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二選一
兩人乍分開，平平也不去看他，道士知道她不好意思，雖然有心再調戲一番，可考慮到既然有人來了，他也不必著急一時的親密，反而給別人看出了他二人關係，壞了當初的計劃，便一個人先回去了。
平平見他要走，想起來喊了他一聲：“誒那你呢？”
“你直接回家，千萬不要隨便亂跑。記得保持電話別關，到時候我方便聯絡你。”他重新放了一張符在荷包裏麵，叮囑平平把荷包收好。光逆著白笑北的背麵打過來，平白像是他背後生了光，怎麽感覺像是送符咒的上帝啊……
“哦——你不要錢包？”她晃晃這個舊舊的錢包。
“我都是你的了，錢包而已，都是你的了。”隻留下一句話，白笑北閃身離去融入了人潮之中，望著他離去，緊接著有人從門口進來去開車，平平則捧著荷包，嘴角是止不住的傻兮兮的笑，引人側目。
好事兒多，今兒更是，平平站在地鐵站買杯咖啡的功夫就有個眼熟的人上來打招呼：“誒，你是穀平平嗎？”
蒙圈少女上下打量了一下他：“你是……哦，那個喜歡醬汁不要土豆的小哥。”
“哪兒那麽長的名字呢，我叫劉洋，是因為我媽媽是瀏陽河邊兒生的我所以叫這個名字。”看來劉洋公司裏公司外都是自來熟，還是個表裏如一的人呢，平平點頭，想了想道：“哦這樣啊，那你不是S市的人啊。”
“別說我了，你呢。”二人說著，平平的咖啡也到手了，香氣四溢，肚子適時地咕嚕一聲表達了饑餓感。
劉洋一聽就樂了，隻可惜他笑起來隻動左半邊的臉，多半是因為麵癱，雖然偶然仔細看是不舒服的，不過幸好也不算太難受。見她要的是一杯藍山，他也要了一杯。平平樂嗬嗬問他是不是也喜歡這個口味，劉洋點頭，又問她：“晚上哪兒吃飯。”
“我回家吃。”她說著往地鐵站人潮中擠去，S市的上下班時間交通情況也是沒誰了，再晚就更加完蛋了，平平抱著包已經做像戰士一樣衝殺的心裏準備，腳下再次確定了沒有鞋帶兒，深吸一口氣就開始鑽，卻被劉洋活生生一把拉出來：“別回去了，我介紹你個好地方，那兒的S幫菜可是一絕啊。”
“不行，不能隨便吃你的。”兩人僵持之間不知不覺就擋著路，四麵八方都是人臉，大熱天的更是煩躁不已，後麵的都要鬧起來了，劉洋力氣大，拽著她就到旁邊說話去了。他雖然看上去樂嗬嗬的，但畢竟他在公司裏麵名聲不算壞，要不然平平肯定順著人潮就甩開他去了，還能讓他拉著手腕就這麽拽著走呢。
“客氣什麽，你下午還幫我削火龍果啊。”
要請吃飯就請吃飯，給的什麽爛理由。她往後退兩步，略微有些尷尬：“可是我誰都削啊。”
劉洋一點兒不覺得自己可能吃閉門羹：“我的太大塊了不好嚼，你要補償我，陪我吃飯就算是補償，不然我投訴你！”
這份強硬讓平平更加不舒服了，要不是為了在公司裏立足她也不會這樣忍耐。她小聲碎碎念：“喲，公報私仇。”
這意思就是同意了唄，劉洋嗬嗬一笑，指了指地鐵口：“嘿，就算是吧，走？”
“哎，那我跟家裏說一聲。”既然拗不過，她隻有掏出手機和家裏聯絡，一邊跟著劉洋出門。隻是一點，平平總感覺從進入地鐵站到現在出來這些時間，有視線在如影隨形地跟著自己，是臭道士嗎？還是別的……
……
趴在小格子間的電腦麵前，穀衍手指不停翻飛，白笑北隻能眼睜睜看他查資料，一邊盯著周圍沒有人突然回來，自己則在一堆堆的紙質資料中找找，可惜東西實在太少了，而且都是和工作相關的，更多的都鎖進了櫃子裏。他有點兒後悔，這時候在身邊的不是穀衍而是痞子，否則沒有什麽鎖是真的鎖，不必這樣傷腦筋。
早先他們兩人商量過——
“衍哥，照你來看你覺得誰最有嫌疑？”
穀衍展開半張a4紙，指著上麵數個名字：“這裏是全公司人的名單，你看，當時從總公司來的人隻有六個，死了兩個，剩下的四個裏麵一個是我，另一個我和阿禾都查過，排除了嫌疑；還有兩個，一個叫劉洋，一個叫沈春。我看劉洋應該不是吧，他看上去傻兮兮的。”
“說是兄妹情深也不為過，你覺得傻兮兮就能排除嫌疑嗎？”白笑北雖然想過這個穀衍天真，不想還真是。隻有搖搖頭。雖然說不清楚他對不對，可是穀家兄妹還真的都挺天真的。算了，時間不多了，無論如何就先不猶豫，查查再說。
這個沈春他見過，確實平日裏就是一副正派挑不出錯的樣子，偏偏就是這種人才是最危險的。白笑北沉吟著，穀衍心裏著急，就先吩咐他：“白笑北，你搜搜劉洋的辦公室，我去沈春的那裏找找看，咱們先分頭去看看情況。”
“不，還是先一起去找沈春的，這樣也有人望風。”
……
平平劉洋二人從出租車上下來之後，劉洋就接到了電話。
“誒，沈春，我去吃飯，怎麽了……哦跟，跟我一個新朋友……奇怪你怎麽知道是打飯的小美人……”
掛了電話，劉洋有些不大高興，不過還是和平平說：“沈春也來。”
平平沒說什麽，看樣子劉洋是不喜歡沈春來的，隻是不知道為什麽那個沈春說的話他也挺。
幾乎是十分鍾之內沈春就到了，因為他們步行了一截，所以幾乎和他同時到了店門口。沈春有些微胖，站在那兒朝他們招手，三人都是微笑。其實去的不是餐館，他們約在了一個昏暗的酒吧裏，這讓平平覺得不舒服，有種被欺騙的感覺，所以一進去她就去了個洗手間。
這是個男女共用的洗手間，平平剛進去就有個男的出來，嚇了她一跳，不過更讓她不舒服的，是有一個男人一直站在水龍頭麵前皺著眉頭，見她來了就死死盯著她。平平說不出的不舒服，也不好直接回瞪別人，保不齊就是個醉漢，到時候不講理打起來了她也沒處說理去。
她打開水龍頭，這才讓她憤怒的一幕發生了呢，這個男人居然把手伸到她水龍頭下麵直接用她的出水口，她差點兒就叫起來，皺著眉頭這麽一抬頭，她嘴裏有話也說不出了——
因為無論怎麽看，鏡子裏明明都隻有她一個人……