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經比較起來,還是地下交易所更安全一些。
至少青冥星空各大權貴,看在風滿樓的份上,也不會隨意刁難自己的。
“哼!做人可要厚道一點,風滿樓可不是你隨便甩黑鍋的地方!”風子濤沒好氣的說。
“通融一下吧風老板,實在不行,數量減半也成啊。”宋楚揚嬉皮笑臉地拱手說道。
“廢話少說,有一就有二,要是讓你們副提轄府的人開了先河,這洪水可就再也止不住了,到時青冥星空以此為借口,把刀尖指向地下交易所,這責任我擔不起,風滿樓擔不起,宋副提轄你更擔不起!”風子濤低聲吼道。
宋楚揚一看這架勢,心裏咯噔一下,暗自罵道:“特麽的,風子濤你這家夥還真是狼心狗肺,我都馬上厥過去了,你居然連條透氣的縫都不給?”
於是他接著說道:“好,既然這樣,我也就有啥說啥了。”
“大人請說,我洗耳恭聽。”風子濤心想,這個宋楚揚又有嘛幺蛾子要出?
咳咳……
宋楚揚幹咳幾聲回道:“請風老板去和帝後請示一下,就說副提轄府不麻煩青冥星空,自己可以搞定人馬的事,可以省一大筆開銷。”
“笑話,你能從哪兒弄人?”風子濤疑心滿滿的問。
“我可以找苦修士啊,苦修士的待遇跟正規官軍差了很多,如此一來節省資源,又能讓帝後舒心,一舉兩得多好。風老板隻管請示,上邊應該沒什麽意見的。”宋楚揚笑著說。
臥槽,這是什麽邏輯?
這人這麽大費周折的搶交易所,不就是為了賺錢麽?青冥星空出資送免費的人過來,難道不是在幫忙減輕負擔嗎?
“傻啊你,苦修士還能免費幹活啊?你以為幫上頭省錢,省下的能獎賞給你?他們不派人過來,該給的俸祿就沒了!”風子濤覺得這個宋楚揚還真是奇葩腦回路,居然要自己拿錢供苦修士。
“沒就沒!這幫官爺領著俸祿,做起事來有板有眼,一點不靈活,畏首畏尾,隻求混吃等死,不像苦修士,雖然是我掏錢養,但他們油滑能辦事,給我創造的財富,比他領的錢多了去,我倒是能賺不少!”宋楚揚聳聳肩說。
宋楚揚此話一出,風子濤腦袋裏不禁冒出一個想法,這家夥不會是早就自己聚集了一夥人吧?
還是說,宋楚揚想以找苦修士為借口,想整點兒別的啥事兒,比如說壯大幕後的勢力……
為了搞清楚這個宋楚揚,風子濤決定對此事保留剛才的態度。
隻見他起身來回踱了幾步,緩緩說道:“那這個事你就同剛才的,一起請示扶搖殿那位好了,至於人家怎麽決定,也還是看你的造化。”
宋楚揚一聽又笑了,風子濤這條暗道指的可真特麽隱晦啊。
不過事已至此,他也沒啥好說的,隻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好好好,回頭上邊批了承法府交換的事之後,我便繼續請示。”宋楚揚說完,起身拱手就要離開。
“宋副提轄,那個強占交易所的事兒……”風子濤伸手攔了一下。
“明白明白,我會給歐陽凱個教訓的!”
隻是沒等風子濤接著往下說,宋楚揚便三言兩句糊弄過去了。
果不其然,宋楚揚按著風子濤的指示走正常程序一路向上,接下來的事進展的都很順利。
本就不是什麽大事,再加上風子濤的“從中作梗”,帝後魯玉枝,自然是沒什麽可異議的。
睦法星空雖不知為何地下交易所副提轄莫名要與他們交換地方,但這畢竟是帝後的麵子,又不是要掃承法府走,隻是換個地方而已,於是也笑嗬嗬的給了魯玉枝麵子。
沒多久,承法府的聞思源,便聯係上宋楚揚,看他哪天方便遷移一下。
宋楚揚的回話當機立斷,要不是因為要留一些人等著承法府來交代事宜,他恨不得下一息就把整個副提轄府的人全都乾坤大挪移弄到承法府去。
宋楚揚領著歐陽凱等人來到承法府,正好碰見聞思源一行人等起身趕往曾經的副提轄府。
他衝著聞思源拱了拱手,便自顧自招呼下人把副提轄府的門匾,給高高掛了起來。
宋楚揚仰頭望著門上那幾個大字,摸著下巴,在那嘿嘿直笑。
“哎呀,這環境果然能影響人的心情啊!”宋楚揚喜笑顏開,早就把副提轄府那個爛攤子丟在腦後了。
反正他們也不在副提轄府住了,那裏的爛攤子就讓承法府那群人去收拾好了。
說真的,宋楚揚甚至可以想象的到,聞思源等人到了之後那副驚掉下巴的樣子,說不定還會主動問候他祖宗十八代呢。
不過那又怎樣?大不了自己多打幾個噴嚏罷了,宋楚揚心想。
想到這,宋楚揚衝歐陽凱招了招手:“去!寫幾個字貼那公告欄上,交代清楚承法府的現在地址,省的以後有睦法星空人員,跑我這瞎串門。”
歐陽凱點點頭,便把事情交代給下麵人去做了。
說完,宋楚揚一邊往承法府裏走,一邊又招呼起牛寶君來:“派人查尋此地是否還有可疑之處,犄角旮旯都不要放過。”
宋楚揚四處看了看,承法府雖然不那麽金碧輝煌,但該有的防禦法陣啥的,都很完善。
樸素裝飾這些,先放著不動了,好容易遠離破破爛爛的地下交易所副提轄府,他可不想下一息再把承法府給變成一片狼藉。
就在宋楚揚在這邊安排指揮的時候,到了地下交易所副提轄府的承法府等人可就沒那麽好過了。
首先映入大家眼簾的,是滿院雜草橫生的花園。
進入大殿之後眾人更是沒眼看!
“臥槽,這個屋頂不會下一息就塌下來吧?”
“我的娘啊,這哪是人住的地方,分明連牛馬的窩棚都不如嘛!”
一些睦法星空弟子在地下開始議論紛紛起來。
所有人的麵上都是不可思議的表情,聞思源的臉色就更別提了。
打從進入大門的那一刻起,他的臉就一會兒紫,一會兒紅,壓根就沒恢複過原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