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暴露身份
南羌與懷清坐在屋頂坐到半夜,懷清起身打著哈欠:“依我看,今晚朱府的人不會來了。”
南羌凝眉:“朱家的為什麽來?有誰大半夜來送銀子?”
懷清回頭,愣了一會:“你打人家朱家的公子,還讓人家下跪磕頭,人家朱家能吞著下這口氣?還真的在這等人家送銀子上門。”
懷清說完,突然覺得不對勁:“你不是在等朱家,那你在等誰?”
南羌聽著沙沙作響的聲音,嘴角露出一笑意。
“來了。”
懷清看著四周,黑夜中嗖嗖一聲,懷清眼疾手快的按下南羌。
兩支短剪飛疾而來,隨後便是一陣箭雨。
南羌與懷清翻身躍下屋簷:“小兔崽子竟然來了這麽多人。”
南羌竄入西邊的雜物房,懷清一同滾了進去。
南羌與懷清靠在一堵牆邊上。
懷清剛鬆了一口氣,一支箭穿牆而過。
南羌看著懷清,震驚詫異道:“吃的是什麽力氣這麽大,連牆都能穿!”
懷清翻了翻白眼,這泥房,要是下大一點的雨刮一陣風就能塌了,功力深厚的,一支箭能穿過也是見怪不怪。
懷清擰著眉,這樣深厚內力,怕是來者不善。
南羌爬過去哪來一鐵盾,懷清拿過鐵盾:“你去哪弄來這些玩意?”
南羌擠在懷清身旁:“這玩意不是我弄來的。”
二人話落,門就哐當的被撞開。
南羌盯著那幾人身影,南羌側過身去砍斷一繩子,繩子上的麻袋鬆開,倒了一地鋒利釘子。
南羌眼疾手快的飛出鐵鏢,不出片刻,橫七豎八倒了一片,一股血腥味衝斥鼻腔。
懷清的菱花飛鏢有些相似。
但南羌手中的飛鏢更為尖利,更薄,飛鏢上麵刻著一蠢字。
南羌得意一笑,推了推懷清,懷清一臉糊塗,南羌半蹲在地上,躡手躡腳推木櫃。
木櫃背後有一狗洞大的窟窿,懷清看出去,外頭雜草叢生。
上一次看見狗洞,還是在南淮不小心投藥,惹上南羌這混世魔王,被一路追到荒宅。
懷清看著南羌麻利鑽了出去,門外一陣響動。
懷清顧不得什麽,艱難的從狗洞裏擠了出去。
南羌飛出手中的飛鏢,飛鏢割斷屋頂的麻繩。
懷清聽著屋裏沒有絲毫動靜,懷清對上南羌目光。
“不過是一點蜂窩水。”
南羌坐在樹上,等著屋裏的人窸窸窣窣竄了出來。
等人一踏進林子,南羌吹響了口哨,懷清看著一群人跑了過來,南羌氣定神閑從懷裏掏出飛鏢,對著飛鏢吹了一口氣。
懷清看著南羌飛鏢打在蜂窩上,蜂窩掉在地上,不一會,就看見一群黑壓壓的人亂跳亂竄。
懷清側過臉,看南羌一副嘚瑟看熱鬧的樣子,懷清拿過南羌的飛鏢,看著南羌似笑非笑。
二人還沒得意過來,懷清就覺得背後有一雙眼睛盯著他們。
懷清用胳膊肘捅了捅南羌,南羌眼珠子轉過去看懷清。
二人相視碰撞,倏爾各奔一邊。
南羌站在樹枝上,手裏夾著飛鏢,還沒看清,林子就飛疾出一利箭。
南羌彎下身,一飛箭又飛疾過來。
南羌還沒來得及側過身去,箭就在手臂擦過。
南羌手臂衣服刮破,裏麵鮮血淋漓。
懷清看清箭方向,拿出剛剛從南羌拿過來的飛鏢飛疾而去。
飛鏢紮進木頭聲音在寂靜的林子格外清晰。
南羌拔出腰間長鞭,騰地而起,一路奪過迎麵而來的利箭。
懷清掏出軟骨散,也尾隨而上,南羌手臂疼意刺骨,南羌惱怒一伸長鞭,長鞭鞭尾啪一聲打在黑暗中。
黑暗中人被打中後背骨,一個不穩從樹枝翻下,落地卻十分平穩。
茂密林子,月光如針線落在地上。
“長寧公主當年的震虎鞭,長寧公主竟然給你了一個庶出的女兒。看來南淮王府後繼無人了。”
南羌瞳孔一縮,黑暗中,第二根就看不清那人的樣子。
但聽著聲音,應該是男子,男子聲音如此陰柔,有些陰森駭人。
南羌佇立在原地紋絲不動,黑暗中人影似笑非笑,聲音陰陽怪氣。
“南淮王府女兒,女扮男裝到京都,意圖何在,南淮王是想造反吧。”
南羌握緊長鞭:“哪來的魑魅魍魎,敢在小爺跟前胡說八道。”
男子笑聲更加放肆:“小爺?嗬嗬嗬嗬……”
男子聲音陡然變得尖利:“我今夜來,是送你見閻王爺的!”
南羌冷笑:“那得看看你這死娘炮有沒有這本事!”
“你敢罵我娘炮?!”男子氣笑:“好,好啊!今晚我就讓你看看什麽是爺們。”
南羌嫌惡:“就你還爺們,褲襠那怕也是擺設。”
南羌趁他不留神,一揮長鞭,男子靈活躲過。
“就憑你這三腳貓功夫。”
南羌左臂血液順著手背滴落在地。
“三腳貓功夫怎麽了,三腳貓功夫一樣要了你命。”
“死到臨頭還嘴硬。”
南羌還沒看清,男子就到了南羌身後。
男子在南羌背後一擊,南羌向上踉蹌一步。
懷清在樹上一躍而下,半空將軟骨散撒落。
南羌扶著樹,吐了一口鮮血,抹了抹嘴邊血跡。
“臭道士,再晚一下,老子就死了。”
懷清扶著南羌,還沒抬頭一身影出現跟前,兩人胸膛皆又中了一掌。
南羌咳了咳,又是一口烏黑血液。
血腥味充斥鼻腔,心裏火辣辣灼痛,鼻子呼吸都是疼痛。
南羌大口大口吸著氣:“臭道士,你有沒有搞錯。”
懷清側過頭,嘴唇被殷紅鮮血染成緋紅。
“雕蟲小技,還想要我的命,簡直不自量力。”
“無礙,我,我在裏頭混了癢癢粉。”懷清說完,無力扶著樹,又吐了一口。
看著男子一步一步走近南羌,懷清手裏提著劍。
南羌抬起頭,男子一把掐住南羌脖子,將南羌半空舉起。
懷清握著長劍,劍出鞘,寒風飛疾而過。
懷清刺傷男子手臂,男子送來南羌。
“元虛子那老道的淩雲劍法。”
懷清與男子一路打進林子深處,南羌喘過氣。
“這臭道士把人引得那麽遠,老娘哪來的力氣去追。”
南羌艱難扶著樹,剛起身,就見一黑影風風火火飛疾而來。
另外一黑影緊隨其後,南羌騰空而起,翻身坐在黑影身上,從發簪拔出幾根鐵針,南羌眼疾手快的將鐵針插入男子頭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