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第39章 被壁咚了
最終，宋小艾還是懷帶著一顆破案的心硬著頭皮朝著停屍台上的屍體看去，她強忍著作嘔的衝動，看著那被剖開的肚子，和整整齊齊碼放在旁邊的內臟，頭皮一陣陣的發麻。
「看臉……」司堯啼笑皆非地看著如臨大敵一般的宋小艾，忍不住提醒道。
「啊，哦。」宋小艾應了一聲，隨即將視線移到趙大海的臉上。
當視線觸及那張青灰色的肉臉，宋小艾心裡咯噔一下，她不可思議地盯著趙大海的臉仔仔細細地看了好久，這才轉過腦袋看向司堯，遲疑道：「精氣耗盡而死？趙大海是被吸了精氣！」
趙大海的印堂明顯發黑，雙目空洞無神，臉上又帶著詭異的淫*笑，顯得十分滿足，分明就是在行男女之事時被對方吸了精氣導致的死亡，這也就可以解釋為什麼明明沒人進過趙大海的書房，而他卻以這樣的死法死亡了，如果是妖，那就可以說通了。只有妖，會做出吸人精氣來增加修為的事情，而妖也可以來無影去無蹤地消失在案發現場。
在書房宋小艾沒能見到趙大海的屍體，也沒能在第一時間發現這個問題，如今看來，趙大海的死果然非比尋常，當時在書房裡她並沒有感受到妖的氣息，那麼說明那妖已經離開了，適才沒有將事情往靈異方面去考慮。
不過轉念一想，宋小艾又疑惑起來，司堯為什麼會讓她看趙大海的臉？他是早就發現了嗎？
「司法醫，你怎麼知道？難道你也是天師？」宋小艾懵懂地問道。
司堯瞥了宋小艾一眼，「非得天師才能發現這個問題？」
噯？
那就是否認咯，宋小艾糊塗了，難不成……
「啊，司法醫你不是人！」宋小艾驚呼一聲，腳步不由自主地朝後退了兩步。
司堯頓時一頭黑線，看著宋小艾那完全表現在臉上的驚恐，心裡一陣無語，她就那麼怕他？
宋小艾依舊在震驚之中沒能緩過神來，所以說她會在初見司堯之時對他由心而發產生畏懼感？就是因為司堯他本身就不是人嗎？那他是什麼東西？
司堯脫下手套，緩緩朝著宋小艾走去。
這時候的宋小艾看著漸漸朝自己走來的司堯，只覺一陣陣的心慌，那股壓力讓她本能的朝後面退去，與司堯保持一定的安全距離，卻終歸忽視了在這原本就不大的房間里，她可以逃到哪去？
直到後背抵上牆，宋小艾這才恍然自己退錯方向了，頓時悔的腸子都青了！
司堯雙手撐牆，修長的手臂將宋小艾圈在他的身前，深邃的眼眸帶著讓宋小艾畏懼的邪佞。
氣壓驟然下降，連空氣都變得稀薄起來，宋小艾大氣不敢出，她咽了口口水，支吾道：「司，司法醫，你，你要幹嘛？」
宋小艾從未想過在這樣的狀態下，與司堯如此近距離的接觸，而且這個姿勢不就是傳說中的壁咚！
司堯感受著宋小艾窘迫中帶著畏懼的神色，眼底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不知為何，越是知道她在害怕自己，就越是很想逗逗她，誰讓她明目張胆地說他不是人。
既然她說自己不是人，那就讓她看看他到底是不是人！
司堯眸色一深，伸手扣住宋小艾的後頸，宋小艾一個猝不及防，身子已經撞進了司堯的懷中，腦袋緊緊貼在了司堯的胸口。
宋小艾漲紅了臉，想要掙開司堯的懷抱，卻聽到司堯清冷開口道：「你不是懷疑我不是人嗎？給你機會確定。」
聞言宋小艾停下動作，整個人獃滯了，房間里安靜非常，宋小艾貼著司堯的胸口，眼睛越瞪越大。
沒有心跳！
司堯沒有心跳！
宋小艾伸出雙手抓住司堯的腰際，腦袋在司堯的胸前來來回回蹭來蹭去，只是不管哪個角度，不管她多麼屏息凝神去聽，卻始終沒能聽到司堯的心跳聲。
司堯隱忍著眼中的笑意，看著宋小艾微紅的臉上滿是急迫，伸手將宋小艾拎出了自己的懷抱，他環抱著雙手，似笑非笑地問道：「怎麼樣？確定了？」
「你，你，你……」宋小艾指著司堯，結結巴巴半響都沒能說出一句整話來。
「我不是人。」司堯淡淡道。
宋小艾快哭了……
「那你是什麼鬼！」宋小艾聳拉著小臉，拚命告訴自己要冷靜！
「你是天師你看不出來嗎？」司堯轉身走向辦公桌，無比優雅地坐到椅子上，目光卻依舊落在宋小艾的身上，不知為何，看著宋小艾如此膽戰心驚的模樣，司堯心底有種得逞的快意。
宋小艾盯著司堯良久，他沒有心跳，渾身冰冷，有思維能力，不，是絕對聰明，還有殭屍朋友！這……他根本也是殭屍嘛！
完了完了！
宋小艾暗自叫苦不迭，她怎麼記得前不久她還當著他的面很沒顧及的說殭屍是不老不死又嗜血的怪物！這下好了，萬一司堯記仇，那她不是嗝屁了？
三十六計走為上計！
宋小艾乾笑兩聲，朝著司堯擺擺手，腳步卻不著痕迹地朝著門口移去。
「咳咳，司法醫，這個，我還有事，先走了！再見！」說著就一溜煙從門口跑了出去。
司堯看著宋小艾倉皇而逃的背影，終於忍不住嘴角輕扯，笑了起來。
忽而間身側一道黑影閃過，沈士篤悠悠地坐在了司堯面前的辦公桌上，一臉不可思議地看著司堯臉上流露出的笑，剛想開口就見司堯又恢復了冷漠的神色，似乎剛才只是他的錯覺而已。
「司堯，你剛才是在笑？」沈士仍是忍不住問道。
司堯冷冷地掃了沈士一眼，沈士連忙攤開手做投降狀，賠笑道：「我多嘴了，這麼急著找我來什麼事情？」
司堯指了指停屍台上的屍體，沈士隨之將目光看過去，同時伸手捂住了鼻子一臉嫌棄。
「嘖嘖嘖，看這屍體明顯三高啊，這血不行，太油膩，我怕胖……」沈士陰陽怪氣道。
司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