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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4章:試探

  懷清剛回到院子,關上門,一轉身南羌的頭就湊了上來,一雙眼在他身上上下打量。


  懷清摸了摸鼻尖:“夜裏太熱,出去透透氣你不是早就睡了嗎?”


  南羌從腰間抽出劍鞘,懷清一,雙手輕輕拿開:“我就是剛剛聽到了動靜,以為是百騰閣的人,追上去看才知道原來是一隻夜鶯。”


  懷清轉身打了個哈欠,南羌那一雙桃花眼轉了一轉,看著院子外麵黑燈瞎火一片。


  響午,南羌躺在床上,院子外頭一陣急促的敲門聲,白芷出去開門看見一位身穿華貴的女子。


  白芷探出去腦袋:“公主是來找道長的?”


  白芷往院子裏麵看去,片刻轉過頭去凝重的對著趙映月:“公主來的不巧,道長在半個時辰前就出去了。”


  趙映月眉頭一蹙,一邊的婆子麻利地往屋裏走去打開懷清得門,在屋子裏搜羅了一圈出來朝著趙映月恭敬地點頭。


  趙映月聲音柔柔:“你知道他去哪兒了?”


  白芷搖了搖頭:“道長向來是行徑無定蹤,出門前也不會跟小的說一聲。小的也實在不知,但小的知道道長經常會去街道上擺攤,公主可以到大街上走一圈看一看。”


  趙映月停在原地片刻,轉身離開。還沒走幾步就回頭看著白芷:“你不要騙本宮。”


  白芷吞了吞口水:“小的就算是有一萬個膽子,也不敢騙公主您啊。”


  等趙映月離去,白芷抒了一口氣。玫瑰這位公主一來院子裏的氣氛就怪異的很。


  如今,她家小姐還病著就沒必要看著堵心的人。橫豎,她也知道懷清避這位公主避如蛇蠍。


  隻是奇怪的是他們家小姐明明就很喜歡美人,這位公主出落得算是天仙般的人物,按道理應該很喜歡才是,怎麽一見麵就像是一股暗地較勁。


  果真是女人的心思難以琢磨。白子關上了,門還不忘在門上放了一根擋門的木棍。


  南羌出來院子裏,懷清鬼鬼祟祟地從廚房的柴堆裏擠了出來。


  “道長,你的臉。”白芷眉頭一高一低:“道長還是快去洗一洗吧。”


  南羌看懷清臉上還掛著兩道黑糊糊的炭泥巴,不禁笑了笑。


  豫王府裏,跛腳七麵色發白嘴唇發紫,豫王將一瓶藥放在桌麵上。


  “這是你的解藥。”


  跛腳七拿過藥瓶,藥品裏隻放著一顆藥丸。跛腳七毫不猶豫地將它吞了下去。


  豫王坐在書桌前:“那你這麽說那天晚上確實是姓許那小子,你用你的劍刺傷了他,還有另外一個武功高強的人,那人的武功在你之上,是他就救走可姓許的那個小子,還有你的劍刺傷了你。”


  跛腳七隻是微微頷首點頭,豫王沉思片刻:“京都什麽時候竟然有這樣的武功高手。


  那天百騰閣去絞殺他,也是被一個武功,高強的人擋在門口救了他一命。


  這武功在你之上的僅有幾人,你說這人會是誰。”


  跛腳七低聲:“武功在我之上的,我隻跟,奉陽,管撤,怨妯交手過,那晚的人手持利劍,出手極快,劍法不章,不知道是何人。”


  跛腳七發白的眼看著豫王,腰身挺直,手裏那杆竹竿紋絲不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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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罷,這是本王會讓百騰閣查個清楚。等你養好傷,你再去題本王探探他的底。”


  跛腳七低頭,也算是應了一聲。跛腳七出門時,豫王凝著跛腳七。


  豫王擦跛腳七叫了回來:“百騰閣說密諜司密庫丟失了一份記錄當年田家謀反的案子的文案。”


  跛腳七停住腳步,應雙眼雙眼看不見也能清晰地感受到豫王正在審視著他。


  跛腳七站在原地巋然不動,良久跛腳七道:“小的隻是奉命保護王爺不負責查案。”


  豫王麵色或鬆緩:“本王隻是問一下,田家這樁案件當年你有沒有聽過?”


  “小的沒聽過。”


  豫王手裏拿著一份檔案:“你家是在哪裏的?”


  跛腳七麵色似乎變的沉重的:“不記得了,醒來的時候已經在大街上行乞。王爺要是沒別的事,小的就先退下。”


  跛腳七回到屋子,倒了一杯水,聽見門外的小廝突然說道:“聽說了嗎?那天偷窺的小賊阿被七爺刺了一劍,現在已經命不久已了。”


  “哪來聽來的,敢亂嚼舌根,還不抓緊時間把手裏的活都幹完。”


  隨後便有另外一個男子當場斥罵,跛腳七坐在屋裏,手裏的水明明十分燙手,還是昂頭就把水喝了下去。


  跛腳七喝完水關緊房門在屋裏睡了過去。夜裏亥時,一個身影進了豫王寢室。


  豫王手裏摟著摟著一個麵生嬌羞的小娘子,女子看見人影串了進來。有些受驚的窩在豫王懷裏。


  豫王樂嗬一笑,順手往下摸了一把“小美人別怕。”


  豫王抬起頭,伏地在跟前的人說道:“跛腳七一直在屋裏,未曾離開半步。”


  豫王解開女子腰帶,女子一聲嬌嗔,下麵的男子臉上一陣燥熱。


  豫王幽幽道:“出去吧。”


  男子剛出去,屋裏就穿了一陣嬌羞笑聲,心頭更是燥熱起來。


  密諜司內,嚴淞坐在涼亭,袁望淳提著兩壺酒上前。


  “師弟,今晚怎麽這麽好的雅興有空出來賞月?”


  嚴淞看了一眼袁望淳:“我本來就不比師兄忙。”


  袁望淳放下兩壇酒,坐在嚴淞對麵:“上回師兄跟我說姓許的那個小子,眼下他怕是性命不保了。”


  嚴淞倏而一暗,片刻又恢複如常:“我跟他本來就沒什麽交情,師兄不用特意來我跟前說。”


  “我這是跟你道喜,上回師弟這麽著急的借我的手鏟除他,師弟怕是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落到他手裏了吧。”


  氣氛瞬間變得壓抑陰沉,兩人皆不說話。袁望淳倒酒的聲音在涼亭裏回響。


  良久,袁望淳將倒好的酒推到嚴淞跟前,嚴淞接過酒:“我能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


  “這可就得問師弟你了。”


  嚴淞突出的顴骨動了動,那雙眼睛看著袁望淳。


  “師兄這次回京變了。”


  袁望淳手一鬆,看著嚴淞無言以對,嚴淞又喝過一口酒。


  “師兄這麽有空閑時間,不如抽多點時間來好好查一下密庫失竊一事,也總過隔三差五到豫王跟前獻殷勤好。”


  袁望淳眯了眯眼睛:“師弟,這是怪我,怪師兄我占著位置,不做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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