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兄弟
太子是在這天的晚上回來,身邊的著不停哭鬧的李風染,李雲過來送消息的時候李風鸞正在和嗚翰樂低頭下棋,李風鸞嗯了一聲,落了一子下去,嗚翰樂哈哈大笑,說道,“你輸了!”
李風鸞還沒有搞清楚是什麽狀況就覺得許多的子不見了,當時就怒了,“哎呀,我大意了,不行,重來,哎,你,你別耍賴。”
嗚翰樂笑嗬嗬的一麵見著黑子一麵說,“是誰耍賴,反複悔棋,現在還想悔棋?遲了!”他將棋子放進了盒子裏,笑嗬嗬的看著麵前緊皺雙眉的李風鸞,臉上滿是寵溺。
當天夜裏,太子帶著李風然,嗚翰樂已經換上了幹淨的衣服,帶著身邊的李風鸞去了太子早就安排好的地方喝酒,四個人圍著圓桌子坐著,低頭瞧著桌子上擺放的熱氣騰騰的飯菜,臉上的神情有些叫人琢磨不透。
太子先將自己麵前的酒盞斟滿,舉著酒盞對嗚翰樂說,“王兄,我敬你。”
嗚翰樂低頭瞧著一下自己麵前空下來的酒盞笑了一下,本要說話,身邊的李風鸞提著酒壺將他的酒盞倒滿了溫熱的酒水,而後看向他意味深長的挑了挑眉頭,說道,“王爺,請!”
有種趕鴨子上架的錯覺,可嗚翰樂還是不得不將酒盞端起,笑著看向麵前的太子說,“好,嗬嗬!”
兩個人將酒水飲盡,李風鸞也端著酒盞敬了李風染一杯,兩姐妹互相看著對方笑了一下,彼時,太子說,“王兄,你千裏迢迢的趕回來就是為了看看皇嫂在我這裏住的可還習慣嗎?”
嗚翰樂嗬嗬一笑,回頭抓著李風鸞的一隻手放在自己的手心裏麵婆娑了一番,說道,“嗬嗬,自然,不過相信太子一定能夠善待我的王妃,恩,其實我回來還有一個別的事情。”
李風鸞有些不自然的被他抓著手,無奈回頭瞧了他一下,嗚翰樂嗬嗬的一笑,說道,“最近邊塞事情緊急,可暫時並無大的事情,恩,這還要感謝太子殿下的所送的糧草及時,和暗中提供的一些消息才是。”
太子與蠻夷人聯係,這是他們全都知曉的事情,不過太子想要與嗚翰樂和李風鸞合作就要拿出自己的誠意來,他可從來不會吝嗇自己知道的一些小道消息,隻是當著李風染的麵與一個蠻夷女人調情這叫李風染一直懷恨在心,隻是她隻能看著去而不能肯放,哭了一路,之前還對李風鸞說了,為了不叫李風鸞也跟著心中疑慮多一層隔閡,太子不得不將嗚翰樂請出來,四個人安安靜靜的吃頓飯,也算是給李風染一個賠不是的機會。
所以,現在李風染終於不哭了,帶著淺淺的笑容,低頭正安靜的吃著飯。
可李風鸞卻沒有將這件事情拋之腦後,當初太子想要與她合作可是答應了不再傷害李風染,就算是他忍受不住出去找也不好傷害了李風染,可現在卻是當時風染的麵做出那樣的事情來,她豈能叫太子將這件事就這麽平淡的掠過去了。
李風鸞就在兩兄弟假惺惺的客套的說著話的時候突然說,“殿下,最近我都沒有期間院子裏麵的侍妾,是否已經送走了呢?”
太子臉上的笑容瞬間僵住了,看著李風鸞,兩個人四目相對,嗚翰樂說,“居然已經送走,就好好的陪著太子妃吧,現在年紀小,多生幾個才是正經。”嗚翰樂也在事宜的幫腔。
太子梗著脖子重重點頭,跟著皮笑肉不笑的仰頭大笑三聲,說道,“那是自然,嗬嗬!”
聽了此話,李風染臉上起了兩片紅潤,低頭默默的吃著,時不時的看向身邊的姐姐,滿麵春風。
安靜了一會兒,太子又說,“王兄打算何時動身出城,我好出門相送?”
“吃過了就走。”
“這麽急?”
“恩,軍中的事情很是緊急,來之前還在想是否風鸞不舒服,不過現在已經放心,相信回去後會更加安心的打仗,恩,主要是謝謝太子送給我的那張蠻夷人的詳細地形圖,嗬嗬……我們勢在必得。”
太子也跟著嗚翰樂哈哈的大笑著,四個人這一頓飯吃的有些漫長,嗚翰樂出門的時候已經快要子時了,李風鸞送他出太子府的時候緊張的看著外麵的天色,將自己最近研製出來的解藥和一些必要用的毒藥給了他,還有一件蓑衣,說道,“王爺路上小心才是。”
嗚翰樂瞧著她送過來的東西眯起雙眼,看了她很久,很明顯的不舍之下還是不得不離開的無奈,笑了一下,說道,“你要保重,我走後切不可將趙鐸調走了,我知曉你擔心鸞閣的妹妹們,可也不要忽略了自己,就算元朗武功高強,畢竟很多事情不能行走自如,一切還都需要趙鐸才是,切記!”
李風鸞點點頭,仰頭瞧著嗚翰樂這張已經很久都沒有見到的麵孔,一時之間不知道是不是傷心,無法言狀的不安油然而生,低頭想了一下,說道,“我,我會很快過去找你。”
嗚翰樂的心頭頓時一暖,一整日的不安和那份冰涼瞬間被眼前的這句話給融化了,說道,“好,我等你,隻是一定要小心。隨時與我聯係,不要叫我擔心。”
李風鸞重重點頭,看著他將東西接過,回頭扔在了馬背上,跟著翻身上馬,她也急著走了兩步,追著馬蹄子站在漆黑的街巷上,目光所及支出已經看不到他,可還能聽到那嘚嘚的馬蹄音。
跟隨在嗚翰樂身後的太子,一身勁裝,腳登黑色短靴,猶如也就要出征的帥氣將軍,可他今日隻是一個要送自己兄長的太子。
前邊等待了很久的護衛們隱藏在陰影之下,瞧著遠處兩匹高頭大馬,馬背上坐著的兩個人一個英俊瀟灑,一個英俊剛毅,不一樣的風姿,不一樣的神采,卻都是不凡之人。
太子說道,“王兄,我隻能送你到此,前邊的路還需要自己多加小心才是。”太子出於承認,微微拱手,笑著對麵前的嗚翰樂說道。
嗚翰樂渾身震了一下,忽然有些恍惚,想到其實自己還有一個可以相互幫襯著的兄弟該是一件知足的事情,不管他幾分真心,眼前的一切已經叫他有了一些信任,回敬道,“好,保重!”
嗚翰樂高高的甩起馬鞭子,啪的一聲脆餉,馬蹄子堅硬的石板路上發出一陣清脆悅耳的聲音遠遠而去,嘚嘚的聲音好似踏在心頭上的一塊快重擊而下的喧天鑼鼓。
太子的眼中迸射著一重從未有過的火焰,好似自己正親臨戰場,手握一柄碩大的招展旗幟,帶領著身後的百萬雄獅,一飛衝進了敵人的布陣之中,那種燃燒在胸口之上的火焰好似秋分之後的點點星光,正一點點的暴起,頃刻間就起了燎原之勢,將整片山都燃燒了起來。
回去後的太子叫來了身邊的貼身護衛,低聲說,“跟著過去看看吧,嗬嗬……我不能上陣打仗,自己的兄長打仗其實也不錯,隻是,嗬嗬,我遲早都要過去,記住,別叫他出事了。”
片刻後,一個黑影一閃即逝,身後的高牆之上,元朗的身形猶如暗夜裏麵的一道閃現,瞬間消失在了屋脊之間,回到了房間之時,李風鸞依舊站在窗戶邊上瞧著遠處的漆黑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小姐!”
“元朗叔叔可有被發現了?”
“小姐放心,不曾被發現,我聽到了一些話,不過小姐放心,暫時太子不會有大的動作。”
李風鸞點點頭,將手心裏的半塊羊脂白玉收在袖子裏麵說,“時間不早了,你去休息吧,明天跟我去宮內,來這裏這麽多天,周貴妃終於忍耐不住想動手了嗎?嗬嗬,好啊,我們明天就過去瞧瞧。”
“是,小姐早些歇息!”
元朗一拱手,扭身掀門出了房門,走了沒兩步就被前邊突然出現了趙鐸攔住了,元朗將手心早已經脫手而出的寬刀收了起來,繼續前行,低聲問,“趙大俠可有事?”
趙鐸哼了一聲,跟上去說,“我不相信你不我厲害,我們來比一場。”
元朗也跟著哼了一聲說道,“我不晚輩比試。”
趙鐸撇了他一下,說道,“你也不過比我打了十幾歲,如何說我是晚輩,你以為你跟了李將軍就是長輩了,跟我比試,不然我不服氣。”
元朗收住腳,高大的身子猶如一堵牆,無奈的吐了口氣,說道,“晚輩不服輸我理解,可現在我們不是比試的時機,可否等出去了再進行比過?”
“不,就現在,你不動手我可要先動手了。”
“你……”元朗看著已經被趙鐸伸到了脖子下的寬刀,無奈的蹙眉說,“當真要比試?”
“是!”
元朗無奈,指了指院牆外麵,說道,“隨我來。”隻在眨眼的功夫,兩道身影猶如閃電,一閃即逝,隱藏在太子府院內的高手渾身一凜,追著身影飛馳了過去,隱藏在看出,瞧著兩個高手之前的對決,猶如看了一場盛世之內難得一見切磋。
這一場比武進行的悄無聲息,可也絕對不是速戰速決,更不是點到為止,你打我一拳,我踢你一腳,你用刀子割了我衣服,我就用鞭子劈開你的袖子。
第二日的早上,趙鐸帶著滿臉的紅腫出現在了李風鸞的跟前,身後的元朗衣服被撕開的粉碎,兩個人一前一後,站在不說話。
李風鸞無奈的吐了口氣,問道,“誰贏了?”
元朗說,“隻是切磋,並無輸贏。”
趙鐸拱手,鄭重其事的說,“屬下輸了,從此絕對不會任性惹怒元朗叔叔。”
這都叫上叔叔了,可見是輸得心服口服,李風鸞笑了一下,將李雲去找了衣服和藥水給他們自己捯飭去,叫他們半個小時候再出來,一定要光鮮亮麗,英俊瀟灑,要不然如何帶的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