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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8章:密謀

  南羌看著那人,對視一眼,南羌綁進後麵紗布。


  男子掏發出煙火信號,懷清翻牆進來。


  南羌正被男子壓在身下,男子剛想揭開南羌麵紗,千鈞一發之際懷清掏出飛鏢朝著男子飛去。


  “百騰閣。”飛鏢隻是在男子跟前一瞬而過。


  南羌趁男子失神,一躍而起,南羌被男子抓住腳踝,南羌翻身朝男子褲襠踢去。


  懷清一旁看南羌功夫比原先精進不少,南羌從懷裏掏出石灰粉,朝著男子撒去。


  男子痛苦捂著雙眼,懷清將南羌拽過來托上牆。


  南羌伸手拉懷清之際,一長劍擊中懷清手臂。


  南羌掏出鋼珠,便人彈去,將懷清拉了上來。


  跛腳七聽見煙火,就知南羌敗露了,匆匆趕來,南羌身後的密衛緊追不舍。


  南羌將懷清推給跛腳七:“你要的東西在他身上,你先帶他走。”


  懷清還沒掙紮,跛腳七伸手點暈懷清。


  “他的功夫還不如你。”跛腳七說完便帶著懷清輕盈離去。


  南羌深深呼吸一口氣,算著時辰,剛剛那群人應該也恢複力氣醒來了。


  密衛一路追到巷子,巷子裏幾個壯漢剛剛從暗縫出來。


  一見密諜司的人,還沒來得及逃,已經全被擒獲。


  “大人,全都吞了藥,說不了話。”


  嚴淞從人群裏走了出來,瞟了一眼:“帶回去仔細審問,隻要是活人,沒有密諜司問不出來的。其餘人繼續給我追!”


  教坊司與密諜司隻隔著一條街遠,南羌聽著四麵八方傳來的動靜。


  教坊司裏,阮珠正起身去關窗,剛拿著窗杆,漆黑裏一雙手抓著她,阮珠驚呼一聲。


  門外丫鬟聽了動靜,還沒到門口,就聽見阮珠道:“沒事,你下去吧。”


  丫鬟滿臉疑惑,點了點頭:“是。”


  阮珠看著南羌爬進裏麵,南羌冷聲道:“把窗關了,按我說的做,我把阮家當年貪汙的事告訴你。”


  片刻,南羌不等阮珠回應,吹滅蠟燭,脫去衣衫,將衣服塞進被子裏。


  阮珠驚慌,回過神來看著南羌,南羌一把摟著阮珠:“小娘子,等會機靈點。”


  話落,門外一陣吵雜聲:“哎喲我說各位官爺,你也不瞧瞧我們這裏是什麽地,怎麽會有賊人進來。你們要是衝撞裏頭各位貴人……”


  嚴淞看了一眼跟前的人:“密諜司查案,膽敢阻撓一律按律法處置!”


  嚴淞推開看著阮珠的房間,婆子繼續上前說道:“這乃是珠小娘子的房,今天小娘子不待客,早早就歇下了。”


  嚴淞一腳踹開門,屋裏傳來一陣陣女子呻吟嬌喘聲:“許公子,別這樣……”


  嚴淞踹開門的動靜大,阮珠緊忙將滑落到肩膀的衣衫拉了上去,一陣驚呼。


  點亮屋裏的燈,嚴淞看見阮珠縮在南羌懷裏,南羌脖子還環著阮珠的衣衫,南羌臉上似乎詫異和心虛。


  婆子一雙眼更是瞪得跟銅鈴似的,支支吾吾半天:“你是怎麽進來的?!”


  南羌看著嚴淞,整頓一下衣衫:“爬窗進來的……”


  南羌看著嚴淞:“你們密諜司也管這事?”


  婆子上前:“爬窗進來的?”婆子去窗前看了一眼:“這麽高你也敢爬你這小子也不怕摔死!這是第幾回了?!”


  婆子見阮珠麵含紅暈,阮珠道:“我與許公子情投意合,這事是我出的主意,不怪他。”


  嚴淞上前扯開南羌手臂,南羌下意識閃躲:“你扯我衣服幹嘛?!”


  南羌還特意抖了抖,嚴淞看南羌手臂沒有傷口,轉身對著門口的人道:


  “繼續搜!”


  等嚴淞離去,阮珠打發婆子,南羌坐下來喝了一口水。


  南羌從懷裏掏出幾張紙遞給阮珠。


  阮珠愣了片刻:“你是從密諜司偷來的?”


  “當年你父親當年沒有貪汙。”南羌看著阮珠,眼裏多少有些憐惜。


  阮珠眼眶裏含著豆大的淚,一雙手顫抖起來。


  “我就知道,我父親沒有貪汙,他是被冤枉的。可這麽多年,隻有我一個人信,你是第一個說她沒貪汙的人。”


  阮珠看完幾張紙,豆大的淚像是斷了線一樣。


  阮珠伸手將紙伸去蠟燭,南羌將阮珠手抓住:“你幹什麽?”


  阮珠抬起水汪汪的眼睛,南羌看著心裏軟了些。


  “公子以為,留著它有用處嗎。”阮珠聲音冷淡。


  “公子不會以為單憑幾張紙,就能替我父親翻案吧。”阮珠聲音冷得如夾了風霜。


  南羌嘴唇蠕動:“那至少上麵白字黑字寫著,就當給自己留個念想。”


  好歹也是他千辛萬苦偷出來的,她倒好,看了幾眼就燒了,這東西還是有用處的。


  南羌看著阮珠:“你想不想替你父親翻案?”


  阮珠突然哽咽:“怎麽不想,我拖著殘花敗柳之軀,每到夜裏,我隻要一閉上眼就看見那阮家上百口冤魂在哀嚎,我那小侄兒,他死的時候才六歲,喝斷頭酒時,還一臉天真笑意。”


  阮珠抓著胸口渾身,南羌伸手去拍了拍阮珠後背:“天理昭彰,阮大人的冤屈,總有一日會洗刷,你們阮家總有一天會等來一個公道的。”


  “天理?公道?我父親一生清白為官,就是他一身清白才招來殺身之禍。哪怕他當時貪一兩銀子,我阮家上百口人命也不至於枉死,我阮家女眷也不至於落到這卑賤地步。”


  阮珠似笑似哭,宛如緊繃的弦早已經割斷。


  亥時,密諜司查案,大街上比往日冷清得多。


  南羌走在大街上,與嚴淞碰麵,南羌停著腳步看著從身邊經過的密衛。


  “嚴大人今天這麽大陣仗,發生什麽事了?看來百騰閣近日沒找我的麻煩,是多得你們密諜司了,改天我一定送一份大禮去你們密諜司,”


  嚴淞看著南羌一臉看熱鬧麵容:“你怎麽知道是百騰閣。”


  南羌鬆了鬆肩:“難不成除了百騰閣,你們密諜司還有別的事幹?”


  嚴淞麵色陰沉,不理會南羌。


  南羌回到院子裏,白芷蹲在門口,緊忙把南羌拉了進來,關上了門。


  “剛剛一身穿玄黑衣袍的人,硬闖了進來,把屋裏搜了個遍。”


  “臭道士呢?”


  “道長?道長氣呼呼走了以後,再也沒回來了。”


  南羌眉色一擰,剛出門,就碰見麵容青白的懷清。


  白芷端水進去,看見南羌清理懷清手臂裏的傷口。


  “還好傷的不深,敷了藥,過兩天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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