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驅邪公雞
南羌微微一恍惚,嘖……
懷清目光夾著慍怒,南羌打掉懷清的手,趁懷清不注意時仰頭就把藥吞了。
懷清掐著她的嘴,這死女人還不聽勸?哪來這麽大的心眼?
被人害了一次不夠還要第二次往刀口上送命。
南羌咕嚕一聲吞了下肚子,南羌跟懷清大眼看著小眼。
南羌眨了眨眼睛,眼神裏軟了下來,她是真的不信跛腳七他會要了她的命。
之前那事一定是誤會,跛腳七要想要她的命,何必要拐彎抹角的弄出這麽一對事。
要是說跛腳七從頭到腳是利用她,那跛腳七教她的武功,就她的性命,按這些來算,沒有跛腳七,她南羌興許早就死了,哪來那麽多僥幸。
南羌看著眼前懷清,南羌舔了舔嘴唇,伸手撓了撓臉。
懷清鬆開捏著南羌臉的手,懷清走遠兩步,南羌追上前去。
大街上的麵攤,麵攤上的攤販看著兩人,熱情上前照顧:“二位是不是跟以往一樣?兩碗麵要加肉?”
懷清嗯了一聲,南羌習慣的點了點頭。
攤販端上來兩碗熱呼呼的麵,看著南羌停下來細聲道:“先前就聽聞這也少俠打了濟王世子趙談縱,想不到這位少俠還喜歡吃我做的麵,這真的讓我這小小的麵癱蓬蓽生輝,今晚這兩碗麵的錢就免了。”
南羌攪動碗裏的麵,抬起頭一臉桀驁與不在意。
懷清看南羌那神色,吭哧一聲:“吃吧,說不定這是你最後一頓了。”
南羌打了一下懷清手背,兩人嬉鬧玩一會,背後一群官兵走過。
“這麽大的動作怕是又有大事要發生啊。”
“這半年來還真不太平。”
“那也是他們這些高官貴人的不太平,跟我們這些小老百姓有什麽關係。”
“說的也對,吃麵趕緊吃麵。”
南羌聽後麵的幾個人嘴碎幾句,看官兵們跑的方向也不是豫王府。
這麽大的動靜又是哪裏出了什麽事?
河畔邊上,兩岸的河燈照著,河麵燈火通明。河畔兩側行人比往日少了許多。
南羌順拐彎到了碼頭,懷清將南羌拉回了暗巷。
“你傷勢還沒好最好就不要捅什麽蜂窩。”
南羌往暗處縮了一下,打量過去,碼頭上陸陸續續巡查的官兵,雖然是經過,但這一段路,巡查的人特別勤快。
南羌看著空蕩蕩的碼頭,不久河麵上就緩緩駛來一艘小船。小船前麵掛著一盞燈。
船夫一上碼頭,就從船上搬來兩小箱東西,船夫與貨夫寒暄幾句,碼頭上的貨夫將東西抬走。
懷清看出蹊蹺,拉著南羌往回頭:“一個破碼頭有什麽好看的,趕緊回去,困死了。”
淩晨一更的打更聲響起,南羌擰著眉。
都這個點了,怎麽還有船夫送貨。這幾天河麵上的船夫也少了不少。
南羌被懷清生拉硬扯回了院子,蹲在門口的白芷打著瞌睡,兩人進的院子都渾然沒有知覺。
南羌還不忘拍了拍白芷的肩膀,白芷如夢初醒,顫抖身子愕然抬頭。
南羌看著白芷嘴邊的哈喇子,指了指,白芷也擦了擦嘴邊的口水,笑了笑:“回來了,解藥偷到了嗎?”
白芷看南羌不應聲,應該是還不能說話。
“不能說話那就是還沒有偷到解藥咯。”白芷說完,緊忙捂著嘴巴。
南羌兩三步回頭,一手箍著白芷,白芷那又胖又短的脖子,南羌環著也是沒有壓力。
白芷腳裏一跳一跳的:“錯了,錯了,小的知錯了。小的不過是因為太過擔心,一時口快說錯了話。”
次日清晨,南羌就被白芷圈養在雜物房裏的那一群雞吵醒。
南羌撓頭,將被子蓋過頭頂,最後憤然起身:“白芷你這死東西,養那麽多雞幹什麽?!”
白芷擦了擦手從廚房裏慌慌張張地跑了出來:“吃啊。”
當然是吃,不然養它幹什麽。
其實白芷也不知道是聽誰說,公雞驅邪,想著雜物房裏死了那麽多人,肯定會冤魂不散,那天在街上看到賣雞的,就特地買了幾個大公雞,又想著母雞可以下蛋,順手又買了幾隻母雞。
這一可以鎮邪,二可以下蛋,這有雞又有蛋,是穩賺不賠的買賣啊。
南羌被吵醒,心裏的火氣衝衝噌的往上竄。
“吃吃吃,擱外麵買新鮮的不香嗎?養著它們天天吵著,我還睡不睡了?!還有你聞一聞,聞一聞這滿院子的雞屎味!”
“以前也沒見你這麽講究。”白芷嘟囔。
在南淮王府老虎都養的了,養幾隻雞怎麽了。不就是吵了一點,公雞打鳴那是好的寓意。
南羌看白芷一副不情不願委屈極了,脫下腳底的鞋子就往白芷身上砸去:“你今天不把這些雞弄走,老娘就把你給宰了信不信?!”
白芷躲過那隻飛疾而來的鞋子,拍了拍胸口鬆了一口氣。
“知道了知道了!”白芷冷哼一聲,懷清推開門,出來,看著那滿臉惱怒神色的南羌。
“可以說話了?”
白芷這才反應過來,也不知道躲了,反而興衝衝的湊了上去:“不啞巴了!小……哦不,公子,你能說話了!”
南羌摸了摸喉嚨,這才怒氣消了一點。
南羌幹咳幾聲:“好像是是不啞巴了。”
白芷連連點頭:“聽說公雞能驅邪帶來好運,果然是。這昨天才剛抓回來,這運勢就不一樣了。”
就在這時候,雜物房裏傳來一陣刺耳的公雞打鳴聲,南羌拉下來臉:“關你那幾個雞什麽事,那是昨晚我自己吃了解藥,我跟你說,你今天要不把這些雞弄走,明天雞存你亡,雞亡你存,你跟那一屋子的雞,現在就是不共戴天的時候。”
南羌說完,就把門關了起來,白芷吃了閉門羹摸了摸鼻子。
“翻臉不認人,這好了的第一件事就是罵我。我先前還擔心這一輩子都啞巴了,到處尋求偏方。真是好心當成驢肝肺。”白芷委屈抽泣,吸了吸鼻子,扁著嘴,還裝模作樣的抹了抹眼淚。
南羌躺在床上,翻來滾去,深深呼吸一口氣。
“老娘活過來了!”南羌嘴裏忍不住輕輕上揚。
懷清推開門,看見南羌這模樣,剛想轉身,南羌彈跳起來,冷聲道:“站住。”
懷清轉回頭:“我什麽都沒看到,我就是來想跟你說一聲,這幾天京郊外麵有戶人家請我到他府上驅邪做法。我等會就去,可能要個兩三天,也許四五天才能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