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第79章 他的顧忌
不過宋小艾倒是因為沈士給她送來的好吃的，原諒了沈士撞壞她小電驢的事。
見宋小艾吃的正歡，沈士抬頭看向司堯，見他沒動，本想開口叫他儘快喝血漿，如果他猜的不錯，司堯已經一天一夜沒有進食了，如果拖下去，體內的嗜血欲*望隨時會爆發，只是宋小艾在，他最終還是沒有開口，想必司堯也有他自己的考量，然而對於宋小艾，沈士始終覺得她與司堯是兩個世界的人，一如現在，司堯顧及宋小艾沒有進食，可是他總不能一直如此。
宋小艾忽覺氣氛有些不對，她抬起頭，便見沈士皺眉望著司堯，而司堯始終神色淡淡地看著書，不由得開口問道：「司堯，你不吃東西嗎？」
轉念一想，或許是上次在妖境自己見到他喝血時的樣子讓他覺得自己會厭惡，適才即便沈士帶來了吃的，他依舊沒有任何動作。
「我不餓。」司堯說的雲淡風輕。
「司堯。」沈士皺眉出聲，話到嘴邊，卻在司堯冷冷的一瞥下硬生生咽了回去。
宋小艾抿嘴想了想，開口道：「時間差不多了，我先拿著報告去辦公室，新的辦公室在樓上，還有你也是特別行動組的，忙完這裡的事情也要上來哦，我先走啦，哦，對了，沈士謝謝的飯，很好吃。」
說著就拎著包包，順手拿起報告，朝著兩人揮了揮手小跑著離開了驗屍房。
沈士見宋小艾離開，當即拿出血跡遞到司堯面前，沉聲道：「你不能因為顧及宋小艾就不喝血吧？她討厭血漿難道你就要絕食嗎？司堯，你知道不喝血意味著什麼？難道要等到控制不住體內的嗜血慾望時拿宋小艾當食物嗎？」
「夠了！」司堯冷聲打斷，他接過血漿一飲而盡，沒什麼時候比起現在更令他厭惡這種腥甜的氣味。
他從未想過有朝一日會把宋小艾當作食物，可是沈士說的沒錯，他再顧及宋小艾，也不能因此放棄賴以生存的血液，一種無力感油然而生，不，絕對不會有這樣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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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別行動組辦公室內，儀器設備早已擺放妥當，宋小艾把七張辦公室收拾了一番，時間也差不多到一點，秦凡和其他人也接連來了，除了顧清影。
「師傅，這是驗屍報告，司堯也已經錄入了檔案，可以進行比對DNA了。」宋小艾將報告遞到秦凡手中。
秦凡點了點頭，將報告夾到腋下拍了拍手大聲道：「好，各位，打起精神來，開始調查工作。」
現在就是和鬼魂賽跑，秦凡不敢大意，這也是他第一次真正意義上調查靈異案件，也從未想過有朝一日他的警察生涯中還會多一個這樣的身份，而這一次，他勢必不能退縮也輸不得，他當即吩咐夏遠進行比對，現如今查清楚鬼魂是如何殺人的才能制定下一步的計劃。
夏遠的動作也是利索，不過十來分鐘，他就招呼宋小艾過去，將一份列印的報告遞到了宋小艾的手裡。
報告上是一個青年男人的照片及資料，正是那具行屍。
「張小龍，25歲，無業，獨居，家庭背景和地址都已經寫在報告里了，小艾，你不要回去睡會兒嗎？」夏遠見宋小艾臉色有些憔悴，不由得出聲說道。
宋小艾愣了愣，隨即笑道：「沒事兒，我剛才睡了會兒了，我這就去他家看看，找找有什麼線索能夠確定他的死亡方式。」
「我和你一起去？」秦凡開口說道。
「還是我去吧。」忽而一道清冷的嗓音從門口響起。
宋小艾見是司堯，便對著秦凡說道：「我和司堯去吧，師傅你在局裡坐鎮。」
秦凡見狀雖心有疑惑，這宋小艾和司堯什麼時候走的這麼近了？然而現在他確實需要在這裡控制大局，所以便由著宋小艾去了。
大雪已經在馬路上堆積了厚厚的一層，路上車輛不多，這樣的天氣大多人都會選擇在家裡，或是選擇公共交通工具，畢竟路況不好，是交通事故的高發期。
張小龍的家在月圓小區，也佐證了宋小艾的推測，月圓小區在北城廣場和安置小區的中間，離安置小區的步行路程只有五分鐘的時間，如此一來，要控制張小龍進行抓人殺人不被發現，倒也變成了有可能。
月圓小區十二棟B座三樓，宋小艾和司堯站在張小龍家的門外，身後還跟著一個保安。
保安一邊拿著門卡打開了房門，一邊對著兩人說道：「小區這麼多住戶，我們也不可能一個個都認識，說實話，住在這裡的住戶我真沒見過，看照片也沒什麼印象，幫不了你們，不過你們說他是失蹤了？還是死了啊？」
宋小艾見保安臉上帶著八卦的神采，無奈道：「不好意思，這一點我們無從相告，謝謝你幫忙開門，這裡沒你什麼事了，你先回去吧。」
沒打聽到消息的保安面露出一絲失望，他懶懶地收回卡，瞥了兩人一眼，這才下了樓。
宋小艾和司堯推門而入，撲面而來的便是一陣發霉的味道，似乎有什麼東西已經腐爛了，空氣更是混濁不堪，臭氣熏天。
宋小艾忍不住抬手在鼻子前揮了揮，想要驅散這股味道。
司堯伸手打開燈，原本昏暗的房間也驟然亮了起來。
「好臟……」宋小艾擰著眉頭，忍不住嘀咕道。
客廳里到處都是一個個飯盒，有的飯盒裡還裝著發霉的食物，甚至有幾隻小強頑強地在如此寒冷的季節里爬來爬去，除此之外，還有各種零食包裝，飲料罐子。
如果不是那灰不啦嘰的沙發和髒亂的傢具，宋小艾真的會以為這裡不過只是一個垃圾回收站。
司堯也是厭惡地皺了皺眉頭，他小心翼翼避開地上的垃圾，朝著客廳旁一件敞開著房門的卧室走去，宋小艾捂著鼻子，一時竟有些羨慕司堯可以不呼吸，那是不是意味著他可以不用遭受這股銷魂味道的荼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