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0章 邀請
麵前不知何時多了十幾個黑衣蒙麵人,手中握著短刀,怒瞪著他們。
“元朗,你現在王妃娘娘先走。”
李風鸞勉強撐開眼皮看了一下,瞬間也來了精神,“慢!”
兩人詫異回頭,李風鸞從元朗的背上跳了下來。她習慣性的將一顆藥丸塞進嘴中,微微蹙眉打量著眼前的他們,數了一下一共十二人,不禁說,“你們是漠北王身邊的十二高手吧?能夠叫你們全都出動來此,實在是叫人驚訝,難道我一個連走路都需要人攙扶的人是如此這般的叫人害怕嗎?”
裏麵走出一個說話有些蹩腳的人,“王有請,但是李姑娘如果想反抗,我們就不得不動手了。”
“王有請,李姑娘?嗬嗬……看來我這個婚是白結了,那好,我就跟你們走一趟,但是我有條件。”
“李姑娘現在好像還不知道自己的情況吧,你敢提要求?”
“為何不能?就算你們現在將刀子架在我的脖子上,我也會照樣提要求。既然王派了你們過來,相信他知道了一些東西在我的手上,並且很重要,是不是?”
為首的黑衣人看著李風鸞從袖口裏麵拿出來的一顆藥丸,放在書信上翻轉,一旦這顆藥丸輕輕的落地,地下多厚的冰雕都會被擊碎,裏麵的那些東西跑出來,對對這裏的人好還是不好?相信漠北人比任何人都清楚。
相傳,這裏從前有一隻野獸,野獸會生出很多這樣泛著火光的小飛蟲,但是蟲子的身上的火會致命,可是它們全都懼怕這裏聳立著的透明的冰雕,於是生活在這裏的百姓們想方設法的將全部的小飛蟲抓了起來放進了地下,蓋上了冰雕。本以來可是自由的生活,卻發現這些小飛蟲可以取暖,索性就在著上麵建造了家園,一麵鎮壓看守,一麵為自己造福。
可這樣也有弊端,就是不能有任何大的坍塌,像李風鸞手中的東西,足可以炸飛這裏所有人,一旦地上的冰雕碎裂,那些小飛蟲飛出來,所有的人都要喪命,更別說是隱藏在對身處的怪獸本體了。
“哼,那麽李姑娘的要求是什麽?”那人問。
李風鸞嗬嗬一笑,將藥丸放了起來,“帶上我的人去,你們人多勢眾,我單槍匹馬的終究是不好,一旦你們的王心性不定的至於我死地,我也好有人幫我收屍啊!”
“……這是自然。”
“你胡說什麽?”水仙低喝。
那人冷眼掃過水仙和元朗,又問李風鸞,“隻有他們兩人?”
“恩……是啊。”
李風鸞笑著說。
其實,這裏還有幾個影衛和白哲,但是李風鸞不能叫再多人進去,她要做到萬無一失,理應外和,來這裏之前還在想為何一路上都沒有人追殺,卻真的是在這裏等著她,沒有直接動手,說明漠北王還算明智,那麽她就奉陪去一趟,自己可是有足夠的把握再安全的出來。
“還,隨我們來。”
李風鸞點點頭,回頭看了一下身後的水仙和元朗,隻眨了眨眼睛,示意她們見機行事。
水仙和與元朗紛紛點頭,李風鸞又被元朗背在身後,跟上了前邊的黑衣人,最後上了一輛這裏特有的動物的車,疾馳的向著外麵走。
“這種犛鼠倒是少見,沒想到在這裏會有這麽多。”李風鸞說的便是前邊像馬一樣的動物。
“是啊,這種動物很多,隨處可見,他們依靠它們的肉來維持生計,並且也將這種動物視為寶物,就算是捕殺也有限製。”水仙解釋道。
李風鸞點點頭,隨著車子的晃動,她的眼睛開始打架,緩緩的閉上雙眼,這就睡著了。
沒想到一睡,就到了晚上,竟然還沒有到。
她撩開了簾子看了一下,外麵依舊溫暖如春,不想地下的那些小飛蟲竟然如此之多,覆蓋了方圓幾百裏的地方。
不遠處,又是一座城,這裏難道就是京都,漠北的中心?
“其實漠北不大,人口倒是很密集,就幾個城池,人數卻是匈奴人的三倍,這裏就是中心了。”水仙說。
李風鸞點頭,“我還以為要走很久,不過來了就好了,進去吧,見一見他。”
“王妃娘娘,現在我們知道的情況也隻有那麽多了,裏麵的影衛見不到王爺,就算見到了王爺也沒有任何消息傳達給我們,好像……他整日與烏雲登珠在一起,不知道是否已經在一起了。”
這個在一起說的尤其的曖昧不清,是如何一種在一起,是好上了還是睡上了?
不過都定親了,怎麽樣都是正常。
隻是……
李風鸞怎麽覺得心口有些痛?
她隻微微點頭,緊促的眉頭之上滿是愁容,卻沒吭聲。
良久,車子停住,其中一個人撩開了簾子,一雙細長的眼睛看了進來,打量了一下三個人,之後說,“到了,直接進去。”
元朗先跳下去,李風鸞跟在身後,水仙緊隨其後。
三個人一前一後,排成一列的走,等到了城門之前,李風鸞著實被眼前的巍峨而驚呆了,這裏的建築盡管看起來比較粗糙,可其實仔細觀看都是經過精雕細琢的地方,每一種冰雕上麵都有紋路,千奇百怪。
這裏的全部建築也都很龐大,巍峨的好像高山,險峻陡峭。裏麵金碧輝煌,趁著地下的小飛蟲,更突出的顯示了裏麵的光亮。
夜裏的時候小飛蟲好像也都失去白天裏的光亮,有些昏暗,勉強照亮地麵上的痕跡。
此時正下著大雪,雪片子落在地上,會有人專門過來清掃,彼時走過,地上就隻留下淺淺一串腳印。
從外麵看龐大的建築,走進去卻都是一些精雕的並且看上去很迷亂的小地方,過道很狹窄,裏麵不能通車,大家都坐著耗鼠到處走,盡管天黑,可裏麵依舊熱鬧,沿街叫賣不斷,人來人往,很是富饒。
他們跟在黑衣人伸手走了足足一個時辰,才停下來,站在沒有圍牆的最高建築前,李風鸞仰頭看了一眼,不見想到了自己在現代都市所見到的高樓大廈,裏麵可是有電梯的,不知道這裏是不是要走很多的樓梯啊。
進去後,眼前落座的是一個被繩索鏈接的吊房,她驚異的多看了兩眼,就聽水仙介紹說,“是吊梯,很多人都生活在高處,那裏會溫暖始終,並且接近太陽,這裏的人將太陽視為神。”
李風鸞點頭,倒是自己孤陋寡聞了,她隻抿嘴笑笑,抓緊了元朗的衣服,不想因為吊梯的顛簸叫自己眩暈。
到了最高層,吊梯停止,李風鸞才勉強睜開眼,還真是有些暈。
放眼望去,一片金黃,據說漠北盛產金礦,金子在這裏十分的不值錢,倒是銀子很珍貴。
她左右瞧了瞧,上麵精雕的那些紋路才算清晰,全都是各種鳥獸,惟妙惟肖。
被人引著到了最裏麵的一處擺放著軟墊子的地方才停下來。
黑衣人也都消失了。
“到了,這裏我們來過。”誰先說。
漠北王既然知道水仙他們都在,卻沒有動手,一是考慮到嗚翰樂那邊,估計是他還是不太相信嗚翰樂會真的聽他的話,二是他足夠的自信,知道留著他們也鬧不出多大的事情來。
李風鸞坐在墊子上,此時房間裏的溫度比最下麵要涼快一下,好像周圍也通風,呼呼的風吹進來,這才覺得空氣不沉悶了。
“王妃娘娘,這裏的茶水很好,聽說都是從匈奴人那裏運來的。”水仙提著茶壺給她倒了一碗,李風鸞卻沒喝,隻將藥丸吃了一顆,跟著說,“我現在不能飲過多的水,隻能忍著了。”
水仙無奈一聲歎,點點頭,放下了茶盞,索性自己也不喝了。
三個人在房間裏麵等了很久,始終不見有人過來,這裏的守衛也很少,安靜的四周就隻有呼呼的風聲,拍打在冰冷的石壁上發出清脆的聲響,偶爾吊梯上傳來一陣吱嘎吱嘎的聲音,卻依舊不見有人過來。
李風鸞等的久了,身體疲乏就想睡覺,眼皮都勉強睜開,最後還是睡了。
元朗本就話少表情更少,可見到了李風鸞之後臉上的愁容就沒見少過,走上前將身上的一件披風蓋在了她的身上,還不忘左右噎好才起身。
水仙無奈的一歎,“這個漠北王就是要耗費我們的耐性,叫我們出手,他一直以禮相待,我們也從未動過手,就是要逼我們就範,但是我們現在缺少的就是時間和耐性,這樣等下去不是辦法。”
元朗也說,“的確,可我們現在隻能等,你看看小姐,情況不是很好。”
水仙皺眉,兩天前收到了邊飛天的書信,他們正在趕過來的路上,聽說了李風鸞來之前的事情,擔憂的說,“當真是活不長了嗎?我不相信。”
“暫時不提這件事,等漠北王過來再說,聽小姐的意思。”
水仙輕輕點頭,兩個人擔憂的眼神就沒有從李風鸞的身上移開過。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這裏就好像被人遺忘了一番,始終不見有人來。
再如何有耐性的人怕是也要耗不起了。
李風鸞都已經迷迷糊糊的睡了很久,現在精神百倍,看著眼前的兩人,又瞧著外麵的天色,知道自己這是都等了一夜了。
她勉強坐起,第一件事就是吃藥丸,給自己號了一下脈,頓時心中加速,又給自己吃了一顆藥丸才覺得舒適不好。
彼時,有人過來送早飯,是這裏的一種肉,肉質鮮美,香味飄散,估計味道也不錯。
李風鸞毫不猶豫的吃著,大塊朵頤,她吃多了藥丸,已經失去了味覺,可這種肉還是吃了出來,像她吃過的一種魚肉,很奇怪,卻也不膩,很可口。
她連續吃了三大塊,最後滿意的一抹嘴角,笑看著水仙和元朗。
兩人互相對視一眼,這擔憂還是沒放下。
勉強撐起的微笑最是傷人了。
又過了半天,終於有了不一樣的人過來,很遠處,就聽到了哈哈的笑聲,李風鸞的眉頭一處,挑眉瞧過去,心道,“著還是她認識的漠北王嗎?”
烏雲卓汗的笑聲蓋過了所有,等靠近幾分,大開著身子坐在了唯一的凳子上,眼神掃視一圈,落在李風鸞的身上,“王妃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