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章:顛倒是非
南羌在一邊摳了摳耳朵子,南羌瞟了一眼聞人仲舒,聞人仲舒踏上前一步,那白衣男子就後退一步。
“你這張顛倒是非黑白的嘴。讓你當讀書人不去戲班子唱戲到茶館裏說書真是太屈才了。”
南羌攔著聞人仲舒:“你的意思是剛剛這位小兄台說的可都不是真的?”
南羌不等南羌開口:“昨天我的確是去了畈樓,但不是我邀請的他而是他邀請的我,還有剛剛這詩句確實是昨天我在畈樓與他談起過,昨日我說談起的詩句是晴空鶴樓立雲霄,回去後我斟酌思慮,認為雲字不如萬字。
他說的是另有所謀,不是我謀他的而是他謀我的。
我聞人仲舒多年來就算是在詩集上有所借鑒前人,也必然會有起注,說明出處,行這種盜竊之事,我聞人仲舒不齒也不屑。”
南羌眼簾動了動,底下一片低頭細語聲,有些還高聲道:“要說京都第一才女盜竊一個籍籍無名的書生詩句,這話說出去也沒有人信。”
白衣男子嘴唇煞白,臉上沒有一絲血色。
南羌衝著底下嚷著:“可要不是他盜竊了這位小兄台的詩詞,這位小兄台當眾汙蔑聞人仲舒,圖的是什麽。”
南羌回頭看著聞人仲舒:“你說他宴請你去畈樓,他一個窮酸書生去哪來這麽多銀子到畈樓吃酒。
誰不知道在畈樓是一頓飯這銀子花銷都是尋常百姓人家一年的糧食。”
白衣男子麵色稍稍舒緩,心裏緋腹,今天也不知道是哪方神仙保佑,竟然給他這麽大的一個幫手。
“他哪來的銀子我不知道,要是我宴請他到畈樓,自然是記在我聞人家的賬麵上。
你要去查大可去畈樓賬年頭查一下對比。”
白衣男子突然駁斥:“誰知道你是不是記在聞人家賬麵上。”
“畈樓廂房豈是你說去就能去的,即便是我聞人家,也得事先提前三日跟畈樓掌櫃的說好。
如此說來我倒是好奇你是怎麽邀請我到畈樓那地方去的。
我看你就是早就就打好算盤,就等著在這冤枉著我。”
白衣男子身子一顫,握著扇子的手被青根爆。
南羌麵露笑意:“這不就容易,找畈樓掌櫃問一問不就清楚了。我看這事牽扯甚廣,事滋體大,不如就報官吧。”
聞人仲舒甩了甩袖子:“報官就報官。”
南羌側過頭看著白衣男子:“這位兄台你覺得如何?”
白衣男子聲音顫抖:“要是曝光豈不是毀了她一生前途。”
南羌戲謔笑了笑:“兄台果然是心底善良,都這個節骨眼了還為她人著想。這麽大的好人怎麽能受冤屈,依我看就報官!”
底下的人也紛紛附和:“對呀這是一報官,查個水落石出,不就知道誰是誰非了。”
“也對這種事情怎麽可能靠兩張嘴說得清,報官吧。”
聞人仲舒看著南羌那雙桃花眼狡詐如兔,心裏上下不安。
南羌拉著白衣男子:“走吧,報官去吧。”
白衣男子突然掙脫南羌的手,指著南羌罵道:“你們倆就是一夥的。”
南羌故作驚訝:“你豬油蒙了眼?我從頭到尾都是幫著你的呀!人家她是赫赫有名的大才女,這是你不報官,誰能給你一個公道。”
南羌挑著眉看著白衣男子:“你為什麽這麽驚慌?難不成你剛剛說的都是假的?!”
“胡說!就是她偷盜了我的詩句。”
南羌點了點頭:“是呀,所以這件事情要報官啊。”
白衣男子語噎:“我不報官!”
“那我們現在一起到畈樓,查一查賬麵。”
“我不去!”
南羌眯著眼睛,上前握著白衣男子的手腕輕輕一扭:“你這小子耍我呢?”
白衣男子疼的臉上抽搐:“疼疼……”
南羌壓了壓聲音:“說,到底是你誣陷了她,還是她真的盜了你的詩句。你敢說半句假話我廢了你的手,這下半輩子你也別寫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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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麵色一震,哭咽著:“是我,是我一時鬼迷心竅。我就是不服……”
白衣男子話一出,底下嘩然一片,坐在不遠處的扶頌起身離去。
楠愚看著扶頌離去的背影,回頭看著南羌欺壓在那白衣男子身上,眉頭略略一蹙。
懷清目光瞟了一眼,剛好落到楠愚身上。
楠愚明銳察覺到懷清目光,不著痕跡的掃了一眼,端起茶盞,撩撥茶蓋。
宋青玉麵色一喜,跳上擂台:“我還以為你是上來搗亂的。”
聞人仲舒對著南羌,聲音清淡:“多謝。”
說完便抽身離去,南羌輕嗤一聲:“不客氣,改日要是有空,請我到府裏一聚,也算是報答我這舉手之勞了。”
聞人仲舒走不遠,回頭:“好。”
南羌愣了片刻,回神時,懷清上前拉了拉南羌衣袖。
“臭道士,去哪?!”
南羌被懷清拽了下來,半柱香功夫,懷清跟南羌坐在麵攤上,兩人跟前放了一大碗麵。
不遠處一個年過四十的老道眯著眼看著燈光下的南羌。
老道揉了揉眼睛:“是她嗎?”
老道身邊的那些小道士聞言,上前:“師傅說什麽?”
老道指了指麵攤上的南羌:“那不就是南淮王府三小姐?”
小道士雙腿打顫:“沒錯,就是她,就她那樣子就算化成了灰我也認得!”
老道心肝一顫,緊忙拉著人躲到暗處樹蔭下:“唉我的祖師爺,怎麽就這麽倒黴又碰上了她!快走快走!”
懷清回頭看了一眼,一群人彎著腰鬼鬼祟祟穿進了巷子。
南羌咬著雞腿,看著懷清:“看什麽?”
懷清回頭:“剛剛聽見了有幾隻野貓在叫。”
“野貓?我怎麽沒聽見?”
懷清夾起一口麵呼了呼:“快吃吧。”
南羌哦了一聲,埋頭繼續吃。
到了半夜,懷清和南羌掐準時辰悄咪咪的跑到院子周圍。
南羌還真不知道在哪抓來了兩隻野貓,用袋子套著到了院子,就把野貓放了下去。
院子裏看守的人聽見動靜,循著聲音追去,撥開草叢看見是野貓鬆了一口氣。
過了約小半時辰,又鬧出動靜,查了一圈發現又野貓。
“這地方怎麽這麽多的野貓。”
“這院子荒廢這麽多年有野貓也是正常。”
南羌聽著幾人埋怨嘀咕,一邊的懷清坐在牆角裏,打著瞌睡。
“臭道士,起來,幹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