那裏已經是一片火海。
百騰閣看著地上的壓痕,彎下腰捏了捏地上的泥土。
“來遲一步。”
看著一片火海,副將丟了魂似的坐在地上。
百騰閣,花奴站在門外,屋裏的人突然傳出話來:“進來。”
此時天外已經魚都泛白,東邊的辰輝刺眼,一點一點驅散黑暗。
“閣主,雲桂山昨天晚上遭人偷襲,我們的人趕去的時候已經晚了。雲桂山糧草被人偷偷運去了一大半,其餘的都被一把火燒得幹幹淨淨。
能動這麽多人,奴婢懷疑是靖遠王府幹的,至於為什麽靖遠王知道雲桂山,怕是這幾天運糧草太頻繁,被人盯上了。”
花奴聽見屏風裏頭傳來一陣玻璃破碎。
屋裏驟冷,花奴低著頭,身子不由顫動。
“快去查,查清到底是不是靖遠王幹的。”
“那豫王那邊……”
“豫王那邊。嗬……”屏風裏頭傳來一陣輕蔑的笑聲。
“自家家門口都沒看好,還敢怪誰。”
“閣主,這件事被密諜司的嚴淞知道了。嚴淞的性子,怕是不妙。”
“把這件事告訴豫王,豫王自然知道怎麽斬草除根。”
花奴了然,低頭出去:“奴婢這就去。”
嚴淞一路狂奔進城門口,剛進了城門口,突然就有人把他的馬給攔了下來。
“嚴掌令,這麽火急火燎的事趕去哪裏。”
嚴淞眉頭一皺,聲音冷淡:“本掌令有要事要辦,趕緊滾。”
那人笑的跟狗皮膏藥似的,擋在大路中間始終不肯讓開。
嚴淞揚起馬鞭,在那人身上抽開一道口。
“密諜司報案,閑雜人等不得妨礙!”
嚴淞一路快馬加鞭,朝著丞相府邸去。
豫王府裏豫王得知道消息,差點沒有昏死過去。
花奴提醒道:“王爺,這件事還有密諜司的嚴淞知道。王爺要是不斬草除根,怕是禍害無窮。”
豫王強打起精神,像是發瘋了的狗,逮著一個人就吃了火藥似的。
“還不去密諜司!”
密諜司裏的江司首和袁望淳在書房裏,昨晚的動靜他們也知道一點,不過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豫王府來人通傳,袁望淳聽完以後,麵色一變:“師傅,嚴淞他知道此事卻不第一時間回來告訴師傅,怕是早就生了疑心。師傅,嚴淞不能留了。”
江司首那他滿皺紋的臉,眼裏陰鷙,沉吟良久,氣氛一點一點慢慢變冷。
“快去打探打探,他現在人到底在哪。”
不到半盞茶的功夫,袁望淳滿頭大汗麵色發白:“師傅,不好了,嚴淞他直接去了丞相府,然後再去京兆府報了官。”
江司首麵色漲紅,隨手就把桌麵上的東西都打翻在地上。
此時嚴淞正好走了進來,屋裏氣氛變得越來越凝重。
“師傅為何動如此大的怒火。”嚴淞聲音不大不小,說完就彎下腰去撿在地上打轉的被子。
袁望淳眯了眯眼睛,尖銳道:“你自己做的好事,還來明知故問。”
嚴淞把被子放到桌麵上,語氣淡淡:“我做了什麽事。”
“你這逆徒!”江司首怒目嗬斥。
屋裏一時鴉雀無聲,嚴淞麵色絲毫不變。
“這麽大的事,你為什麽偏偏先去丞相府,然後又去了京兆府,你是密諜司掌令,密諜司向來都是為陛下查重案,你如此行徑,讓陛下如何看待我們密諜司!我們密諜司的多年聲譽都將被你一個人毀於一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