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有禍同享
歇了一夜,次日南羌拿著懷清的銀子在郇城吃喝玩樂,懷清則是在留在酒樓客棧繼續忽悠。
夜裏,南羌在郇城青樓喝著花酒,半醉時,懷清一身便服踢門進來。
“好你個……”懷清頓了頓,繼續罵道“拿著我的銀子來花天酒地,老子累的要死要活,你在這風流快活!”
白芷坐在一旁,雙手托著下巴,懷清一番話,她思量片刻,確實好像是她家小姐太不厚道。
南羌躺在花魁懷裏,聽懷清的話,坐了起來“你這臭道士來做什麽。”
屋裏的姑娘個個看著懷清,笑了笑“公子喝醉了,看花了眼吧。這哪是道士啊,分明就是玉樹臨風,風流倜儻的玉麵公子哥啊!”
南羌輕蔑看著懷清,一手攬過花魁的腰,在花魁耳邊吹了一口氣“你說,是小爺長得俊,還是他長的俊?”
南羌這話,問得在座的都看著懷清,再看看南羌。
自然是懷清長得俊,但收的是南羌銀子,哪有拂金主的意,砸自己生意的。
“當然是公子你俊了。奴家閱人無數,就屬公子最厲害。”
南羌嗬嗬直笑,捏了花魁一把“這小娘們嘴真是甜,你還沒試過本公子的厲害,怎麽知道,本公子就是最厲害的。”
白芷麵色如常,瞥過臉去,看著窗外。
她家小姐,滿嘴葷話,早就見慣了。
懷清擺了擺衣袂,盤坐在地,自己給自己倒了一杯酒,滿臉意味深長。
“要不,今晚你們就試試這位爺的厲害?這位爺的銀子不夠那我來付,你們隻管伺候的這位爺舒舒服服就是。”
南羌喝著一口酒,嗆得直咳嗽,酒意醒了一般。
懷清今日一身月牙白衣衫,看起來確實有幾分風度翩翩,人模狗樣。
狗就是狗,嘴裏吐不出象牙。
“如何啊?”懷清看著南羌,繼續戲謔。
南羌咳嗽停了下來,倨傲道“小爺的本事,怕是整個桃樓的姑娘一起來都不夠小爺高興。”
幾位花魁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臉色緋紅一片,膽大的攀著南羌,胸脯在南羌手臂蹭了蹭。
聲音嬌柔道“公子,奴家給公子倒一杯酒。”
懷清也是被南羌這豪言壯語驚了一番。
這南家的教養……是怎麽教出一個這樣的女兒來的?
懷清幹咳幾聲,抿著薄唇,起身一本正經道“既然如此,那你們好好伺候好這位爺,今晚的賬記在我頭上了。”
懷清看了一眼南羌,眼裏狐狸一樣“少俠盡興就好,我先回客棧,讓掌櫃的燉一十全大補湯壯陽補腎的湯藥,給少俠好好補補身子。”
白芷一雙眼眨了眨,看著南羌。
她家小姐滿嘴葷話厲害,真刀實槍可沒那本事啊。主要是,不能真刀實槍,也沒有真正的兵器。
南羌倒是淡定,一壺酒下肚,懷清前腳剛走,她後腳就帶著白芷溜出了青樓。
還在半路碰見了懷清,被懷清戲謔揶揄了一通。
南羌趁著酒勁,惱羞成怒的拽著懷清,一番打鬧,在橋頭時南羌腳底一滑,扯著懷清一同掉進了河裏。
懷清不識水性,一把抓著南羌,這好巧不巧,偏偏抓了不該抓的地方。
所幸二人掉下水,懷清又撲騰,手忙腳亂,南羌壓根就沒注意。
懷清慌了片刻,一七尺男兒掛在南羌身上,把南羌抱得死死的,險些把南羌活活按在水裏淹死。
還是路過的一船夫,把二人撈了起來。懷清嗆了好幾口水。
二人濕漉漉的回了客棧,南羌換了衣裳,縮在被子裏,打了個噴嚏。
白芷被這噴嚏驚了一下,南羌連著打了好幾個,白芷嘴唇哆嗦“公子,你該不會是染了寒氣吧?小的這就去給公子熬一碗薑湯來。”
南羌白了一眼“五月天時,泡一下水而已,哪來這麽容易病著。”
次日清晨,南羌病了……郎中診斷,受了風寒,所以身子不適。
懷清聽聞後,滿麵紅光,笑容煥發走進屋裏。
“昨夜不知道誰說厲害很,隻是泡了一些水,就病懨懨的,嘖嘖嘖……”
南羌裹著被子,打著噴嚏,頭昏腦漲,聽懷清的話像是蒼蠅在耳邊嗡嗡作響,拿起床底的鞋子扔了過去“你這掃把星,還有臉來!”
懷清躲開,聳了聳肩,坐在床榻伸手探了探南羌額抹。
“熱症。”
懷清從懷裏探出一瓷白小瓶子,倒了幾粒藥丸,南羌看著,剛張口問,就被懷清一把塞進了嘴裏,將藥丸吞了下去。
南羌瞪著一雙桃花眼“你這臭道士是趁我病著謀財害命嗎?”
懷清嫌棄的推開南羌“你哪來的財?也不知道是誰昨天偷了我一袋銀子去花天酒地,還說要全桃樓姑娘伺候著。”
懷清起身,打了個哈欠“這些藥丸是退熱的,吃下歇一日就好,這藥乃是我祖師爺留下的配方,可貴著呢。”
懷清走到門外,突然回頭“看來,你的身子還不如我厲害。”
南羌氣結,坐在床榻,將被子蓋過頭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