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雌雄難辨
懷清跨腿坐在凳子上,打趣的看著南羌,屁股剛做到一半,南羌又將那鋒利的長劍抵在喉嚨處,懷清戰戰兢兢起了身子,冷咳幾聲,抖了抖道袍。
“你這臭道士四處坑蒙拐騙結下來不少仇家,你說我連累你?”
懷清聽後院裏不忿“貧道坑蒙拐騙,但也隻是騙財,有誰會為了幾十兩銀子,大費周章的來尋貧道我的仇。這哪怕是花銀子殺貧道,這懸賞的銀子都比貧道我騙的多,世界上哪有這麽大的傻子。”
懷清抬起眼要撩撥額頭前幾根青絲,略略昂頭“你看你不是去斷人財路,毀人前程就是砸人家的鋪子,你結下的仇家哪個不是想恨不得將你抽皮剝筋一解心頭之恨。貧道看你就是到一個城鬧一個城,還沒到京都,追殺你的人都已經在京都等著你抹你脖了。”
南羌剜了一眼懷清,這臭道士最厲害的地方就是嘴皮子功夫厲害,死的都能被他說成活的,活著的都能給他說成是神仙。
但凡惹到什麽麻煩,每次都能撇開幹淨,混不吝,遇到事整個像個泥鰍,沒事的時候又跟蒼蠅似的。天底下怎會有這麽不正經的道士!偏偏還讓她給遇見了,還又偏偏讓她無計可施。
那在郇城遇到的老道士跟眼前這臭道士相比,差著十萬八千裏。
懷清看南羌眼色,阿諛諂媚道“放心,你是貧道的貴人,有貧道在,貧道就算是闊出去性命也會護你周全!”
南羌將短劍在懷清杵著“小爺需要你……”
懷清熟絡的將手搭在南羌肩膀上,一把扯過南羌,拉下凳子,將一杯酒塞在南羌嘴角。
“這酒可真是難得的佳釀,話可以慢慢說,酒就等不得了,這酒香味要是跑了,豈不是可惜!”
南羌舔了舔嘴邊,這酒喝著微微甜,抿了一口後,剛剛所說的事情全然拋諸腦。
南羌將一大酒壇拿了過來,一腳踏在凳子上,一手托著酒壇,昂頭大口大口吞。
酒由南羌嘴邊流出浸濕了長頸,打濕了胸前衣衫。
懷清錯愕片刻,呼吸漸漸深重,目光露出一絲狡詐目光。
南羌要是遇上美酒,總忍不住多貪杯,偏偏酒量又不是千杯不倒萬杯不醉的。
一壇酒喝完,懷清笑嗬嗬的從腳邊又拿起一壇。
不出半時辰,南羌傻笑指著手指看著懷清“臭道士……好……好酒。”
南羌說完便趴在桌子上,嘴裏含糊不清的吐著酒後胡言。
懷清看著南羌,得逞一笑,倒了一杯酒,酣暢喝了下肚。
懷清將喝醉的南羌抬回床榻上,南羌一雙手就像長了藤一樣纏在懷清身上,腦袋靠在懷清耳邊,呼著熱氣。
懷清本到了床榻,鬆了口氣,奈何南羌怎麽甩也甩不掉。
懷清氣喘籲籲,額頭出了不少汗。最後和南羌一同累癱在床上。
“你這兔崽子,累死貧道了。”
懷清起身,看著麵色緋紅的南羌,一路盯著下了胸脯。
懷清看了一眼,撇過頭打量四周,嘴裏念念有詞“我隻是確定一下,也不是有意冒犯,雌雄難辨的,萬一中間出了差錯,這責任就大了,我也是小心行事。”
懷清躡手躡腳,撥開南羌外衣,衣衫退下時懷清手抖了起來。
脫到裏衣時,懷清咽了咽口水“這大口喝酒大口吃肉,舞槍弄劍逛青樓喝花酒樣樣都沾的,應該不會是個女嬌娥。”
懷清轉過身離去,敢踏出半步,又折回去“這萬一就真的是個女嬌娥呢!”
懷清咬牙,轉身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伸手去扒開南羌的衣衫,外頭就傳來開門聲。
“公子,玄慎道長,這醬豬肘子好了!”
懷清反應過來,倒頭睡在床榻上。
白芷進門看見南羌與懷清一同入睡,驚呼一聲,手中捧著的那盤醬豬肘子哐當一聲落地。
“天爺啊!”
白芷顧不得地上的豬肘,一路奔去床榻,扯住懷清的腿,一把將懷清活生生拖下床榻。
懷清的頭哐當一聲砸在地上,疼的雙手緊握。
這小子平時看起來笨手笨腳的,個子不高哪來這麽大的力氣。
白芷一腳踩在懷清手腕,懷清疼的瞪腳。
白芷撲在南羌跟前,將南羌衣衫整理好“我的祖宗啊,幸好我來早一步,這都睡一張床了!”
白芷回頭瞪了一眼躺在地上不動彈的懷清,氣憤上去踹了一腳“你這登徒子!”
白芷頭疼的替南羌蓋上被子,將懷清拖出外室,晾在地上,過半時辰才氣鼓鼓的拿了一張薄被。
怎麽說也是搖錢樹,這凍著傷著耽誤了賺銀子,也不劃算。
懷清躺在地上,一直等白芷離開,白芷卻像尊石像一樣坐在那,屁股半天也不挪一下。
懷清最後入睡醒來,看著白芷那放大的臉,白芷十分殷勤諂媚道“玄慎道長醒了?小的已經備好了醒酒湯,就等道長醒來解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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