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他說的為什麽是什麽
方晚檸想問什麽為什麽時，他說了句沒事就走了，望著他挺秀的背影消失於人海，方晚檸眉頭緊緊地皺了起來。
完蛋了，她又惹秦學霸生氣了，因為她不知道他說的為什麽是什麽。
方晚檸回到早點鋪，見有幾個客人在等著，舅媽劉梅在裝饅頭，她忙取下書包洗了手上去幫忙，舅舅不在店鋪應該是去送饅頭了，因為有的客人買的多是可以送貨上門的。
劉梅撇了她眼問，“早放學了吧，怎麽這麽晚才回來。”
方晚檸快速裝好客人要的花卷，接過錢遞給她，乖順答，“我陪同學去超市買了點東西。”
劉梅一時沒說話，將客人都送走後才說，“不遠處剛搬來一個新廠，來買饅頭的工人很多，你放學作業不多就早點回來幫忙。”
“好。”方晚檸雖然害怕跟舅媽呆在一起，但是聽說客人多生意好她心裏也高興。
天快黑的時候，方大國才騎著電動車回來，卸下車後座裝饅頭的泡沫箱，他一臉喜色，將提手裏的塑料袋遞給了方晚檸。
“晚檸，給，新鮮的烤鴨，拿去跟晚靜一起吃。”
小晚靜聽到爸爸說給買了好吃的，忙從椅子上爬下來，高興地伸出倆小手去接，方大國讓她拿好在她小臉上愛戀地捏了下，小晚靜跑到方晚檸麵前拉住她褲管，奶聲奶氣道，“姐姐，我們一起吃。”
方晚檸正在清洗餐具，蒸籠鍋碗瓢勺，做麵點累就累在洗洗涮涮上，一整天下來要洗的大小用具堆的滿地都是，周六周日不上夜自習她都會洗涮到很晚。
方晚檸將掉落眼前的發絲勾到耳後，對小晚靜道，“小晚靜自己去吃好不好，姐姐把這些活幹完。”
“姐姐，一起吃，一起吃嘛。”小晚靜提著塑料袋抱著她腿搖來搖去就是要她一起吃。
劉梅直接將她拉到一邊，“去椅子上坐好，有筷子自己去吃，她還要幹活。”
小晚靜撅起小嘴可憐巴巴，提著塑料袋也沒打開，一副想哭的樣子。
劉梅沉下臉，“聽不聽話，再哭我就打你了。”說著抬起了巴掌作勢要打她，小晚靜哇地一聲哭起來，扔了塑料袋就抱住了方晚檸的腿，不去看媽媽。
方大國瞪了劉梅一眼，走過來撿起塑料袋，抱起小晚靜安撫，“乖寶貝不哭，去跟姐姐吃烤鴨。”對方晚檸道，“別洗了，你帶晚靜上樓去吃吧。”
方晚檸看看地上沒洗的東西又看看哭成淚人的小晚靜，將手衝洗幹淨在小校服擦了下，“那我先把晚靜哄睡再下來洗。”
“去吧去吧。”方大國將小晚靜放地上，方晚檸一手提烤鴨一手牽著小晚靜就上了樓。
方晚檸走到樓上的時候就聽劉梅在嗬斥，“放下，用不著你洗，去和麵。”
方大國語氣慍怒，“她幹的活兒還少嗎？”
……
方晚檸關上門隔絕了樓下的話。
早點鋪的二樓是臥室，方晚檸跟舅舅一家就擠在不到四十平米的地方，兩房一廳小的可憐。
她將塑料袋打開，烤鴨的香味撲鼻而來，她下意識吞咽了口口水，讓小晚靜坐好，她找了筷子和碗來，“晚靜，慢點吃，不要讓油灑到身上。”將筷子塞到她小手裏，小晚靜口水都已經流出來了，點頭應好就夾了一塊大的放進了嘴裏。
方晚檸被她可愛的小饞樣萌化了，在她小臉上捏了一下，就轉身去自己的臥室，小晚靜道，“姐姐，一起吃。”
“你先吃，姐姐吃過飯了，去洗澡。”因為開著麵點鋪，早晚生意好，忙起來也沒固定的吃飯時間，反正餓了就吃個饅頭或包子，她回來的時候已經隨便吃了幾個包子。
“姐姐，我給你留著，你快點洗哦。”
“不用給我留，你都吃完，這樣才能長高長大。”
“不，我要跟姐姐一起吃。”
方晚檸沒再說，想起了什麽忙從書包裏拿出了那瓶脈動，送給秦學霸的他沒要，她也沒舍得喝就是想著拿回來給小晚靜喝。
對她而言，喝飲料非常奢侈。
小晚靜一看到飲料開心的鼓起了掌，笑的眼睛都看不到了。
“慢點喝，隻能喝一半，不然肚子疼。”
“好。”
方晚檸住的是個雜物間，隻夠放一張單人床一個四方書桌一個布衣櫃，小的可憐，不過卻非常幹淨整潔，白牆上貼的是明星海報和小畫帖，青春熱鬧，四方書桌上堆著厚厚兩摞書，卻不是學習的書而是各種漫畫小說雜誌，五顏六色。
她將書包掛到牆上的掛鉤上，從衣櫃裏拿出睡衣，正要離開，才想起今天一整天似乎都忘了一件事，拿起方桌上的一個白色塑料盒打開，裏麵是一粒粒藥丸，拿了一個送進嘴裏沒用水就那樣咽了進去，苦澀的藥味令她五官都擰到了一起，之後關門去了洗手間洗澡。
小晚靜吃飽喝好歪在沙發上睡著了，方晚檸將她抱進洗手間清洗幹淨就送到舅舅舅媽的房間，輕輕關上門和客廳的燈，剛洗的頭發還沒幹，她隨便綁了個丸子頭，趿拉拖鞋下了樓，繼續清洗還沒洗完的東西。
舅舅在準備明早的早點食材，舅媽在整理鋪子的桌椅板凳，方晚檸在水龍頭前清洗食材用具，每人忙著自己的事，沒人說話，安安靜靜的。
時針指向十點的時候，方晚檸才跟舅媽一起把店鋪衛生搞好，方大國說，“晚檸，去睡覺吧，明早還要上課呢。”
方晚檸將半幹的頭發散開，嗯了一聲，把停在外麵的電動車推了進來，就要上樓，方大國的手機突然響了，他忙接聽，“好好……現在送去嗎……好好，我就去……十分鍾……嗯好……”放下手機方大國就去洗手。
劉梅抱怨，“這都幾點了，還要送過去，現在的客人就是大爺。”
“在光明路那邊，不遠，我騎車不到十分鍾就到了，客人說是明早的火車出差三天隻留一個老母親在家怕她自己不做飯，給她買點菜包和饅頭在冰箱預備著。”
劉梅沒說話，方晚檸說，“舅舅，我去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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