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捅婁子
南羌揉了揉鼻子,轉過身去不看懷清。這段時間也不知道怎麽的,總覺得眼前這位臭道士是學會了讀心術,她心裏想的什麽都能一眼被看出來。
好事就是一個眼神不用說話就知道她要什麽,快是就是無論打的什麽主意都藏不住。
濟王府裏,濟王坐在太師椅上,滿麵怒色。
“一個快要死的人,還敢跟本王作對。本王倒要看看,這一副病弱的身軀還能不能熬過這個冬天!”
後進來的豫王聽見濟王氣話,上前“皇兄,你還在為那件事惱怒?也是,縱兒被那小賊人打成這樣子,到最後竟然被自家人反了一軍,這事換誰也咽不下那口惡氣。”
豫王一身大紅衣袍,衣袍上還繡著幾朵耀眼的金花,手裏戴著一個瑪瑙扳指。
濟王看見豫王,臉色變了一下,拉著豫王吐苦頭“談縱如今還躺在床上,你去看看,你去看看。那小子打的不僅是我濟王的臉麵,打的更是我趙家的顏麵。
你再看看你那好侄兒,還有你那好皇叔公的話,那是人話嗎。”
豫王歎了一聲“談縱也算是本王從小看著大的,本王自然也心疼他。本王對那賊人也是恨得咬牙切齒。
誰能料想到他那小賊能得靖遠王府那位出麵相助,靖遠王府鼓動外麵刁民,讓外麵的刁民紛紛參告了談一把。
可憐談縱被人欺負到頭上,還要被扣上囂張跋扈,舉止無德這麽大一點罪名。
我這當叔叔的,看了也是替他委屈。”
濟王一聽,一下子就坐不住,騰起來,麵色激動。
“什麽?你說什麽?”
“皇兄還不知?這外麵的刁民都湧到了京兆府,參告談縱侄兒。如今京兆府門前人山人海。這是要不是靖遠王在背後挑唆慫恿,那群刁民哪來這麽大的膽子。”
濟王身子一踉蹌不穩“這事,反了反了!天子腳下,竟然還有民告皇子的道理!這是要造反!他趙啟這是要造反!”
豫王按下濟王“皇兄,這話可不能亂說。傳到太後耳裏,可是要出大麻煩的。”
濟王怒目坐下“這是我趙家的天下,什麽時候輪到她說了算!我大周曆朝曆代以來,後宮女子不得幹政,這是鐵律!”
豫王上前一步“皇兄,這話你我兄弟二人說了就算了。”
濟王也意識到失態,甩了甩袖子悶哼一聲。
豫王道“看如今情形,對談縱極為不妙啊。這小賊先前是行刺與我,如今又傷了談縱侄兒,這事絕不是巧合。”
濟王似乎想到了些什麽“你的意思是,他就是趙載那小子派來的。”
“皇兄,趙載已經秘密派人去江南查水災一事。”
濟王目光陰沉“你說他是不是已經查到了些什麽?”
豫王道“此次江南一事,多有談縱打點。那趙載那小子成天病怏怏的在府中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況且他靖遠王府中還有那麽多我們的眼線。這事要是沒走漏風聲,他是怎麽知道這事的。
那姓許的就是也是進京都不久,這事,皇兄難道不覺得有蹊蹺。”
濟王轉過身“那你有沒有去百騰閣找百騰閣閣主問出什麽。”
“百騰閣以利為謀,隻認錢不認人不認事。要是有人在我們之前就已經收買百騰閣呢?”
濟王驚詫,豫王繼續道“百騰閣閣內高手雲集,區區一個許俊知,百騰閣下了絞殺令這麽久,竟然還殺不死他?”
濟王深思“這火藥你都是藏好了嗎?”
豫王眉頭鬆動“皇兄請放心,絕對萬無一失。”
“那一批貨快要進京了,這時候事關緊急,靖遠王興許就是故意鬧得這麽大的動靜,將人心鬧亂,越亂越容易得逞。
皇兄,趙載那小子雖然抱病在身,身子不健朗,可心思深沉。”
“一個能將皇位都拱手讓出來的人,心思能有多深。”
“皇兄此言差矣,我與百騰閣閣主談過此事,他說趙載此舉乃是高明。
得了皇位對他而言並非是好事,反而如今得了一個閑散的王爺,平日裏不問世事,可這暗地裏哪時閑過?
皇兄可還記得前些陣子,我們在虞城那樁事。趙載正無時無刻的盯著我們,我們不得不防。”
“王爺,世子醒來了。”門外一急促聲音夾著喜悅。
屋裏剛剛壓抑的氣氛旋即被打破,濟王與豫王麵麵相覷,已然會意。
趙談縱躺在床上,嘴邊腫起一大塊,左眼烏青,臉上也微微發腫。
嘴唇上磕去一大塊皮,如今結了痂,一雙手被紗布包裹,一雙腿用軟枕頭墊著。
屋裏充斥一股濃濃的藥味。濟王和豫王圍在床邊看了一眼。
趙談縱渾身上下隻有一雙眼珠子能動彈。
醉香樓裏頭,袁望淳坐在大堂上,桃麵笑坐在對麵。
袁望淳掏出一袋銀子,桃麵笑看著那一袋銀子“袁掌使是想打聽什麽消息。”
“許俊知的真實身份。”
“南淮王府逃奴,靖遠王府裏謀客……這些,我桃麵笑都存疑。許公子身份,我查了查,她是三月時從南淮而來。
所為真實身份,我桃麵笑還真沒那本事,能去南淮查個一清二楚了。袁掌令使這銀子,我桃麵笑今日怕是收不起。”
“你的意思是,他是南淮王府的人?”袁望淳目光淩厲。
桃麵笑笑了笑“我隻是說他來自南淮,南淮這麽大,總不能都是南淮王府出來的。要說他是南淮王府的人,也不是不可,畢竟他也曾是南淮王府的家奴。”
袁望淳身子微微後傾“這天底下還有你桃麵笑不知的事。”
“袁掌令使過譽了,這天上是無所不知的隻有百騰閣和你們密諜司。
要是連你們百騰閣和密諜司都不知道的,我桃麵笑就更不知道了。
袁掌令使怎麽對他身份感興趣了。”
“我隻是好奇,哪來的小子竟然能把這京都攪得天翻地覆。”
“可不是,這南淮出來的人,還真是有些本事。近日買主,十有都是打探他的,袁掌令使要是真想知道,我抽個空去查探一下清楚,虧了也能賺得盆滿缽滿。”
袁望淳對上桃麵笑目光“十有,還有誰打探他的消息。”
桃麵笑露齒一笑“買主買的信息,我桃麵笑是絕不會透露半點。這是江湖規矩,袁掌令不會不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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