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鑰匙
當李風鸞的帶著人跟著蹤跡趕回來的時候已經天黑了,走街串巷,最後終於發現那個人被影衛打傷落入一個隱身之所的時候所有人都被驚住了。
因為那個人落入了李府的後院。
李風鸞當時惱怒,直接衝了進去,叫人立即搜索,不想,瞧著地上的血跡進了老太太的院子的後身,突然消失的蹤跡和一切的痕跡叫她第一個懷疑的人就是老太太。
她踹翻緊閉的房門看到裏麵正在換衣服的老太太和角落處蹲著洗錦帕的水仙,雙眼之中猶藏火焰,直射老太太跟前。
“你做什麽?”老太太大怒,低喝一聲,“就算我答應了不插手你的事情也不準許你突然闖入,你……”
李風鸞抽出腰間的長刀,直逼老太太的脖頸,惡狠狠的問,“你自己做了什麽你不知道嗎?”
老太太低頭看著脖頸下的長刀,同樣怒瞪著眼前的李風鸞,“你說什麽,我不知道。”
“嗬嗬,是嗎?”李風鸞將刀子狠狠揮了下去,頓時血流如注,老太太的肩頭上被劃了一刀,血水噴濺在老太太的臉上染紅了身上的白色夾襖,身後的水仙驚的慘叫一聲,李雲將刀子橫在了水仙的博驚嚇,怒瞪著她,水仙縮了縮脖子,淚水撲簌簌而下。
老太太卻是悶哼一聲,冷冷一笑,說道,“好啊,你殺了我。”
李風鸞怒吼,“不要逼我,你們都不要逼我。”
她已經很仁慈了,就算王桂枝幾次害她都沒有痛下殺手,隻是因為她心中抱著最後的一絲希望,甚至不想因為自己的衝動坑害了無辜的嗚翰樂,可現在……她步步緊逼,走上前,老太太與她四目相對,兩人的眼中同樣迸射著冰冷,誰都不肯讓步。
彼時,趙鐸從內室翻找出一件黑色的夜行衣,夜行衣的後背上很沈的一條痕跡,血水已經染透了整件衣服,老太太見了,嗬嗬一笑,說道,又如何?所以你就說是我害死了你的姑姑嗎?“
李風鸞渾身一震,走上前,低喝,“說,別怪我不客氣,你該知道我有多少辦法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嗬嗬,我不說又如何?”
“唰!”李風鸞將寬刀橫著對老太太的臉頰割了一下,頓時批頭外翻,老太太慘叫一聲,趴在床上渾身顫抖,李風鸞瞧走上前翻開她的衣服,卻沒有看到裏麵的傷痕,回頭對李雲說,“看看她。”
水仙早已經被嚇的渾身顫抖了,李雲伸手去摸的時候隻覺得一股冷打濕了手心,她對李風鸞搖頭說,“姐姐她沒受傷。”
“是嗎,繼續給我搜!”
“李風鸞,就算你殺了我我也不會說出來半個字。”老太太趴再血泊之中,冷笑著,臉上的血水順著她衣襟向下流淌。李風鸞收了手中的寶劍,將腰間塑身攜帶的毒藥拿了出來,對老太太說,“好啊,我現在還不想聽你說了,反正人在你這裏,跟你脫不開關係,那麽我就慢慢的折磨你。”
她將毒藥的瓶塞拔起,頓時一股嗆人的味道衝了出來,她嗬嗬一笑,走上前,彼時,老太太的身後牆壁上哢的一響,一個人從牆壁上移動了出來,渾身被血水洗了一遍老嬤嬤跪在了床上,拉過老太太對李風鸞求饒說,“不要,我說,是我,是我,都是我……”
“混賬,你出來做什麽,你當真不聽我的話了嗎?”老太太低喝,顫抖著從床上坐直了身子瞧著眼前因為傷勢很重已經有些快要昏迷的嬤嬤。
“小姐,是我不好,我沒做好,我被發現了,我拖累了你了。”
“說,或許我會看在一家人的份上給你們一個痛快!”
李風鸞冷嗤。
“嗬嗬,我,我隻是過去追查,你的姑姑不是我殺的,我過去的時候那個人已經走了,正在我打算追上去的時候你們趕到,我,不是我做的,真的不是。”
李風鸞緊皺雙眉瞧著她,嬤嬤是老太太身邊多年的老奴才了相信她的衷心不會看著老太太再受設什麽苦。
“我也是無意間發現你的姑姑在那裏藏身,多年來我們也在尋找,隻因為,隻因為你姑姑救了我和小姐,小姐一直在暗中尋找,可一直沒有消息我們已經放棄,可不想,那一次我到街巷之中去給小姐買藥材,路上瞧見了一個尼姑與你姑姑很是想象,盡管她有故意隱藏自己,我甚至看到她幾次想要到李府門前停留,可被身邊的人給勸阻了,我將此事告訴了小姐,她,她,咳咳……她隻說叫我跟著,不到萬不得已不要去打擾,畢竟你姑姑是當年的事情的關鍵,咳咳,我,我這一次偷偷的過去,隻是想看看她是否過得好,卻不想就瞧見十幾個人摸了進去,我想阻撓已經來不及了,事情,就是,就是這樣,咳咳咳咳……”
李風鸞瞧著老嬤嬤不斷的咳出黑血水來,知道她已經命不久矣,低頭矚目的瞧著她,看著她的臉色漸漸變的雪白,想了很久之後才說,“你們既然知道我在尋找我姑姑為何不跟我講?”
“嗬,如今我還會要相信誰呢?”
老太太哼了一聲,她之前那麽信任的王桂枝不是也因為區區的一個聘禮的事情鬧掰了,甚至還兩次給她的飯中下毒,這一次要不是她借著風染著的事情去了王府躲過一劫,相信現在已經毒素侵體,命不久矣了,都以為她是揣著糊塗裝明白,其實她是揣著明白裝糊塗,不想捅破最後一層窗戶紙,現在陪伴了自己多年的嬤嬤也要離開自己,她的一生都在算計之中苟延殘喘,現在還不如死了算了。
她緊緊的抱著伺候了自己多年的嬤嬤,淚水從臉上橫流下來,臉上的傷口被淚水打濕,分不清流下來的是血水還是淚水。
“李雲,將藥丸扔下,我們走。”
李風鸞低喝一聲,走到門口低聲說,多謝,藥丸服下她會沒事,隻是傷口需要自己將養,還有……“她看了看那邊的蹲在地上的水仙,冷眼掃過她身上的傷痕哼了一聲,走了出去。
站在院子外麵的李風鸞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說,“我們再回去。”
“姐姐,回山上的尼姑庵嗎?”
“是。”
“可是姐姐,你相信祖母說的話嗎?”
“不相信也無妨,下奶吃了我的藥,跑不了,隻要事情查清楚,一切都會解決。”李風鸞的所有解藥別後都掛著毒藥,這是被關押在王府地牢中的巫醫的徒弟交給她的方法。
幾個人再一次回到山中,血水已經凝固,兩句屍體沒整體的擺放在地上,身上的刀子被拿掉了,她姑姑脖子上很很難看的一條傷痕,她低頭橋了很久,蹲下身將褶皺的衣服整理好,衣領上下有一個凸起的地方,她扒開衣服去看,才知道是一塊圓形的石頭,上麵刻文字,李風鸞心中一顫,不想,她的姑姑依舊急著那個男人,那個坑害她一輩子淒苦的狗皇帝。
她將石頭收了起來,揣進懷裏,站起身看著這個不大的院落,想象著姑姑這十幾二十年都生活在這樣的小屋子之下的淒苦的樣子,心頭上好像被一塊石頭壓著,如何都扯不開眉心之處的愁苦。
她漫步走進屋內,瞧著房間裏麵簡單的擺設,幾隻椅子,一張桌子,上麵供奉著觀音像,陳設之下供奉著新鮮的水果和已經燃盡的香,香爐內已經被香灰堆滿,可……
咦?
她走近仔細的看了看,為何香灰好像又被人把開過的痕跡,她詫異的上前看了看,矚目的瞧著雙眼微笑半睜的觀世音雕像,深吸一進口氣,就算是她已經在少林寺住了十多年看除卻了被逼之後的吃齋念佛她向來心中無佛,更沒有那種敬畏之心,於是隻看了看就伸手將香爐反倒過來,從裏麵掉落出來一把形狀古怪的鑰匙,看要是的顏色應該已經用了很多年,但是沒有生鏽,應該是一直在用。
她將鑰匙在手心裏掂量掂量,四周看了看,這個院子本來就不大,除了後麵的兩張床,這裏麵一看就可以照到,還能有別的地方不成?
李雲跟在她身後不斷的翻找,敲敲牆壁,蹲下身跺跺腳,上跳看看屋頂,最後跑出院子踩了踩地上的紅磚都沒有發現什麽可以移動開的地方,她納悶的看著李風鸞,“姐姐,那鑰匙那麽小,應該會是哪裏的鑰匙呢?”
“當然是開鎖的鑰匙了,隻要,鎖頭在哪裏呢?”
“王妃娘娘,是否不該出現在這裏呢?”趙鐸也說。
李風鸞搖頭,“應該不會,看鑰匙的顏色和香灰的痕跡我肯定就在這個小小的院子裏麵,隻是為什麽沒有看到呢?繼續找!”
幾個人在這個小小的院子裏麵找了一整夜,都沒有發現任何異常。
李風鸞驚訝的坐在一張小小的木板床上,隨便用手敲打了一番,不過隻有一張木板,下方是一眼就能看的到的兩塊磚頭,鋪了兩層的褥子,上麵是疊整好的被子,對麵掛著一張簾子,對麵的床鋪與她坐的床鋪一模一樣,除了一張床上疊好的幹淨的衣服之外這裏麵看不到任何可疑之處。
正在她發愁的琢磨著的時候,背後的窗戶被太陽射進來一道血如紅的朝霞,日光照射在地上,行程了一條好看的光影,她看的有些發怔,不禁心中大駭,那光影就是一條筆直的箭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